31-35

“誰是侯剛!”從外面闖進來七八個穿狗批的人,各個端着槍!

“幹啥?孃的穿上狗皮老子還當是啥東西呢?操!”袁彪一出來就把人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領頭一人站到前面說:“你們這些土匪,最好老實點!讓侯剛出來跟我們走一趟!這樣也省得你們受苦了!別到時候把你們全抓走!”

袁彪惡狠狠的說:“孃的!啥狗屁東西?老子還就不信你能咋的!操!你動動我,把你頭給你卸下來!”

那人一怒,“把這些人全給我抓起來!”手下幾個人端着槍就往跟前湊!

袁彪從腰裡把槍拔出來吼:“兔崽子們動動老子我,來呀!”說話的時候屋子裡也跑出幾個人來,看形勢不對,也都把槍拔了出來!

那幫人剛進來的時候牛二就跑進去對招呼大大當家了!侯剛急忙的往外走!

院子裡袁彪怒氣衝衝的和那些穿着狗皮的人對峙着,老四老五,許江還有大風幾個人更是站在了門口,把那些人都堵在了屋子裡!

侯剛不慌不忙的走出來到那領頭的跟前說:“大哥,你也是當差的,家裡有老有小吧?幹嗎非跟我這裡較真呢?部隊在這裡的時候都管不上我侯剛,你逞什麼能?”

那人一驚把槍頂在侯剛的身上,“你,你就是侯剛?”

袁彪急忙往前靠!侯剛伸胳膊擋住袁彪,說道:“是我!怎麼?抓我吧!別說你今天抓不走我,我就是跟你走了,你能把我怎麼着?大哥,都是吃現成飯的!別把家給丟了!如果你抓我估計我還沒到你的局子裡,你的家眷恐怕就先到我這裡了!”

那人拿槍的手顫了一下,“你嚇唬我?”

侯剛冷笑着說:“那我就跟你走吧!”

那人愣住了,手下幾個人也都驚慌失措的看着眼前這些亡命的傢伙!是啊!現在這世道誰管得了誰呀?

侯剛笑了笑,拿出點大洋,抓起那人的左手,塞了進去說:“兄弟,拿點錢回去過年,代我向家裡人問個好!大過年的誰也別跟誰鬧的不好看!走吧!”說完侯剛跟哄孩子似的拍着那人的肩膀往外摟,那傢伙傻愣着也就往外走了,其他人見狀也都跟了出去!大過年的誰想跟這些亡命的人拼呢?要不是上面催一下,來都懶得來!

把人弄做之後,侯剛進來狠狠的瞪了袁彪一眼!沒說話就回屋子裡去了!

牛二笑袁彪:“瘋了你了!這不就沒事了嘛,要不就說你是個火筒子!去吧!現在你追過去一個人跟人拼去吧,沒人攔着你!”

袁彪呸了牛二一下,說道:“當家的身體有傷,我本就心裡煩,看見這幫兔崽子就來氣!孃的,早晚老子收拾他們!以前老子手裡沒槍,要有早就把這些欺軟怕硬的東西給宰了!操!”說完也回後院了!其他人哈哈笑了起來!

☆ ☆ ☆

今天是大年三十了,晚上經不住侯剛和侯強的一再請求,翠蘭才同意了讓他倆在大廳裡和衆人一起吃年夜飯,衆兄弟更是非常的高興,畢竟能和當家的一起過年是大家都希望的!這個時候的客廳非常的熱鬧。

袁彪端着酒站了起來說:“來!今天是過年呢!大傢伙都高興,都起來敬當家的一杯吧!我先幹了啊!”說完一口把杯裡的酒喝了下去。

許衝笑着站起來說:“哎!袁彪!你這是敬當家的酒嗎?自己怎麼就先喝了下去?什麼意思你!想喝酒了就說嘛!還找什麼理由嘛!”說完和大家一起的笑了起來。

袁彪白了許衝一眼說:“哎!我就是想喝酒了怎麼樣?當家的不會自己喝嗎?難道還要我給端過去喂嗎?你的意思是當家的現在是不能動了是吧?”

許衝被袁彪這麼一說急忙擺着手說:“哎!我可沒那個意思啊!袁彪!你小子太會栽贓了吧!”

大家都鬨堂大笑,侯剛笑着站了起來說:“大家說的開心,我侯剛也就開心了!今天是過年,大家一起高興!我陪着大家喝啦!”說完就端起了酒。

大家見侯剛端起了酒,都站了起來舉起了酒杯。袁彪粗聲粗氣的說:“當家的,今天咱們不醉不歸!媽的這麼長時間了,就一直沒這麼高興的喝過酒!先祝當家的早日恢復健康!”大家都笑着表示贊同。

這時候翠蘭生氣的站起來說:“你們喝多少我不管,你們當家的和強子不能喝!武先生說了,你們身上的傷是不能喝酒的!”說着就把侯剛的酒杯奪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大家都尷尬的笑了笑。

侯剛眼睛一瞪翠蘭,生氣的說:“今天大家過年高興,怎麼就不能喝點酒了?死不了人!”說着又去端桌子上的酒。

翠蘭一把把酒搶了過來說:“就是不能喝,等你好了喝多少我都不管你!可是你現在......”說着話眼裡掉下了眼淚。

侯剛吼叫着說:“哭什麼哭啊?大過年的,喝點酒死不了人!別哭了!這麼多弟兄在這裡,你別讓我跟你生氣!大過年的幹嗎呢這是!”

