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墨和梅兩人走了出來,站在冗長看不到盡頭的走廊裡,沒有一名侍衛。牆壁上每隔五步就有一個火把。像慕容墨所呆的的屋子有很多,都是厚重的鐵門關着,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慕容墨也不在意,兩人朝着出口走去。
“小姐。”兩人走着,梅突然叫住慕容墨,慕容墨看着梅指的方向,那裡有一個奇怪的木門,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慕容墨走過去伸手『摸』了『摸』門,釋放靈力透過縫隙進入裡面。等回來,慕容墨笑了。
“裡面有好東西。”慕容墨挑眉,伸手對着鎖一指,咔嘣一聲,鎖自動斷裂,門開了,慕容墨推門而進,裡面放着滿屋子的『藥』物,什麼要都有一袋子一袋子的。
“mi『藥』?”梅伸手捏起一點兒身旁的白『色』粉末,輕聲的對着慕容墨說,“小姐,是試圖『迷』昏我們的mi『藥』。”
慕容墨點點頭,掃視一週,看到一包紅『色』紙,走過去,拿起來聞了聞,嘴角邪惡一揚,伸手把這包紅『色』紙裡的粉末全部倒入mi『藥』中,慕容墨命梅把這包特殊的mi『藥』拿了出來。兩人接着走。走了好長的路,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音。
梅和慕容墨兩人貼在牆壁上,手指一揮,無『色』氣體從慕容墨指尖飄出,擴散出去,過了會兒,氣體重新回到慕容墨身體裡,慕容墨示意梅把手裡的『藥』放下。慕容墨再次啓動靈力,對着地上的『藥』一揮,mi『藥』好像長了眼睛一樣,都朝着外面的人飄去。
接二連三的砰砰的倒地聲。等沒有聲響以後,慕容墨和梅兩人大步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很大的空間,一邊放着很多兵器,看樣子是剛拿出來的,而且地上被『迷』倒的人有很多,幾乎是人擠人
。
“看樣子,他們是打算出去的,小姐,您阻止了人家出兵。”梅拿起一把鋒利的刀,在空中揮了揮,笑着說。
慕容墨挑眉,掃視一眼這些人,他們臉『色』很白,屬於不正常的白,一看就是常年不見陽光。看來這些人在這裡呆了很久了。
慕容墨踩着這些‘屍體’接着向前走。
“你們是誰?”突然冒出兩個穿軍服的人,他們看着慕容墨和梅,眼裡滿是警戒,小心的質問着,“你們是誰?”
“她們倆好像是軍師讓逮回來的。”另一個人小聲的對着一人說。
“抓住她們。這是軍師要的人,快,別讓他們跑了,快來人啊!”一連串的驚叫,說着兩人朝着慕容墨和梅撲來。
慕容墨後退一步,梅向前兩步走,眼裡滿是不屑,等那兩人離近了,梅一個飛腿,兩人被踹昏,都沒有出手,梅蔑視的看着撇撇嘴。兩人接着走去。
“梅,關上這門。”慕容墨指了指身後的一閃門,剛好可以隔斷來時的路,梅點點頭,找了一會兒,突然『摸』上牆壁上的燈座,伸手一轉,大門緩緩落下。這個時候,慕容墨拿出一個木棍一樣的黑『色』東西,朝着裡面一仍,木棍着了起來,發出紅『色』火焰,大門砰……的落了下來。
紅『色』的火焰在空氣中飄散,剛纔被下了mi『藥』的所有昏『迷』的人,都受刺激的醒了,站了起來,然後開始不自覺的退着彼此的衣服,嘴裡還發出『迷』『惑』人的申『吟』聲。頓時『亂』作一團,男人之間的『迷』『亂』從現在開始。
