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車站,趙翔雲又不敢像是在玉兒的單身公寓裡那樣,除了用嘴來說服外還可以用別的方式。
但趙翔雲又實在是不願意玉兒到龍崗項目上去,那裡確實比較遠有點不方便。再說龍崗項目是政府規劃出來的龍崗新中心城,左近都是一片空地,要到最近的農民房去租屋至少有一公里多,並且趙翔雲對關外的治安還真不怎麼放心,那麼玉兒就只能住在工地裡面。
龍崗項目工地裡面的宿舍雖然和皇雅國際工地不一樣,管理員住宿區和工人住宿區是分開來的,但因趙翔雲的管理方式是和工人打成一片,這分開來了和沒有分開基本是沒什麼不同,只是在管理員宿舍合板房與工人宿舍房中間隔着一道安全網而已,這是方便萬一有什麼突發事件發生,工地管理員可以直接劃破安全網第一時間到達工人宿舍區。
這樣一來,玉兒要是到龍崗項目去了,那麼趙翔雲就再也不能經常有事沒事的光顧玉兒的房間了,先別說那些董事的工地管理員不會傳出什麼來,單單工人們那上千雙眼睛就是不小的威脅。除非趙翔雲想真正的和玉兒完完全全的斷絕關係,但就目前來看,趙翔雲似乎還沒有真正的下定這個決心。
就算要小孩子丟掉一件很喜歡的玩具,他總的有一段時間不適應吧,何況還是這麼大個活生生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人,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趙翔雲曾經的夢中情人。
蔡珍珍幾句話將蔡衛國鎮住後,便到車子上去等趙翔雲,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趙翔雲出來,心裡也有些奇怪。就算乾點別的什麼也完事了吧,不過蔡珍珍相信趙翔雲不會幹什麼,只以爲趙翔雲那張木納的嘴還沒有安撫好受驚的女子,便讓車站的女員工帶她去玉兒的宿舍找趙翔雲,她覺得有必要幫助自家男人一把。
由於翔龍客運公司將整個六樓和五樓的一半都做了員工宿舍,那麼多的房間對於車站裡不是很多的需要住宿的員工來說就太過富裕了,所以雖然玉兒不需要但還是分了一間給她作爲中午休息用。
原本不在車站住宿的員工中午休息室是要兩三個員工一起來使用的,可能是蔣家貴見玉兒室趙翔雲親自帶來的,並且左右上下都關照得很不一般,玉兒得到的是一間稍微小一點的單人房間。據說爲了給玉兒調換這間單人房間,原來住在這裡的一個單身女孩還對蔣家貴頗有微詞,甚至在車站裡一度傳出了一些不利於上下級和諧的聲音。
不過自玉兒來到車站後,蔣家貴幾乎是從來沒有跨上過六樓一步,所以這些聲音也就消失在無形之中。蔣家貴幾乎沒有上過六樓,那麼就還是有上過,好在蔣家貴除了帶玉兒去房間的那一次外,還真的不會在沒有幾個人陪同下獨自上去過,要不然蔣家貴可能會經常帶着傷痕來公司上班。
據說蔣家貴懼內,家中有一頭河東獅,而且是很壯實的那種。雖然對工作蔣家貴是兢兢業業盡心盡力,但多少還是攬了點私心,他把自己的小姨子安插到了售票處。蔣家貴要是膽敢在車站打點窩邊草的話,這個和姐姐關係很好的小姨子就難免會不小心在姐姐面前說漏嘴。雖然蔣家貴有那個心,玉兒也確實漂亮得讓男人幻想,但他還捨不得那身皮肉。
蔡珍珍來到玉兒的房間門外,那單身女員工休息室門緊緊的關着,裡面傳來一陣陣女子嚶嚶的哭泣聲,還有一個男人低沉渾厚的安慰聲,很容易就讓人想象到電影電視裡經常出現的某狼欺負了小女生後的場面來,就差一句‘我會負責任的’經典臺詞。
我們的女強人聰明的蔡珍珍當然不會這樣想,她工作比較忙很少看電影電視,不具備這樣的經驗,所以她很小聲的敲了敲門問道:“翔雲,還沒好嗎?”
多關心自家男人吶!要是在配上一句‘需要紙巾嗎?’那就太經典了!