侯鐵趕緊的說:“大哥,嫂子也是爲你好嘛!要不你就別喝了,畢竟身體還沒好!”說完又對着翠蘭說:“嫂子別生氣啊!大過年的!少喝點酒也沒事的!別聽武純那小子說的那麼嚴重,以前弟兄們受了傷也沒有斷過酒啊!這不是也都挺好的嘛!”衆人也都附和着勸了翠蘭。

翠蘭頓了一下笑起來了,輕輕的說:“都向着他說話,我也不好說什麼了,少喝點!我去後面給你們煮餃子去!”說完羞澀的走了出去。

大家見翠蘭這樣都大笑了起來,許衝笑着說:“當家的真是娶了個好老婆!真是通情達理啊!哈哈!”衆人都笑着說:“是啊是啊!”

侯剛也覺得剛纔自己過分了,於是說:“弟兄們!今天我也就少喝點啊!你們看你們嫂子也生氣了!大家不用管我了,你們盡情的喝吧!”

袁彪大笑着說:“哎!對對!大家都開心的喝吧!當家的可不能多喝了!要不沒人照顧他了!哈哈”話說完大家都哈哈大笑!

鞭炮聲“噼裡啪啦!”響了起來,侯剛暈暈沉沉的睜開眼問:“翠蘭!這都初一啦!今天你跟弟弟們一起給胡叔拜個年!還有大家都發紅包!”

翠蘭穿着衣服說:“知道了!你好好的躺着吧!一會我讓春花給你把餃子端過來!看你昨天晚上喝那麼多酒,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

侯剛笑了笑想坐起來,身上的傷忽然的疼痛加劇,他忍不住“哎!”了一聲躺了下來。

翠蘭聽得他的聲音,急忙的來到跟前看了看他的傷口,生氣的說:“不讓你喝酒偏喝!瞧瞧!這傷口又腫了起來!”說着話眼圈又紅了。

侯剛笑着說:“好了好了,大過年的別哭了,沒什麼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快出去安排吧!大過年的就你一人忙,爲難你了!”

翠蘭擦了擦眼睛說:“累什麼累啊?好了!你好好休息,一會我叫武純來看看!”說完走了出去。

侯剛躺在牀上聽着外面熱鬧的鞭炮聲,心裡陷入了無限的沉思中,他要考慮自己如何的生活下去,這樣的響馬生活實在是不能一直的下去,對自己,對這些跟自己多年的兄弟們都不是什麼好事啊!忽然間他好象想到了什麼!輕輕的笑了起來。

外面到處都是放鞭炮的人、來回串門拜年的人。純樸的農民,只有在過年的時候纔可以讓自己輕鬆開心幾天,難得的日子,大家都非常的高興。尤其是今年的雙河村,老百姓更是開心,因爲今年他們收了糧食保證能吃飽了,侯剛在方圓百里樹立了威望,雙河村是沒有人來招惹的,大家都異常的開心,幾乎路過侯家大門的都進來給侯剛拜個年。這讓侯剛很是激動,自己這麼的年輕,就這麼多的人來給自己拜年,實在是承受不起!

翠蘭忙裡忙外的招待着來拜年的人,直到天亮了,來的人漸漸的少了。翠蘭疲憊的坐在了堂屋的椅子上,忽然想到侯剛,急忙的又走了出去,他要去找武純來。當她走在大街上時,所有的人見了她都客氣的打招呼,這讓她感覺自己很幸福,做侯剛的老婆很光榮!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想過,只是覺得自己的愛有了保障。她滿臉笑容的跟每個人打招呼問好,這一切都是顯得那麼的親切!

武純仔細的檢查着侯剛身上的傷,笑着說:“當家的,你昨天晚上喝酒了吧!這對自己的傷口很不好的!幸好現在是冬天,傷口不宜感染!以後可要注意!還別說,當家的你傷口長的可真快啊!”

侯剛微微的笑着說:“還不是武純你的手藝好嘛!我告訴你趕緊的給我把傷看好了,我可在屋子裡躺不住了!還有,我三弟那邊你多看看,一定要讓他儘快的恢復健康!”

武純點着頭答應着,這是翠蘭從外面走了進來,,滿面春風的說:“剛子!外面又來了好多的人給你拜年來了啊!”

侯剛有點疲累的說:“好了,你看着安排吧!我都有點累了!這個時候誰還來啊?快晌午了!”

翠蘭笑着說:“是咱們周邊各個村的地主來了,他們都帶着禮品來給你拜年來了啊!你也不讓人家近來?”

侯剛一驚猛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心裡想:太好了!我還正想着找他們呢!今天他們就來了!

