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產房裡響起一陣嬰兒嘹亮的啼哭時,站在門外的衆人不覺輕嘆一口氣既而是一陣祝賀聲,“恭喜秦老添得一孫”“恭喜秦先生喜得貴子”。年逾70的秦老未見老態,滿面紅光。聽到衆位的祝賀之後拱手示意:“多謝各位,望各位以後多多幫襯小孫,盼他早日成材。”未曾失態過的秦家大少此時傻呵呵的在那向衆人不住道謝。如果有人看到如此場景,不覺會大吃一驚。不苟言笑的秦老爺子笑容可居,雷厲風行的秦家當代家主秦瀾也失去了往日風采,這一切都是因爲這個新生的到來。
“來,讓我們去看看我的寶貝孫子。”秦老爺子一聲令下,除了需要守衛和不夠資格的人以外,爲數不多的七八個人邁步走進病房。主治醫生道了句母子平安後便走出去了,秦瀾說道:“麻煩衆位了,一點薄禮不成敬意。”隨手將一疊紅包塞到醫生的手中。“這哪裡行啊,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醫生推辭道。“小張你就手下吧,這也是秦老的一番心意。”旁邊的院長向醫生說道。“那我就收下了,我先去辦公室,你們先看看小寶寶,我待會再來。”
剛剛落地的小生命如同奇蹟般的已經張開了眼睛看着四周,“此子不凡!恭喜秦老了。”旁邊一個老頭說道。“此子確實不凡,觀其筋骨玉潤,內蘊精華,他日定非池中物。”就在此時門口走進一個道士和一個和尚。“哦,不知天機道人和天寶法師大駕,有失遠迎。”秦老爺子向兩位來人拱手相迎,見那道士和和尚做了個揖手。天機向天寶看了一眼,天寶向前一步對秦老爺子說道:“秦老,老衲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秦老面帶笑容,拉過天寶的手說:“法師什麼時候這麼見外了,你可是着了相啊。”“秦老說的是,回去之後我自當參醒。恕我直言,近日我和天機見得‘殺破狼’有聚首之意。今天看了令孫方知此劫不遠矣。老衲妄自尊大,敢請爲此子起個名字,當今水澤天下,送個他個‘鑫’字吧。”“這。。。”秦老有點猶豫。“秦兄,命理之數雖爲怪談,但你也肯定能夠明白我今天的用意。子不以怪力亂神,神卻不墮怪力之名。天降星君,不墜天地、人、修羅、夜叉、畜生六道,只是世道凌夷人心不古,縱有天資也有可能墮入旁門左道,天意難測啊。再送給他一個小名曰‘六道’,順其自然吧。”秦老沉疑片刻對着秦瀾問道:“你看如何?”秦瀾早在剛纔就有了疑慮,轉眼看着秦老鄭重的眼神沉默了下來。他知道給新生的兒子起名字是自己和妻子的權力,秦老雖不說他也明白那是顧忌自己的感受,想到這再看自己的父親他點了下頭,“秦鑫這個名字不錯,希望他今後能擔起這份責任。”說罷扭頭看向躺在病牀上的妻子,木清也看着丈夫甜甜一笑點了下頭。病牀上的手偷偷的拉着秦瀾,另一隻手撫摩着躺在一旁的兒子,幸福就洋溢在三人之間。就在這時,剛剛得到名字的小秦鑫“哇”的一嗓子便哭了起來,嗓音嘹亮的不得了。屋裡衆人頓時手忙腳亂起來,一羣叱吒風雲的大佬面對着這個嬰孩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幸虧醫生及時趕了過來,檢查一番之後面帶疑慮對着衆人說道:“孩子尿牀了。”“哈哈,剛從孃胎裡蹦出來就要水澤天下了嗎,好性急的小傢伙。”秦老聽了醫生的解釋之後開懷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來。木清紅着臉看着正亂蹬着腿的兒子,向醫生道了聲謝,扭頭看丈夫也傻呵呵的在笑便用勁捏了他一把。秦瀾手上吃痛,剛想驚叫猛然想起這是在病房裡,只能憋着嘴看向妻子。木清看到他吃窘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慢慢地夜深了,衆人約定明日在秦家聚首爲小秦鑫慶生之後便先後離去,秦老叮囑了兒子幾句也走了。秦瀾已經從喜悅之中清醒了過來,在病房裡握着妻子的手,仔細端詳着兒子。“咱兒子長的可真像他爹。”秦瀾撇着嘴揚揚自得的說,“貧嘴,討打!”木清伸手拍了秦瀾一巴掌。“抓緊到旁邊牀上休息去吧,明天有你忙的呢。”“不睡了,我要看着我的兒子,可別跑了啊。。。”“這麼丁點的孩子還能跑走?”木清戲謔的看着丈夫。“這可不一定,咱兒子本事可得大着呢。”秦瀾摸着妻子的長髮,對着她說道。“去你的。”木清撥開丈夫的手說道:“愛看就看吧,反正是你兒子。”“是咱們的兒子。”
聊了一會後,身體疲憊的木清已經沉沉的睡去。秦瀾看着自己的妻兒,微微嘆了口氣,低聲說道:“孩子,你的命是由天定還是。。。”被稱作百年奇才的秦瀾不得不承認他也看出了一些命理,既替自己的兒子立下宏圖大志,又不覺爲兒子擔心—他到底能不能肩負起這麼大的責任呢?