路雖然長,但是岔路卻沒有,慕容墨和梅兩人走的很順利,幾乎沒有碰到任何人,好像人們都消失了一般。走着走着,慕容墨突然停了下來,她後退一步,側過身,一看,努了努嘴。
慕容墨伸手拿起一看,原來正是皇帝的玉璽,慕容墨放在上手心裡把玩着,抿着嘴,“看來真是蓄謀已久。”慕容墨把玉璽收起來,轉身離開。而身後的梅則拿出書裡夾的東西,打開一看,瞪眼一笑,疊好放在身上。
與此同時,鷹和赤炎烈兩人也在荒山外面找着入口,兩人從山腳下一寸一寸的找着
。
“看來真是小看你們了。”突然,一個男人聲音響起,慕容墨擡頭一看,正好和那位軍師撞到,軍師扇着扇子,沒有生氣,平靜的看着慕容墨。
“似乎和傳言不同呢?”軍師低聲說,“王妃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弱。”軍師笑了笑,對着身後的一行人揮了揮扇子。
身後的人朝着慕容墨和梅兩人衝了過來,慕容墨依舊沒有動,這些人梅一個人對付已經綽綽有餘。
慕容墨和軍師兩人對視着,誰也沒有要動的意思,軍師看到他的人一個一個的倒下,平靜的臉開始波動。
“就讓本軍師見識一下真正的逍遙王妃。”話一落,軍師朝着慕容墨飛來,慕容墨看着來勢洶洶的男人,兩眼一眯,嘴角依舊揚着不屑。
等那軍師已經來到慕容墨的面前朝着慕容墨揮掌的時候,慕容墨身體一側,快速的後退一步,躲過了軍師的攻擊。
“看來真是本軍師看走了眼。”軍師冷哼一聲,又是出手,手指成找爪形狀,朝着慕容墨的喉嚨抓去。
眼看着已經到了慕容墨的脖子底下,眨眼之間慕容墨又閃躲開。
慕容墨站定以後,冷聲說着,“你軍師,還沒有資格比過諸葛亮。”說着手指一揮,軍師手中的鵝『毛』扇子哄的一聲着了起來。
軍師瞪眼看着慕容墨,滿眼的不置信,不知道慕容墨是怎麼辦到的。
“本王妃,現在沒時間和你玩。”說着朝着軍師跑去,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匕首,軍師頓時感到胸悶的壓迫感,他不斷的後退,企圖轉身逃走,可是這個時候,慕容墨已經來到軍師身後,“你太弱了。”四個字一落,整把刀子從軍師的胸口穿出。
噗……嘴裡的血噴灑而出,軍師感覺自己心臟慢慢的停止跳動,瞳孔放大,無光,魂飛。
這個時候梅也處理掉了其他的人,走到慕容墨的身旁。
“小姐?”
“不過癮
。”慕容墨撇撇嘴,眼前的人太弱了。
殊不知,不是眼前的人太弱,而是慕容墨又變強了。
慕容墨和梅兩人輕易的走到出口,兩人都感覺太容易了,而且看裡面的東西,人應該還要多才是,可是他們碰到的卻只是很少的一部分。這個時候慕容墨就知道,肯定有事情發生了。
慕容墨和梅兩人正打算找出口開關,這個時候門竟然自動打開,陽光照『射』進來,兩道身影正對着慕容墨和梅。
“小姐。”
“二嫂。”
原來是鷹和赤炎烈兩人。
“鷹,慢了。”慕容墨踏步走出去。
赤炎烈撇撇嘴,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師傅--鷹,慢?她可知道兩人接到命令,來到這裡就開始找了,滴水未進,馬不停蹄的找着入口,已經找了整整一天,這才找到,如此辛苦,就換來一個慢字,真是冷血,赤炎烈心裡叫喊着,冷血的二嫂。
慕容墨走出洞口,洞口門自動關閉,她環視四周,荒山上除了石頭就是石頭。
“鷹,去派人,把太尉府給我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能飛出去。”慕容墨說完,轉身離開。
鷹點頭,赤炎烈蹙眉,“二嫂,你那有這麼多人?”
