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說向遠喝酒了，果兒就特別心疼。
趕緊對着電話說，“陳程哥，向遠可是有胃病的，你怎麼又讓他喝酒了。”
電話那頭的陳程聳聳肩，“我也喝了，我也有胃病啊，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
果兒突然覺得不自在，“那，那陳程哥，你們明天談事情的時候，可不可以少喝點？”
“沒辦法，生意場上都在酒桌談生意，喝湯無法避免。”
“不過果兒你放心，我會幫你照顧好向遠的。”
果兒握緊電話，無比期待，“向遠睡了嗎，我能和他說兩句嗎？”
“他可能有點醉，怕是接不了你的電話了。”
“哦，那好吧，那麻煩陳程哥等會給向遠喝杯熱水。”
“放心，我會照顧好阿遠的，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掛了電話，陳程站在D市的家裡，那陽臺外面。
望着外面的萬家燈火，卻覺得這夜色太他/媽悽迷了。
指間，是他點燃的香菸，和向遠一樣，爲了解悶。
這一次爲了助阿遠渡過難關，公司抽走了所有的流動資金。
或許，公司將面臨滅頂之災。
不過，這都是次要的。
商場之上，跌倒了可以從頭再來。
可是，陳程怕阿遠這一去，就回不來了。
這煙似乎太嗆人了，陳程直接掐滅了扔在地上。
心裡，徹底的把阿遠罵了個遍。
他/媽的。
果兒還懷着孩子。
要不然，他纔不會幫阿遠隱瞞果兒。
還要他幫忙每天給果兒打個電話，報平安。
平安，他/媽的，鬼知道你是否是平安。
…………
果兒這邊，剛準備睡，宋詞敲門而來。
“媽媽，進來吧。”
宋詞穿着睡衣，笑着走過來。
“還沒睡呢，在想向遠？”
她看了看果兒的身邊，放着的大布熊，就知道果兒在想向遠。
果兒的目光也落在那大布熊上，笑了笑說，“牀太空了，放個大布熊纔有安全感。”
宋詞坐到牀頭，“要不今晚媽媽陪你睡？”
果兒趕緊點頭，“好啊，好啊。”
又皺眉，“可是，老爸怎麼辦？”
宋詞拿起牀頭的內線電話，“沒事，我跟你老爸說一聲。”
等她和向深說了後，鑽進了果兒的被窩裡，和果兒一起躺坐牀頭。
“媽媽年輕那會，你老爸每次離開，也像你一樣。”
“到了晚上，就睡不着覺。”
果兒努了努嘴，“媽媽，向遠喝酒了，還醉到不能給我打電話。今天都是陳程哥打來的電話，沒聽到向遠的聲音，不高興。”
宋詞拍了拍果兒的手，“他出去談生意，酒桌上都避免不了的。”
果兒還是擔憂，“可是他胃不好。陳程哥給我打電話，說明他喝的有點多了。”
宋詞嘆一口氣，“放心吧，陳程這孩子可靠，有他照顧着，向遠不會有事的。”
果兒不放心。
想了一大堆。
“媽媽，向遠該不會是像上次一樣。”
“又急性胃穿孔了吧？”
宋詞皺眉，“哪有那麼嚴重，如果是那樣，陳程就沒時間給你打電話了。”
果兒覺得不放心，趕緊給向遠打了一通電話。
可是，電話是關機狀態。
於是，又打給陳程，陳程倒是很快就接起了電話。
“果兒，還有事？”
“向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
“哦，可能是沒電吧。”
“向遠還好吧？”
“阿遠睡了。”
果兒咬了咬脣，“陳程哥，向遠不會胃穿孔沒辦法接我電話吧，要不你讓他接一下？”
那頭的陳程，眉頭緊蹙。
果兒倒是給她出了個難題呢。
想了想，才答，“阿遠真的是喝多了，今天的客戶比較難纏，非要喝痛快了才籤合同。他真的醉了，還吐了，不過不至於胃穿孔。這會可能是難受了些。”
電話這邊的果兒，聽得一陣緊張。
陳程又說，“要不，我把阿遠給你喊醒？”
果兒心裡矛盾，想了想還是說，“那不用了，麻煩陳程哥幫我照顧着向遠。”
“這還用說嘛，你早點睡吧。”
掛了電話，果兒的胎動比較厲害。
宋詞幫她把手機放到牀頭，看她撫着肚子，皺着眉。
“孩子踢得好猛，我都看見你肚子上鼓的包了。”
“這幾天寶貝們好調皮，不知道是不是急着想出來。”
兩母女坐着聊了會兒天，不到十點就睡了。
果兒是孕婦，睡眠比較大。
儘管她擔心向遠，但是還是早早就睡了。
只是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被一陣噩夢驚醒。
夢的場景好逼真。
向遠被一羣人圍着，又踢又打。
他抱着頭，縮捲成一團，身上血跡斑斑。
果兒剛醒，宋詞就醒了。
屋子裡很暗，可是宋詞清晰的看見果兒一頭是汗。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痛，有宮縮反應嗎？”
“不會這麼早就要生了吧？”
宋詞顯得有些慌張，忙起身開燈。
果兒抱着疼痛的頭，搖了搖，“不是，肚子不痛，我剛剛做噩夢了。”
宋詞這才鬆了一口氣，披了一件衣服在果兒的背上，“夢見什麼了？”
這時，果兒的肚子裡傳來一陣疼痛，由輕到重。
宋詞望着她緊蹙的眉，還有她臉上的痛苦表情。
不由問，“宮縮反應嗎？”
果兒咬了咬牙，“不是，可能是我做噩夢，把寶貝們都嚇到了。”
宋詞幫忙安撫她肚子裡的寶貝們，一下又一下地撫摸，可能是當過母親，所以在這一方面比較有經驗。
也可能是肚子裡的寶寶和她有祖孫情緒。
沒過一會兒，果兒的肚子就不疼了。
“媽媽，我好擔心向遠。”
“我夢見他全身是血。”
宋詞揉了揉果兒的腦袋，“是你太擔心向遠了，做夢而已，不要當直。”
“可是夢好逼真。”
宋詞關了牀頭的燈，撫着果兒躺下。
“我年輕那會兒，你老爸出國。”
“我怕坐飛機，我還夢見你老爸的飛機失事了。”
“想太多，就會做夢。”
“等向遠這一次回來，無論如何我都不讓他走。”
“讓他陪你生產，別想了，乖。”
果兒靠在宋詞的肩頭上，心裡安穩了許多。
“媽媽，謝謝你帶我到這個家庭來。”
“讓我遇見了向遠，遇見了這麼好的你們。”
宋詞不由笑了笑，捏着果兒的鼻尖說，“傻不傻呢，我們是一家人，不分你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