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那個人手裡的娃娃真好看。”
“先生,您……”
拿着娃娃的男人回頭,他的臉忽然驚恐。叫住他的孩子媽媽也感到心口一跳,緊張的拉住孩子回頭看。什麼都沒有。
“啊!”一聲狂叫從身後傳來。孩子的母親被嚇的暈倒。
男人在百貨商場內狂奔。
“先生。”幾個人見狀不妙,去拉他。可是遲了。那男人從三樓跳下去。
商場被緊急封閉。由警察接管。
佔姆斯是落杉機高級警探,他到了現場。
* * * *
“桑妮嬸嬸。”
“約漢少爺。”
桑妮是個老邁的婦人。
“李漫,這位是從我父親時就一直在家裡管理事務的管家。稍晚些她的兒子佔姆斯會回來。”張約漢將桑妮介紹給李漫。又說:“桑妮嬸嬸,這位是我的未婚妻李漫。那個中國人是伴郎,叫霍成傑。是我未婚妻的同事。”
“你們好,歡迎你們。”桑妮熱情的擁抱。
* * * *
“警長,死者身份不明。身上沒有任何的可證明身份的東西。”
“法醫的初步結論,摔傷至死。”
“警長,商場的監控錄象有發現。”
佔姆斯反覆觀看,錄象上的男子,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更頭痛了,到底是因爲什麼,而驚恐而飛奔。
佔姆斯下車。眼前的大屋是他的家。如果在封建時代,他就算是僕人的孩子。現代社會這種關係淡化了。佔姆斯沒有搬出去,是因爲母親很喜歡這裡,另外他在這裡有幸福的童年,讓人愉快的學生時代。以及算是帶有主從色彩的友誼。
“約漢哥。”佔姆斯很興奮。
“這位是……”
“那是少爺的未婚妻。”桑妮說。
“嫂子。”佔姆斯干脆的稱呼。
“還沒結婚呢!”張約漢擔心稱呼會困擾李漫。
李漫問:“他說什麼!”
場面很冷。
“佔姆斯,用中文。”張約漢發覺了自己的疏忽。
“來,我要開飯了。佔姆斯過來幫忙。”桑妮說。
“失陪,我去幫忙準備。”佔姆斯說。他將制服上裝脫下。
“少爺,你不許過來。”桑妮說。
“好的,桑妮嬸嬸。”
霍成傑問:“佔姆斯是做什麼的?他的服裝很象警服。”
“他是警探。”張約漢說。
“他一定遇到十分棘手的案件。”
“哎?”張約漢看向霍成傑。
李漫拉着張約漢的手,說:“這個不用問他,我也知道。做警察的時間長了都能感覺到。”
張約漢溫柔笑,甜美的點頭。
拉桌,銀器。在李漫與張約漢的面前還有鮮花。桑妮很滿意。
“桑妮嬸嬸,請坐。您不坐佔姆斯也不會坐的。”張約漢說。
桑暱換了衣服才入坐。
佔姆斯僅僅點頭示意。
霍成傑說:“佔姆斯警探,今天遇到了難以解決的疑案,所以回來晚了吧!我是中國人,沒有美國的執照。我想如果不妨礙和你探討案情,就帶上我。你看到的,他們要結婚了。我是伴郎,所以結婚之前我要在美國暫住一段時間。”
佔姆斯問:“你怎樣推理出來的。”
霍成傑說:“你回來晚了,桑妮大媽不高興,說明平時你準時回家。回不了家一定會打電話。進門的你專心思考,突然發現了張約漢,忽略了自己母親直接問好。事後也沒有補上問候。說明你遇到了案件,而且案件沒有頭緒。對於身經百戰的警探,只有疑難案件纔會這樣。”
佔姆斯停下了用餐。“約漢哥,方便麼!”
“方便,我舉雙手贊成。其實他是個大燈泡。”
幾個年輕人笑起來。
“媽媽!少爺說讓我帶那位朋友四處看看。”
桑妮點頭說:“就應該這樣,婚禮可是兩個人的事。你要做好。”
* * * *
商場只停了一天,又開始營業。
霍成傑和便衣的佔姆斯反覆的走了幾遍。又去看過屍體。
“那麼,疑難的地方在哪裡呢?”
“多看幾遍監控錄象吧!”佔姆斯邊回答邊打開錄象。
霍成傑叫:“停。重複這一段。”
“有什麼奇怪的麼?”
“布娃娃,那布娃娃很古怪。“霍成傑說。
“有什麼古怪,難道象電影裡一樣,是個活的娃娃殺手麼?”
“說中了。”
“太可笑了,這是不可能的。”
“爲什麼不可能,現在微電子技術十分先進,做出一個能遙控殺人的玩具娃娃真的是不可能的麼?”