(補充一點解釋,在當地的風俗習慣就是大年初一要早早的起牀拜年的,那個時候更早,都在凌晨大概三點鐘就起牀了。)

顧不得身上的傷,侯剛快步的走了出去。他要見見這些地主,他要讓所有的人都服從他,爲他的以後做出鋪墊。

客廳裡已經坐滿了各村的地主,見侯剛走了出來,都起身問候:“侯爺過年好!”

侯剛抱了抱拳客氣的說:“大家過年好,各位賞臉,侯剛深感榮幸!今天大家都在我侯剛這裡熱鬧熱鬧!來人啊!準備酒菜,招待各位富甲!”手下人應聲走了出去。

陳留莊地主陳連賓滿臉堆笑的走到侯剛的面前,故意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侯剛,驚歎的說:“哎呀!侯爺真是好體格啊!當日與楚大旺一戰,聽說侯爺也是身受重傷!不料幾日之內,侯爺的身體竟然已經恢復,讓人敬佩啊!”

衆人點頭稱是,侯剛對陳連賓的馬屁很是厭惡,但是他不好說什麼。客氣的說:“哪裡哪裡!我侯剛就是命大,託各位的福!撿了條命而已!”

陳連賓故做吃驚的說:“侯爺哪裡的話啊?您是靠自己的本事!聽說那天楚大旺來的人可不少!可最後結果怎麼樣啊?還不是被侯爺您給打敗了嘛!大家可都佩服的了不得啊!”說完眼光四下的看了看那些地主。

衆人急忙的說:“是啊!是啊!侯爺身手不凡,讓我們佩服的五體投地!”

侯剛聽完臉色忽然一沉冷冷的說:“大家對那天晚上的情況好象很瞭解!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們應該是提前都被楚大旺召見過,大家應該也是爲了殺我侯剛做了點什麼吧!”

衆人心裡一驚,陳連賓更是心裡着急,暗罵自己拍馬屁拍錯地方了。急忙的說:“哎!侯爺誤會了!我們也是後來聽說的!楚大旺叫我們的時候我們都沒去!反正我是沒去!”

聽陳連賓這麼一說衆人也都紛紛的爲自己開脫,侯剛臉色再變,微微的笑着說:“開個玩笑!大家不用緊張嘛!以後大家互相照應着!有福同享嘛!”

聽侯剛這麼一說,這些地主才鬆了口氣,都在心裡暗罵陳連賓話太多。這個時候屋子裡已經擺上了酒菜,侯剛起身說:“大家都入坐吧!吃好喝好!侯剛我是受傷的身子,不能陪大家一起喝酒了!大家見諒!各位自便!”

衆人聽侯剛這麼一說都客氣點頭微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些什麼“侯爺一定會很快的恢復身體”,什麼“侯爺洪福齊天,一定是大難之後有福之人!”侯剛聽着這些奉承的話,只是微微的笑着,他看着這些靠吃老百姓的惡棍,心裡真想殺了他們。可是他不能這麼做,他要在以後的生活裡盤剝這些人,沒有他們憑自己怎麼去把自己的想法實現呢?

有了想法的侯剛看都喝的差不多了,敲了敲桌子說:“大家都先停一下,我侯剛有個想法跟大家說一聲!咱們商量一下!”

聽的侯剛說話,衆人都趕緊的放下了酒杯、筷子!陳連賓滿臉笑容的說:“哎!侯爺您有什麼話儘管說,大家都聽你的!是不是啊?”說完往四周看了一圈。

衆人都點頭稱是,陳連賓滿意的說:“怎麼樣侯爺?您有話說吧!誰對您的話有質疑我第一個跟他過不去!”

侯爺此時對這個口是心非的人非常的不滿,但是又不好說他什麼。侯剛輕噎了口茶,慢條斯理的說:“咱們方圓數裡,估計最多也就是二十多個村種水稻吧?我打算收了水稻,以後每年各個村的我都收了,當然,我一分錢都不會少了你們的!但是我不允許你們賣給別人!我想各位都是聰明人,明白我的意思吧?”

聽了侯剛的話,衆人都是大吃一驚!侯剛想把當地的水稻全部歸自己管,這樣價錢就是他說了算!自己以後怎麼掙錢呢?可是如果不答應的話,侯剛會怎麼做呢?於是都默默的不說話,互相的看着,等着別人開口說話。

侯剛見沒人說話,微笑着說:“哎!這是怎麼了?都不說話了?別怕!有錢大家都賺嘛!以前你們賣多少錢我照樣給多少錢!怎麼樣啊?”

衆人還是沉默,侯爺微笑着喝着茶,他也不問了,他就在等這些地主說話!心裡這個時候也在想一個矛盾的問題,如果自己不做這個當家的,改做地主了,這些人還會如此的怕他嗎?而且這世道說不好哪天又冒出個土匪,有可能就把侯爺自己給吃了!