“王府裡有。”慕容墨輕聲說。
赤炎烈一頓,王府裡確實有人,但是他們卻只聽從二哥的派遣,赤炎烈看着慕容墨的背影『摸』『摸』鼻子,他差點忘了,這位二嫂不一般。
“哎,二嫂,等等我。”看到自己已經被落下好長距離,赤炎烈驚叫着追趕去了。大家沒有從太尉府的正門大搖大擺的離開。而是爬牆飛了出去。
“赤炎烈,去皇宮。”慕容墨坐在馬車裡,對着充當馬車的赤炎烈命令道。
*****
看着越來越近的赤炎殤,蘇曠不自覺的後退一步,“王爺你是不想要王妃的命了
。”蘇曠看着赤炎殤,冷聲說道。
“蘇曠,你說什麼?”慕容延一聽,向前一步,瞪眼問着。
“說什麼?王爺心裡自然清楚,我想提醒王爺,您做事前一定要想清楚,王妃的命可是握在你的手裡。”蘇曠大着膽子,撕破臉說。
“蘇曠,你真是卑鄙!”慕容錫一聽慕容墨在蘇曠的手裡,出聲咒罵着,“蘇曠,你會不得好死!”
“丞相大人可要消消氣,氣壞身子,可就不能給你女兒收屍了!”蘇曠撇了一眼瞥氣的慕容錫,輕聲說。
這個時候,赤炎殤已經來到蘇曠面前。
“蘇曠,本王說過,話可不能『亂』說。”赤炎殤突然向前一步,嚇得蘇曠後退差點兒摔倒。
“你……好,你就等着給你王妃收屍吧。”蘇曠看着赤炎殤,冷聲說道。
“蘇曠,你謀權篡位,十三年前,串通皇后污衊我母妃,真是好大的膽子!”赤炎殤一步一步朝着皇位走去。
蘇曠看着坐在皇位上的赤炎殤,抿着嘴,“王爺說的很好笑,我污衊婉容皇妃?是婉容皇妃恬不知恥,和太監私通,被抓正着才被先皇下旨賜死的。”蘇曠看着說出了原因。
大臣一陣sao動,他們都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不爲人知的一幕。
“呵呵……”赤炎殤慵懶的坐在皇位上,低聲笑了起來,“蘇曠,你以爲你做的很周密?你的親信已經全部招供,你還想抵賴?”
“你想做最後的掙扎也無用,這是我的江山!”蘇曠對着赤炎殤怒吼着,突然內力一爆,身上的外衣刺啦撕裂,『露』出裡面的龍袍。
嘶……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原來蘇曠已經準備好要謀反。
“蘇曠,你的真面目終於『露』出來了。枉費皇上對你寵愛有加,你竟然恩將仇報!枉爲人臣!”慕容錫怒斥着蘇曠。
“朕恩將仇報?”蘇曠冷笑着,“是他赤炎雷恩將重報纔對,朕辛辛苦苦爲他管理江山,最後還要被他赤炎雷滅掉朕的店鋪勢力,是他不知好歹恩將仇報,如此君主,不要也罷,這個江山還不如由朕來掌管
。來人!給朕把這羣逆賊拿下!”說完蘇曠大喊一聲。
大門被推開,又衝進來很多士兵,蘇曠眼中滿是笑意。可是下一刻,蘇曠卻僵住了,那些衝進來的士兵挾制是大殿裡的士兵,還有很多把蘇曠圍了起來。
“你們--大膽,朕命令你們,把赤炎殤給朕拿下!”蘇曠對着他周圍的士兵吼着,眼裡依舊暴怒,兩眼發紅,滿臉的不敢置信。
“嘖嘖……真是不好意思呢,蘇大人。”赤炎殤微笑着看着蘇曠,“本王要打破你的美夢了。給本王拿下蘇曠、皇后、太子!”說完,士兵出手抓住三人。
蘇曠瞪着眼睛,“赤炎殤,你是不想要慕容墨的命了嗎?我--”
“誰想要本王妃的命?”蘇曠剛想說,可是門外卻傳來慕容墨的聲音。
慕容錫和慕容延轉身一看,就看到慕容墨安然無恙的站在門口,兩人對視一笑。赤炎殤看着門口出現的熟悉的身影,眼裡滿是笑意,沒有驚訝,好像知道慕容墨會出現一樣。
“不可能--”蘇曠身子一晃,恐慌的看着慕容墨,“怎麼會?”
