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

“寶貝,過來,到媽媽這裡來。”貴婦人笑着,拍拍手。

一對綠色的眼睛,純白毛色的波斯貓,順着拍手聲奔跑。

“寶貝,你怎麼了,讓媽媽看看。”貴夫人發現波斯貓突然停下來,有些異常。

波斯貓“喵”的叫了一生,那雙綠色的眼睛變的鮮紅。爪子裡指甲都伸出來。叫聲時,牙齒也銳利閃光。

貴婦人和藹的笑臉凝固了,不知爲什麼她感到了恐懼。她不由自主的顫鬥。

“喵~~~~!”兇狠的死叫。

“啊~~~~~!來人啊!救……”

當夜。

劉仁杰,最無奈的事情就是他不姓狄。所以,每次通名報姓都不能叫自己狄仁傑。

“我是劉仁杰,負責調查這起兇殺案。”

劉仁杰面前的傭人是目擊者。神智有些不清。“警官!是貓妖!貓妖!”

劉仁杰知道暫時這名傭人需要休息,訊問要押後。他起身,說:“您需要休息,我明天再問。”

“這真是處豪宅,生活在這裡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劉仁杰有一搭沒一搭的說。

“頭兒!貓能和人比麼!”探員週一舟是個乾淨的帥哥,他發表意見。

劉仁杰有些傷腦筋,自己着力栽培着一個外行。可是,這個外行的背後是人力和物力,如果不大力栽培,自己的飯碗也不保。他耐心的說:“貓也喜歡吃,喜歡按摩,喜歡榮華,這一點上比起人來毫不遜色。”

“頭兒是贊成貓成了妖精,爲某個冤死鬼索命的說法了。”

劉仁杰說:“貓妖?我更傾向是人爲。”

“劉警官,這是法醫的報告。”有警員遞上報告。

劉仁杰大致掃視一遍,遞給週一舟。

週一舟看過,說:“貓咬死了人,這……”

“想不通吧!物理性致死,完全沒有毒藥等化學成分。有什麼科技能讓貓發狂,非要咬死人不可?”

週一舟搖頭,說:“國內外沒有任何這方面的報道。”

“不要猜了,明天再問一下目擊者。你去查一下,死者生前私生活有沒有結仇,再關注有沒有貴重物品失竊。”

“頭兒!我一定辦好。”

第二天。

傭人的面色好了些,醫生說用了鎮靜劑。

劉仁杰仍然堅持要問。

傭人比昨日好多了,說道:“紅眼睛,夫人養的寶貝,不知怎麼了,一雙眼睛……”才說幾句,又重複失神的說:“貓妖!貓妖!”

週一舟一哆嗦,被劉仁杰看在眼裡。這次詢問結束了。

一週後。

週一舟彙報:“頭兒!死者一向獨居,與貓生活在一起。人很隨和,與人沒有矛盾。貴重物品沒有失竊。只有一件事比較奇怪,死者死前提了一大筆錢。沒有查出去向。”

劉仁杰發出驚異“哦?”若有所思,“那就去查一查死者死前有沒有買過什麼古董、寶石一類的貴重物品。”

“劉警官!”

“進來。”

一個警員應聲進入辦公室。

“在市郊又發生一起咬人致死的案件。死者是一個拾荒者。而且死者身邊有一隻死貓。”警員遞上照片。

“什麼!”照片上的死貓很象一週前走失的那隻。

死屍在燈光下發白。

“這一次不止是貓,還有狗。甚至還有老鼠。”週一舟的聲音裡不大穩定。

劉仁杰感到棘手。

“難道真有貓妖麼?”劉仁杰問週一舟。

這個聽起來毫無常識的問話讓已經心存狐疑的週一舟身體一抖。

劉仁杰嘆氣,說道:“例行程序,這個案件沒有偵破價值。”

週一舟輕輕叫一聲:“頭兒!”