好一會還是沒人說話,侯爺想了想不管以後做什麼,先把這件事辦了再說吧!於是臉色一沉冷冷的說:“怎麼?各位不願意嗎?這點事情都不給我侯剛面子!我他媽的是用錢買,又不是搶你們的!怕個屁啊!你們不想我帶着弟兄們去你們村裡吧!啊?”

衆人見侯爺生氣了,都是戰戰兢兢的,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明擺着就是把自己的地收走啊!誰又願意呢?還是陳連賓第一個說:“侯爺!既然侯爺這麼說,我陳留莊答應了!反正侯爺不會少了大家的錢對吧?大家也都圖個省心嘛!直接賣給了侯爺,這樣也就不用自己去賣了!啊!是吧?”

聽陳連賓這麼一說,衆人都勉強的擠出點笑容來,點了點頭。侯爺見都同意了,心裡很是高興,但是他臉色不變,依然是冷冷的說:“這麼說大家都是同意了!以後收來的稻穀絕對不能賣給任何人,我不會少一分錢給你們的!可是如果有人敢賣給了其他的人,讓我侯剛知道了,哼!別說我侯剛不夠意思!我的爲人我想你們也都聽說了吧!我也不多說了,我相信大家!”

衆人聽了侯爺的話禁不住打了個冷顫,都想起了侯爺殺楚大旺一家的事情!這樣的人說的出做的到,以後碼頭鎮附近的水稻就是他侯剛說了算了!可是又能怎麼樣呢?都是勉強的擠出點笑來,點了點頭。

侯剛見此情景,馬上哈哈大笑着說:“好,大家夠面子!今天我開心,大家痛快喝酒,大口吃肉!來人啊!再上酒!哈哈哈哈!”

這些在村裡威風八面的地主都在心裡罵候剛,可是誰敢惹侯剛不開心呢?這人殺人不眨眼,退一步吧!想着這些,衆人都大口的喝起了酒,裝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WWW★ тт kдn★ ¢ 〇

酒足飯飽之後,侯剛微笑的目送這些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人走了。這時才感到身體很累了,於是起身回屋裡睡覺了!

袁彪幾個人在侯強的屋子裡陪着侯強在打牌,見那些地主都走了,袁彪氣憤的說:“當家的今天是怎麼了?還請這些人喝酒!哼!”

侯強半靠在牀頭,一邊抽出一張牌甩了出去,一邊笑着說:“大哥有他的想法!一定是想把這些地主的地給收了,嘿嘿!這些混蛋該倒黴了!”

袁彪把牌一扔,滿臉氣憤的說:“這還用跟他們說什麼嗎?帶着人到他們村把地主一殺,這地不就是咱們的了?”

許衝見袁彪着樣,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說:“哎我說袁彪!你怎麼就知道殺人?殺的上了癮還是怎麼了?”

侯強嚴肅的說:“以後咱還得好好勸大哥,看來大哥是想收手不做當家的了!大哥老是說讓弟兄們一直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唉!”

侯鐵默默的說:“大哥也是考慮大家!我說要回山東買點子彈什麼的,大哥都沒讓我去,現在子彈也不多了!也不知道大哥有什麼決定?”

許衝說道:“這樣吧!子彈我回去買了給送過來,這些東西必須要有的!我在山東就聽說這一帶最近起來了許多的把子(黑話:小的土匪頭目),咱們必須迅速的發展,不然這些人會來威脅我們的!”

侯強點了點頭說:“這件事就你來辦吧!先別跟大哥提起!不然他一定會讓你等等再說的,咱們可不能等了!”

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侯剛走了進來。侯強等人吃了一驚,剛纔的話會不會被當家的聽到呢?

侯強見大哥進來,急忙的說:“大哥,他們都走了?快坐下跟兄弟們一起玩會!”袁彪幾個人趕緊的讓座。

侯剛一擺手說:“剛走完,我想睡一會,可是怎麼也睡不着,就來找你們聊會!剛纔你們在聊什麼呢?”說完目光掃視了一下屋子裡的人。

許衝被侯剛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低下了頭把玩着撲克牌。袁彪愣愣的說:“當家的,這都過完年了,你說咱以後咋辦呢?今天你還請那些狗日的吃飯!我看把他們都一個個的殺了算了!哼!”

侯剛微微的一笑說:“殺了他們誰幫咱照顧這麼多的地?咱們殺人是行家,可是管地你行嗎?顧人照看這些地也得給工錢不是嗎?”

侯剛的話引的大家都輕聲的笑了起來,侯強笑着說:“大哥說的是!咱們在這方面是門外漢,大家都得好好學習!哈哈!”

這是聽的外面亂糟糟的一片吵鬧聲,聽的外面“唰唰”子彈上膛的聲音,外面的弟兄喊:“我們當家的正在養病,不見客的!大過年的你們帶着槍嚇唬誰呢?”

侯剛等人聽了都是一驚,急忙的走了出去。

大門口自己的幾個弟兄拿着槍儼然的站在門口,好象是阻攔着一些什麼人。看過去,十幾個當兵的端着槍站在了外面。侯剛快走了幾步站在了門口。

當兵的裡面走出一個人傲慢的說:“誰是侯剛啊?我們是國軍剿匪正規軍十一師的!你們的事情我們也聽說了不少!今天來呢,就是要抓土匪頭子侯剛的,你們這些土匪最好別反抗,不然我們大部隊來了有你們好受的!”