“如果你想找你那位軍師,本王妃可以給你指條明路。”慕容墨慢慢的向前走着。眼中則是冰冷一片。
“軍師怎麼了?”蘇曠眼中帶着慌張,好像很緊張那位軍師。
“被閻王大叔叫去喝茶了。”慕容墨冷聲說到,“沒有想到,太尉大人竟然會篡位謀反,真是想不到。”
“你該死!”說完蘇曠掙脫牽制,朝着慕容墨飛奔而去,渾身散發着殺氣,慕容墨不害怕,她只是看着。
“墨兒……”慕容錫害怕朝着慕容墨撲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正在奔跑的蘇曠突然來了個狗吃屎,摔倒在地上。
“蘇曠,年紀大了就不要跑,小心摔死沒人送終
。”赤炎烈從慕容墨身後站出來,崇拜的看了一眼皇位上的赤炎殤,“二哥,您真厲害,小弟佩服佩服。”赤炎烈笑着。
赤炎殤起身,飛身來到慕容墨的身旁,一把抱住慕容墨,感覺慕容墨沒有受傷才放心。赤炎殤看着趴在地上不斷喘氣的蘇曠,冷哼一聲,“不自量力。”
“你以爲你的小動作本王不知道?蘇曠,你太自以爲是。如果不是你綁了墨兒,本王還能允許你在蹦躂幾天。”赤炎殤摟着慕容墨走上皇位,和慕容墨兩人一起坐到皇位上,“你這叛賊,死不足惜,不過,本王給你想到一個很不錯的死法。”
“來人,把蘇家人全被給本王捉來,讓蘇曠親眼看着蘇家的人一個一個被千刀萬剮!”赤炎殤不在意的說。
蘇曠一聽,害怕的看着赤炎殤,此時,衆人才回過神來,自從慕容墨嫁入王府,大家似乎忘記了邪王的本來面目,他們安心的以爲邪王會隨着慕容墨的到來而消失,可是殊不知邪王沒有消失,他一直都在。
“你不能這麼做!赤炎殤,他們是無辜的,你不能這麼做!”蘇曠在地上撲騰着,他嘶喊着,希望赤炎殤可以放過家人一馬,可是這這是徒勞。
“對了,蘇大人,你後山那個山洞很小,躲不了人的,本王妃看着不喜歡,現在估計已經被填平了。”慕容墨看到蘇曠眼裡的一抹希冀,出聲說道。
蘇曠眼裡的那一抹曙光被慕容墨的話湮滅,蘇曠死灰的躺在地上,兩眼無神,任由侍衛託下去。
“本宮是皇后,你不能這麼做,赤炎殤,你無權這麼做!”蘇瑾看着赤炎殤,大吼着。
“對了,還有你皇后娘娘,我母妃死的那麼冤枉,死的那麼慘,這麼輕易的讓你死,真是太便宜了。”赤炎殤鳳眼危險的看着蘇瑾,“先把蘇瑾給本王軟禁起來,幫住手腳,堵住嘴,不要輕易死了。”
“是!”
