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幕虹現在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自己想死都成了一種奢望,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絕望的呢?而且還要和沙厲這麼一個惡魔般的人同騎一匹駱駝,被他整天摟在懷裡,時不時的在言語上猥褻自己,還動手動腳。
“嘿嘿,小美人,你的身上真香啊,在沙漠中走了這麼多天的路,身上連一絲異味都沒有,可真是異數,今晚就能到達罪惡之城了,咱們可以來一個鴛鴦戲水奧!”沙厲yin笑着趴在她的耳邊道。
郎幕虹的身子一陣戰慄,卻只能在心裡無聲嘶喊。
“哈哈,是不是等不及了?放心吧小寶貝,等到了罪惡之城,我就給你解去易容術,到時咱們就可……。”
要是此刻還有選擇的話,郎幕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殺,奈何現在的她連動一下小指頭都已不可能。黃昏時分,他們終於趕到了罪惡之城,沙厲興奮的吹了一聲口哨,當先馳進城去,徑直奔向城主府。城主府的守衛們一見這位大少爺來了,一個個也都不敢怠慢,趕緊領着他們一邊安排住處,一邊有人前去稟告逆蒼天。
沙厲先是吩咐準備洗澡水,可還未等他寬衣,已有人來報說逆蒼天喊他過去。有些不甘心的匆匆來到城主府議事大廳,一名矮胖的中年人早已坐在那裡。雖是一臉的笑意,但身上那股攝人心魄的威勢卻是不自然的散發出來。沙厲對別人雖是傲慢無理,但對這和自己父親齊名的逆蒼天可不敢有半分怠慢,幾步走進大廳,躬身一禮道:“小侄沙厲拜見四叔。”
“恩,厲兒,聽說你此次任務完成的很圓滿啊,想必共主會很滿意!你坐吧,把事情經過說來聽聽。”逆蒼天輕酌了一口茶水道。
“是!”沙厲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把怎樣追蹤郎五,怎樣生擒郎幕虹的經過一一說了一遍,當然略去了一些猥褻郎幕虹的過程。
逆蒼天聽後,雙目微眯,淡淡的道:“厲兒,我知你脾性,但這次我可要先警告你,這個小丫頭,共主十分重視,出不得半點差錯,此去綠城,一路上你一定不可胡來,知道麼?”
“***的老東西,真是愛多管閒事,老子愛怎麼地就怎麼地,要你來管?”沙厲心裡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嘴上卻是恭聲道:“四叔放心,爲共主辦事,小侄不敢有絲毫大意,一定會把這小丫頭毫髮無傷的帶到他老人家面前!”
“厲兒,你不要不服氣,今天就是你老子在這裡,他跟我說的話也不會有二至,記住,不可胡來,否則就是你老子也救不了你!”逆蒼天鄭重的道,語氣也非常嚴肅。
沙厲一愣,聽逆蒼天的口氣顯然不是開玩笑,但他卻怎麼也想不通一個狼族的小丫頭怎麼會讓共主這麼重視,即便她是郎大的侄女也不過身份高貴一些罷了,還不至於要逆蒼天親自警告自己吧?
“多謝四叔告誡,請您放心,小侄一定不會胡來的!”沙厲心裡可真有些沒底了,美色雖然吸引人,但和性命相比還是差了許多,想及共主的手段,渾身不由打了一個寒戰。
“好了,你也一路辛苦了,快去洗洗吧!若是又什麼需要,只管說,四叔會盡量滿足你!”
“謝謝四叔!那小侄先行告退!”沙厲起身再施一禮後才慢慢轉身走出了大廳。
已經不報有任何希望的郎幕虹卻不知道,正是因爲逆蒼天的一番話才使她免除了被沙厲侮辱之劫。
“小美人,走吧,咱們去洗澡!”沙厲回到房中就一把抱起郎幕虹邪笑着道。
郎幕虹有些麻木的閉上雙目,只道自己已經是在劫難逃。可是等了好一會,卻只聽到房門響了幾下,有人進出了幾次,抱着自己的沙厲反而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慢慢的睜開眼睛,卻見沙厲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目中帶着一絲戲謔的神情,看着她睜開雙眼,沙厲目中的那股戲謔之色更濃,道:“小美人,怎麼等不及了?你好像很期待的樣子!”