“咳”佔姆斯有些動搖,喉嚨有些幹。“可是沒聽說有這樣的事。”
“你不玩電動遊戲,不玩模型車船麼?”
“玩……可是能遙控殺人,也太吹牛了吧!”
霍成傑說:“不用那麼高的技術含量,只要在裡面放上音波一類的東西,一按,殺人的次聲。OK!以下不就順理成章了麼!”
“娃娃?”
“是的,娃娃!”
“怎麼找那個娃娃呢!已經錯過最關鍵的時間了。”
“沒有。那個小女孩揀了娃娃。”
“你怎麼知道!”
“因爲那個娃娃很可愛,那個小女孩非常喜歡。雖然這段錄象沒拍到娃娃被誰揀走,可以肯定那個小女孩會揀走。”
兩人忙了一天,小女孩仍然在尋找中。
回到張約漢家中,又看到那一對如膠似漆的準新人。
“男人婆也有人要。”霍成傑,說道。“張約漢,小心河東獅。”
“河東師?是典故麼?老婆什麼意思?”張約漢問李漫。
李漫說道:“就是我說東,你向東。我說西,你向西。我說花一億,你不花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分。”
“這是應該的。”張約漢說。
霍成傑被打敗了。東西方文化差異真的不小。“不覺得沒有男子氣概麼?不象男人,大丈夫。”
張約漢問:“大丈夫?有什麼用?是吃的、喝的?”
李漫哈哈大笑,笑的捂着肚子,用拳頭打地面。
霍成傑討個沒趣。佔姆斯也問:“霍神探,大丈夫是什麼意思?”
“男人。”霍成傑握拳。又肯定的說:“非常男人味道的男人。”
張約漢蹲下:“老婆。”用手輕拍,說:“我沒有男人味麼?”
李漫長出口氣,看着張約漢說:“你非常紳士,這樣很好。你要一直這樣貫徹下去,我的王子。”
張約漢站起來,很滿足的表情。“我是大丈夫,我老婆說的。”
霍成傑決定不說了。戀愛中的人處於某種發燒中。
“聽佔姆斯叫你神探,可見你做的不錯。”張約漢扶住已站起來的李漫對霍成傑說。
“他在破案方面是值得信任的。不過,在感情上是守舊派。約漢你可不許在感情上去問他的意見。”李漫在用影響力。
張約漢點頭。
“開飯了。少爺、小姐,還有那位帥小夥。”桑妮在喊。
霍成傑知道自己不帥,不過也許符合西方的帥,心理還是很高興的。
* * * *
“佔姆斯,又發生一起跳樓案。死者是位年輕的母親。你來辦。”
佔姆斯接過材料,他的目光停住。
“最近跳樓案,比較流行。”
“是麼!前一陣比較流行兇殺案。”
“你們在說什麼?難道案件還象流感一樣麼?”
佔姆斯的同事們熱烈討論。佔姆斯充耳不聞。他撥通電話。
“找到要找的人了。”
“要我參加……這就去。給我地址。”
“我去接你。”
霍成傑見到了小女孩,女孩的父親很悲傷。他失去了心愛的人。
“報告警探,並沒有您所問的娃娃。”有警察向佔姆斯報告。
佔姆斯點點頭,霍成傑叼上菸捲。
“放心,我不抽。是習慣,思考的惡習。”面對佔姆斯遞過來的打火機,霍成傑解釋。
“對不起,您家裡最近有沒有這種款式的布娃娃。” 佔姆斯問那個傷心的男人。
男人看了看照片,放下。回憶說:“前幾天,孩子不知從哪裡買了一件。是這樣的娃娃。”
關鍵,娃娃不見了。
“警探,事發時沒有目擊者。當時父親接女兒在回家的路上。”
“佔姆斯確認一下,是不是平時娃娃放在孩子的房間,今天早晨出門急,女孩把娃娃放在其他的地方。”霍成傑用中文。
回答是肯定的。
佔姆斯期待霍成傑的答覆。
“娃娃應該被人揀去了,現在最好是想辦法把娃娃找到。”
警方的尋物啓事開始張貼。
“這樣不會驚動遙控娃娃的殺人犯麼?”佔姆斯不解的問。
“真的有這個犯人麼?”霍成傑反問。
佔姆斯一陣沉思。
* * * *
麗納遇到了古怪的事。
