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康奶奶站在噴泉下的池子邊,看着自己剛剛丟進水池裡面的硬幣位置,看趙初夏又反應,走過去說:“初夏,你有什麼願望要實現嗎?”
趙初夏回頭看着怡康***方向,表情有些驚慌的樣子,霍熙嶸也很疑惑的看着她,怡康奶奶從兜裡拿出來一個硬幣,放在趙初夏的手,讓她握緊說道:“如果你也有願望要實現,那就把硬幣丟進去,這樣就可以實現了,水神可以聽見。”
這種類似趙初夏說的騙錢的把戲霍熙嶸就已經做過了,那時候趙初夏也害嘲諷他得不得了,說是霍熙嶸靠這些東西來騙那些少女的錢。霍熙嶸看着趙初夏,等着她的反應,誰知道趙初夏只是緊緊的捏着硬幣,雙手捂住胸口,像是要把硬幣塞進她的心臟裡面一樣。
霍熙嶸和怡康奶奶都納悶,到底趙初夏在想什麼呢?她癡癡地站在水池邊,手裡的硬幣被握着沒有鬆開過,眼神蒼白無力的看着噴泉水源的地方。
忽然趙初夏轉身往回走,跌跌撞撞的一路上都撞到那些花盆,女傭上前去扶她也被拒絕,趙初夏默不作聲,霍熙嶸也只好像個木乃伊一樣的不動。直到趙初夏走到霍熙嶸的身邊崴到腳,才扶住了以爲是牆壁的霍熙嶸。
她又站好像上面走,怡康奶奶連忙走過來站在趙初夏的身後,給她說着她要走的方向,讓她可以少受傷少碰撞。
一路磕磕絆絆纔好不容易的回到了房間,怡康奶奶和霍熙嶸都趕到她的房間門口,看着趙初夏在四處尋找着什麼,她有些着急,摸索着打開衣櫃,在一件件衣服裡面翻着,一個個包包,一個個櫃子,抽屜,像是在找什麼寶貝,讓嚇唬人恨不得上前去問她是什麼,好幫她找,但是趙初夏忽然軟癱坐在地上,手裡原先怡康你你你給的硬幣掉在地上,緩緩地滾動在霍熙嶸的腳邊才停下來。
而那邊的趙初夏手裡拿着一枚硬幣,臉上的表情又回到了安靜。
那是他送的硬幣,霍熙嶸忽然醒過來,那不是在遊樂場的時候自己給趙初夏的硬幣嗎?因爲硬幣莫名其妙的給霍熙嶸放在錢包很久,上面有一側有個小缺口,但是已經被磨得很光滑。像是忽然恢復記憶一樣,霍熙嶸忽然想起來那次找到趙初夏的時候,那個樓下大爺說,哪一棟房子裡只有一個打撈了硬幣的女孩子和他說的樣子符合。
趙初夏爲什麼會那麼寶貝他送的一個小小硬幣,比那些價格昂貴的衣服包包都要寶貝,這個是爲什麼?她不愛錢霍熙嶸已經知道,但是她爲什麼會……
“熙嶸孫子,初夏爲什麼手裡拿着一箇舊硬幣,那個對她有什麼樣的意義嗎?”怡康奶奶也好奇,站在門邊觀察着。
霍熙嶸搖搖頭,他不知道,那個硬幣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吧?
“你瞭解她瞭解得太少了,看來我要多做點什麼,來搞明白到底有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了!”怡康奶奶滿臉信心的說着,柺杖在地上發出吱吱的聲響,霍熙嶸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以前以爲自己對趙初夏的愛已經足夠,現在被怡康奶奶問的,好像自己就是個白癡一樣,爲什麼自己心愛的女人的那麼多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回到書房,霍熙嶸忽然想起來了遊樂場的事情,拿起電話問陳琳:“遊樂場最近建的怎麼樣了?沒有缺工吧?”
陳琳看着報告回答:“是總裁!因爲工人們對總裁很有信心,相當信任總裁,所以沒有一個人離職。”
霍熙嶸嘆氣,眼看着日本那邊用了一大筆錢,現在霍氏也算是在吃這座空山,產品在國內銷路好,卻因爲來源是美國,價格就是個保本,沒有任何賺錢的可能,維持得看上去還好,但是現在霍熙嶸也只是等着謝雨澤那邊出問題了,這個就是一個‘賭’字,賭蔣凡恩的事情絕對會給謝雨澤帶來問題。
“從我的個人賬戶裡面拿出來五百萬,先給工人發三個月的工資,補給半個月的加班費!”霍熙嶸想想補充說,說什麼也不能虧待爲自己做事的人。
陳琳都有些感動了,霍熙嶸現在被趙初夏改變的太有人情味兒了。
看着抽屜裡面的照片,霍熙嶸問:“早上你說蔣凡恩在機場被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沒有看到消息。”
陳琳一提及蔣凡恩也激動的說:“是的總裁,雖然您也說謝雨澤肯定不會幫蔣凡恩,但是讓你想象不到的是,想要手上早就拿着蔣凡恩行賄的證據,隨時準備揭發她,前天晚上好像是您說了讓她去找謝雨澤,隨後謝雨澤拒絕了蔣凡恩的請求,好像蔣凡恩是不想要認罪吧,她準備移民美國去,不過謝雨澤沒有打算放過蔣凡恩,所以揭發了,警察去機場攔住了蔣凡恩。”
霍熙嶸笑,謝雨澤這個人真是夠狠心,當初對初夏,現在對蔣凡恩,自己以前也有這樣狠心的行爲,但是好在不是這種事情,只是多少也顯得有些狠心。好在現在被初夏帶動得不那麼壞了。
“真是遺憾,我居然沒有看到消息!”霍熙嶸喝一口茶說。
陳琳也想起來說:“是的總裁,我看到是謝雨澤找人封閉了消息,幾乎只有天宇市的人知道,還有就是飛機場的人知道,這個事情幾乎都沒有在willkay帶來影響,好像謝雨澤是給蔣凡恩在willkay裡面戴上了另外一個罪名,和工作無關的。”
“笑話!”霍熙嶸生氣的站起來說:“找人幫個人,消息不曝光可以,但是內幕儘快的傳到willkay總公司的董事會手裡,我們再等待好消息。”
陳琳有了霍熙嶸的指示,笑着掛斷電話,她也不願意讓謝雨澤就這麼自身保過去,不能讓他那麼爲所欲爲。
親自找來新聞人士寫這種曝光事件,霍氏企業那可以說是有專業人士。雖然陳琳和霍熙嶸都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但是據說是個奇才,只要能把事辦得妥妥的,用霍熙嶸的話來說,哪怕是隻阿貓阿狗都無所謂。
“喂您好,伊藤先生,最近還好嗎?”陳琳禮貌的問候。
那邊隨着而來的是一個男人的咳嗽聲音,陳琳對這個很有學問的人本來有些崇拜,一聽他身體不舒服,也就緊張的詢問:“你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找醫生?”