郎幕虹心中將他咒了千百遍,只恨現在口不能言。
沙厲也不再說話,把她放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郎幕虹這時纔看到,屋內不知何時竟已放了一個大木盆,盛了滿滿一盆熱水。一看便知是用來洗澡用得。沙厲用棉布蘸着盆裡的熱水,在她臉上輕輕地敷了一遍,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從裡面倒出一種不知名的辛辣味道的液體,以手掌輕柔的在她臉上塗抹了一遍,即使是隔着易容藥物,郎幕虹依然能夠感到他的指掌上傳來的陣陣溫熱,在自己臉上游走不定,心底大羞的同時似乎有一股特別舒服的感覺也升騰而起,尤其是他的手指靈動異常,似點非點,似揉非揉,有意無意的掠過她的耳垂,並不經意的輕輕撫摸時,那股感覺直想讓她大聲的呻吟出來。沙厲滿臉玩味的看着她眼中的每一分變化,突然停下手來,雙手環抱在胸前就那麼看着她。郎幕虹心裡百般掙扎,想要大聲斥罵,但偏偏那種令她身心都飄然欲飛的感覺又讓她難以割捨。其實這並不能怪她,以沙厲所用手法之獨特,即便是一些貞女烈婦也不一定能抵擋得住,何況她一名未經人事的少女?眼看着沙厲停下手以及看着自己的眼神,郎幕虹不由羞憤交加,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目中的那抹悽悽然絕望至極的神色,令一向視女人爲玩物的沙厲都有些動容。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他從懷裡又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盒蓋,裡面是一些刀剪之類的東西,挑出一柄小巧的剪刀,左手在郎幕虹額間一陣捻動,雙指一捏,竟似捏起了她的麪皮,右手小剪刀輕輕的將那張捏起的麪皮剪開,並沒有鮮血溢出,隨後他的手上下翻飛,不一會,郎幕虹的一張臉上已是遍佈“傷痕”,乍一看,實是恐怖之極。沙厲放下剪刀,小心的將那些剪開的“麪皮”一塊塊揭起,少頃又用棉布蘸水在她面上輕輕擦拭了一番,看着面前這張吹彈可破,瑩白如玉的嬌顏,他竟有些癡迷的好一會才收回目光,嘴裡自言自語的輕聲道:“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冒犯你,你若是答應我不自尋短見的話,我可以解開你的啞穴!”沙厲嘆了口氣,語氣竟然出奇的真誠。
郎幕虹看着他面上從未出現過的真誠,有些猶疑的眨了眨眼。看出了她眼中懷疑的神色,沙厲笑了笑,擡手解開了她的啞穴。
“你們進來伺候郎姑娘沐浴吧!”收拾起自己的工具,由內打開房門,沙厲向在門外侍立的兩名輕紗少女道。
“是,公子!”兩名少女掩嘴一笑,一人提着一大壺熱水,另一人則捧着一套新換洗的女裝走進屋內。
沙厲走出房門,反手將之關閉,站在門前的臺階上長長吁了口氣。
“沙厲呀沙厲,難道你真的對這個青澀的小丫頭動了真心?不,不,我只是不想破壞了共主的大計而已!”搖了搖頭,他似乎自己都不能滿意自己的解釋,踏下臺階,向着園林中的小亭走去。
風捲狂沙,沙漫蒼穹。如血的殘陽西下,無邊無際的大漠之中,兩騎駱駝一路急跑,帶起一道黃煙,向着罪惡之城的方向奔去。
“小三?你說那個郎大真會有這麼好心?他要是真的只想接回虹兒,爲什麼要派人偷襲將她擄走?而不光明正大的來面對面的說明白?虹兒若是願意跟他們回狼族,咱們又不會阻攔!”說話的正是接到丐幫弟子通知的祖龍兒和宋魚兩人。他們一接到消息,一路上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追到狼族之後。郎大熱情的招待了他們,並將無名幾人的行蹤告知,兩人沒敢耽擱,連夜追了下來。
“他沒說實話這是可以肯定的。看來虹兒身上還有一些咱們不知道的秘密,也許連她自己都被矇在鼓裡。這個秘密一定非同小可,不然郎大和那個綠城之主不會都對她這麼感興趣!”宋魚面上帶着懶散的笑意道。
“我只盼望虹兒不要再受苦就好,若是他們敢作出傷害她的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祖龍兒目中煞氣一現的道。
“呵呵,我只盼望這件事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能夠儘早解決,你我也好去南疆馳援大師兄!”
“是啊,如果不是爲了虹兒,我也不放心大師兄一個人去南疆,那些蠻族人簡直和野獸沒什麼區別!”
“咱們今晚再急趕一程,明日午時應該能趕到罪惡之城,到了那裡再休息吧!”
“恩!駕!駕!”兩騎駱駝在二人的催促下,迎着目色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