從公司緩步回家的她,被從天而降柔軟的東西拍打。她被嚇的用手捂住胸口。緩慢的回頭。
身體周圍沒有人影,只在地上有一隻可愛的布娃娃。
麗納不能將目光挪開,布娃娃打動了她的心。比起公司那個不懂女人心的男上司,這個娃娃更溫馨。
“不要回頭。”
拿起娃娃的麗納身體發抖。有個聲音在她腦海裡。她戰戰兢兢。
麗納快步跑,她不回頭。
在麗納家附近沒有黑暗崎嶇的小道。這一點還是比較安慰。
“麗納。”看着風風火火跑着的鄰居,與麗納相鄰的老人喊。
“真奇怪,鄰居今天是怎麼了。象……”鄰居嘀咕,他上了年紀。
麗納開了門,進了屋。屋裡的窗簾被拉上。
麗納心想:“我記着上班之前窗簾是拉開的。”
黑暗中牀上坐起一個黑影。
“啊!”麗納將手中的東西亂扔,尖聲驚叫。
“啊!”黑影也尖叫。
“噹噹噹”鄰居聽見尖叫過來敲門。
敲門聲將驚叫的兩人激活。
燈。
“天啊!瑪麗。”
“麗納!我魂兒差點被你嚇沒了。”
瑪麗與麗納是好朋友。下樓向鄰居道歉,態度誠懇。鄰居聽了解釋表示諒解。
麗納忘記了娃娃的事。
第二天下班,她看到了啓示。
“那不是,我昨天揀到的娃娃麼?”麗納心想。她決定配合警方。想到娃娃是某個死者的遺物,這讓她不安。
佔姆斯的對面是麗納。霍成傑叼支菸卷,在不遠處。麗納已經講了二十分鐘。
“不要回頭。”這四個字給警局也塗上了某種冰冷的色調。麗納因爲怕,她的聲音流露無疑。
“報告。”突如其來的報告聲,將附近一名新手警察手中的咖啡驚落。
“什麼事。”
“又發生一起墜樓案,案發地點……”
麗納感到緊張,佔姆斯看了看麗納。偏過頭去“霍成傑。”
案發地點是麗納的家。
瑪麗的頭下是血。鄰居報案。
“據說,案發時傳來驚叫。死者破窗跳出。”有下屬說。
一輛咖啡色的車停在附近。下來兩名西裝壯漢。
“FBI。”
佔姆斯點頭。這種事情雖然不是經常發生,但是不稀罕。
“我堅持要看一下樓上的現場,這樣纔好交差。” 佔姆斯說。
兩名壯漢身後過來位上了年紀的人。“佔姆斯警探,我們要求先行搜查,之後,仍然移交地方警局。”
佔姆斯感到頭痛,但是他必須讓步。
霍成傑自始至終都在警車旁邊站着。
滿臉淚水的麗納無法靠近案發地點。
* * * *
“很奇怪,FBI的人會出現。”傑克轉動着手中的望遠鏡。
傑克想到了自己順手拿出來的娃娃。
“不要回頭。”
嚇人的四個字。
傑克回頭,娃娃在不遠處。在蕾絲的檯布上,很漂亮。傑克不喜歡溫良的美。他看中的是那四個字。
“嚇嚇大師”是傑克的職業。
人們看恐怖片不過癮,在現實中購買恐嚇服務。“嚇嚇大師”就是專門提供服務的。
服務項目,例如半夜跟蹤,例如送些禮物。一個會說“不要回頭。”的可愛娃娃。
現在,傑克擔心了。他在猶豫。
* * * *
終於,FBI忙完了,這些人自作主張的來,自作主張的走。
凌亂的比打劫還亂的房屋,到處都是破壞。
“看來是在找什麼東西,不會是那個娃娃吧!” 佔姆斯問。
“不是,娃娃的個頭很大。用不着這麼賣力。也許那名死者不是自殺,而是他殺。”霍成傑說。
“他殺?”
“不過,不重要了。有FBI插手,就用第一現場無法取證的措辭,怎麼樣?”
佔姆斯搖頭,他不同意。
“已經確定是他殺。”霍成傑說。
“什麼!”
“這裡……”
* * * *
不遠處,有專業人士在竊聽。
“該死,誰裝的攝像頭。”
監視屏上,只能看到兩個男人在看。兩個人也不說話。
* * * *
“這能證明是他殺?”
霍成傑說:“當然,相信FBI進來時也嚇的不輕。所以破壞起來毫不留情。一個姑娘,嚇也嚇死了。不知道是什麼人,這樣變態。”
“這能站住腳麼?”
