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瀟湘提着逍遙劍又趕上來刺周陪林,周陪林受傷之中,費了八成體力,躲開這一劍,滾到一邊,強支撐站起來,雙手捂着傷口奔外面跑,柳瀟湘又飛起一腳,將周陪林踹出房外,跌在地上,似乎死了,柳瀟湘走過來踢了一腳,將周陪林踢起,正在周陪林起身這一剎那,放出三支毒鏢,柳瀟湘急忙向後閃,用劍打落,周陪林便在這時打開院中的機關,頓時煙霧繚繞,看不見東西,待柳瀟湘驅散煙霧之時,早已不見了周陪林。
柳瀟湘罵道:“周陪林,你真是奸詐,今天僥倖讓你跑了,下次再找到你,定叫你屍骨無存”。此時又一想,槽了,白天我已經行蹤暴露,白雲道長也和我談罷此事,而我又回來報仇殺人,豈不是公然與武林正道爲敵”,又一想,也罷,事已致此,管他呢”。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柳瀟湘離開神龍會,已經天亮,大戰一夜,不累也餓了,遂四周打量,尋個酒家,正巧,面前有個望江樓,這個酒家真是不小,門面也大,來往客人也很多,生意好,定是飯菜做的好吃,走進來,找個空座,叫了2罈子酒,幾斤牛肉,獨自一人喝着,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甚是精心,還是霍伯伯說的對,江湖人心險惡,神龍會的重重機關也險些傷了自己,真是太莽撞了,拿起酒罈喝了起來。
“喲,這不是獨闖神龍會,我們的師弟,大俠柳瀟湘嗎,怎麼一個人在此間喝酒啊”。柳瀟湘聞聲怔住,放下酒杯,放眼看去,但見一行人從門外走進來,爲首這個正是陳行石,來到柳瀟湘面前坐下,毫不客氣拿起酒罈倒了一杯,喝下去,道:“怎麼了,柳少俠,爲何一個人喝悶酒,是不是昨天夜裡殺周陪林沒有成功,在此懊惱呢”。柳瀟湘聽他一說,心下惱怒,但不好發作,冷冷笑道:“大師兄,你怎麼知道昨天晚上我去殺周陪林了”。陳行石笑道:“柳瀟湘,你既然已被師父逐出師門,大師兄一詞,今後你還是不要叫的好,免得讓別人聽見,說我與叛徒爲武,至於你殺周陪林的事情,不但我知道,整個江湖也都知道了,你想逃避,是逃不了的”。柳瀟湘道:“哼,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做過的事,本來就沒想逃避”。陳行石道:“既然你沒想逃避,那再好不過了,我奉師父之命,抓你這個不肖徒回去問罪,今天就得罪了,跟我走吧”。
柳瀟湘道:“陳行石,前日在神龍會,當着衆豪傑的面,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難道你沒聽見?況且就憑你現在的武功和你帶的這幾個人,想帶我回去沒,我看你是做夢”。陳行石笑道:“好,那就試試看了”。柳瀟湘剛欲起身,只覺頭暈目璇,眼前一片漆黑,心道:“我怎麼會中毒”。陳行石大笑,道:“柳瀟湘,你沒想到吧,我在這等了你一整天了,你還不束手就擒”。柳瀟湘道:“原來是你這個卑鄙小人,在酒肉裡下毒,雖然你早就準備好了抓我,但是你想抓住我,恐怕還沒那麼容易”。說罷,站裡起來,。
陳行石手一揮,身後的弟子,一擁而上,柳瀟湘推翻桌子阻擋,出掌打倒一個弟子,陳行石揮劍奔來,直奔柳瀟湘,劍來的很快,柳瀟湘看準了位置,用手指夾住了,用力扭斷了劍,另一隻手出掌將陳行石打中,衆弟子見狀,皆被嚇住,無人敢上,柳瀟湘道:“陳行石,我有百毒神功,什麼毒都對我不起做用,今天我不殺你,回去告訴師父,我不是叛徒,是師父非要殺我,我不得不走,順便告訴他,從此我們沒關係,別終日叛徒,師父的掛在嘴邊,如果師父也想要劍譜大可以正大光明的來找我,別使那些卑鄙手段”。
陳行石回到柳家堡,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柳鶴童,柳鶴童聽言大怒,道:“你們這羣人,枉爲師平日栽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你們有何用”。陳行石道:“師父息怒,只是柳瀟湘那小子,不知道從哪學來的那麼好的武功,弟子在他的酒裡下了毒,但他居然沒事”。柳鶴童摸了一把鬍子,驚異道:“奇怪,他的武功怎麼進步的這麼快,難道有什麼高人指點,看樣子想殺他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了”。