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跟誰打電話呢?”盛隕走到顏心後面,右手附在顏心拿電話的手上,把手機屏幕對着自己。
莫小魚,嘖,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顏心嚇得忘記做出反應,呆呆地愣了幾秒,直到莫蕭語的咆哮聲從手機傳來。
“顏小心!你談戀愛居然不告-訴-我!啊啊啊!”
顏心側身往後退一步,拉開與盛隕的距離,耳朵上悄悄地爬上了幾朵紅暈。沒有黑夜的遮掩,這次盛隕將顏心耳朵紅透的過程看了個完整。從他打算加緊速度開始也就是從病房那次開始,他就不打算做個人了。
盛隕笑着看顏心,顏心看了盛隕一眼,重新拿起手機安慰着電話那邊的人。
“我沒談戀愛,這件事以後跟你說,先掛了啊。”
“等一下!“聽到顏心說要掛了,莫蕭語這纔想起來爲什麼打電話給她,她平復了一下心情,用受傷的語氣說:”你都在外面藏狗子了,我還給你點外賣,你沒良心。”
“我什麼時候在外面藏......”顏心聲音有些顫抖,她瞟了一眼靠在牆邊叼着煙的男人,眉頭輕蹙。“我開學去給你做好吃的行了吧。我沒談戀愛,那是我哥,他平常都這麼叫我。”
顏心愣住了,這句話漏洞百出,她上班怎麼會和哥哥一起?這慌撒的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蠢。她明明可以直接說實話的,她現在有點亂,腦子跟不上嘴巴。
“算了,下班後跟你解釋。外賣放哪兒了,我去拿。”
“門口,我找了你實習的地址,外賣小哥在門口等你。”看我待會兒怎麼審問你。
”好,拜拜。“
”拜拜。“
顏心轉頭看到正在笑着看她的人,手裡的煙已經抽完了三分之一。
顏心走過去,拿掉了他手中的煙,對上他的眼睛,緩緩道:“這裡不能抽菸。”
“你管我?”
“我在教你規矩。”警察局不能抽菸,這是規矩,他們學校,無論師生,被抓到抽菸,均記過。
“那小顏警官再多教我點,你教我,我聽着,我很服管教的。”
盛隕慢慢靠近顏心嚇得顏心猛得後退了一步,很奇怪,明明他剛纔還抽了煙,她卻還是能聞道他身上那股好聞的味道,很清涼,像一種松木的味道。
顏心沒說話,把菸頭摁滅在了有金屬圈的垃圾簍上,然後丟了進去。看着顏心那套熟練的動作盛隕收了笑意。
顏心沒管他,直接離開往大廳走去。
路過大廳的時候顏心看到了一個箱子,沒做多想,顏心往門口走去。
外賣小哥沒看到,倒是看到了傅影。
”傅隊。“看到傅影顏心就知道木雅堂的事解決了,這是他們的默契,戰友之間的默契。
”用了31分鐘,又破紀錄了。“傅影打趣道。
顏心禮貌地笑了笑。
31分鐘解決木雅堂重重加密的系統,別人窮極一生研究出來的黑手系統被一個小姑娘半個小時破解,發明人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從土裡爬出來。
盛隕靠在門邊,看着顏心和傅影講話,大廳的職員感覺自己快要被門口這位傳來的冷氣壓搞窒息了。
盛隕聽到在他面前的箱子裡傳來的動靜,心裡一跳,箱子成精了?
還未等盛隕一探究竟箱子的秘密,顏心和傅影就從外面回來了。
看到盛隕,傅影的眼神微沉,不經意地問道:“心心,你談戀愛了?”
顏心看着靠在門框上一臉不爽的盛隕,說了句:”沒有。“
最近爲什麼總有人懷疑她談戀愛?
