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愉快的家庭聚會馬上就要結束了,林寶兒和伊語嫣對自己那個粉嘟嘟的小弟弟戀戀不捨,“小姨,你把小弟弟借給我們玩兩天吧。”聽到這句話一家人不禁啞然失笑。兩個小姐妹看到大人在笑自己眼淚馬上就充盈了眼眶,一家人又馬上手忙腳亂的安撫這兩個孩子。
“我們就想跟小弟弟玩嘛,你們怎麼這個樣呢。”
木沫一看就開始訓斥自己的女兒“別搗亂,弟弟還要回家呢。”木芮也趕忙拉過自己的女兒示意她別再說話。
木清看着可憐兮兮的兩個外甥女對着姐姐說道:“姐,把她倆留下陪着秦鑫玩吧,反正我們還要在這待幾天呢。”
“這怎麼好,給父母添亂啊。”木沫說道。
這時候外婆出場了:“把兩個小寶貝留下吧。你爸沒空,我給你們照看着我的小寶貝。”
“我留下陪姥姥,我留下陪姥姥。”兩姐妹怕父母不答應趕忙跑到外婆身邊,拉住外婆的衣服便不再鬆手。
“那好吧,你們在這裡一定要聽外公外婆的話,不許搗亂,好好的陪弟弟玩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林寶兒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媽,讓你操心了。要是他們搗亂把孩子給我送回去就好了。”
“沒事,留下兩個開心果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呵呵。”
告別了父母,木沫和木芮都和丈夫一塊走了。兩姐妹又跑到臥室去看自己的弟弟去了。秦瀾和岳父進了書房去談話,木清陪着母親坐到客廳里拉起了家常。
書房裡,秦瀾對木林說道:“爸,有件事我得給您說一聲。”
“什麼事?說吧。”
“天機道人和天寶法師要把秦鑫帶走,父親讓我給你說一聲。”
“哦,這是去哪啊,木清知道了嗎?”木林並沒有多少驚訝的神情。
“先去西域,再上武當。這事木清已經知道了,她也答應了就是心裡有點過不去罷了。”
“爲人父母,人之常情嘛。秦鑫生下來就註定非池中之物,他繼承了兩家人的血統,也寄託了兩家人的希望啊。”秦瀾點頭稱是。木林接着說道:“我們木家比不上你們秦家家大業大,也不好插手你們的家事。但有一點你得記牢了:不能讓我的女兒和外孫受到不應該受的傷害。我木林也不是吃素的。”
“小婿謹記。您老就放心吧。”
“恩,你辦事我放心。”這便是兩位老人對秦瀾最直接的肯定,可秦瀾卻有不放心之處,那便是自己那剛剛出生的兒子。父愛如山,大道如疆。
“近來那股勢力如何?”
“蠢蠢欲動,但一切皆因一‘蠢’字所以一切都還在我和父親的掌握之中。”
“你們。。。不會是拿此事來考驗秦鑫吧?”木林的眼中終於浮現出驚訝的神色。
秦瀾點頭說是卻又搖頭,“不僅僅有此事,一切皆有因果。只是都讓秦鑫趕上了就一併交由他了,這便是註定的了。”
“可着這注定也太大了,你們就那麼肯定他可以解決的了?”
“秦、林兩家無碌子,當然還有我和父親輔佐着他,我們定然不會拿孩子的將來開玩笑。”
木林沉吟了片刻後低聲問道:“你們有沒有考慮過考驗失敗後的結果?”
秦瀾正過神色,看着岳父說道:“這正是答應了天機、天寶兩人帶走秦鑫的原由。其實我們都是在賭,賭這個孩子可以成材。”木林嘆了口氣說道:“賭注不小啊,你父親是如何答應下的?”
