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清舞又深吸了一口氣,微微提高聲音道:“赫連絕,你聽到了嗎?我說我要回家一趟。”
可是男人還是專注地看他的文件,對她提高的聲音彷彿未聞,也似乎他手上的文件是非常的“緊急”,需要快速批閱處理,令他無瑕分一絲的精神顧及她。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畢清舞卻覺得他是在用“沉默”的手段削弱她好不容易鼓起的一點勇氣。人在挑戰令自己高度恐懼的目標的時候,整個神經會絕對的集中緊繃,稍微的鬆懈就會一泄千里,潰不成軍。而隨着時間的等待,人在面對令自己恐懼的事物時,就覺得是一種極大的煎熬,人的勇氣也會一點點的消失,直至不見。而這個男人,沒錯,即使他不說話,就靜靜坐在你的面前,可是他身上流露出的王者霸氣卻令人本身無法忽視。不得不說,他非常知道怎麼去打垮一個人,利用人性的弱點。
可是她真的想家了,她想和家人見個面,說說話。
終於,畢清舞邁出腳步,走到赫連絕的面前,一把將他手裡的文件抽走,然後盒上,惱怒道:“赫連絕,我只是賣“身”給你,可沒有將我的人身“自由”也賣給你!我又不是囚犯,況且即使是囚犯在服刑期間表現好的話也有獲得假釋的權利。赫連絕,你無權限制我,我要回家!”
對於她這個膽大的動作,赫連絕沒有表露出一絲的不悅。擡頭,對上她惱怒的眼瞳。他突然間想到他在暗巷裡和她相遇的那次。那時她也是這樣,如一團燃燒的火焰,充滿了濃濃的活力。這樣的她讓赫連絕有瞬間的失神。他喜歡她這樣鮮活地站在他的面前,而不是之前的恐懼,疏離,和-厭惡。
他斂下雙眸,淡淡道:“我以爲我們已經在你的“自由”上達成一致的共識了。”他攤攤手,“你該知道我的答案。”
畢清舞想起他之前霸道落下她不能離開他的話,“可是我離開家有十幾天了,我很想家,很想念我的朋友,也很想念我的相機,你讓我回去一趟好不好?我的手機不見了,你這裡也連電話也沒一個,沒你的命令你那幫“忠心”的保鏢也不放行,我根本就走不出這裡嘛。”
畢清舞的語氣充滿了濃濃的委屈,聽在人的耳裡都會讓人心生憐惜和疼愛。
“你就那麼想離開?”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畢清舞以爲他在問她回家的決心有多大,連連點頭,“沒錯,我很想,非常的想,極大極大的想。”
“我問你,若我們之間沒有契約,你是不是連一刻都不願意呆在這裡了?”這次的聲音帶着一絲莫名的危險。
畢清舞也覺察到了,不由地輕嚥唾液,但還是照實回答道:“若沒有契約,我們本來就沒有一絲的關係呀。”
她話剛落,赫連絕輕笑起來,低沉的笑聲撞擊着她的胸膛。他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撫上她的臉,一點一點地沿着她的臉部遊走。
兩人的距離如此近,畢清舞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他指尖也彷彿帶着燙人的熱度,讓她不由的瑟縮了下,她連忙轉開了頭。可是下一秒,赫連絕遊移到她下巴的手倏然收緊,將她的臉強行扭了過來。
“真是一個不乖的女孩。”赫連絕的眼中迅速升起一道陰霾,低下頭朝她靠的更近了些,雙脣幾乎抵上她的。
“看來你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僅是我的牀伴,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你想飛?”赫連絕勾起了一個殘忍的笑:“那我就折斷你的翼!”
說完,嘩啦——一聲,畢清舞衣服上的扣子在他的力道下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