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說王富與你是生死之交,我看不然。生死之交的朋友不會想出這麼一個損招來對待朋友。所以我剛纔說過,這筆鉅款恐怕是有命去取,沒命去花呀。”
“穀梁兄的意思是不準備去冒這個險了嗎。”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麼巨大的一筆鈔票,足可以讓我爲之拼命了,成者王侯敗者賊嗎。再說了,我喜歡挑戰,追根尋底。他王富在狡猾,安排的而在天衣無縫,總有漏洞。我相信這筆錢非我莫可。問題是,我出大力,冒着生命危險,這顆腦袋可是說搬家就搬家。圖得是什麼呢?”
張國泳眼睛閃閃發亮:“如果谷令兄能夠成功,這筆錢你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怎麼樣?
穀梁天辰搖搖頭。
“怎麼,你還嫌少嗎,一人一半就是3億元呀。”
“非也,這6億元的資產你我想獨吞不可能,我們的事情還很多,現在只是萬里長征走出了第一步。如今幹什麼不需要用錢,空手套白狼,做夢去吧。6億元資產,你最起碼得拿出一個整數來才能按部就班的把計劃安排的天衣無縫,你我纔有可能出現在最後的取錢現場上。否則的話,我們能不能到那裡還難說呀。”
張國泳沉默了好半天:“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現在拿不出這麼多錢來,我自己都是一個囚犯,在鯊魚島要錢有什麼用呢?”
穀梁天辰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大口,然後搖着頭說:“那就很難辦了,我都無能爲力呀。”
穀梁天辰其實是在激他,這個張國泳慘淡經營幾十年,所斂得的不義之財也不少,都被他轉移了。不過與王富的財產比起來時小巫見大巫。不讓他出點血,把吞噬的不義之財吐出來,穀梁天辰是不會輕易答應與他合作的。
張國泳臉上的肌肉一陣**,一口口喝着酒,思想在劇烈鬥爭、掙扎。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問題是把孩子捨出去了能不能套住狼,別偷雞不着蝕把米,自己今後真的慘了。可是不捨孩子,眼見得鉅額財產在自己眼前一晃而過,能甘心嗎。
他站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走動着。
穀梁天辰並不想去催他,冷冰冰地注視着他,此刻的張國泳就好像一條貪婪又小心謹慎的餓狼,面對誘惑巨大的獵物遲遲不敢下決心撲過去。誰知道前面是不是陷阱,陷阱究竟有多深,能不能躲得過去。獵人與兇惡的野獸的搏鬥,雙方都在動腦筋。都說狐狸在狡猾鬥不過好獵手,天下的狐狸並沒有因此而滅絕,雙方鬥智的結果肯定是輸贏各半。
張國泳在轉着圈,思想在劇烈鬥爭着。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就得用百分之百的努力。再說自己現在是在鯊魚島,要錢幹什麼。不拼一把,恐怕這條老命真的要埋葬在荒島上了。
想到這裡,張國泳回身坐下,又親自爲穀梁天辰斟滿酒:“穀梁兄,最初的啓動資金需要多少?“
“難說,最起碼是這個數。”穀梁天辰伸出一個手指。
“一百萬?”
“開玩笑。”
“一千萬?”
“這還差不多。”
張國泳心疼的臉都白了,好半天才說:“穀梁兄,說句老實,我現在只能拿出五百萬,也是我全部的財產了。銀行的賬號密碼我都可以提供,問題是我能在鯊魚島,與外界失去任何聯繫,誰去取這筆錢呢?”
穀梁天辰問:“大哥有沒有出逃的具體計劃呢?”
張國泳沉默起來,這句話讓他很難回答。想逃出鯊魚島的大有人在,躍躍欲試的效果不是葬身鯊魚之口就是被水雷炸死。沒有一個人能夠活着逃走。張國泳不是沒有計劃,做出一個推翻一個,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光憑他與他的手下想逃出鯊魚島,做夢。
他搖搖頭說:“你知道這裡的情況,想逃出去並且冒死逃出去的人都命喪黃泉了。沒有大船,鯊魚這一關你就過不了。即使有了大船,水雷呢。鯊魚島四周礁石密佈,你不知道出海的航線,也是去送死。難,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船沒有問題,我造船的目的並不是爲了真的去獵鯊。”
“我明白,從你想造船那天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在做周密的安排,造船隻是你計劃的一部分。”
“看起來我的一舉一動也瞞不過大哥的眼睛呀。”穀梁天辰說。
“彼此彼此呀。”張國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