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鬱蔥蔥間,連翹像架二戰時期的噴射機似的,直衝着那幢看上去超級奢華的別墅駛去。
當她成功地爬牆跳進別墅園中的時候,小臉揚起詭異的笑,像只剛剛偷完油的小老鼠似的,很是得意洋洋。
連翹就是要給“龔季颺”一個驚喜,她要偷偷潛入別墅中當着他的面將這枚水晶獎盃拿出來,想必他應該很高興吧,就不會再生自己的氣了。
不過,這個男人的心胸還真是狹窄,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他了,真是的,即使要判刑之前也要知道罪名吧。
想到這裡,連翹便抱着水晶獎盃雄赳赳氣昂昂地朝着別墅的主廳走去。
別墅安靜極了,連下人的人影都不見一個,想必都在休息?
連翹有些心慌慌的,天哪,那個傢伙可一定要在別墅啊,否則自己就變成強行入室了,想她堂堂的馬來王室後人,要是被扣上這樣的罪名簡直是太不值得了。
走過主廳,連翹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一鼓作氣地蹬蹬蹬上樓,當她經過二樓的一處房間時,聽到隱隱約約的聲音,這個聲音很是奇怪,似乎更像是呻吟聲……
連翹的身子一怔,連忙屏住呼吸,然後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聲音的來源處——
她記得這裡是一處客房,房門輕掩着,離得越近就能很清楚地聽到那抑制不住的呻吟聲。
她的腳步一下子停住了,頭皮一下子炸開了!
天哪,是個女人的聲音,好像很痛苦的樣子……這……
連翹一向是聯想豐富的丫頭,她的腦海中一下子浮現出一幕幕血淋淋的場景:別墅中的某個下人,哦,一定是個女的,被打得遍體鱗傷,或者是胳膊、腿部被切斷扔在了這個房間裡……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沒錯,一定是這樣,否則這個別墅怎麼這麼安靜,想必這個“龔季颺”是超級的變態狂,將這裡的下人們都折磨致死。
這裡可是半山別墅,一般人也上不來的,是屬於私人的地段,真要是殺人滅口的話,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天哪!
連翹的小臉想得都蒼白了,她剛想要拔腿就跑,便聽到——
“嗯……”
一聲女人類似嬌喘和呻吟混合的聲音再次鑽到了她的耳府中,令她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這個聲音很奇怪,怎麼像是夾雜痛苦又像是快樂呢?
連翹決定還是悄悄上前看看,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房門前,伸出小手,輕輕將門推開一些,下一刻,卻因眼前驚駭的一幕而瞪大了眼睛!
她的確看到了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身未着縷的女人,不過——除了這個女人之外,還有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熟悉的臉孔幾乎要刺痛了連翹的眼睛。
女人柔美豐滿的身子因男人劇烈的衝刺而像只八爪魚一樣緊緊纏住對方,她忘情地扭動着身軀,口中也逸出令連翹剛剛浮現驚悚一幕的嬌喘聲和呻吟聲。
“嗯……我……我受不了……夠了……”女人雖然這麼求饒,如水般的身體還是死死纏住男人健碩的身體不放。
男人不語,只是狠狠捏住女人的翹臀,然後用力擡向自己,像是一種發泄,又像是一種天生野性的釋放,兩人緊緊結合在一起,密不可分。
他們熱情地撫慰着彼此,發出一陣接一陣的粗.喘與低吼的呻吟,兩人的眼中除了彼此,根本沒有發現房門口處的異樣。
砰--
手中的水晶獎盃一下子跌落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碰撞聲驀地讓連翹回過神,緊接着,男人那雙鋒利的鷹眸朝她這邊掃過。
“對、對不起,我……我……”
連翹感到心頭一陣慌亂,她下意識地連忙將房門關上,心,卻在這個時候猛地**一下。
房中再次傳來女人歡愉的呻吟,“你好討厭哦,都被別人看到了……”
“你不要了?嗯?”皇甫彥爵低沉的聲音揚了起來,帶着一絲絲邪魅不堪的味道。
“要……人家要嘛……”女人隨着他的衝刺忍不住呻吟出聲。
連翹呆呆地站在門口,耳中全然都是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呻吟聲,她一下子反應過來了,慌張地抽身就跑——
淚水瞬間佔據了眼眶,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開始了彷徨和無助,更像是一種害怕,是那種再次被人遺棄的害怕,一時間,她感到自己的世界全都崩塌了……
這麼多年,每當她被人在身後指責是怪物的時候,她不會哭;當她孤獨的時候,她不哭;當她和爺爺相依爲命的時候,她不哭;當她被那個木瓜女欺負的時候,她也沒哭。
但是,今天,當她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躺在這個男人身下的時候,看見他那麼不在意自己的時候,她就哭了,一種揪心的痛就像是滲透在她的五臟六腑中,甚至到骨髓深處,都痛不堪言。
在路過書房的時候,連翹終於忍不住衝了進去,一把將書房門反鎖後,像只無助的小綿羊似的蹲坐在地上,淚水不斷地洗刷着自己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