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勾起脣角,道:“古歌,本座當時真的沒有想到,你的骨頭會那麼的硬!本座爲了得到那消息,你都已經是一個要死的人了,可是本座還是花費了大力氣保住了你的靈魂和身體,讓你苟延殘喘的活了那麼多年,而你,爲了不被本座搜魂,強行鎖住了自己的靈魂,徹底的絕了自己的後路!說真的,本座真是佩服的很吶!”
“你今天來到這裡,不會就是爲了要和我說這些虛假的話語的吧?你應該知道,我每醒來一次,靈魂都會削弱一次,到時候,我怕是會魂飛魄散,你就是想要知道什麼,也無能爲力了。”古歌冷笑一聲,虛弱的擡起頭,眼中盡是諷刺。
“哈哈哈!哼,本座實話告訴你,本座今天來不是爲了那東西的存在的,因爲,本座已經找到了!”帝天扯起嘴角道,“你不告訴我如何用,自然有人會用!”
古歌一震,本就虛弱的靈魂顫抖了一下,他張了張嘴,隨後眯起眼睛,冷笑道:“帝天,你不要詐我!你以爲我會相信麼?你不過是想讓我放鬆警惕罷了!”
“哼哼哼,本座詐你幹什麼?星雲鐲,本座早就知道在誰的手中了!只是,本座就算是得到了星雲鐲也無法使用,所以纔會一直逼問你的法子,現在,本座發現,你就是一個頑固!本座也是愚笨吶……”
“哼,既然你已經找到了,爲何還來找我?”
“這個……呵呵,只是想要提前給你打一個招呼,看來是時候將你的靈魂和身體融合了,到時候,也好讓你見到一個你想要見到的人!我想,你的兒子和女兒,一定也很想見到你呢……對了,聽說,他們兩個都是年輕一輩的天才,特別是……古月染,更是讓人震撼,就連本座的義子,鳩合都死在了她的手中!你說要是她知道了你還活着,會怎麼做呢?”
帝天緩緩的開口,一字一句的說道。
古歌渾身震顫,靈魂忽隱忽現,似乎是不穩定一般。
帝天擡起手,手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寶鼎,只是隨後擡了擡那寶鼎,古歌的情形就變得好了很多。
“帝天,你要做什麼?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哈哈,知不知道和我沒關係,本座想做便做了!古歌,你就好好的等着吧,本座這麼多年沒有出手動古家,就是覺得時機沒有成熟,也是因爲你始終以星雲鐲的秘密來要挾本座,現在時機成熟了,你似乎也沒有太大的作用了!”
“你……你不要亂來,不要動古家!”古歌嘶喊着,只是聲音很輕,下一刻,帝天擡起手,順手對着古歌的頭頂壓了下去,古歌直接被封印在了瓶子之中。
“真是不聽話吶……哼哼,都以爲我聖殿好欺負麼?血月崖……凌天夜閣……哼!本座想要的東西,一個都逃不掉!”帝天看着手中的寶鼎,深邃的眸光中劃過一絲流光,整個人消失在內室之中,內室又恢復了一片平靜,就像是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
古月染坐在獅鷲之上,身後是止景汐。九姑姑已經在她靈氣消失的一瞬間被收進了靈獸空間。
望着腳下不斷掠過的山川景色,古月染眉間一動,不知不覺只見,從上一次去聖殿,已經是三年的時間了。
三年的時間,對於修靈者來說實在是太短太短,但是對於古月染來說,三年的時間,她卻是經歷了很多的事情。
古月染現在根本不能使用靈氣,也不知道滾滾現在怎麼樣了,從五大靈院的爭霸賽結束,她還沒有時間去看看滾滾如何。
耳邊刺骨的寒風吹過,古月染不自覺的緊了緊衣服,沒有靈氣,她就連這寒風都無法抵禦。
肩上一沉,一件白色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古月染抿了抿脣,儘管不想要,但是還是沒有推辭,她不會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的。或者,她可以以爲,止景汐是怕她凍死了,不好交代?只是,張了張嘴,古月染,沒有開口,這樣的嗆人,似乎沒有多大的意思。
古月染一句話不說,止景汐也是一句話不說,他們所在獅鷲速度比較快,向後看,只能看到季幽兒等人,只是一個小黑點而已。
“你恨我嗎?”不知是過了多久,止景汐終於開了口。
古月染扯了扯嘴角道:“不恨。”
古月染還是覺得有點冷,特別是在高空飛行,且瞬息就是幾萬裡的距離,跨度特別大,溫度差距也就越大,越是靠近聖殿,這上方的寒風也就越凜冽!
她找了個位子坐下,整個人裹在大氅之中,沒有了強勢氣息的古月染,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娃娃。
止景汐動了動嘴角,腳步向前,停在了古月染的面前,古月染低頭看着面前的那一雙潔白的靴子,就像是世人眼中,他的不染纖塵,高貴純潔。
古月染並沒有擡起頭看止景汐,但是她知道,止景汐一直在看着她,那種灼熱的視線,古月染想忽視都不成。
半晌,止景汐在古月染的旁邊坐下,卻見古月染淡淡的別開了眼睛,看向了遠方。
“小染,我能知道爲何沒有恨麼?”止景汐繼續問道。
古月染的身形一抖,隨後冷笑一聲道:“天門聖使問這個幹什麼?這也是我一定要回答的麼?如果我不回答,是不是也會讓你不好交差?”
止景汐一怔,擰起眉頭道:“你……”
“我有一個問題,你能回答我麼?”古月染忽而轉頭看向他,是那樣的突然,突然到止景汐來不及收回眼中痛苦的神色,那種眼神,讓古月染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你說。”止景汐神色一動,面上已經恢復了正常,古月染都覺得,是不是剛纔的是一個幻覺?
“聖殿要抓我,是爲了我手中的星雲鐲吧?要了星雲鐲,是要幹什麼?”古月染淡淡的開口,盯着止景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