“珍珍,你來勸勸玉兒吧。”趙翔雲聽到蔡珍珍在門外,趕緊來給她開門。
趙翔雲雖然沒有在房間裡和玉兒真正的幹什麼,也許是心裡有鬼吧,臉色多少有些不自然。不過蔡珍珍似乎沒有注意這些,進門後便幫着勸玉兒。
“玉兒,不要擔心,那個蔡衛國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還有我們在呢。”蔡珍珍安慰玉兒道。她以爲自己能夠鎮住蔡衛國不敢亂來,沒想到自己身邊還有一個比蔡衛國兇險不知多少倍的傢伙。
蔡珍珍和玉兒見過幾次,見趙翔雲一直叫的玉兒她也就跟着這麼叫,趙翔雲似乎忘記了給蔡珍珍介紹玉兒的姓名。或者說趙翔雲他是故意的,算作是一種心理暗示吧,要是在蔡珍珍的心裡產生了效果,說不定再明目張膽的收了玉兒也許蔡珍珍不會反對,雖然他已經這麼幹了,只是還瞞着蔡珍珍而已。
玉兒還是隻管哭泣,聲音反而比蔡珍珍進來的時候更大聲了,就像被趙翔雲欺負了似的在找蔡珍珍哭訴呢。雖然她是自願被趙翔雲欺負的,不過這次貌似和趙翔雲欺負她無關。
蔡珍珍認爲玉兒是在蔡衛國那裡受了天大的委屈,便不住的安慰勸解,甚至說要將蔡衛國炒掉,並且封殺他在蔡家所有企業裡就職,這才讓玉兒收起了哭泣,轉而也就不堅持要去龍崗了。
玉兒還是那麼的善良,她可不願意因爲自己害得蔡衛國失業,並且蔡珍珍說的那麼嚴重,似乎她要再不原諒蔡衛國的追求就成了罪人了。其實玉兒覺得沒面子,蔡衛國的裸的猛烈追求搞得她在車站裡很不好意思。
其實這樣的事兒要是在城市女人身上發生就是完全不同的效果,有男人如此不要臉的追求這可是一種驕傲的本錢,因爲她必須具有這個驕傲的資本纔會讓男人如此的追求,這當然值得驕傲。
不過玉兒還是農村女人,雖然她在城市裡已經接受了不少的新觀念,但她在骨子裡還是一個含蓄的農村女人。九門村的那些餓狼們可不敢這樣追求她,蔡衛國的方式讓她很不習慣,雖然趙翔雲乾的事比蔡衛國惡劣不知多少倍,但她願意。
只要女人願意了,不管你對她幹什麼,這都不違法,至少她不會向別人哭訴。
將玉兒的事解決好了,趙翔雲又讓玉兒留在了車站,某些人的不良企圖似乎又可以繼續下去了,但蔡亞楠那邊的事兒又來了。就像阿梅的爸爸給趙翔雲算的命一樣,趙翔雲似乎註定因爲女人而不得安生,或者說活該他繼續在幾個女人中間頭痛,雖然他痛並快樂着,雖然他想在和蔡珍珍結婚後結束這種生活。
趙翔雲將玉兒安撫好後沒幾天,蔡亞楠的幼兒園又被人給砸了,這又少不得趙翔雲出面幫忙解決。先別說他能耐有多大,就單單因爲是蔡亞楠他就不能看着她被人欺負,沒有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欺負。
蔡亞楠在紅桂路紅葉小區的幼兒園雖然說不上辦得紅紅火火,但這畢竟影響到了某些人的利益。自古以來有利益就有衝突,蔡亞楠突然在紅葉小區開了家幼兒園,這就打破了原來這個片區內的幼教事業的原有利益分享平衡。
生孩子不是因爲蔡亞楠在紅葉小區裡開辦了幼兒園才突然多生出來的,孕育一個孩子要十月懷胎,還得辛辛苦苦的將他生下來再撫養個兩三年纔可以上幼兒園,你蔡亞楠突然在這裡開辦了一家幼兒園,招收的上百個孩子不是你蔡亞楠預訂好三四年前懷上的吧?那麼這些孩子不是你蔡亞楠預訂好的就應該是別人預訂好的,再不行就是誰也沒有預訂超生的。
這個超生的意義不是國家法律上的超生,要不然還輪不到別人來管這事兒了。總之原本紅葉小區雖然沒有幼兒園,但這裡的孩子上幼兒園是有地方的,那就是附近的一家叫星星樂園的幼兒園和紅桂小學附屬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