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舞雙眼微溼伸手緊緊抱住了寧澤,躲在他懷中痛哭了起來,原以爲她會死在這裡,可看見他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生命又充滿了希望,是那麼的安心,那麼感動!
寧澤輕輕拍着她的背,那濃墨一般的深眸盪漾着層層微波頃刻散去。
鸞舞哭夠了才探出頭來,眨了眨眼睛小心的問道:“師父,我是不是又闖禍了?”
寧澤回神,看着她有些焦慮害怕的眼神,她的眼睛極其好看,尤其現在染上了一層霜霧越發顯得水靈動人,配上她精緻的五官更加的美麗耀人。
神族之中不乏相貌佼佼者,可不知爲何他總覺得只有鸞舞是特別的。不是因爲她的容貌,或許是因爲她的脾性,又或許是她身上散發出的獨特的魅力。
從第一次見到她,他就覺得他們似是相識了萬年之久。而方纔,這樣感覺更爲強烈,強烈到他無法控制,做出有悖人倫的事情!
寧澤不敢在想下去,他忙散去了心底的思緒,倉惶的錯開目光恢復了以往的嚴肅:“你真是不讓人省心,好端端的你爲何會進了這不歸林?”
鸞舞低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信箋遞給了寧澤回道:“有人告訴我說知道是誰殺了凌墨,讓我來不歸林相見。”
寧澤微愣,伸手接過鸞舞手中的信箋展開,卻是一封邀約之信,信上說若是想知道凌墨之死的緣由,便來浮清山後山的不歸林相見。
這字跡寧澤沒有見過,許是寫信之人故意改了字跡不讓人發現,但不難看出有人藉着凌墨之事欲圖害鸞舞。
而此事正巧發生在巫夜失蹤之後,寧澤覺得此事定是和神巫族有關,他們還是想要害鸞舞!
“信是誰給你的?”寧澤想從中找出和神巫族有關的線索,而送信之人也許就是一個突破口。
“是我在房間裡發現的。”鸞舞回道。
寧澤卻是一驚,又問:“濯淵說你今日見過雲瑤,可有此事?”
鸞舞點了點頭道:“她來子虛宮找過我,就是不服氣我成了你的徒弟,找我不快的。我們沒說幾句就不歡而散了!”
一旁月琉璃卻插了一句笑道:“其實雲瑤是被鸞舞給氣走的,她氣死人的本事簡直就是太厲害的。”
月琉璃全程在一旁圍觀,看的可是目瞪口呆,那鳳族的公主差點沒有被鸞舞給氣死!
白暄挑眉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三人繼續聽着寧澤和鸞舞的談話。
寧澤想起上次蠱雕出現的時候,鳳族也在現場,而這次也是,看來事情不是巧合。
他將那封信箋收了起來,對着鸞舞道:“小五,你既然是我的徒弟,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凌墨的事情我會幫你調查清楚,你以後就專心在子虛宮修煉,不準在給爲師惹禍了,知道嗎?”
鸞舞動了動脣角,盯着寧澤的眼睛,最後無奈的點了點頭應道:“哦,知道了!”
看着鸞舞那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寧澤輕嘆一聲伸手彈了下她的額心,語重心長的說道:“小五,你不是想保護你的親人族人嗎?那就讓自己變得更強大,直到有一天你不在需要有人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