好久伊藤纔回答:“恩,你說吧!只是小感冒而已。”
“恩,還是要好好照顧身體呢!”陳琳一邊看着資料一邊說:“最近有件事情要請你幫忙,事情的真相我已經一條條列出來了,馬上掃描給你,可以嗎?”
“恩,好的!東西要很快嗎?聽說最近霍氏不是很安寧!”伊藤不緊不慢的問。
陳琳笑,這個從來不出門的伊藤先生居然有這個耳力,聽得到外面的風言風語嗎,“伊藤先生好像暴露了行跡,你一定是在我們天宇市吧?不要不承認了,我不會來打擾你的!我們公司最近因爲被無聊的人打擾,所以確實不太安寧,所以找你幫忙呢!”
伊藤發出輕輕的笑聲,兩人和以前無數次一樣,默契的掛斷電話,只要錢到手,大家就算從未謀面也可以辦事辦的妥妥的。
“辦好了總裁,我們的曝光先生會很快的處理好這件事情。”陳琳發過去簡訊。
霍熙嶸正在趙初夏的房間試圖和趙初夏說話,但是趙初夏一直像是耳朵也聾了一樣的,捏着硬幣看着窗外,不過好在,趙初夏好像還蠻喜歡霍熙嶸上次那樣把椅子躺下來的個方式,她躺在椅子上,‘凝望’着外面的星空,讓霍熙嶸安於這樣的美好。
“趙初夏,你爲什麼那什麼那麼喜歡那個硬幣?”霍熙嶸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看着趙初夏這樣不拒絕他在一邊,已經很滿足了。
果不其然,怡康奶奶真的和明珠奶奶太不一樣,第二天拿着幾張遊樂場的進場券,站在趙初夏的門口。
霍熙嶸擔心的看着一臉激動的怡康奶奶,如果初夏拒絕的話,真害怕怡康奶奶沒面子,畢竟現在趙初夏不是本身的她,本身的她懂禮貌又會說話,但是現在是我行我素的,腦子裡面大概也沒有太多事情。
“初夏,奶奶給你準備了好東西!”怡康奶奶在門口大喊。
霍熙嶸看着高興的怡康奶奶,有種說不出的感動,感覺這樣子的怡康奶奶和趙初夏,莫名其妙的有些相似。
“我們去遊樂場遲遲冰淇淋,做做雲霄飛車,怎麼樣?”怡康奶奶還在努力,霍熙嶸走進屋,穿上襯衣和西裝,上次和趙初夏去新建遊樂場,那時候的對遊樂場好像就沒有產生多大的興趣,現在不知道會不會……
“今天這樣子去嗎?”霍熙嶸正要打開門走出來,怡康***聲音就傳來。
霍熙嶸都驚訝了,走出來纔看到,趙初夏穿着一條紫色的背心裙,白色的平底皮鞋,長長的頭髮紮成馬尾巴,小清新的桂冠簡直非她莫屬,只是現在的趙初夏瘦得可憐,霍熙嶸看着又是一陣心疼。
聽了怡康***話,趙初夏站在門邊一動不動,好像很固執的打算就穿那一套出門。怡康奶奶笑着說:“那我們孫媳婦兒要是曝光了可怎麼辦?那我可捨不得!”
怡康奶奶說完,轉頭對霍熙嶸得意的笑,不知道是因爲曝光,還是因爲叫出來了趙初夏。
總之霍熙嶸被看到的嚇得有些忘了是驚喜,趙初夏手裡緊緊的拿着那枚硬幣,好像整夜沒有放開手過,另一隻手拿着霍熙嶸之前給她買的水晶包包,那樣子打扮收拾得好好的趙初夏,像極了那次說好約會,她整裝齊發,只是那次面帶一些笑容和期待,不是像現在這樣面無表情的。
她有些好轉了嗎?霍熙嶸不知道,因爲無論是小安安他們的到來,還是那次雨夜的陪伴,趙初夏時候都是毫無改變,讓霍熙嶸萬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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