霍成傑拿下菸捲。說:“能。”
* * * *
“西紐,他說的是真的麼?”監視的專業人士問。
被稱爲西紐的是FBI,他臉色不太好。
“還好,你們沒留下什麼,我的心臟不大好。”監視者寬慰着。說。“那個亞洲男人真神了。”
“看樣子不象警察,也許是私家偵探。我們爲何不打報告,僱傭他。”
“查一下他的身份。”
有人說:“立即辦。”
* * * *
傑克發現了監視者,他心口一驚,一種不詳的預感。
傑克明白自己服務的水平,是第一流的。普通民衆中,不過不是身經百嚇的恐怖發燒友,嚇出一場病是很好的結果了。
“如果……”傑克假定的回答自己,不會錯的。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因爲他要覈實五遍纔會提供服務。這是相當謹慎的做法了。
傑克不想捲進去。他很快收拾好東西,娃娃也塞進了自己的揹包。
“去他媽的,陰謀。”傑克小聲的罵。
傑克懷疑自己陷入了某種陰謀。
* * * *
“組長,查到了,那名中國人可不是簡單的人物。”
“簡要的說一下。“
“他叫霍成傑。一個月前從英國乘船來美國的。船上發生了數起失蹤案件。還有一名失蹤很久的人離奇出現。還有,英國那邊記錄他協助偵破了一起連環殺人案,兇手以剝皮做工藝品爲樂趣。”
“就這些了麼?再詳細的調查。向分部求援。”
* * * *
霍成傑和佔姆斯一起回到警察局。爲麗納申請了補償。可是這不能讓麗納抹去失去朋友的悲傷。
“現在有什麼好辦法?”佔姆斯問。
霍成傑叼着菸捲,咬着玩。“我覺得作案的風格不一致。好象假設的遙控娃娃殺人案與嚇人到死案件不相容。也許是兩個案件。限於FBI封鎖了瑪麗的信息。推理很困難。”
“真是頭痛。”
“準點下班吧!別把臭臉帶回去。新人正在甜蜜階段。”
佔姆斯也點頭,笑笑。
* * * *
“組長,查到了。這份是有關霍成傑的資料。您一定會吃驚的。”
FBI的行動組長打開文件夾。
* * * *
“史密斯,這就回去麼?”
“是的。明天早晨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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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
史密斯關上車門,向車窗擺手。
鬆了鬆領帶,史密斯看向別墅的眼睛閃閃發亮。
進入玄關,昏黃灰暗的燈光自動亮起。整個室內空無一人。“喀”開動的吹風機,呼呼的吹着。拉起的布兜着風,“啪啪啪”看不見的地方有聲音在響。
史密斯勉強笑了笑,“還看的過去,期待有創意的嚇人招數。”
“唰!”窗簾無風拉開。恐怖的人臉出現,“鋼”的聲響,所有的燈全滅。才走到客廳的史密斯大叫“爽。”眼睛裡有狂熱的光。
恐怖的人臉,“嗖”的從窗口向史密斯飛去。音響全開。“還我錢來。”的聲音在嘈雜的“嘶啦”聲中,那樣淒冷。
史密斯嚇的向旁邊一跳,燈忽然全開。燈光也不再灰色。吊着的恐怖人臉的三條細線在燈光下仔細看就能發現。“錄音機。”從人臉中掏出錄音機的史密斯滿意的說道。
史密斯撥電話,留言。“錢沒白花。追加你10%的佣金。”
史密斯拉開臥室的門。他害怕了。
臥室象一個花園,所有的佈置都溫馨。粉紅色的帷幔,在花香中。讓史密斯感到恐懼的是那隻娃娃。那很好看的娃娃,上下都充滿着讓史密斯心驚肉跳的古怪的東西。
史密斯,反覆的揣摩是接近還是遠離。
恐懼象是甜美的蜜。
史密斯走進臥室,在花香陣陣中拿起了娃娃。粉紅的氛圍裡,史密斯在發抖。
“不要回頭。”
“太幸福了。”史密斯流出眼淚。這種嚇到骨髓的感覺。“我要給你十倍的佣金。”
“不要回頭。”
史密斯在猶豫,自言自語:“我該怎麼辦?再嚇我就會死的。可是,被嚇死也願意。”
史密斯的表情象看情人。史密斯象在熱戀。
史密斯回頭。
史密斯尿失禁。
尿的腥味中,“撲”的一聲,史密斯將手中的娃娃拋出,打在牆上。
* * * *
沒什麼比這條消息更糟糕的了。
傑克的手在哆嗦。
報道:今晨。飯店大亨史密斯離奇死亡。屋內裝飾比鬼物還要恐怖。此案件正在調查中。
照片上的死者,正是傑克的大客戶,史密斯。
“不會的。”傑克手中的報紙滑落。“史密斯也是恐怖行家。他不會被我的佈置嚇死的。不對,那個娃娃。”
傑克忙揀起報紙,他在找。可惜沒有娃娃的描述,圖片中也沒有。
傑克動身,他決定要調查。到底是誰要這樣對他。到底有什麼陰謀。
* * * *
警車的燈在閃爍,史密斯的死亡地,只有畫好的人形。
佔姆斯臉色慘白。霍成傑叼着菸捲。
“這裡賣票參觀一定大賺。”霍成傑說。
“別再提了,我腎上腺素超濃,整個人都爆了。”佔姆斯做了兩個體操動作。
“猜一猜,粉紅色的臥室裡丟了什麼?”