侯剛一個箭步跨出去,面帶微笑的說:“各位軍爺好!我就是侯剛!敢問有何貴幹?”

那些當兵的一聽,都緊張的把槍對準了侯剛。領頭的那人疑惑的看着侯剛說:“我們是來抓你的!你不怕嗎?”

侯剛輕輕的一笑說:“有什麼好怕的?我怎麼是土匪了?我怕了你們就不抓我了?這裡面可能有點誤會了。哈哈!大過年的都不容易,各位裡面請,我侯剛家裡現成的酒菜,賞臉進來喝一杯吧?”說着話眼睛向許衝等人使了眼色。

許衝會意的走了出去,客氣的說:“對對!各位裡面請吧!大冷的天進屋喝點酒暖暖身子吧!”

那領頭的“嘿嘿”笑了笑,回頭對着手下一幫人說:“弟兄們!咱們裡面坐坐去?”那些大兵懶散的把舉着的槍放下,傲慢的說:“坐坐去?那就坐坐去!嘿嘿!”

一夥人拖着槍就往裡走了。侯剛客氣的在前面引路!袁彪惡狠狠的站在院子裡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難道也去陪這些可惡的大兵去?不!絕不!想了想,他獨自一個人回了自己的屋子裡喝酒了。

擺滿酒菜的屋子裡,侯剛笑着舉杯說:“各位,今日來我侯家,我侯剛深感榮幸!招待不週的地方請各位多多體諒!我先乾爲敬了!“說完喝下了自己的杯中酒。

大兵中那個領頭的站起來說:“侯當家的果然是大丈夫!今日對我們兄弟不錯!我回去自當出言保你!我叫謝國軍,十一師33團的營長,負責的就是碼頭這一塊,以後大家多多關照!”說完一仰臉把杯中酒喝了下去。其餘的人也都不含糊,張口就把酒喝了下去。

侯剛說:“夠爽快!我侯剛就喜歡交這樣的朋友!什麼都不說了!以後大家一起發財!來!喝!”

許衝看侯剛如此的喝酒,急忙的說:“各位!大當家的身上有傷,不能多喝酒的!我替當家的喝吧!”說着把侯剛的酒杯拿到自己的手中,一飲而盡。

謝國軍忙客氣的說:“哎!侯爺既然不便喝酒,那就算了!身體重要啊!侯爺真是夠意思!”其餘的人也都附和着說了些客套話。

侯剛感激的說:“多謝謝營長關心,那我就不能陪大家喝酒了,大家不要客氣,敞開了吃,大口的喝!別給我侯剛省啊!”心裡卻在想,這些當兵的都他媽的能吃能喝,以後麻煩可真夠多了!

許衝這時心裡暗暗發笑,這些狗日的臉色變的真夠快的,一會工夫就改叫“侯爺”了!想歸想,還是客氣的說:“哎!我陪大家喝個痛快!來!喝!”說完又一杯酒喝了下去。

謝國軍見狀滿臉笑意的端着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大家都笑了起來。

喝的差不多的時候,謝國軍眯縫着發紅的眼睛,端着酒杯說:“侯爺!你現在可是當地有名的人物啊!上頭讓我下來剿匪,你說我能打你嗎?所以我今天就帶了幾個弟兄,要是我把一個營的人都帶來,你說你行嗎?哈哈!”

侯剛看着醉醺醺的謝國軍,冷笑着說:“哎!謝營長的關照我記下了!以後時間長着呢!還要謝營長多多惦記啊!”

謝國軍醉眼半眯着說:“放心,我不但惦記,我還要跟部隊裡的幾個哥們都幫你,那幾個營的負責別的區的剿匪,我讓他們把那些人都給殺了!整個邯鄲管轄的地方就是你的了!哈哈!”

侯剛聽了心裡一驚!是啊!現在這個世道,做土匪的不僅僅他一個!到處都是這樣的人,如果自己不發展,很有可能被別人給欺壓!難道自己這條路還得走下去嗎?

謝國軍半趴在桌子上笑着說:“哎!侯爺怎麼不說話了?有什麼心事跟我說說!我幫你,只要是我能幫到的,儘管說話!”

侯剛回過神來說:“多謝營長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兄弟們的槍支彈藥不足!不知道營長有沒有門路給買到啊?沒有那些東西我可不好混!”

謝國軍“嘿嘿!”的笑着說:“只要侯爺有錢,這些東西我給你弄!我不剿匪了,上面發的子彈幹什麼?我留那麼多也沒用啊!侯爺想不想要?”

侯剛心領神會的說:“謝營長真是夠朋友!放心!我侯剛是不會虧待您的!”

