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究竟是人是鬼?”龍遊天問道。
那個“站着的屍體”幽幽地說道:“這很重要嗎?”
端木青也問道:“那你是錦衣衛嗎?”
一樣的答案:“這很重要嗎?”是這樣的無情,這樣的冰冷,沒有絲毫的生機,完全是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
龍遊天腦子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不是鬼,是高手,是絕頂高手!想到這裡,龍遊天收起自己的雙劍,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一作揖,客客氣氣的說道:“前輩,晚輩冒犯了,請前輩贖罪……”本來龍遊天還有幾句“客套話”沒說完呢,但是這時那個“站着的屍體”說道:“不必說了!想問我什麼就問吧。”
龍遊天心中一喜,繼續說道:“晚輩不才,敢問前輩高姓大名。”那個“站着的屍體”又是長嘯一聲,對龍遊天說道:“我就不討你便宜了,你也叫我好多聲長輩了,你看看我的樣子。”說着,他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只見那是一個年輕人,臉上的鮮血也絲毫掩飾不住他的俊美,一頭飄揚的長髮,腰懸一柄長劍,看起來英氣十足。
龍遊天一陣尷尬,端木青問道:“你到底是不是錦衣衛?”
那少年對龍遊天一作揖,說道:“在下南宮明,你就是龍少俠吧?”龍遊天若有所思,回答道:“正是在下,請問南宮兄一個問題,不知可不可以?”
南宮明倒是爽快,說道:“問吧,沒關係的。”龍遊天微微一笑,問道:“請問‘劍仙’南宮獨尊,是南宮兄的什麼人?”“正是家父。”南宮明答道。說着,兩個人就寒暄了起來。
端木青有些不耐煩了,喝到:“南宮明,你究竟是不是錦衣衛?說一聲話呀!”“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南宮明不以爲然地答道。端木青惱了,抽出“天馬劍”,說道:“如果不是,那咱們就是一路人,是兄弟;如果是,那就只能向你領教幾招了!”
南宮明笑道:“那就對不住了,我真的是一名錦衣衛。那咱們就……”話還沒說完,端木青已然一招“馬躍橫溪”攻了過去。南宮明笑嘻嘻的臉頰頓時嚴肅了起來,向後一躍,躲開了這一殺招。這一躍,龍遊天和端木青都看出來了,南宮明的內功修爲還不如他們二人呢。
就是利用這向後一躍的空隙,南宮明抽出了自己的兵器——當然是劍,南宮獨尊是他的父親,他家又有祖傳的劍法,自然用劍了。
只見南宮明抽出了一柄十分普通的劍,運用在當時極其普通的劍法與端木青過招。龍遊天一邊看一邊想着:爲什麼他不用他的傳家劍法?
三十招後,南宮明左肩上中了端木青一劍。看到這個,龍遊天急忙運起內力,大喝一聲:“住手,別打了!”這一下,當真的聲如洪鐘,兩個人都從激鬥中停了下來。這時南宮明才知道,自己的武功還和龍遊天還有端木青相差有一段距離呢。
龍遊天走上前去,又是衝着兩人中的南宮明一作揖,說道:“得罪了,看來南宮兄和我們是一路人,是兄弟。這樣吧,我們二人還有事沒有辦完,咱們改日再會吧。”
“好的,真高興今天能結識二位少年英雄。”南宮明說道。當下送二人離開,又目送了他們兩人很遠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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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二人還在思考關於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據二人的分析,這件事一共有以下幾個疑點:
1. 爲什麼南宮明能在身上受過多的致命傷後還依然活着,還能正常的說話,甚至比武?
2. 既然南宮明有祖傳的劍法,爲什麼他不用他的祖傳劍法與端木青過招呢?
3. 南宮明到底是不是錦衣衛?他雖然穿着錦衣衛的服裝,但他沒有在兩人殺那七個錦衣衛的時候出手相助自己的同行夥伴。
真是越來越詭異了!兩個人想着。不過,兩個人還是欣喜,因爲還是有一個好消息的,那消息就是:他們離樓蘭已經不算遠了。好幾個月的辛苦的奔波,另兩個少年滿臉的風塵之色。
一路上,兩人的互相幫助,互相扶持令他們感慨萬千。在這個世界上,或許有善惡之分,但是究竟該如何懲治邪惡?這就是龍遊天這些天來思考的最多的問題。對於一個壞人,到底是該殺之,還是應該教他如何改邪歸正呢?