劉仁杰沒有說話。

* * * *

如果有一隻狗,上了火車,大概不會有人追着它讓它補票。

有個小孩發現了牀位下的狗,他叫:“狗狗,好可愛。”

大人馬上抱起他,說:“沒看見誰帶狗上車,狗也不可能自己跳上火車。跑到牀位下面去的。”

小孩固執的說:“狗狗,好可愛的狗狗。”

大人放下小孩,向牀位下看。

黑暗中血紅的目光也在看。

“呀~~~!”一聲淒厲的叫聲。傳遍了整個車廂。

人們聚攏過來,看見一個人體若寒蟬。指着牀位張嘴,說不出話。

“嗚嗚”被嚇哭的小孩在旁邊。

有人去掀牀上垂下的布簾。從牀下跑出只狗。那人說:“不過一隻狗……”話纔開頭。狗擡眼向四周圍看。

所有看見狗的人,毛骨悚然。“呀~~~!”幾處同時傳出驚叫。在大白天,車廂裡忽然鬼氣凶煞。

一隻可愛的狗,長了一雙紅的紫黑的眼睛。縱身一跳,“咣”的一聲將玻璃撞碎,跳到飛馳的列車外。

風貫進車廂,在訴說那不是夢。人們更傾向那是夢。

* * * *

一個月後,公安部。特種工作組。

“各位請看,這是從安徽一路向東北,接連不斷髮生的兇殺案。死者無一例外的是被動物啃咬致死。所有目擊者都聲稱動物的眼睛是血紅的,妖異的。可是,發現的動物屍體完全正常。這次召集各位,就是請各位各抒己見!”

一幅幅跳動的幻燈片,結束了。燈已經打開,很久沒人說話。

有人咳了一聲,說:“依我看,應該是某種輻射源。假設是輻射物,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自然的,另一種是人工的。”

“能操控動物的輻射物?自備智能的輻射物?有這種天然的東西麼?”有人強硬的說。似乎認定了人爲。

室內又陷入了沉默。

* * * *

哈爾濱道理區,某居民樓內。

一個一米八四的大個子男人,一張平凡的很難記住的臉。正在打開防盜門。防盜門的聲音驚動了鄰居。

“你們回來了。”鄰居打開門。手中拿着幾封信。“這是你們讓我代收的信。”

大個子男人不遠,有個高個女人,有一米七的個頭。說:“謝謝大媽。有時間麼?我們請客。都說遠親不如近鄰。這些日子,有勞您的地方一定不少。”她接過了信。

鄰居是位上了歲數的大媽,她熱情的說:“你們年輕人喜歡到外面吃,我這上歲數的就想在家裡做飯。你們要是不嫌棄,就過來和大媽一起包餃子。”

女人看了看男人開了一扇的門,說道:“大媽,我們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家裡。就敲您家的門,天氣涼,您先在屋裡等着。”“肉和菜缺不缺。”女人又補充一句。

大媽說:“不缺。我這就動手和麪了。”

男人已經打開了門,說:“大媽您就開動吧!我們馬上過去。”

“哎!”大媽答應一聲。

門內是一層灰的屋子。地面上、桌面上都有着薄薄一層。

“活着回來了。”女人帶上門,說的第一句話。

“李漫,我一向覺得你作風硬朗,這句話聽着有些糯。”男人邊說邊去開窗。“別換衣服,屋裡有種陳舊味,開窗透透氣。”

李漫簡單整理一下物品,說:“可惜那顆紅寶石了,森林那麼難過都沒丟。到了火車站竟被小賊給扒竊。”聲音裡有惋惜。

“丟了也好,我看見那顆寶石就有看見定時**的感覺。”

“霍成傑,我一向覺得你天不怕地不怕,這句話聽着有些弱。”李漫說。

霍成傑舉起雙手:“投降。”

“我們去隔壁鄰居家包餃子。這屋裡的味道需要放風。”

* * * *

城郊。

“成子,又掛網捕野生鳥類。”

“鳥類?不抓它們我吃什麼!幫忙收網。”

“呦!成子,今天可網了一隻大鳥。”

捕鳥網上掛了只大鳥,貓一樣的耳朵,一雙利爪。靜靜的不動。

“是一貓頭鷹。國家二級保護鳥。白佔我這麼大地方的網。”成子抱怨。

“成子天天捕鳥,還有保護意識呢?”

“兄弟,這話可不對了。用化肥的農民也知道保護地,何況我靠鳥吃飯的遊民。”

“這隻貓頭鷹……”

“怎麼了!”

“妖……妖鳥……!”

“瞎叫什麼!……躲開!”成子喊着,拉開幫忙的人,取出隨身攜帶的刀子。一刀砍中那鳥。

鳥的身體破開了,血象被什麼擠壓出身體,“啊!”

“我……我這是怎麼了,我的眼睛。”成子除了紅什麼也看不見了。

“成子!……你……呀啊!”