謝國軍晃悠着站起來說:“天不早了!我——我們也該回去了!侯爺——侯爺您放心!明天我就把東西給你送來,給我把——把錢準備好了!多點——少點——都無所謂!朋友嘛!哈哈!”說着話就晃悠着往外走去。

一夥人也都醉醺醺的跟着走了出去。侯剛幾個人跟着往外送。侯剛邊走邊說:“謝營長的東西到了,我侯剛自然會把錢準備好的!慢走了!我不遠送了!”

謝國軍回頭看了看侯剛想說些什麼,笑着搖了搖頭,沒有說出來,笑着走了。侯剛看着那些東倒西歪的人遠去,轉身就回家了。

許衝暗地裡高興,當家的終於又提起精神要做下去了!想着侯剛和謝國軍的對話,他樂滋滋的走向侯強的屋子裡,他要告訴侯強,讓他也高興高興!

還沒走到屋子裡,就聽的侯剛的聲音叫他,“許衝!叫上袁彪來客廳,我有話要說!”

許衝趕緊答應着:“哎!好的,馬上就到!”說着急忙走了進去。看着侯強和袁彪興奮的說:“好了,彪子,你趕緊和我一起見當家的去,估計當家的要大幹了!三當家,一會我們來找你說啊!”不等得侯強和袁彪說話,他拉上袁彪就走了出去。

許沖和袁彪兩人快步進了客廳裡,侯剛已經坐在那裡喝茶了,看的出來他的心情很好,滿臉的微笑。

“當家的,有啥事找我?那幫狗日的都說什麼了?”袁彪耐不住侯剛這樣的笑着不說話,先開口問。

侯剛和許衝都微微的笑了起來,侯剛不緊不慢的說:“袁彪!讓你安排在村裡招集人,你辦的怎麼樣了?”

聽侯剛這麼一問,袁彪愣了,自己怎麼把這些事給忘了?這兩天打打殺殺的,到是沒想起來這當子事!只好尷尬的說:“當家的,這不是過年嘛!我也沒顧上找人呢!我這就出去找他們去!”說完就起身往外走。

侯剛急忙的叫住他說:“哎!別急,我就是給你說一聲,讓你加緊辦,現在的情況很是要緊!咱們得趕緊的發展勢力,還有話要跟你說呢!明天你跟許衝去一趟邯鄲城,打聽一下邯鄲這一帶有多少有勢力的土匪,咱們得了解一下別人的情況,部隊不斷的調防,也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咱們想要在這裡立足不能掉以輕心啊!”

袁彪想了想,擺着手說:“哎!這些事情你們去想吧!我想的都頭疼!反正你們說咋辦就咋辦了!我去找人去,大過年的都在家好找!晚了找不到了!”說完踏步走了出去。

許沖和侯剛看着袁彪走了出去,都笑了起來。侯剛喝了口茶,對許衝說:“這段時間你不能走了,老三身體又不行,只有你來給我出謀劃策了!聊城那邊還好吧!”

許衝點了點頭說:“那邊沒事!我弟在那裡呢!當家的就放心吧!再說在那裡誰敢跟咱怎麼着啊?哈哈!當家的雄心勃勃,看來很快邯鄲就是當家的你的地方了!”

侯剛笑着搖了搖頭說:“唉!我不想再幹下去了,可是現在名聲在外了,我不幹難道那些跟咱同行的就不找麻煩了嗎?這個世道不做不行啊!”

許衝聽了若有所悟的說:“當家的,我真是替你受罪!做當家的真是難啊!其實還不如做個一般的弟兄,啥事都不用想,該高興的時候就樂,打殺的時候就往前衝,死了就拉倒,活的痛快!”

侯剛哈哈大笑,好一會才說:“明天去邯鄲就靠你了,袁彪這小子急脾氣,別惹事啊!我得躺會了,傷口又疼了!”

許衝點了點頭說:“當家的你歇着吧!我去跟三當家的說一聲去,他也正想知道大當傢什麼想法呢!”

侯剛“哦!”了一聲說:“對了,你跟牛二說一聲,準備2000塊銀圓,明天謝國軍的東西到了得多給點錢!媽的,這些都是喂不飽的狗!”說完就往內室走了。

許衝也起身去了侯強的屋子裡,他要告訴侯強今天的事情。

袁彪腰裡掛着槍,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了孟虎的家,剛進大門就喊:“虎子,大過年的也不去找我袁彪!奶奶的忙什麼呢你?”

只聽屋裡有人喊:“哎!是袁彪啊!快進來,來的正好,正喝着呢!”

袁彪聽了大踏步走了進去,屋子裡七八個人圍坐在小桌子前,桌子上擺了兩盤花生米,三瓶老白酒,幾個杯子,也沒筷子什麼的。見袁彪進來都急忙的起身讓坐。這些人都是老朋友了,只因自己脾氣暴躁,這些哥們的家人也不讓他們跟自己在一起。

孟虎,弟兄三人,從小跟外地師父練武,只是生性溫和,遇事總是謙讓,很有心計!