第二天的秦府張燈結綵,處處洋溢着喜慶的氣氛。雖是春寒料峭,但粉紅的梅花和淡黃的迎春花點綴的整個庭院生機盎然。從大門裡向外望去的山路上停了一排其貌不揚的紅旗,車牌確實嚇人的很,一輛輛首長車在向路人說明:九州的黨政軍領導人比開會時還要準時,無一缺席!
別墅門口站着兩人正是秦家父子。“秦兄,恭喜啊。秦家添一虎子,定爲國之棟樑。昨天我和總理會見了二十世**,沒能去醫院探望,還請恕罪啊。”秦笑天拉過周淼伸過來的右手輕輕拍打了兩下說道:“國家大事要緊,主席言重了啊。”“呵呵,什麼主席不主席的啊。老哥不怪就好,小張過來。”周淼叫過警衛員,從他手裡拿過一個卷軸,“昨天晚上小弟乘興賦詩一首,今天特意拿來送給我們的小少爺,禮輕情誼重。”秦笑天接過卷軸並不打開,遞到身後的傭人手中送了下去後說道:“這禮可不輕啊,賢弟的墨寶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啊。哈哈,爲兄要拿出去拍賣,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爭破了頭吆。秦瀾,外邊風大,先把你周叔帶進屋去,我在外邊等人吧。”“爸,還是你陪周叔進去吧,我在外邊等着吧。”周淼此時也拉過秦笑天的手說道:“老哥,咱倆先進去敘敘,讓小瀾看門吧。”“也好,有些事咱哥倆是得好好探討一下。”說罷,秦笑天和周淼轉身向屋裡走去。“哎呀,不好意思,我遲到了。”只見一個人急匆匆的向門口了過來。秦笑天兩人回頭一看,來人是總理許非。“老弟可是個勞碌命,我都見怪不怪了啊。”秦笑天調侃道。許非走到進前,六十多歲的人了仍然像個害羞的小孩一樣撓了撓頭,“哥,你可別笑話我了。要不是覺得我要不來明天我辦公室就得被搬家的話,哼哼。。。”擡頭一看秦笑天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脊背忽然一陣發涼,忙說道:“我肯定必須絕對得來啊。”“知道就好!走,一塊都進去吧。我覺得沒有人會比你更晚了。”
一衆人進入別墅後,屋內的其他人利馬站起來迎接。一陣寒暄之後賓客都入席了,木清也抱着小秦鑫出來落座。看着小寶寶虎頭虎腦的樣子,許非一拍腦袋,“壞了,忘帶禮物了。”秦瀾笑呵呵的說:“許叔來了不就是最好的禮物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其他人聽到後又是一陣大笑。秦家老二也上前湊熱鬧,“許叔啊,你這國寶都來了,這小子還想要什麼禮物啊。”“唉,經緯啊,話可不能這麼說。”許非邊說邊伸手將脖子上帶着的玉觀音取了下來,“少室山天舒法師開過光的,是否靈驗暫且不提,廖表心意了吧。”看到秦瀾面露難色,許非故意板起臉來說:“怎麼,賢侄怪罪老叔了嗎?”秦瀾剛要解釋,只見秦笑天一擺手,“收下了。”此時許非把板着的臉放下拍了拍秦瀾的肩膀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低聲對秦瀾說道:“還有我呢。”秦瀾默默的點頭表示明白。
這時面非凡人的小秦鑫竟然咿咿呀呀掙着媽媽的懷抱向許非撲過去,許非一看就樂了,笑着從木清手中把秦鑫接了過來,用鬍子喳喳磨蹭着秦鑫的小臉,然後扭頭對衆人說:“這小鬼還真量事呢,竟然知道巴結我,哈哈哈哈。”說完之後猛然覺得臉上一涼,人小鬼大的秦鑫出人意料的在許非的臉上親了一口,衆人一陣目瞪口呆,此時的主人公咯咯的笑出聲來。任何的言語已經不能表達此時的心情了,大大小小的人物互相遞了個眼神,表達的是同一個意思—秦家的人一個比一個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