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頸間吊墜
喜兒躊躇地開了口:“郡主,是這樣,太后宴請,請各位皇子公主明日一同去後花園賞花,太后特別邀請了你,郡主,你看你要去嗎?”
說着,喜兒偷偷打量了一下殷靜歌蒼白的面色,猶豫道:“若是主子的身體受不住,那咱們就別去了,我託人去告訴太后一聲,就說主子你的身子不舒服,太后那麼疼你,一定不會和你計較的。”
誰料殷靜歌卻是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看着前方,穿過走廊盡頭,不知在看些什麼:“太后是宮中唯一一個真正待我好的人,她也是我的靠山,太后特意邀我和其他皇子公主一起去後花園賞花,定然是有她的用意,我又怎麼能不去?”
殷靜歌頓了一頓,嘴角上揚,扯出一抹沒有溫度的笑:“那些個什麼皇子公主定然是巴不得看我的笑話,我若是不去,正好中了他們的下懷,他們還以爲我怕了他們呢,所以……”
殷靜歌將目光收了回來,定定地看着喜兒:“所以,我一定要去。”
喜兒皺着眉頭點了點頭:“那郡主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喜兒一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讓你把其他公主的風頭都給比下去。”
殷靜歌聽後對着喜兒俏皮一笑:“那就有勞喜兒了。”
第二天早上,殷靜歌 一大早便起來梳妝打扮,特意挑了件鮮豔的衣裳,配上了金鳳先鑲玉叉,以彰顯自己皇后的身份,莫讓其他妃子小瞧了去,最後穿戴完畢後,殷靜歌緩地拿起了昨夜精心製作的掛墜,小心翼翼的掛在了胸口,這纔出了門。
這吊墜是殷靜歌用特殊香料浸泡過的,能散發一種奇異的香味,香味雖然不濃,但淡淡地卻讓人聞着很舒服。太后年歲大了,常常會有些頭疼,而這浸泡過特殊香料的掛墜卻正好有醫治頭疼的功效,殷靜歌想將這掛墜先掛在自己身上,給太后聞聞味道,若是太后不排斥中種味道,那麼屆時殷靜歌便可以將這個掛墜送給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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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打扮地久了,儘管早早起來,但當殷靜歌來到後花園的時候皇子公主們大多都已經到齊了。太后正端坐在正中間的一張鳳椅上,高貴典雅。殷靜歌見後忙走上前去行禮:“安靜歌過太后,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瞧見來人是殷靜歌后,歡喜地讓她起身:“靜歌快快起來,以後見着我也不必行什麼虛禮,過來陪我看會花吧,”說着,太后伸手指向花園一處,示意殷靜歌朝那瞧去:“喏,那處的牡丹開得多好。”殷靜歌走上前去,恭敬道:“是。”其餘的皇子公主見着是殷靜歌來了,也紛紛走上前去福了福身子,恭敬地行禮:“見過皇后娘娘。”殷靜歌淡淡道:“都起來吧。”說話間,殷靜歌斜着眼光瞟了平陽公主一眼,微微牽動了脣角。
平陽公主是皇上的第五個公主,雖然輩分不大,卻是正正經經的嫡出,所以自視甚高,通常都拿鼻孔瞧人,更是看不清殷靜歌這種庶出的郡主。
賞花開始後,殷靜歌同太后坐在一處,太后一直在笑着同殷靜歌聊天,而平陽公主卻也是一直盯着殷靜歌看,目光中卻夾帶着幾分嘲諷與不屑。
殷靜歌也不去管她,只一直同着太后聊天。太湖與殷靜歌處的近,總覺得殷靜歌身上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便笑着向殷靜歌詢問:“靜歌今日可是佩戴了什麼香囊?怎的香氣如此濃烈。”殷靜歌着擡起了系在胸口間的掛墜:“回稟太后,靜歌身上並未佩戴什麼香囊,之所以會散發出淡淡香味,全是因爲這浸泡過香料的掛墜。”“哦,”太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如此。”
殷靜歌笑着點了點頭,又看着太后問道:“太后可喜歡這吊墜的味道?”“清香自然。”太后看着殷靜歌笑道:“靜歌啊,這吊墜給人的感覺就如同你一樣,清香怡人,讓人很是舒適,我又怎麼會不喜歡呢?”
殷靜歌聽後連忙將脖子上的掛墜取下來給太后,笑道:“既然太后娘娘喜歡,那靜歌便將這個吊墜贈與娘娘。”
太后接過殷靜歌遞過來的吊墜,面有猶豫之色,看着殷靜歌說道:“哀家雖然喜歡這個吊墜,可這畢竟是靜歌你的東西啊,我瞧你將它掛於頸間,對它也是愛不釋手,我又怎麼好意思收下它呢?不如這樣,靜歌,你將如何製作這掛墜的工藝告訴我,我趕明兒叫人爲我趕製一個,至於這個……”
說着,太后又將手中的掛墜重新掛回了殷靜歌的脖子上,笑着說道:“至於這個,還是靜歌你自個兒留着吧。”
殷靜歌摸了摸太后重新替自己掛在脖子上的掛墜,笑道:“太后莫不是嫌棄這是靜歌用過的東西,所以不肯收下?”
“這是哪裡的話?”太后看着殷靜歌佯怒道:“靜歌你說出這樣的話來可真是傷了我這個老婆子的心!”
說着,太后還真作勢敲了幾下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心痛的模樣。殷靜歌看着太后的這個樣子倒也被逗樂了,笑着對太后說道:“其實靜歌今日這個吊墜便是特地爲太后您帶的。”
“哦?”太后聽後笑着摸了摸殷靜歌的頭髮,慈祥和藹道:“特意爲哀家帶的?”
殷靜歌看着太后,笑着眨了眨眼睛,說道:“是啊,靜歌本來想送一個這樣的吊墜給太后您的,但又怕您老人家聞不慣這吊墜的氣味,便想着先自己帶一個過來,讓您聞聞味道,若是您喜歡的話,靜歌回頭便立馬再給您做一個。”
太后聽了連忙笑着點頭:“靜歌真是有心了。”
殷靜歌卻是搖了搖頭,對着太后說道:“靜歌身世悽苦,自幼失去父親,母親身子又弱,常年臥病在牀,若非太后好心將我收養,如今我還不知道會在哪裡,太后您對我的恩情,靜歌怕是下輩子都還不清了。”
太后被殷靜歌說的眼眶發酸,連忙擺手道:“靜歌啊,快別這樣說了,都是哀家不好,你爹爹生病的時候,皇上正趕上登基,宮中大大小小的所有的事情都要哀家操心,哀家便也沒能顧得上去看看你爹爹,誰知,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