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有些稀奇,看白暄這樣子跟見了鬼似的。
見鬼?玄淵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匆忙走了過去問道:“白暄,你說這禁地是妖王的墓葬,你該不會是進去見你的爹了吧?”
白暄擡頭望着玄淵一臉好奇的模樣,心底有些酸澀,怪不得當初玄淵說他未必想知道真相。
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不知道。
玄淵啊玄淵,你爲何要給我出這樣一道難題?是不是會有其他的辦法可以兩全?既能保住你也能保住琉璃呢?
“白暄。”玄淵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眉心皺的更深了一些。
白暄揮手掃開他的手,斂着自己心底的沉痛道:“沒錯,我就是去見了我父親,我告訴他當年之仇我已經報了。如今的魔君不是我的對手,他老可以安心了。”
玄淵‘抽’了‘抽’‘脣’,臉‘色’黑了一分,方纔他還擔心白暄出了什麼事,但聽他這奚落的話他能確定,這狐狸好的很。
“你沒事就好,身上的傷怎麼樣了?”玄淵問道。
白暄苦笑一聲,這禁地之中是有一處療傷池的,只是得知了玄淵的身世之後他竟將此事給忘了。
他如今就如心上‘蒙’了一層塵土,如何也撫不去。所以,他哪裡顧得上自己的傷勢,滿腦子都是該如何解決這該死的問題。
“修養幾日就好了,不用擔心。”白暄沉眸,目光望着別處說道:“你去一趟九蓮山,看看琉璃他們怎樣了,等我傷勢好了就去與你們匯合。”
玄淵冷峻的臉‘色’一變,疑‘惑’的看着白暄問道:“你爲何不去九蓮山?在英招那裡療傷不是比這裡好多了?”
“我不想讓琉璃知道我受了傷,所以我還是留在青丘等養好了傷在去吧。”白暄眼下需要靜思,他得知了太多的信息讓他無法接受,他需要好好的理一理這些事情。
玄淵沒有懷疑白暄的話,他點了點頭道:“也好。只是今日天‘色’已經晚了,明日我在回九蓮山吧。”
“好。”白暄應了一聲,神‘色’平靜的和玄淵一起返回了‘洞’府去了。
而九蓮山中,後山的結界終於打開了,月琉璃一臉的怒氣衝了出來,身後風闕緊緊的跟着她。
“琉璃,你能不能冷靜一點?白暄和玄淵在一起能出什麼事?你總是喜歡瞎想。”
風闕腦仁疼的厲害,這月琉璃的‘性’子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他們被困在後山多日,月琉璃就瘋了多日。
這丫頭喜歡白暄,喜歡的都瘋魔了!
“我不是瞎想,我就是去找英招想讓他給我看看白暄和玄淵在哪裡,看見他們無事我才安心。”月琉璃提着裙角出了後山,遠遠的就看見一個有些面熟的人站在遠處。
風闕一驚忙拉着月琉璃將她拽到了身後,他望着那人目光一冷,疑聲道:“是沈奕塵,北國的國師,他怎麼到了這裡?”
月琉璃恍惚想起,這國師是當北朔洵成親之時做法的那個人。
“月姑娘可是在找白暄和玄淵?”離夙抿‘脣’一笑,手指撫‘弄’着腳下的‘花’草,神情漠然。
“他們在哪裡?”月琉璃幽涼的聲音帶着一些緊張匆忙問道。
離夙上前幾步,笑着說道:“幾日前,我和白暄一戰,他受了傷已經被玄淵帶走了。好像是去了青丘山,你現在趕過去也許還能見他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