“快,快帶我去醫院。我眼前一片鮮紅,什麼也看不見了。”

“鬼!鬼啊!”

“瞎叫什麼!我好好的什麼時候成鬼了。”

“鬼!快來人啊!”叫聲有些遠了。

成子感到腦休成怒。心想:“瞎叫什麼!還叫來人?我要是真是鬼早吃了你。”

想到吃,成子突然覺的喉嚨裡辣火火的,十分乾渴。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只要喝血,就不渴了。

一種香味,被風吹到成子的鼻孔裡,“好香啊!我長這麼大還沒聞到過這麼香的味道。”香味象燒的外焦裡嫩的肉串。

成子跑動,身體象上了發條。感到自己撲倒了什麼,隱約有聲音:“成子求你,不要……”

“真香啊!從來沒吃過這麼香的東西。是天上的仙露麼?”成子大口大口的吞嚥着。“快,吃人的怪物,就在那裡。”遠處傳來叫喊聲。

成子忽然聞到血腥,接着口裡也血腥。他的視覺也開始恢復。“啊!”

一向大膽的成子,看到了死狀悽慘的夥伴。剛纔一起從網上搞鳥的夥伴。現在正血肉模糊。

成子擡頭看到拎着各種利器的鄰居殺過來。不知什麼讓人們止步。兇目變成驚懼。成子很想大招呼,他舉起手,擠了個笑臉。有人拎了手中的東西返身跑。這讓成子錯愕。

成子看自己的手,血正粘在皮膚上。一塊磚頭飛過來,成子伸手一抓,磚頭拿在手上。他發呆,怎麼可能。“啊!”有男人叫出聲來。短促失魂。沒有人停留。

成子以爲是鮮血嚇到別人,看着死去的夥伴,他刻意迴避着最可能的現實。頭腦裡盡是些奇怪的想法。他想:“只要洗去這些血,我就不會嚇到別人。”

冬的冰雪並非不寒冷,成子抓在手裡感覺不到冷。成子試了試。他不滿意。他想到了不遠處冰上用來捕魚開的洞。

冰面上那個模糊的面孔,讓成子的手停下。他看到了一雙鮮紅的眼睛。那雙眼睛從冰面下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啊!”成子嘶啞着嗓子,象瘋子一樣在冰面上爬跑。

* * * *

哈爾濱,居民家裡。暖融融的,三個人正圍在一起抱餃子。盆裡的肉餡,面板上的麪皮,更溫馨的是和睦鄰里之間的笑容。

“對面好象有人在敲門。”大媽停下手,走向門口。

“你們的掛號信。”大媽在門口喊。

霍成傑與李漫擦乾淨手,簽收。打開,裡面是一封函,還有兩張機票。

函:

尊敬的貴賓鑽石卡用戶,李強。我公司酬賓抽獎活動中,您獲得大獎。免費攜帶伴侶或家人蔘加**爛銀號豪華遊艇紅海十四日遊。

最獲利銀行

霍成傑說:“真的假的?現在詐騙的特別多。”

李漫拿出電話,想了想。說:“我們先包餃子,以後再求證。”

* * * *

室內溫暖如春,室外冰封嚴寒。

成子絕望的看着天空,臉上的墨鏡,大的遮住半邊臉。垂耳的帽子擋住了光。站在人羣之中。

* * * *

公安部,特種工作組。

“這是東北地區新發的七次案件。目擊者無一例外指出是人在作案。”站在長桌前的人邊談邊換了幻燈片。“陳誠,綽號成子。有前科。不明原因突然兩目血紅,咬死了人。在哈爾濱及周遍做案四次,突然開始向吉林省流竄。最近一次做案在山海關附近。”

長桌邊的衆人都沉默着。

一張新幻燈片,上面是一隻手捏住一顆子彈。“我們的狙擊手發現了他,這是狙擊結果。”

燈亮了。

有人說:“不會是傳說中的吸血鬼到中國度假吧!”

