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支絕對堅強不屈的隊伍,他們身上所體現出來的精神氣質,是在最嚴酷的環境下對祖國的忠誠,沒有誰會強迫他們在冰山雪地裡與兇惡的偷獵者展開生爽格鬥。面對死亡他們沒有任何恐懼,勇猛向前。
穀梁天辰看着他們。真的是心潮澎湃,一支能夠戰無不勝的軍隊,需要的不就是這樣的氣勢與精神嗎。
可可西里是嚴酷的,但可可西里又美麗的,無人的夜晚,皓月當空,繁星點點,近的能伸手觸摸。而稀薄的空氣純淨的不含一點雜質,沁人心脾,消滴的雪水化成治滴的河水,順流而下,雖然冰的刺手卻純潔的令人讚歎。
可可西里,有着溫柔的白雲,湛藍的天空,就好像一位躲在深讓裡的少女,清純出自然,美麗無裝飾,面對着她,你的靈魂在這一利洗盡鉛華,你的心胸在這一刻透明如鏡。
可可西里,又有着粗狂之美,冰山雪原,**,極目遠眺,荒原,荒涼,連着冰川。河水。陣陣寒風颳起沙塵,稀疏的枯草無力地晃動,偶爾看得見的一二隻藏羚羊,停留下腳步,好奇地往營地張望,稍有風吹草動轉身就跑,轉眼即逝,這是對人類的恐懼,
夜,並不漫長的夜漸漸逝去,黑暗也漸漸淡化,天空有了曦微的晨光,緊接着,冰川的後面散發出一片紅色的光芒,光芒越來越厚,越來越亮,太陽掙脫了束縛彈了出來,離的極近的紅日美麗的令人心醉,連灰黑色的雪也變成了灰色。淺灰,灰白,淡白,雪白,當你感到雪色刺眼時,天色已經完全的亮了。
特種兵從營房裡出來,齊刷刷排好隊。標準的軍人姿勢,讓反盜獵隊員們佩服,他們也學着士兵的樣子排成一排,注目着卓桑與穀梁天辰走過來。
“弟兄們。”穀梁天辰一聲高呼。
反盜獵隊員有點奇怪。穀梁指揮官爲什麼不叫同志們,而是弟兄們,同志是解放軍最普通的稱呼,只有卓桑才叫他們弟兄,那是經過生與死的考驗的稱呼,當戰士們的鮮血流在一起時,這個稱呼纔有它深厚的情義。
“今天,特種兵的第一件事情,是去掃墓,去祭莫爲保衛可可西里藏羚羊不至於滅絕而英勇獻身的反盜獵隊隊員,他們就躺在離我們不遠的山坡上。卓桑隊長說過。可可西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撒過他們的鮮血,他們都是自願者,他們用自己的生命爲可可西里的美麗譜寫了一曲曲壯麗的凱歌,他們長眠在雪山上,我們去看看他們,去陪伴他們一會兒,去對他們說,有一支特種兵部隊,軍帽上沒有軍徽。肩膀上沒有肩章,這支部隊,與他們一樣,是自願者,自願地繼承他們沒有完成的事業,保衛這一片神奇美再的土地
士兵們站直了身體聆聽着,面對刺骨的寒風毫不動搖。
穀梁天辰回頭對卓桑說:“卓桑隊長,請你來講幾句。”
卓桑點點頭。神情嚴肅地看着戰士,大聲說道:“在我們藏民心中,可可西里是佛爺的聖地,凡人是不能進入的。我們藏族世世代代都是這麼認爲的。過去。我們世世代代的藏民都遵照佛爺的旨意,從不進入可可西里。我們敬仰佛爺的聖地,因爲佛爺保結着我們世世代代的子孫的平安,保結我們草灘茂盛、牛羊繁榮、保估我們沒有癮瘦、沒有戰爭、沒有災難、子孫平安。”
“可是,可可西里巨大的財富了來狼一樣黑心的人。平安被破壞了,生態被打亂了,成羣成羣的動物,死在槍口下,爲什麼?”
“藏羚羊的死,是源於它們一身比黃金還貴重的羊絨。被稱爲‘羊絨之王’用它製成的披肩“沙什圖。輕軟柔件可以穿過一枚戒指,因而又稱‘戒指披肩’沙什圖披肩已成爲歐美市場上財富和身份的象徵,最高價格可二萬美元一條。”
卓桑聲音低沉地說:“我的隊員們,你們看到了什麼。成堆藏羚羊的屍體,皮被扒掉了。肉身**在凍土地上,原本美麗的可可西里,現在變成了血腥的屠場,裡面還有弟兄們的血呀。”
“今天,我們去探望死去的弟兄,明天,我們就會用盜獵者的血來祭奠他們的英靈,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