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可是瘋了
不復先前的血腥模樣,與人皮面具完全融合之後,那張人皮面具就恍如是從自己的皮膚上長出來的那樣。
西域人也稱這項秘術爲換臉術。
秦朗在講這秘術的緣由時,語氣十分的平靜淡然,就好像平日裡司寇念兮對翠兒說,我今天給小白剪毛了,給小黑洗澡了那般輕鬆。
秦朗笑着將那柄匕首抵在司寇念兮的臉上,臉上冰刃的寒意漸漸地蔓延到四肢百骸,司寇念兮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秦朗依舊笑着看着司寇念兮;“念兮,你說,這項西域的秘術是不是很神奇啊?”
司寇念兮倒吸了一口涼氣,背後的衣衫已經完全被冷汗浸透,身子是止不住的顫抖:“瘋子,你這個瘋子……”
“瘋子?”秦朗冷聲道:“呵,我可不是瘋了嗎,事到如今,爲了她我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司寇念兮一愣,擡頭看着司寇念兮,突然問道:“她?王爺,你說的是殷靜歌殷郡主吧?秦朗,我猜,這件事情不是你的本意,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都是殷靜歌吩咐你這麼做的,對不對?”
秦朗的神色有些閃躲。慌忙別開了視線:“不要胡說,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與她無關。”
“呵,”司寇念兮冷笑道:“想不到高貴如秦王爺你,也有這麼可憐的一面。”
秦朗眸子一暗:“你說什麼?”
“我說你可憐啊,秦王爺,被心愛的人玩弄於股掌中,明明是傻到被她利用,卻還以爲自己很偉大,是在爲對方犧牲,便算是做了什麼良心不安的事情,也冠上了一個愛的名頭,秦王爺,我說你不僅可憐,還很可笑。”
秦朗將手上的匕首一扔,徒手扣住了司寇念兮的脖子:“司寇念兮,你再這樣胡言亂語,信不信不用這什麼勞什子面具,本王現在就殺了你。”
司寇念兮被秦朗扼住了咽喉,呼吸變得有些困難:“呵,怎麼?說到你實處了……惱羞成怒了……”
秦朗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
幾分,幾乎是壓低着聲音:“司寇念兮!”
可以呼吸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司寇念兮的腦子漸漸地發暈,受了迷藥的影響,身上本來就提不起一絲力氣,此時被秦朗這麼扼住喉嚨,終於是再也支撐不住了,抵在牆面上的雙手漸漸地垂了下來,司寇念兮得身子便如一片破敗的落葉,沿着牆面,緩緩地滑了下去。
等到秦朗回過神來,司寇念兮整個人都已經失了力道,全身就靠秦朗扣在她脖子上的那隻手支撐着。
秦朗大驚,連忙鬆開了手,在司寇念兮癱軟在地上之前,秦朗一把攬過司寇念兮,將她接了過去:“念兮?司寇念兮?喂,你醒醒!”
司寇念兮的脣角動了動,秦朗連忙幫她直起了身子,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背部。
幾聲劇烈得咳嗽之後,司寇念兮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秦朗鬆了一口氣:“原來還沒死。”
司寇念兮迷茫的雙眼漸漸有了焦距,最後落在了秦朗的臉上,脣邊慢慢地浮出一個笑容:“託王爺的鴻福,死不了。”
待呼吸稍稍平復了一些之後,司寇念兮掙開了秦朗,雙手撐住牆面,緩緩地站了起來。
秦朗看了她一眼,撿起了先前扔在地上的那把匕首,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
司寇念兮看着秦朗,冷冷道:“方纔我以爲王爺真的要殺了我。”
秦朗苦笑道:“我從來不曾想過要你的性命,剛纔,大約是情緒有些失控了。”
司寇念兮擡頭看了秦朗好一會,緩緩地嘆了一口氣:“秦王爺,麻煩你回去告訴你得那位郡主,我根本無心同她爭搶冷少淵,就連我與冷少淵的那樁婚事,也是我那個不嫌事多的嬸孃揹着我自己做主的,我正在想法子同冷少淵解除婚約,到時候,一定還殷郡主一個完完整整的冷少淵,還煩請她高擡貴手,放我一馬。”
秦朗皺了皺眉,看着司寇念兮說道:“我說過這件事情不是她的主意,全是我的意思,你要我給她帶什麼話?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秦王爺還不忘維護你家那位殷郡主…
…”司寇念兮聳了聳肩道:“看來秦王爺你果真是個癡情種子,那就這樣吧王爺,我不向她求情,向你求情總可以了吧,我保證不會去招惹冷少淵,以後看見他就躲得遠遠的,至於……”
司寇念兮咬了咬嘴脣道:“至於改名換性,離開帝都,這我暫時無法做到,等我打聽到我要打聽的消息,找到我要找的人,不用你說,我自己就會離開,這次,你就先放過我吧?”
秦朗看了司寇念兮一眼,搖了搖頭道:“你不去招惹他,卻能保證他不來招惹你嗎?念兮,對不住了。”
“是他自己纏着我不放,又不是我主動去招惹他,憑什麼這筆賬就要算到我的頭上?”司寇念兮的情緒有些激,對着秦朗大聲說道:“呵,你們若真有這個膽子,把冷少淵抓來綁在殷靜歌身旁不就得了,何必要費心思在我這兒?她殷靜歌自己得不到冷少淵的心,捨不得對冷少淵下手,卻要將這股怨氣遷怒到其他無辜的人身上,呵,這卻是什麼道理,今天冷少淵是在我身邊打轉,那萬一他冷王爺明日又瞧上了別的姑娘呢?那是她卻又該怎的,還是讓秦王爺你將她們一個個糊上人皮面具,然後趕出帝都嗎?”
秦朗臉上覆上一層寒意,看着司寇念兮,沉聲道:“司寇念兮,本王不許你這麼說她。”
司寇念兮嗤笑了一聲,將目光別開了過去。
秦朗的聲音自對面悠悠地傳來:“你自己都是泥菩薩了,倒還有這份閒心管別的姑娘的死活。也罷,我不妨同你直說了吧,你方纔說的那種情況並不會發生。”
司寇念兮愕然地看着他:“什麼?”
秦朗道:“在你之前,冷少淵不知有多少個女人,你怎麼不見她們被糊了人皮面具?”
司寇念兮冷聲道:“我怎麼會知道,大約是殷靜歌以前的心思還沒這麼歹毒。”
秦朗瞪了她一眼,不悅道:“靜歌她並非如你所想的那般歹毒,她也有心善可愛的一面。”
司寇念兮抓住他話裡的漏洞:“也?王爺你也承認她有陰狠毒辣的另一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