“猜不出。連小孩子都嚇不到的粉紅色屋子,花從中,有什麼能將人嚇死的東西。”
“真的猜不出?”
“恩……猜不出。”佔姆斯搖頭。他不明白爲什麼霍成傑要追問。
“從藝術格調上,我是說恐怖也列爲藝術的話……這裡的佈置與瑪麗家的佈置很相似。更重要的是這種色調的佈置非常適合一件東西。”
“東西?”佔姆斯突然,說:“娃娃,布娃娃。”
“那面牆。”
“牆?”佔姆斯跟霍成傑走近。
牆上的鏡框脫落了。
“死者一定將手中的東西,擲過來,打到牆上。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娃娃哪裡去了?”
* * * *
“組長,是這個娃娃麼?”接過娃娃的FBI在車後排。
“不要回頭。”遞過娃娃的組長大叫。
晚了。
“撲撲……”數聲槍響。
* * * *
“有人麼?這是的,這麼名貴的轎車,停在路邊。”發現者打電話叫拖車。那人又努力的看看,可是墨色玻璃,讓他看不透。
* * * *
“局長,娃娃組的特工全部死亡。娃娃失蹤。”
局長面前是物品,一份檔案引起局長的興趣。
檔案:……可能與神秘的網絡直播殺人案有關。
局長兩拇指按住太陽穴,看陽光照在案紅色的紅木桌面。
“與那名叫霍成傑的人接觸。”局長想了很久,說。
* * * *
傑克還沒到史密斯的家門外。
傑克知道不必去史密斯家。
傑克看到一輛拖車,拖着車。那車是監視者的車。
“只有娃娃,才能殺掉那些人。”
傑克略施小計,一張鬼面貼到擋風玻璃上。
車禍。
傑克撬開門鎖,沾了血跡的娃娃從門裡掉出來。傑克將娃娃放進拖車司機手裡。
因爲看到死人而忘卻暴跳的司機回頭。
傑克看到司機向半空扔出娃娃,用力的跑,一頭撞上車子。血流如柱。
“天,沒有陰謀,是娃娃。不對……”傑克強迫自己中斷想法,他知道天上有衛星。
“最好沒有衛星從頭上路過。”傑克邊開車邊說。他決定處理掉車子。
傑克滿腦子都是娃娃的秘密。
傑克沒留意,水邊的很遠有人在冷笑。
* * * *
佔姆斯回到警局,霍成傑跟在左右。
兩名西裝壯男從座位上站起來。其中一位說:“佔姆斯警探,新開業的私家偵探霍成傑先生。”
“FBI?”霍成傑到對方流利的中文,回問。
兩人點頭,說話的人繼續說:“我想我們可以換個場合談話。”
“那就借用一下休息室。”佔姆斯帶路。
* * * *
“局長,這是相關的衛星圖片。最大嫌疑人的檔案。”
“傑克,資深鬼屋設計師。爲數部恐怖電影製造道具……”局長讀着。
局長看到一長照片,人站起來。
辦公室的氣憤緊張。局長拿起電話。
* * * *
傑克拎着裝娃娃的袋子,他不用手去接觸娃娃。現在這個布娃娃有着冰涼骨頭的感覺。
公路乾巴巴的,平整的大地輕易不改變。一個又一個不同又相似的路標。進入眼簾又飛快的離去。傑克在墨數着,他不能平靜。
13號小鎮,平凡又平靜。下車的傑克,留戀的看了一眼車的後視鏡。
這裡有個小小的工作間,屬於傑克。
“咳。”開門後傑克咳嗽一聲,“出來吧。”
沒有人出來,只有子彈。傑克的胸口,紅色在流淌。
昏黑中走出來一個人,身材比傑克稍高。帶有銷音器的手槍,槍口在嘴邊吹吹。
“還我命來。”傑克忽然叫起來。
吹氣的人正愣。傑克的一張臉瞬間腐爛,象多年的腐屍發着惡臭撲向持槍人。
連開數槍,持槍人感到後腦巨痛。
“還有一個。讓你們看看我的手段。”
* * * *
霍成傑有些驚訝:“FBI要僱傭我,參與尋物?”
“是的。我們付您錢,提供幫助。”
“我很想接受這份挑戰,不過我不想繞開佔姆斯。”
“成了。這是空白支票,霍先生可以寫上自己的服務收費。”
霍成傑收好空白支票。“有什麼線索提供麼?”