對於方法一,是不是有些過於殘忍了?不給人改錯的機會?而對於方法二,沒有幾個壞人能夠真心改錯的。這無非是給抓到的壞人一個逃生的機會罷了。
這是一種選擇,對於龍遊天這種遵循天道的義士,以上兩種那個方法,他必須從中選擇一個。龍遊天選擇了第一種方法。自從龍遊天到了樓蘭的第二天起,他就開始秘密的查詢這裡的情況,結果發現有一對錦衣衛的先鋒部隊也趕到了。但是那個先鋒部隊的人數很少,只有二十人。根據這一點,龍遊天決定先消滅這先鋒部隊。
當晚,“火雲教”中的三十名高手在龍遊天的率領下,蒙上面,穿上夜行衣,在衆錦衣衛所住的客棧的對面埋伏了下來,準備隨時進攻。衆人先商量好了誰先對付誰,讓每一個人都有一個目標,稍微武功強一些的敵人,會派兩個到三個教中解決掉。
萬事俱備之後,衆人一起躍入窗內,把劍衝向自己的剛纔定的那個目標。又是一番激戰。在激戰中,龍遊天舞動雙劍,在人羣中幾乎是所向披靡了。正當他殺了五六個錦衣衛,殺得正興起時,忽然被一個戴面罩的錦衣衛攔住了。兩人不答話,舞劍鬥了起來。只鬥了數十回合,龍遊天忽然覺得自己發現了對方的破綻,於是一招接着一招的攻了過去。只見他的雙劍左手一招“馬耳東風”,右手一招“龍威震天”;不等招數使老,雙手忽然變招,左手一招“萬馬奔騰”,右手一招“龍盤虎踞”。將對手逼得手忙腳亂。眼看着龍遊天一劍刺在對方的腿上,馬上就要勝利了,忽然之間那蒙面錦衣衛的劍法一變,變得攻守有方,十分的嚴謹,又十分的致命,以攻爲守!這下,反倒將龍遊天逼到了一個被動的局面了。忽然,只見除了那名正在和龍遊天放對的蒙面錦衣衛,別的錦衣衛已經被“火雲教”的教中放到了。那蒙面錦衣衛對龍遊天匆匆說了一聲:“後會有期,改日再比。”後,立刻翻出窗子,是展開輕功,消失在這茫茫夜色中了。
這次行動之後,龍遊天有些苦惱和惆悵了,一日,正當他在沉思,並且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端木青碰巧進到了他的房間。龍遊天見端木青來了,正和他意。忙向端木青請教道:“端木姐姐,請問難道是我們的武功還沒練夠火候麼?那天我怎麼連一個身份不明的錦衣衛都沒打過呢?”說到這裡,好像他對自己的武功越來越沒有自信了一樣。
端木青向他解釋道:“那天的那個蒙面錦衣衛,有些蹊蹺。第一,他爲什麼要戴面罩?這說明,他不是一名錦衣衛。第二,既然他不是錦衣衛,又是來錦衣衛那裡幹什麼的?”端木青說到這裡,腦子裡浮現出了一個人。
經過快速的驗證後,她一陣欣喜,問龍遊天:“龍弟,如果那天晚上,那蒙面人不是選擇了逃,而是繼續和你打,你們誰能贏?”
龍遊天皺皺眉頭,說道:“不好說,他劍法精妙,但是內功平平,我想我應該是可以贏的。”
端木青聽見龍遊天說那人“劍法精妙,內功平平”後,衝口而出道:“我知道了,那個蒙面人就是咱們前幾天遇見的那個南宮明。”之後,將自己的推論於龍遊天和盤托出。龍遊天也慌忙醒悟。
正在這時,有一名教中跑來報告龍遊天,說門外有一青年找龍遊天。
龍遊天過去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南宮明。兩個人聊了幾句,發現一見如故,話十分的投機。於是兩個人一起出去共進午餐。之後二人一起談論武藝,聊聊天。之後結爲了異姓兄弟。之後,龍遊天瞭解到,南宮明這次來,是爲了和錦衣衛還有西廠爭奪寶藏的,但是自己勢單力孤,正好遇見了龍遊天,而且 還與他志同道合,實在是十分幸運了。
對於龍遊天,他又多了一個兄弟,而且自己和自己的“火雲教”也擁有了南宮明和他的班底的幫助與支持,實在是雪中送炭,彌補了人數懸殊以及人員武功的問題。
晚上,龍遊天.端木青.南宮明.郎中先生還有解凌風聚在一起商量戰術。原來,郎中先生前幾天已經探到西廠要和衆錦衣衛們比武,比武的日期就是後天。看來兩家已經撕破臉皮了,歐陽萬和陸炳究竟是水火不容。
聽到這個,衆人都是心中一喜。龍遊天也敏銳的感受到:機會到了。
(第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