邢順,弟兄倆,和弟弟邢利天生的好鬥,曾經和袁彪發生口角打鬥,因爲不想讓別人說兄弟倆欺負袁彪,所以跟袁彪單打獨鬥,結果都被袁彪狠狠的揍了一頓,不過後來就因爲他們哥倆沒一起上,所以袁彪到是喜歡跟這樣的人交朋友,自然關係也就好了。

楊正從小就是孤兒,性格孤僻,喜好喝酒!所以每次在一起只喝酒,不說話。李備是外地逃荒來到這裡的,誰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幹什麼的,也不知道他家裡還有什麼人,整天就和楊正住在一起。

孟虎的父親孟天恩是個剛烈的人,也只有他以前沒有給地主交過租子,而且他也不種地主的地,自己在河邊開墾了幾塊荒地,也沒人怎麼去招惹他。他喜歡和這些年輕人坐在一起喝酒,村裡的人都是三腳踢不出屁的人,他跟那些人打交道生氣。他覺得還是年輕人好,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

袁彪看着桌子上的東西,心裡不禁有些酸楚。孟虎看袁彪出神的樣子,笑着問:“看什麼呢?不如你們這些有錢人的好!這才幾天你小子就這德行啊?”

袁彪愣了一下說:“哎!你看你怎麼說話呢?我說什麼了我?走!都跟我去喝好酒去,吃好的。最近你們也聽說了,他媽的玩命的幹了幾次,都把哥們給忘了!以後都跟我一起幹吧!侯當家的真是個爺們啊!”

孟天恩點了點頭說:“我也聽說這個侯剛是條漢子,不過他有的時候做事太狠毒,唉!現在這個世道,要不就風光,要不就死!你們這些年輕人跟着去打殺吧!富貴在天,我不攔着你們的!”

聽孟天恩這麼一說,袁彪樂呵呵的就拉孟虎,也看着別人說:“哥兒幾個都去,以後不做種地的了,跟着侯爺闖出點名頭來!”

幾個窮光棍都樂呵呵的站了起來,李備滿臉疑惑的說:“侯爺他讓咱們入夥嗎?”

袁彪大笑着拍了一下李備說:“放心吧!侯爺可是個大方的人!跟我走吧!以後大家再也不過這日子了!”幾個人說笑着走了出去。

剩下孟天恩一個人坐在那,他嘆了口氣,慢慢的喝起酒來。突然袁彪又闖進來說:“哎!大叔!我怎麼把你給忘了啊?走吧,一塊去唄!”

孟天恩愣了一下說:“你們年輕人去吧!我去那裡幹嗎啊?別管我,你們去吧!”

袁彪上前拉着孟天恩,不由分說的就往外拉,嘴裡說着:“您就跟我們一起去吧!村裡誰不知道你也是條漢子啊!”

孟天恩推辭不掉,只好跟着一幫年輕人去了侯家。其實他心裡何嘗不想啊!這麼多年來一直的想着要幹出點名堂來,可惜在這落後的窮農村裡,走都走不出去啊!

袁彪帶着幾個人興沖沖的走進了大院裡,大聲的喊着:“當家的!許衝!老鐵!你們都出來!我的朋友來了!”

許衝從屋子裡走出來生氣的說:“喊什麼喊?這麼晚了當家的睡覺呢!你瘋了?”話說完他臉上立刻表現出不好意思的樣子,因爲他看見袁彪的身後跟着好幾個人,他知道這是袁彪帶來的人。

袁彪不顧及許衝的表情,滿臉笑容的說:“當家的讓我找人呢!怎麼樣?一會工夫,這都來了。告訴你這些可都是高手!哈哈!”

孟虎等人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許衝急忙客氣的說:“各位好!我叫許衝,裡面坐吧!當家的身上的傷還沒好,身體有點累了,咱們這邊坐吧!”說完伸手請他們進後院屋子裡了。

袁彪興奮的帶着幾個人往後院走了,他和許衝、侯強、侯鐵是住在一個屋子裡的。孟虎一幫人走進這深宅大院真有點不習慣的樣子,四下裡來回的看,只有李備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袁彪第一個進了屋,見侯強和候鐵在,急忙的說:“給你們介紹幾個弟兄!都是鐵哥們!”

侯強和侯鐵詫異的看着滿臉興奮的袁彪,剛想要說什麼,許衝從外面進來說:“哎!可不是嘛!袁彪立功啦!你瞧他從進門就開始嚷嚷了!呵呵!”

袁彪狠狠的瞪了許衝一眼,沒有說話,這時孟虎幾個人已經進來了。袁彪指着孟天恩向侯強說:“這位是雙河村的孟......!”

話沒說完侯鐵笑着打斷他的話說:“我們知道!不用你介紹了!”然後一一的指着說:“這位是孟虎,這位是孟豹,這是邢順,那是他弟弟邢利吧?這倆不認識了!你介紹一下吧!”說完和侯強兩個人哈哈大笑。惹的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

袁彪尷尬的說:“你都認識了我還說什麼?哼!不說了,趕緊準備點酒菜,我們喝酒吧!”