* * * *
兩天後,一封專遞到了警察局。
“13號小鎮,落杉機郊區。”專遞上寫着。
霍成傑叼着菸捲,反覆打量着滿眼恐怖的兩具男屍。
殺害瑪麗的幕後策劃者已經被傳訊。信中提到這個地點。
FBI的二名工作人員,也在。
“頭號嫌疑犯傑克在逃。”佔姆斯說。
霍成傑說道:“有辦法找到他。”
在場的人目光聚攏向霍成傑。
霍成傑不緊不慢的說:“傑克這個人報復心很強,他大概會自己動手除掉那個買兇殺他的人。這一點從他不留下對他有利的活口,就可以看出來。”
佔姆斯說:“他真有本事,能把活人嚇死。”
“不是他的本事,是娃娃。他應該知道了娃娃的功用。不會***的人也會開槍。”霍成傑說道。
“站一下,FBI的精英。”霍成傑說“嫌疑犯很可能會拆了娃娃。這裡很象一個工作室,雖然搬空了,可是仍然有痕跡。”
* * * *
菲利普剛剛被保釋。
車子往菲利普的家開去。
車窗外忙碌的人,雨水才沖洗過的溼的道路。讓菲利普傷心。
瑪麗那嬌美的身材,柔弱中的倔強都讓菲利普深深懷念。
愛情是一次冒險,結果是寶藏,結果是死亡。菲利普的愛是吞噬生命的寶藏。
到現在菲利普的臉上仍有淚痕。
“瑪麗。”菲利普說。聲音呢喃。
家,象小宮殿。地板上倒影着菲利莆的身影。
浴室的水聲迴響在寬敞的空曠。
菲利普圍着浴巾,茶几上那個郵包吸引了他的視線。
裡面是一隻打火機。
貴金屬光澤的打火機上,鑲着橢圓形的紅色的石頭。菲利普的手指撫摩,光滑微涼。
“不要回頭。”
菲利普的手指僵硬,半仰的他緩慢的向後看。
瑪麗象春風澎湃着菲利普的心。一雙黑手,血紅的指甲,滴着讓讓恩作嘔的味道。扼住瑪麗。菲利普將手中的東西向瑪麗身後扔去。他想拯救他的愛人。
菲利普仍然十分後悔,他發覺不該爲了前途割去愛情。在他得到瑪麗已死的報道後,他將恨系在了嚇死瑪麗的那個人身上,不去考慮是他僱傭的人設計的計劃纔是根本的問題所在。
原本起身,有着熊熊鬥志的菲利普驚恐的發現,瑪麗轉身。
那雙卡住瑪麗咽喉的手,生在瑪麗的背後。而瑪麗的後腦是一張臉,也許是一張臉。菲利普轉身跑,瑪麗在追。
“菲利普少爺!”有人在喊。
菲利普已經膽寒。那喊聲聽起來恍惚。
生命的花絢爛。
* * * *
“今天辛苦你了。”
“別這麼客氣,你們照顧網絡商場的生意,我該感謝纔對。”
司機年齡不大,他是超市的配送員。
車開到公路。
司機抱怨:“天啊!怎麼在這裡飈車。”
五輛車風馳電掣,揚起灰塵。
* * * *
傑克被發現了,他正盡力一搏。
FBI的車是經過改裝的。
半小時後,傑克只好束手就擒。不過他笑的開心,因爲他知道,那殺他算計他的人已經死掉了。
* * * *
霍成傑叼着菸捲轉轉。
菲利普的驚慌與死亡。霍成傑並不在意,他關注那塊破碎的玻璃在外面已經地毯似的開始搜索。
“找什麼布娃娃,我們FBI沒事幹了麼?”抱怨聲很多。
抱怨聲終歸只是抱怨,搜索者盡職。
“今天有什麼人出入這裡麼?”霍成傑問集合起來的傭人、管家、僱員。
* * * *
送貨的司機,回想起不久前幾輛瘋狂的車。司機的心裡又有些擔心。
“那是什麼?”司機的眼角被光晃了一下。自問着。
是一隻漂亮的打火機。
司機踏了剎車,他伸手揀起打火機,笑了。誇讚:“真漂亮。這塊石頭是寶石麼?”
司機手指撫摩。光滑微涼。
* * * *
“砰卡卡……,砰卡卡……,砰卡卡……”CD的音樂聲。
寶馬轎車內一對小情人,正在邊開車邊親熱,好象公路是曠野。
“啊!”女子慘叫一聲。血從頭上流出。
小夥子猛踩剎車。他看到車門內側的血跡,視線找到了車外拋物—打火機。怒火的雙眼向路邊停着的皮卡車看去。
怒火變成了慌忙。
皮卡車正向這邊衝,小夥子急忙發動。車尾被急來的車刮到。一陣天旋,車子轉到了360度,命大的小夥子張開嘴。
皮卡車已經衝向遠方,完全沒有節制。
“親愛的!”小夥子反應過來。他痛叫。女子已經昏迷。
車子壞了,發動不起來。
* * * *
“網絡商場的送貨員來過。車停在那裡。”
霍成傑說:“FBI老兄,去查一下那個司機,封鎖過往的公路。”
FBI的調查人員點點頭。正要佈置。手下遞上一份簡報。
“如霍先生所料,娃娃確實被拆了。傑克招認他將娃娃嘴鑲到一隻昂貴的打火機上。”
“那就搜這隻打火機,同時關注網絡商場貨車路線上有沒有車禍。”霍成傑取下菸捲“如果有就麻煩了。所以要快。”
“什麼!”FBI調查人員將一臺收音機打開。
廣播中:特別報道,一輛皮卡車在公路13號上瘋狂行駛,造成車禍五起。皮卡車,車毀人亡。總死亡人數目前不明。目前公路13號正處於封鎖中。
霍成傑聽完,問:“行動了麼?”