“要是吸血鬼就好了!至少我們還有殺掉他的方法。”另一個聲音充滿無奈,似乎與陳成有過交鋒。

“鑑於科學上的價值,誘捕比擊斃更有價值。”有人提議。

主持會議的人,兩手下壓示意,說:“是殺是抓,我們要有兩手準備。希望大家通力合作。”

* * * *

2007年3月5日,上午9:00

飛機降落在**機場。

霍成傑跟在李漫的後面。找到接站的社員,直接被帶上了船。

10:00

爛銀號豪華遊艇,是一艘五層的大型遊輪。海鳥會站在各層欄杆上相互梳理羽毛。

10:15

海港的風吹起裙角,李漫用手壓着裙子。

“不習慣穿,就不要穿。本來就是悍女,穿了裙子也沒有多少女人味。”霍成傑說。

李漫咬牙,不過她知道自己的穿着經不起劇烈的運動。只用怒目。

“這位美女,能一起用餐麼?”一位身穿西服,紳士十足的成熟男人,款款深情的說。

李漫向周圍看看,指着自己,說:“是和我說話麼?”

成熟男人微笑的伸出手,說:“當然是你,我的女神。”

李漫受寵若驚,在霍成傑吃驚的眼神中,伸出了自己的手。

“因爲時間不到,三日內油輪還只能停泊在港口。我叫張約漢,美籍華人,至今未婚。”張約漢吻過李漫的手背溫柔的凝視着說。

李漫有些醉了,她說:“張約漢先生,我更關心您的收入。我可不想與長相英俊口袋空空的男人混在一起。”

張約漢被李漫直率的說法影響了。他稍停滯的時間裡,李漫已經把手抽回來。身後傳來霍成傑的聲音,說:“我就說麼!怎麼可能有既有錢又體面的男人會對你大加稱讚。”

霍成傑的話提示了張約漢。這爲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男人,有禮貌的說:“我算不上有錢,也沒有固定的職位。愛好是蒐集私人島嶼。買下來,進行開發,再出售。”

李漫眼睛一亮,看着張約漢,說:“你心目中的女神值多少錢?”不等回答,“你出錢請客,給我的搭檔單獨安排一桌,怎麼樣?”

“榮幸。還請問你的姓名。”

“我叫李漫。那邊不懷好意的兩個人,你認識麼?”

“我的私人保鏢。”

遊艇的餐廳,豪華堂皇。

桌子上銀製的燭臺上紅、黃、綠三色火焰的燭火,增添了情調。帶着水珠的花朵散發着清香。

“這麼快就送玫瑰?”李漫拿起花。

張約漢說:“我……不喜歡後悔,讓我照顧你一生好麼?”

“噠”李漫手中的花脫手。

張約漢不緊不慢,深情的說:“結婚吧!”

李漫回過神兒,說:“張約漢先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問題?”

“你心目中的女神值多少錢?可不許用無價寶搪塞過去。”

張約漢微笑,說:“我願守護你,什麼樣的價格能讓你感到我的守護是實在又溫暖的呢?”

“一億元。”李漫說。

不遠處正喝紅酒的霍成傑一走神,喝嗆了。噴了滿桌。

“我的女神是無價寶。”張約漢說。

李漫一臉我就知道,拿起了刀叉。

張約漢又說:“一億元算什麼!我這就開張支票,不知道親愛的你是要人民幣、港元,還是美元、加元,或者英鎊。哪一樣能讓我的女神高興呢?”他取出支票本。

“叮咣”李漫手中的刀叉掉了。

霍成傑不等人邀請,拉張椅子靠過去坐。什麼話也不說,象特意看戲的,到了劇院。

“霍成傑,看什麼!”李漫說。

“我還沒見過九位數的錢呢!別怪搭檔我多嘴,不見兔子不放鷹。這年頭騙子多。”

霍成傑說着,張約漢的支票也遞到李漫面前。

“我的女神,嫁給我。”張約漢成熟的笑顏,穩重有節制。

11:00

“一億?真的假的。”霍成傑沒伸手,抻着脖子叫着。

“快攔住那隻狗?”有人叫着。

在豪華餐廳中,突然的這聲大叫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狼狗。一隻黑背利齒的狼狗。狗的嘴角有血跡,狗的前爪有血跡。