“不要。不要。”蘇曠恐怖的搖着頭,好像看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蘇瑾看到赤炎殤,就好像看到死去的齊洛,一臉恐怖的望着自己,伸出兩隻手只有骨頭的手伸向自己。
“不是,不要找我……”蘇瑾慌『亂』的搖着頭,“峰兒,峰兒……快,快殺了那jian人,快殺了那jian人
!”蘇瑾瘋狂的叫喊着。
赤炎峰看着蘇瑾發瘋的樣子,心裡很心疼,他也掙脫牽制,揮開那些士兵,可是太多的侍衛,赤炎峰即便有再好的武功也是徒勞。
“二弟,大哥求你,放母后一條生路。”赤炎峰哀求着,看着如此模樣的蘇瑾,赤炎峰心痛。
“本王放過你母后,你就能還本王母妃的命?”赤炎殤冷笑着,一臉的殺氣,他響起齊洛的慘死,齊洛的魂飛魄散。
“你到底要怎樣?赤炎殤!”赤炎峰對着赤炎殤吼着,“父皇已經把皇位傳給你,你有了無上的權利,你還想怎樣?我不會貪圖你的皇位,只想你放過我母后!”赤炎峰哀求着。
“哼!這個皇位,你喜歡你儘管拿去。”赤炎殤冷哼一聲,“本王不稀罕!但是,蘇瑾的命,本王一定要一點一點的討回來!”赤炎殤嗜血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裡,讓每個人心裡發寒。
“jian人!活該,死的活該!哈哈……”蘇瑾大聲喊叫着,試圖抓住赤炎殤,可是卻被侍衛們抓住。
“蘇瑾,她該死!”突然,赤炎烈大喝一聲,拿着劍朝着蘇瑾刺去,眼看着劍已經快要碰觸到蘇瑾,赤炎峰突然衝上去,推開她,替蘇瑾擋住那一劍。
呲……劍深深的刺入赤炎峰的胸口。噗……一口血一下子噴到蘇瑾的臉上,讓瘋癲的蘇瑾頓然清醒過來。
“峰兒!”蘇瑾愣愣的看着滿口吐血的赤炎峰,大哭着抱住他,“峰兒,不要離開母后,不要離開母后……”蘇瑾伸手接着赤炎峰吐出的血,淚流滿面。
“母--母后,峰兒,好累--好累,峰兒,要休息了--”赤炎峰一邊吐着血一邊斷斷續續的說着。
“不要,峰兒,你還要當皇帝,你還要替母后殺了那妖孽--你還要讓母后當上太后……”蘇瑾一句一句的說着,這一句一句的話如同枷鎖,一道一道的緊緊的鎖住赤炎峰,讓他不能呼吸。
呼--嗯……赤炎峰一個悶哼,兩眼看着前方,眼前突然出現小時候的一幕--他們兄弟四人,在一起玩耍,沒有心機,沒有利益,滿臉的天真,真心的笑容,好遙遠的事情
。旁邊坐着一位高貴的『婦』人,她正在繡着什麼,不時的擡頭看着玩耍的四兄弟,眼中滿是溫柔的笑意,那女子正是齊洛。慢慢的齊洛轉頭看向赤炎峰,她在對着赤炎峰笑,那麼的溫暖,那麼的慈祥。
“洛--姨--”赤炎峰吐出最後兩個字,閉上雙眼,嘴角掛着一抹笑,不是對蘇瑾,而是對齊洛。
蘇瑾聽了赤炎峰最後的兩個字,眼裡突然冒着寒光,伸手啪啪的,狠狠的打着赤炎峰的臉,“不許叫那jian人的名字!不許叫那jian人的名字!不許叫那jian人的名字!……”一下一下的用力的扇着,她的手上滿是赤炎峰的血。
可憐的赤炎峰,死去都要承受蘇瑾的怨恨。
赤炎殤看着,對着侍衛點點頭,把蘇瑾託了下去,又把赤炎峰的屍體擡下去。
像個鬧劇一般的結束,衆人突然對着赤炎殤跪地,大呼萬歲。
“都起來吧。”赤炎殤說完,楚風突然走了進來,“爺,人已經帶回來了。”
隨後赤炎殤立即來到景明殿,在赤炎雷的牀邊,正好坐着一位老人,只見他正在認真的給赤炎雷把脈。
慕容墨看着,看着眼前這位傳說中的月神醫,一會兒咦一聲,一會兒哎一聲,讓人聽了七上八下。
“怎麼了?”月神醫突然蹦了起來,“誰說的這裡有人中了千日睡?誰?出來!”月神醫突然像個小孩子一樣發起脾氣來,看到楚風,一把抓住楚風的領口,“你個死小子!你讓爺爺我千里迢迢放棄看雪蓮盛開的機會,就是爲了給這個傢伙看病?啊!”