FBI點點頭。
* * * *
“請停一下。”
面對死也要攔路的年輕人,開車的大叔停下車。
“擺脫,我女朋友手重傷,車子又壞掉了。”年輕人一臉焦急。
開車的司機,一看到昏迷中的女子,爽快的答應了。
帶血的空車被拋在路邊。
丹尼騎腳踏車,揹着雙肩旅行包,聽着音樂。陽光的反射讓他注意到路邊損壞的汽車。沒關的車門前有一款精美的打火機。
“哨”丹尼吹口哨。“有人麼?”
沒有半點人影,也沒有人回答。
丹尼看到血,不過不能阻止丹尼對打火機的愛好。剛好丹尼的MP3裝在特別買的數碼袋裡。現在MP3別在衣服上。
丹尼吹着口哨又上路了。
* * * *
第二天霍成傑得到了令人失望的消息。
打火機失蹤了。
* * * *
“真不錯,是不是張約漢出錢去做了美容。”霍成傑說。
“閉嘴。”李漫嚴肅。不過有些不安的手還是出賣了她。
“真漂亮。”佔姆斯誇講。“可惜被約漢哥搶先一步。”
“臭小子,叫嫂子。”張約漢拉住李漫的手。
“我看就這件,很不錯。”霍成傑說。“你們倆個,不要眉來眼去的。不要換了。”
李漫好象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意見。說:“約漢,我決定買這件。不過買之前,我要試穿這裡所有的婚紗。”
本來才鬆口氣的霍成傑、佔姆斯差點載倒。
女人有時候很難理解。
“張約漢,誇了30遍,還誇不夠麼?”
“我的愛穿什麼都漂亮。對了,佔姆斯跟警局請一個月假。”
佔姆斯苦瓜臉,說:“要我做跟班麼?”
“你認爲呢?”張約漢用炯炯的眼神。
“投降了。我這就去請假。你確定月內完婚麼!”
“當然。這麼漂亮的老婆,我擔心夜長夢多。”
霍成傑說:“有什麼擔心,你人超帥,巨有錢。還怕那醜姑娘移情別戀麼。是她擔心你纔對。”
張約漢才轉過臉,正要開口。忙跑向纔出來的李漫。拿着送過十幾遍的玫瑰:“親愛的,太漂亮了。我願意一生做你的騎士。哦!太美了。穿上這身婚紗深深的馴服了我的心。”
店員在一旁偷笑,佔姆斯、霍成傑有些丟不起人的感覺,類似的話,張約漢變着樣的說,偏偏每一次都款款真情。
“喂,張約漢你是話劇演員麼!”霍成傑喊。
“閉嘴。”李漫怒。“打擾浪漫的情侶是有罪的。”
李漫的聲音又蜜一樣,“親愛的,還有二十件。”
張約漢的聲音更膩,“親愛的我聯繫了設計師,你看是新設計50件好還是100件。用來試穿。”
“哦。50件少了點。100件花錢不知道會不會太多。我們這一週都試婚紗好麼。”
遠處的二個人已經倒了牙。眉飛色舞的當事人卻毫不介意。滿面紅光餓是婚紗店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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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回到家。
門長時間沒開合,發出“喀喀”的聲音。灰塵不薄。
丹尼用手掩鼻,退出來,長出口氣。敲響鄰居的門。
“是丹尼啊!有兩年沒見了。”
“是啊!大嬸。請借給我水桶拖布。還有一桶水。”
“是該打掃了。”
丹尼忙到晚上,看着閃亮的傢俱,乾淨的浴室。丹尼很滿意。洗過澡,換上揹包裡的衣服。
丹尼看到了那個數碼袋。
“我怎麼忘了,打火機。”
丹尼取出布,將打火機擦的閃亮。“這麼名貴,只適合做展品。不適合做打火機了。真是藝術精品。”丹尼對着打火機說。將它放到一個小架子上。又迷戀的看了一會兒。
“喂!丹尼麼?”