幾個船上的警衛緊隨着跑進餐廳。他們的隊伍有些慌亂。跑進餐廳的狼狗,徑直衝霍成傑、李漫、張約漢這一桌衝過來。呲着牙,兇巴巴的眼神,身上擰着股凶煞的勁頭。

不遠處的兩個保鏢迅速向張約漢靠攏。一個保鏢攔住了狗的去路。狼狗跳出一個弧度,一個狗極難跳出的弧度。象過了守門員的皮球,直撲向張約漢。

霍成傑將桌上的燭臺向狗擲出,拉開張約漢。狗撲到桌面上。“歐吃”的發出特別的聲音。口舷嘩嘩的流出。看樣子它還有力量跳起。

緊張,霍成傑緊繃着身體。

狼狗卻掉頭趴下,弄掉了許多菜碟。衝着李漫,口涎將一億元的支票打溼。“嗚嗚”叫着,一動不動。才站起身的李漫,被狼狗的舉動弄蒙了。

李漫正在**,那幾個船警已經衝到,用手中的繩索將狗綁的死死的。狼狗始終沒有反抗。

放鬆了警惕的警員,將狗拖離。狼狗離李漫遠了。它忽然又兇惡的掙扎,利刃一樣的爪,在一名警員的皮膚上劃開了血痕。警員吃痛,鬆開手。狗拼力掙扎,不過它被捆的太緊了。對離開幾步外的警員們沒有構成威脅。狼狗叫,聲音象死了幾百年的殭屍開了口。

整個餐廳裡的懂中文的人都感到心驚肉跳,狗的叫聲象極了中文:“殺……了……你……”

人們在彼此交換着眼神,幾個船警感到四周涼颼颼的。

* * * *

“包探長,爛銀號豪華遊艇上發生兇殺案。”在警察局裡有人在分派工作。

包探長說:“知道了。”“劉警員你沒有案子,立刻跟我出發。”

* * * *

成子在曠野上奔跑。他痛苦極了。

成子有前科,他打劫,可是他沒殺過人。現在他確定自己殺人了,不僅殺人還喝血。

“太可怕了。”成子想,他大喊:“太可怕了。”

成子不知自殺過幾次了,每一次他總是在香甜如甘飴的美味中恢復過來。他不敢再自殺,他厭惡自己,他不想再害更多人。

遠方似乎有什麼象指南針,象一種呼喚,讓成子迫切的想要去發現。

“不好……意識……又要……我不要……”成子的意志並沒有延緩多久,他又處在模糊中。

“啊……妖怪,快跑啊!”

“打死他。”

“不!”

“啊!”

雜亂的嗡嗡的聲音。象是麻木的響動。成子聽到了,可他象忘記了一切,完全做不出反應。

腥的讓人發嘔,成子意識忽然清醒了。

“惡魔……!惡魔……!你到底要讓我做什麼?”成子大聲嘶吼。他哭,可是他哭不出淚水。

這是一輛長途客運。

“剎”刺耳的急剎車聲。

司機拉開車窗罵道:“找死啊!”

對面那個用布包住頭、臉的男人,嗓音聽起來怪怪的,說:“我要搭車。”

司機看看天邊的晚霞,身上突然哆嗦一下。心道:“該死的,怎麼這麼說話。”

“你上車吧!”司機說着,腳放到油門上。

“哈,哈,哈,我上車了。”

古怪的聲音,驚動了幾個較近的乘客,有位女乘客,沒有看見司機的腳,叫:“不!不能讓他上車。那人看起來象精神病。”

精神病一詞,加上女人的高分貝,又驚動了更多的人。

“不讓我搭車?就把車交給我。”用布包住頭、臉的男人說。

司機心理罵那個白癡乘客。對車前不動的男人吼:“再不閃開,我撞死你。”

“死?你能撞死我?太好了,我爲你燒幾柱香,保佑你平安無事,感謝你的大恩大德。”

古怪的聲音,不合邏輯的話。讓整個車裡的人都覺得壓抑。

煩悶,燥,窩火。

幾個年輕人先受不了,他們衝下車,要揍人。

“你也不打聽打聽,就……”有一個人先大叫,可是隻叫了一半就轉身跑了。“快報警,那人嘴裡有手指頭。”

另幾個年輕人也轉身跑。有一個人到車窗,“老婆,先把娃兒遞出來,快下車。”

人們騷動了。最倒黴的是司機。他火了。

司機要拼命,他起了殺機,車是他的命根子,對搶車的人他抵抗到底。

“哈哈”用布包住頭、臉的男人笑。在剛撕下遮布的嘴裡,有一小段手指頭,指頭上還有塗的紅紅的指甲,叼在那人的嘴裡。好象是叼只煙。

司機咬牙,緊緊攥住手中的兇器,他克服了自己的恐懼,衝上去。鮮血從那人的頭上流下來。

司機沒有任何的勝利感,他想跑。

那一雙明亮的鮮紅的眼睛。

成子象看了一部電影,可是他知道,一切都真實的發生了。公路上二十多具死屍都不能瞑目的躺倒。沒有哪一具不是血肉模糊的。

遠處傳來了警車的聲音。

* * * *

包探長趕到案發現場。

死者倒在血泊中,喉邊被咬開,失血過多。狗爪的血印還清晰可見。

“死者的身份是張約漢先生的私人秘書。”先到現場的警員介紹。

包探長點頭,說:“法醫到了麼?”