“那股勢力讓父親傷心了,但一切都還在我們的掌握之中。秦鑫成功的可能性是99%,我們便是那1%。假如他只能做1%,那麼我們也可以做到99%,不過他此生便沒有接任秦家的可能性了。”
“我也阻擋不住什麼,一切順其自然吧。我這老頭子也添上一把火給我的小外孫保駕護航!”一股霸氣油然而發,就是不知此霸氣和周淼詩中的霸氣是不是出於一家。
客廳裡,木清正和母親寒暄着。木清的母親是華夏史上最優秀的外交家鐵鉉之後。鐵鉉在那個利益衝突的時代遊走於世界各個國家出任大使,爲華夏國的和平發展以及與各國間的友好關係作出了突出貢獻,並且數次出席國際間的會談與論壇,在維護國家權益的同時還博得了世界各國外交人士乃至國家領導人之間的欽佩。因操勞過度已經在五年前去世,遺體告別儀式在八寶山舉行,其間有一幅輓聯述其一生—“廢寢忘食嘔心瀝血一心一意謀發展鞠躬盡瘁;淡薄明志板蕩誠臣有情有義鐵榔頭逝如泰山”。當年鐵鏵頗有乃父之風,忍辱負重肯受跨下之辱,錚錚傲骨不做紈絝佞人。作爲外交部發言人的她經歷過外國媒體的責難發問,也曾用激昂的陳詞向各國交涉,可謂經受過各種考驗和大風大浪。偶然的一次機會讓她和當時身爲JN軍區某陸航團團長的木林一塊合作向非法拘禁華夏公民的高麗國提出嚴正交涉。尚未成熟的鐵鏵數次被高麗等國的記者逼問,木林作爲一名軍人同時也是一個男人勇敢的承擔起了應有的責任,對鐵鏵進行保護,解救於危難之中。從此兩人逐漸交往起來,最終確定關係走進婚姻的殿堂,當年的故事也被傳作一段佳話。如今的鐵鏵已經遠離外交部的第一前線,只是擔任着外交顧問一職,終於有機會在家做起了“全職太太”,不過人已年近古稀且享兩天的清福吧。
“這男孩子啊,可千萬不能嬌慣着養。老一輩說‘窮養兒、富養女’可是一點都沒錯啊。只有經歷了挫折和磨練纔是真正的男子漢呢。”鐵鏵拉着女兒的手叮囑着生養兒女的經驗。“假若你和小瀾沒空看孩子的話就送過來我給你們照看着,這樣寶兒和嫣兒姊妹兩個也可以陪着小鑫鑫玩。
“媽,我得給您說件事。”木清面露尷尬,吱嗚着說道。
鐵鏵看女兒臉色不太正常,於是迫切的問道:“什麼事啊?”
“秦鑫只能在家待半年了,他…他要跟着一個叫天機的道人和天寶的和尚去修煉。”木清知道的也不太詳細,所以只能簡略的給母親解釋了一便,說的鐵鏵一陣目瞪口呆,心裡暗想:剛剛還說要讓小外孫多多經歷磨練,怎麼現在就來了啊?不行,這事得跟老頭子去商量下。這麼小的孩子就離開家怎麼養活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這可是兩家目前唯一的男丁啊,而且應該就只能是唯一的男丁了。
剛想起身去書房,又扭頭問女兒:“你爸知道了?”
“現在應該是知道了吧,秦瀾今天來就是要說這事的。”
“唉,秦老又怎麼說呢?”
“這件事是公公先答應下來的呢。”
鐵鏵深知這件事肯定是定下了,就是可憐自己的小外孫,不知道他要吃多少苦頭。鐵鏵又問道:“這一去得多少年啊?”
此時的木清頗爲痛苦的說道:“少則一旬,多則二十。幸虧我們還可以去探望他,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過這十多年了。”
鐵鏵一看女兒落淚,趕忙安慰。“小清不哭,小清不哭。一切都會好的…”鐵鏵看着女兒不禁也是一陣唏噓。
臥室裡三個孩子還樂呵呵的打鬧着。林寶兒和伊語嫣不挺的作弄着弟弟,時而捏捏秦鑫的小臉,時而把他抱起來偷襲般的親上一口,玩的是不亦樂乎。古靈精怪的兩姐妹和天生不凡的秦鑫坐在一塊彷彿忘卻了時間,只剩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