”那個箱子是莫蕭語讓我捎來的,你去打開看看。”
捎來的?高傲的莫大少爺要是聽到這句話,肯定會爆發。
“又搞什麼名堂。”
職員大哥看看箱子,又看看即將打開箱子的人,搖了搖頭,年輕人,真會玩。
顏心打開箱子前,像是想到什麼,“嘖”了一聲,幼稚鬼莫小魚。
當打開箱子看到兩個人的時候,顏心的心還是忍不住被撞了一下。
”莫隊、齊隊,你們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顏心忍不住笑容,他們是她的戰友還有她的閨蜜。
齊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莫蕭歌高傲地看了顏心一眼,表示本少爺的樂趣你不懂,然後長腿一跨,從箱子裡出來了。
莫蕭語直接抱住顏心。
“心心心!我來找你玩兒了。”
顏心拍了拍她的後背,嫌棄地說道:“淡定、淡定。”
“隊長!”門外突然有人高喊了一聲。
“你們......你們怎麼都來了?”顏心不可思議地看着他們,一羣人,一樣的衣服。顏心和他們應該有半年沒見了。
盛隕也被嚇了一跳,面前整齊的隊伍,那些人看着顏心的眼裡有光亮,看着的方向彷彿是光照過來的地方。沒想到她的女孩出去兩年變得這麼棒,他又看見了鮮活的她,她的眼角有些紅,看得出他們有很深的情誼,這是他羨慕且未曾擁有的重逢的場景。他錯過了她的兩年青春,她離他好像又遠了,這個重逢的日子裡,在這個大廳,只有他是外人。盛隕想抽菸,但是又想到不能抽,心裡的煩躁又升起。
”聽說有矜北的任務,想到隊長家就在這裡,我們就主動請戰過來看你。“爲首的人說,他們一個個穿的都是有國警局徽章的軍服,本來應該嚴肅而又帥氣的形象瞬間變得靦腆,美名其曰怕嚇着還是個小姑娘的隊長,雖然他們早已見過她的強悍和在戰場上的出色。
“小祖宗,你什麼時候下班啊,他們還等着你這個隊長犒勞他們呢。他們任務本來就重,下午就要走了。”莫蕭歌半開玩笑地說。
一羣人紅了臉,平常能嚇哭小孩的十幾個人也扭扭捏捏起來。
顏心笑了笑,他們就像她的親人,當出她在小島的療養院裡醒來的時候,他們就無微不至地保護她,儘管她因爲當初的車禍而失憶,而且有可能留下一大堆後遺症,他們也沒有放棄她,一直陪着她做康復,直到她完全恢復他們纔回到原來的崗位繼續訓練和工作。莫蕭語告訴她,在她失憶前曾用自己的命來舊他們,所以他們纔會對她這麼忠誠。
”這附近我熟,我幫你......“盛隕還未說完,就聽見莫蕭語驚呼一聲。
”你是剛纔......“莫蕭語聽出了他的聲音,是剛纔叫顏心”寶貝“的人。”你是心心的哥哥。“
顏心佩服這位傻白甜搗亂的能力。
盛隕笑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心寶說我是她哥哥,那我就是她哥哥吧。”
人羣靜默了幾秒,顏心的耳朵爆紅,她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怕別人聽見她的心跳。
莫蕭歌擡眼看了看說話的人,然後又收回目光,略顯惆悵。
不知是誰突然說了句“隊長媳婦兒”。聲音不大,但足夠大廳的所有人都能聽到。
“不能這麼叫吧。”又有人說了句。
“這樣叫不對麼?那叫什麼?隊長老婆?”
盛隕笑了笑,然後對着某個紅了耳朵的隊長說:“我把地址發給你?”
莫蕭語拉着她歌的手不停地慌:“啊啊啊,好帥,聲音也好聽。”
莫蕭歌嫌棄地一把拍開她的手。
顏心:“嗯。”
“這家餐館全是正宗的矜北菜,很好吃的,離這裡很近,很好找的。”
“嗯。”顏心應了聲,然後她就看到盛隕還在盯着她看。直到......
“隊長媳婦兒不一起去嗎?”
顏心這下知道爲什麼盛隕盯着她看了,果不其然下一秒:
“心寶,我能一起去嗎?”
”嗯。“顏心點了點頭。
於是乎,某位剛入職的走後門實習生在實習的第一天且未做任何工作的情況下請了假。
領導:我能怎麼辦?打他一頓?把他開除?我不敢,只能裝死,然後吃一顆速效救心丸,默默承擔人生的各種心酸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