“還沒到,已經在路上了。”

“初步列入嫌疑人的有幾位,我們先詢問。”

“事發時,沒有目擊者,狗跑到艙門時被發現,緊接着被船上的警員追趕。當時左右房間都沒人。案發現場沒有嫌疑人。只有一條嫌疑狗,目前被管制。”

包探長笑,說:“與死者有關係的人有哪些?”

“只有張約漢一人。不過,這事還有神秘的地方。那隻狗會說人話。”

“人話?”

“在餐廳抓到狗的時候,狗就說‘殺……死……你……’當時所有在餐廳的人都可以做證。他們中很多人被嚇着了。”

包探長從容的說:“有趣,我辦案二十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有會講話的狗。你們與它有過交鋒麼?”

“問了,狗兇狠。除了呲牙,連吠也不吠一聲。不過談到抓狗還有件古怪的事。”

包探長站住,皺眉頭,說:“古怪?”

“相當古怪,據餐廳內目擊者們說,嫌疑狗進了餐廳,徑直向一個方向撲去。不知出了什麼事,跳到桌上老老實實的趴着。被五花大綁時溫順的象只羊羔。”

包探長沉思,說:“把那一桌上的所有人都傳喚來。我要簡單問一下。”

* * * *

公安部,特種工作組。

“這是發生在河南境內的特大殺人案件。目擊者稱兇手是一個紅眼睛的人。經確認是陳成。看樣子他正向南方去。”

有人說:“依我看誘捕的風險太大,爲了社會穩定應該成立專門的特工小隊,將其格殺。”

這一提議得到附和。有些人不參與附和,也不好反對。如果這件案子發生在大城市後果不堪設想。

* * * *

陳成停下腳步,大聲喊:“出來吧!你們隨便殺,最好把我殺死。”

沒有人出現,幾顆子彈穿如陳成的身體,血噴泉。陳成哈哈大笑。

笑聲突然停止,陳誠動作僵硬往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的樹前奔跑。

僞裝能欺騙視覺,僞裝不能隔斷味道。淡淡的香味在陳誠的鼻腔裡生根發芽。他感到有東西在掙扎。滿口酥香,同時掙扎減弱。脖子上一涼。

陳誠的頭被砍掉,他的頭在地上大叫:“痛!痛啊!哈哈!我終於要死了!”

幾個特工被嚇的一激靈。

“不!快,快打死它,不!!!”陳誠的頭突然大喊大叫。又突然只張合着嘴,沒有聲音。

陳成那雙鮮紅的眼睛,失去了妖異的顏色。

幾個特工並沒發覺,一隻鳥從樹枝間飛起。鳥的眼睛如血鮮紅。

* * * *

**,爛銀號豪華遊艇。包探長坐在椅子上,同桌的還有另外三人。探員坐在較近的另一處。

簡單的詢問的結果,仍然沒有任何進展。

霍成傑叼根菸,不點燃。他拒絕了包探長打着的火。說:“這件事很困難,爲什麼不審狗呢?”

“審狗?”包探長和李漫、張約漢同時說。不遠處的探員正記錄的手,停頓。

霍成傑認爲反應過於強烈,菸捲在嘴上動,說道:“我的意思是放了狗,看它跑到哪裡去。順藤摸瓜。”

大衆都失望了。

李漫堅決打擊,不屑的評論:“你還是改行做小說家好了,這麼幼稚的辦法也想的出來。”

霍成傑保持沉默。

張約漢問:“我的女神,你這位朋友是做什麼的?”