侯強躺在牀上說:“對對,許衝趕緊去讓喬大媽給做幾個菜,大家喝點吧!我這身上有傷,不能起身陪大家了,別介意啊!”說着臉上顯出歉疚的表情。

孟虎等人趕緊的說:“哎!客氣了!好好躺着休息吧!等你傷好了有的是時間大家喝酒嘛!”

許衝笑着說:“大家別客氣了,都坐吧!我去準備酒菜去,袁彪你趕緊的擺桌子板凳!”說完就出去了。

袁彪急忙開始擺桌子,嘴裡還說着:“以後都是自己兄弟了!大家都別客氣了!”

一夥人也上前搭手幫忙,很快桌子板凳都擺好了。許衝抱着兩罐酒走了進來說:“稍微的等一會!那邊正在熱着菜呢!都是現成的,大家先喝着酒,袁彪你跟我去拿杯子筷子什麼的!別老在屋子裡呆着,你又不是客人!我去把熱好的菜給端過來去!”說完放下酒出去了。

袁彪“呵呵!”笑着說:“他們也不是客人啊!以後都是自己家兄弟嘛!哈哈!你們先坐,我去拿東西去!”說完也走了出去。

孟虎幾個人看着許沖和袁彪忙着的樣子,心裡總感覺不是個味兒!侯鐵看大家的表情有點尷尬,笑着說:“哎!大家都別客氣!這不是都說了嘛!以後是自己兄弟了,怎麼着?還得一直的跟你們說着別客氣?”

侯鐵的話讓大家感到了親切,緊張尷尬的表情頓時好了許多。大家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笑了起來。不一會,袁彪拿着東西進來了,許衝在後面端着兩個菜嚷嚷着:“哎!都動手去端啊!就讓我自己伺候你們呢?”

侯鐵笑着站了起來往外走着說:“就這麼點小事就嚷嚷!都去了還不把廚房給擠塌了!”其他人也笑着跟着侯鐵往外走,這個時候都不覺得生疏了。

侯剛醒了,這兩天渾身的傷痛,半夜經常的被痛醒。這一醒來怎麼也睡不着了,於是輕輕的起身穿上了衣服,他想出去走走。

外面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雪花,清冷的夜晚讓他感覺格外的精神,身上的傷也沒那麼疼了。聽得侯院划拳喝酒的聲音傳來,他笑着想誰這麼晚了還在喝酒啊?這幫弟兄真是瘋了!想着點就往後院走去。

侯剛走到了侯強的門口,裡面的人毫無察覺,他輕輕的推開了門。一陣冷風捲着雪花飄進了屋子裡,衆人被冷風一吹,都往門口看來。門開出,侯剛微笑着進了屋,順手把門給關上了,抖了抖身上的雪。

袁彪急忙的起身說:“當家的!怎麼不睡啦?我們把你吵醒了?”

侯剛看了看屋裡的人,微笑着說:“沒事!我睡不着了出來走走,這幾位是?”

幾個人都站了起來,孟虎先說道:“當家的!我是孟虎,這是我的父親,這幾個是我的弟弟和哥們兒!大家都想跟您!”

侯剛依然是微笑着說:“哦!想起來了,這麼多年了,都記不清楚了!沒事!你們繼續喝酒,以後都是兄弟了!我身上有傷,不能陪大家喝酒!不打擾你們喝酒了,別客氣!都坐下喝吧!”說着話伸手示意大家都坐下了。

衆人見侯剛如此,就都慢慢的坐下了,侯剛又說道:“哦對了!袁彪啊!你記得天亮了和許衝一起去邯鄲啊!我休息去了!你們喝吧!”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許沖和袁彪兩人答應着起身,侯剛回頭說:“別動了別動了!坐下喝酒吧!聲音小點,別打擾別人睡覺!啊!”說完伸手指了指躺在牀上熟睡的侯強,就走了出去。

袁彪等侯剛走了好一會,故意低聲的說:“大家聲音小點啊!當家的同意你們入夥了!大家來幹一個!”

幾個人被他這樣子的說話給逗的笑了起來,看他舉起了杯,都開心的舉杯碰了一下,一口將杯中酒喝乾了。

此時的侯剛站在堂屋的門口,看着滿天飛舞的雪花,思緒萬千。他不知道世道會變成什麼樣,不過他肯定有事情要發生了,高金倉的部隊走了,又來了別的部隊,這樣的舉動肯定是有計劃的!不管這些,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萬一地方**跟部隊拉上手,會怎麼對付自己呢?畢竟自己最近做的事在當地很轟動啊!俗話說“槍打出頭鳥”,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啊!還不如在山東聊城的時候過的舒坦,可是現在回去實在是捨不得,死了這麼幾個弟兄才掙來的地盤,不能就這麼撒手不要啊!周邊地區有多少象楚大旺一樣的人?如果不動他們,他們是否會來鬧事?都是未知的!

雪越下越大,到處都披上了銀白的雪衣,侯剛肅立在雪中,靜靜的思考着。許久,侯剛心裡明朗了許多,橫豎都這樣了,乾脆就做大了,走下去,擋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