大家被眼前的一幕弄的一愣一愣的,都不是很明白這位月神醫的意思。
“月前輩,您這是什麼意思?皇上確實中了千日睡的毒啊?還請您儘快爲皇上解毒。”楚風恭敬的說着,眼睛一直盯着月神醫的手,小心的儘量躲開皮膚接觸,這幾日楚風清楚的知道,這位月神醫喜歡把毒『藥』『摸』在手上,只要人碰一下就會死翹翹。
“中個屁!”月神醫突然罵出一句髒話。
慕容墨和赤炎殤對視一眼。
“月神醫,不知道父皇有何病?”赤炎殤問着
。
月神醫放開楚風,走到赤炎殤的面前,盯着赤炎殤,“病?哪裡來的病?這位皇上好好的只是睡着了而已,什麼千日睡,真是浪費本神醫的寶貴時間!你賠我的雪蓮花!”月神醫像個小孩子一樣撒起潑來。
“沒有病?”楚風一愣,“怎麼會?月前輩您看清楚了?”
“清清楚楚!你們還我的雪蓮花,嗚……我的雪蓮花啊!”月神醫大哭起來,不過是光見打雷不見下雨。
楚風走過去,仔細診脈,眼裡滿是驚訝,“爺,真的好了?毒解了。”楚風高興地喊着。
“爲什麼現在還有有醒過來?”赤炎殤蹙眉問道。
慕容墨挑眉,也走過去,查看五『色』之氣的循環,歪歪嘴,對着赤炎殤吐吐舌頭。
咦……突然月神醫站到慕容墨的面前,圍着慕容墨轉了一圈,眼裡冒着光,“你--你就是那老禿驢說的慕容墨?”
“誰?”慕容墨挑眉。
“就是空慧禿驢。呵呵,原來長這個樣子,不是什麼天仙嘛,真醜。”月神醫撅着嘴,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慕容墨蹙眉,“你認識空慧大師?”
“認識。”
慕容墨點點頭,轉身看着赤炎殤,“人沒事就好,不過什麼時候醒過來,估計要等百八十天。”慕容墨不在意的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毒解了,但是卻阻止了靈力的循環,人清醒的時間要推遲了。
“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月神醫瞪着慕容墨,“什麼百八十天,我看是永遠也醒不過來纔對。哼!”