霍成傑搶先說:“張約漢,我和你的女神是搭檔,從警察轉行做私家偵探。請努力追求她,我支持你。”

眼看嚴肅的詢問要變成糾纏不清的男女關係,包探長咳了一聲,說:“我認爲霍偵探說的也可以考慮,聽說狗會說人話,我們不妨去問問看。”

李漫依然認爲這主意不是個好主意,可是包探長的話不得不考慮。私家偵探要想吃的開,就不能不與警察處理好關係。

狼狗兇猛。沒誰願意接近。如果有動物保護主義者在場,一定會指責虐待。

“哈羅!狼狗,我們要審問你,快招供。”霍成傑說。

狼狗呲牙面對,鏈子“啪拉”“啪拉”響。

李漫看着對霍成傑的舉動不予置評。包探長偏偏湊過來,說:“能請你們二位也試試麼?”

張約漢整理西服,正正領帶,裝腔作勢,說:“狼狗,說出你的動機,有骨頭獎勵。”

狼狗的眼睛裡流露狡詰,向後退,併發出“嗚嗚”的聲音。尾巴也夾起來。

張約漢向前走,說:“乖!”

霍成傑一腳蹬在張約漢的肚子上,張約漢向後退。“咯噔”鐵鏈響聲大做,狼狗的利齒到了張約漢的臉前,舌尖只差一點就舔到了張約漢。呼吸間的臭味,被張約漢吸進了肺。

“啊!”張約漢大叫一聲,臉色發白。向後跳。額頭上冷汗多多。

就在這時,狼狗叫出聲:“殺……死……你……”

“喀噠”風忽然大起來,吹關門。屋裡的五個人,包括探長身後的探員,同時感到詭異的冷涼。

“啪”的一聲響,張約漢渾身一哆嗦。

“對……對不起。”談員去揀掉到地上的本子。一邊道歉。

包探長見張約漢明顯受驚,說道:“請您包含他。他還是個見習新手。”

張約漢整理西服,正正領帶。臉上有些沮喪,在他心目中的女神面前,男子氣概差了些。

李漫不得不正視現實,她開口問:“誰指使你殺人的?”

狼狗竟然出乎意料的叫:“劉木雙。”聲音雖不清晰但能分辨。

包探長立刻吩咐身後的探員:“快,查一下這船上有沒有劉木雙這個人。如果有第一時間拘禁他。”

探員說:“是。”急忙去辦事。

現在事情微妙了。會說人話的狗讓一切變的不尋常。

李漫正要再問,狼狗突然長叫一聲“奧嗚~~~”很象狼嚎。撲在地上口吐白沫一動不動。

霍成傑小心按住狼狗的頸動脈,說:“它死了。”

* * * *

誰敢搏擊長空,有鳥獨飛高。晴空中也有鷹,不允許鳥的冒犯。

“呀!!”鷹的鳴叫。這隻從地面上看,只有黑點的猛禽,有一雙鮮紅的眼睛。

廣東沿海。

“喂,那是什麼?”

“象只鷹。”

“鷹?看我的。”有人舉起槍。

血花在空中,鷹被擊落。

“真可惜,就差幾步,落到海里去了。”懸崖上有人說。

“好了,走,去吃飯吧!”

海浪澎湃,一隻魚遊過死鷹,兩隻眼睛在混重的海水中,象兩隻紅亮的燈泡。

* * * *

公安部,特種工作組。

“死屍經解剖,與正常人無異。不過,在死者角膜上發現了有趣的線索。”

幻燈片,一隻鳥兩眼血紅,正在展翅。

燈亮了,這一次沒人說話。沒有誰能解釋。

“我懷疑是納迷機器人。”有人不能忍受沒有科學解釋的玄學。

“目前世界上並沒有哪個國家有這樣的能力。就算有,也不必這樣做。”

“外星人?妖怪?這些反科學的結論是站不住腳的。假設也不行。”

面對即將走向夾雜不清的爭論,主持人發話:“我不想聽原因,我要方案。”

* * * *

**爛銀號豪華遊艇。

包探長感到十分頭痛,他得到了消息,劉木雙就在爛銀號。現在不知道這個人在船上還是下船了。

“整船布控。”包探長下令。

由船長配合警力,緊鑼密鼓的開始了全船搜索。一艘五層大型遊艇,不是一兩天能搜出結果。

* * * *

**近海。

“快看這條魚,眼睛是紅色的。快來看。”喊話的漁民太興奮了。

“扔了它!”幾個同船的漁民一齊大聲喊。

“扔?這麼希奇的魚,也許能賣高價。比這一船的魚都值錢。”拿住怪魚的漁民仍然興奮着。

魚,不眨眼。

紅眼睛的魚,眨了眼。

紅光明暗,在白天也一樣充滿離奇。

拿住怪魚的漁民,發現了異樣。他想鬆手,手上的魚猛掙,落下前的魚口咬中了漁民裸露的手臂。

“海生……”