陳行石道:“師父,柳瀟湘消失這一年,準是躲起來練功,這小子這回把神龍會搞的雞犬不寧,這便是公然與武林同道爲敵,不用師父動手,武林同道也會殺了他的”。柳鶴童道:“你說的倒好,柳瀟湘畢竟是從柳家堡出去的,武林同道必然把這個罪名按在我的頭上,說我管教不嚴,但柳瀟湘在暗處,我卻在明處,找不到他,這幫人還是會來找我”。陳行石道:“柳瀟湘已被逐出師門,況且那日他自己也說跟柳家堡不再有關係了,武林同道再就不會找咱們麻煩了”。柳鶴童道:“這也未必,江湖上還有些看老夫不順眼的人,還是一樣會借題發揮的,必然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白洪從門外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氣喘迂迂,道:“師父,不好了,崆峒派,青城派的人闖進來說要找師父您呢”。柳鶴童怒道:“果不出我所料,真有人來了,走,出去看看”。白洪道:“師父,我看他們是來者不善,我們還得提防啊”。陳行石道:“是啊,師父,想必他們是有備而來,要不我去召集所有人,好有個防備”。柳鶴童道:“不用了,我料他們不會拿咱們怎麼樣的,你倆跟我前去看看就行了,不必大驚小怪”。
來到大院,柳鶴童作揖笑道:“水兄,瞿兄,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見教呢”。水天門道:“柳堡主果然豪爽,我們的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是爲了你徒弟柳瀟湘血洗神龍會一事而來,請柳堡主給個交代”。柳鶴童道:“兩位難道不知道柳瀟湘已經被我逐出師門,水兄此言,要我給你的交代,這話從何說起呢”。瞿海城道:“人人都知道柳瀟湘是你的徒弟,你這麼說是存心包庇吧”。柳鶴童道:“大家都是武林同道,份屬同門,神龍會一事,老夫也很難過,只是柳瀟湘的卻被我逐出師門,我的幾位徒弟都可以證明的”。瞿海城道:“你的徒弟們,都是你柳家堡的人,當然可以串通了”。陳行石道:“我師父乃是一派掌門,一言就鼎,豈能說謊話騙人,你分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柳鶴童喝退了陳行石,道:“休得無禮,兩位仁兄,此事老夫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兩位請放心,老夫定會找到柳瀟湘,把他交給你們”。水天門道:“既然柳堡主已經這麼說了,我們也無話可說,那我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柳鶴童道:“好,倘若兩位日後先看見那個叛徒,不必顧慮老夫,想怎麼處置,就請你們自己定奪吧,也省得我清理門戶了”。水天門道:“好,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打擾了,這就告辭了”。柳鶴童道:“請,恕不遠送”。
看着兩人離開,陳行石道:“這兩個人太不把師父你放在眼裡了”。柳鶴童道:“這樣也好,雖然他們不相信我把柳瀟湘這個叛徒逐出師門,但是我已經告訴他們不必顧慮我的面子,哼,這回就算我不殺他,也有人要殺他了,我就省事多了”。陳行石道:“師父果然高明,來個借刀殺人,這回柳瀟湘還不死”。柳瀟湘奔出酒樓,雖然霍雪凌傳了自己百毒不侵的功夫,但是時間尚短,還沒有練到真正百毒不侵的地步,適才中的毒,還有一半毒性在體內發作,暫時用內力制壓住,行走一路,來到一間破廟,推門進去,裡面破爛不堪,蜘蛛四處結網,柳瀟湘進來,衍上廟門,收拾了一下,坐在草堆上,用內力逼毒,幸好之前得霍雪凌真傳,且今日中的並不是什麼劇毒,調理兩個時辰,體內餘毒漸漸清理乾淨,自道:“柳鶴童還是不肯放過我,爲了殺我,竟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是枉爲人師,你一再相逼,無非是叫我交出劍譜,別說你只是猜測,就算讓你知道在我這裡,我也不會給你,對了,霍伯伯說,劍譜本來是要送上少林給圓寂大師的,好,我就借花獻佛,反正我留着他也沒什麼用了,寶藏對我來說沒有興趣,況且帶着他麻煩不少,我就送給圓寂大師,估計到圓寂大師手裡,就不會有人再敢去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