慕容墨看着如此孩子氣的老頭,真是無語,“你想要報酬找他。現在他是皇上。”慕容墨指了指身旁的赤炎殤,冷然說。
雖然不是很喜歡,可是赤炎殤依舊當了皇上。
蘇家人沒有一個逃過此劫,蘇曠看着自己的親人被一個一個的凌遲,心如刀割,可是卻什麼也做不了
。
“爹,不要,啊……”刀子一片片的削着肉,裡面的骨頭已經『露』出來,可是人們還是沒有停止。
蘇曠看着自己的兒子變成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臉『色』已經死灰,“赤炎殤,你不得好死,我咒你不得好死!你和慕容墨不會有好下場的,不會有好下場!”蘇曠仰頭大喊着。
“爺爺,爺爺,不要,孫兒怕……”蘇曠五歲的孫子,被困在鐵板上。
“赤炎殤,你連孩子都不放過,你不得好死啊,啊……”看着自己疼愛的孫兒,活生生的死在自己的面前,眼睛一直盯着蘇曠,好像在怪他,爲什麼沒有救自己。蘇曠一氣,口吐鮮血。
“蘇曠,看着親人一個一個的死在自己面前的滋味怎麼樣?是不是很高興?”突然,赤炎殤的聲音從蘇曠身後響起。
蘇曠咬着牙,兩眼瞪的老大,身體氣憤的劇烈的顫抖着,看着眼前一具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蘇曠恨不能吃赤炎殤的肉,喝赤炎殤的血。
“蘇曠,你當年污衊我母妃起,就註定你蘇家人不得好死!敢惹我邪王,這就是下場!”赤炎殤看着蘇曠,哈哈大笑起來。轉身離開。
****
赤炎峰一死,李蓉蓉失去了靠山,她着急的待在御史府邸,等着李威。
“爹,怎麼樣?”看到李威死沉沉的走進屋門,李蓉蓉跑上前去,焦急的問着,“爹到底怎麼樣了?峰是皇上了嗎?峰呢?爲什麼不來接我?”李蓉蓉高興的問着李威,還往李威身後看,希望看到赤炎峰的身影。
“蓉兒。”李威頹廢的聲音響起,“蓉兒,敗了。”
“爹,您在開玩笑,峰呢?峰說過,等他做了皇上,一定會來接我的,那我就是皇后了。”李蓉蓉滿臉笑容的看着李威。
“蓉兒!”李威哀傷的看着李蓉蓉,他不知道怎麼說,怎麼告訴李蓉蓉赤炎峰已經死了,“蓉兒,你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李威扶着李蓉蓉,大聲的喊着。
“爹?峰呢?”李蓉蓉突然安靜下來,她看着李威,輕聲的問着,“峰呢?舅舅呢?母后呢?”李蓉蓉似乎已經感覺到什麼。
李威沉重的嘆了一口氣,“太子已經死了。蘇曠敗了。”
什麼?李蓉蓉虛弱的後退着,一把坐在地上,滿腦子只有倆個字--敗了。“爹,您在開玩笑對不對?您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對不對?”李蓉蓉『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蓉兒,對不起。”李威蹙眉。
“赤炎殤繼承皇位。”李威話一出。
“不要!”李蓉蓉突然瘋了似的站了起來,“不行,怎麼回事他?不行,不能……”李蓉蓉說着就要往外跑,李威伸手阻止。
“蓉兒!”啪……一巴掌拍在李蓉蓉的臉上,“你瘋了?”李威大吼着,“事情還沒有結束,你慌什麼!”
“爹?”李蓉蓉安靜的看着李威,“沒有了,什麼也沒有了。”李蓉蓉搖着頭,任由淚水滑落。
“你不要忘了,我們還有一張王牌沒有用,你不要忘了你是誰!”李威提醒着,“我們不會敗!”
“可是……”李蓉蓉蹙眉,雖然赤炎峰的死李蓉蓉很傷心,但是她卻不能爲了一顆樹吊死,不是嗎?
“蓉兒,你不要忘了那四句話。”李威小聲說着。
李蓉蓉搖搖頭,“沒用的,赤炎殤已經知道,可是他什麼還是沒有接受我。”李蓉蓉笑了笑,感覺當初的行爲很可笑。
“你放心,他不同意,可是還有這麼多大臣,他自己不能控制一切,即使他是皇上,更何況現在他的皇位還沒有坐穩。”李威附在李蓉蓉的耳旁輕聲的說。
李蓉蓉聽了以後,想了想點點頭,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只要有機會接近赤炎殤,我就可以除掉慕容墨,就可以讓赤炎殤痛苦到死!李蓉蓉猙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