“你……”

船上的人驚恐。

海生感到眩暈,他暈了片刻,閉上的眼睛又睜開。

“撲通”“撲通”數聲跳水聲。只有馬達在空轉。船上只有一個人。死人。

* * * *

爛銀號的探索終於有了發現。

李漫與霍成傑見到了貌不驚人的劉木雙。

劉木雙伸出手,對他面前的警員說:“兩位辛苦了,現在心情很輕鬆,輕鬆,輕鬆。”語聲軟中飄忽。

“不會是催眠術吧?”霍成傑叼上菸捲。

這話提醒了包探長,他鳴槍。那兩個呆呆的警察渾身一抖。

“讓開,讓開,讓一讓……”劉木雙邊走邊說,衆人不知不覺的讓開。

“撲。”一聲槍響。到了船舷上的劉木雙,前胸流血。他知道中彈了,他給自己催眠,用最後的力氣,爬上欄杆。栽入大海。

才從這種中彈不死的情況中反應過來的衆人,向海裡看,只有水花。

包探長吩咐:“打撈,嫌疑犯。”

“救命!”叫喊的是張約漢。兩名警察正攻擊他。是剛剛被催眠的警察。

現場一陣混亂。

張約漢大口吸氣,臉上悶色還沒完全褪去。

入夜。

“劉木雙的屍體還沒打撈到?”包探長聽完報告,他稍停說:“保護張約漢離開爛銀號。”

爛銀號餐廳,張約漢請客,李漫和霍成傑正在吃美味。

“呀!”一聲驚叫驚動了船上的人們。

霍成傑、李漫第一時間衝到門口。一顆妖異的寶石,滾到李漫腳邊。不遠處傳來,“咚”的響聲。

“這不是我們在火車站被盜的紅寶石麼?”李漫揀起寶石,寶石清醇透明。

“真奇怪啊!你的寶石好象更透明瞭。”霍成傑還嚼着蹄筋。

張約漢後到,聽見霍成傑的話,讚美說:“我親愛的女神。這清透的寶石簡直是女神的標誌。”

李漫臉紅。

霍成傑說:“沒想到我還有機會看到悍女臉紅。”

聚在一起的人,聚亮了燈光,不遠處是個**的男屍。男屍的面容沒人認識。

包探長非常的頭痛。

張約漢、李漫、霍成傑一同離開爛銀號。在警員的保護下,住進了旅館。

二天後。

“保護解除了。我們發現了劉木雙的屍體不會再出現襲擊的事了。”包探長說。

“他爲什麼要襲擊張約漢呢?”霍成傑問。

包探長說:“大概是因爲上一代企業主們的商戰,鋪成了下一代的路。可惜他的催眠技術,要是能寫成論文發表……你們不是私家偵探麼?可以自己去尋找答案。”

“終於自由了。”包探長走後,霍成傑說。“你們兩位什麼時候結婚。”

張約漢笑的合不攏嘴,與他的成熟不相稱。

李漫格外的溫柔。

霍成傑說道:“張約漢你知道她爲什麼總在喝酒之後用手帕沾嘴脣麼?”

張約漢問:“爲什麼?”

李漫厲害起來:“不許說。”

“讓我做伴郎,就告訴你。”霍成傑對張約漢說。

“你就是伴郎了。”張約漢拍拍霍成傑的肩。

霍成傑使了眼色,張約漢點點頭。表示知道不能當李漫面說,大概是一些糗事。

張約漢說:“我們先去英國吧!我在那裡買了一座古城堡。是從一位破產企業家手中買的。”

霍成傑看李漫,李漫表示同意。

港口。

“快追!”李漫一邁步,裙子撕開。霍成傑馬上將運動服遞過去。

李漫看着遠處,說;“我的寶石被偷了。”

* * * *

**,某處。

“多漂亮的寶石,上交可惜了。我們自己找買家。”

“要是……”說話人臉有難色。

“不會有事的。”

“吱、吱、吱”四周傳來老鼠叫聲。

“怪了!怎麼會有這麼多老鼠。”

“老鼠,你也怕?”

一道黑影。

“寶石!該死的老鼠。”

“不……”

“救命啊!”

一隻鮮紅眼睛的老鼠。擠出噩夢的笑容。

(故事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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