“我是。”
“出來喝一杯,我們兩年多沒見了。”
丹尼起身說:“好。”
通風的原因,丹尼忘記了關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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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樂是個慣偷。才從監獄出來。他回家恰巧路過丹尼家。月光中的寶石色彩,吸引了麥樂。
“嘿!麥樂,出來了。”
“我搞到了好東西。”麥樂將裝有打火機的小架子放到桌子上。
對面的大鬍子眼睛一亮。“咳!我要驗證一下上面的石頭。纔好出價。”
“沒問題,你儘管驗。”
大鬍子取下打火機,用放大鏡觀察“不要回頭?這是高科技產品麼?”大鬍子問。
“不知道,總之你出個價。我纔出來,手頭緊。”
“兩千美金。”
麥樂一臉的不高興。不過他還是點頭。說:“再給10美圓。”
大鬍子將火機收下。“好,這是兩千,這是10美圓。”
麥樂收下錢,出了門。
大鬍子摸着打火機,“不要回頭?高科技產品!有趣,我給你找個主人。”
“喂!我有一款高科技貴重原料製造的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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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婚紗只有20套?你們怎麼準備的。”張約漢的語氣平靜。
婚紗店的老闆頭上冒汗。“您和夫人先試穿,我馬上解決。會有辦法的。一定讓您滿意。”
“那就有勞您多用心了。”張約漢的的客氣話。
婚紗店老闆連忙叫店員陪着,他匆忙的出門。
“有錢人,你好象嚇到那位老闆了。”霍成傑說。
“我給他的利潤足夠買下這家店了。他多用些工夫,讓我高興是應該的。拿十快錢只提供五塊錢的服務,對正直的商人來說很傷自尊。”
“對不起。”霍成傑道歉。“是我對有錢人有成見。”
佔姆斯等那對新人稍遠,說:“張約漢的口才很好的,和他談生意吃了虧心裡還高興。”
“20套都試穿了。也不知道那位老闆到哪裡調貨去了。”張約漢喝着咖啡。
“關門還有三個小時,等一等吧!”李漫說。
“好!不試穿到滿意,不讓關門。”
門開了。
“各位,久等。”老闆指揮人擡進來幾個箱子。
箱子裡面是婚紗。
霍成傑隨手拿起一件,“不錯啊!”
“我專門去了設計師家裡。門開着,人不知去哪兒了。我就先把成品拿過來了。其實應該是他早上送過來的。”老闆開脫。
“啪”一件東西掉到地上。
“好漂亮的打火機。”張約漢說,他要去揀。
李漫項鍊上的紅寶石發光,霍成傑一把將張約漢推開,重心不穩的張約漢被佔姆斯扶住。
霍成傑大叫:“都閃開。”
打火機上的寶石也響應紅寶石發出光。婚紗店開始呈現玫瑰紅色。沒有人說話,誰都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抱歉。”有人說話。
店裡的人除去霍成傑、李漫全都眼皮發沉。隨着聲音響起睡着了。
“你是……”霍成傑問。
“我是大克那星系的克那人。我們的星系在大戰之前有一艘古文明艦船擱淺在大銀漢星系的銀河內面。對不起,應該說大銀漢星系集合中的銀河系中的太陽系中的地球上。其實那時還沒有地球。這一片星域是一片嘈雜的能量面。”
“聽聽就可以了,你知道,說了我們也不可能明白的。”霍成傑說道。
克那人禮貌的鞠躬,他身後又出現五個人。與地球人沒有什麼不一樣。克那人說:“請問,那位小姐身上的美米達金屬從哪裡得到的。”
李漫看看紅寶石,指着問:“美米達金屬?”
克那人點頭。
李漫拿下紅寶石,遞過去。
克那人退開,說:“請您小心,美米達金屬十分危險。您一定有什麼奇遇,否則與美米達金屬接觸是不可能活着的。”
“這樣啊!”李漫看向霍成傑。
霍成傑說了一遍。(美米達金屬的來歷,請看古墓兇珍。)
可那人奇怪:“鴻人?思可納動用思索者。”
“沒有鴻人的記載。思索者給出推測爲非對等存在。”可那人思可納回答。
聽了身後的人的稟告。克那人說:“那就不探究了。取出母艦。”
思可納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打開蓋。
“請那位小姐將美米達金屬放到裡面。這個盒子就是我們穿越星系的母艦。”克那人又叮囑:“千萬不要用美米達金屬觸碰我們,那樣會殺死我們。”
李漫小心的將紅寶石放到盒子裡,盒子的蓋自動關上。
“等一等,我有疑問。”霍成傑指着地上的打火機。“這個東西你們要處理掉,因爲它死了很多人。”
“那時你們在中國遇到的被殺的克那人用來與我們通訊的機器。我們來時它已經快沒能量了。”克那人張手一吸,地上的打火機飛到他手中。
“啪”沒有石頭的打火機又掉到地上。克那人說:“原先都是裝在布娃娃身上。布料能強化信號的傳導。”
“這麼說,還有很多麼?”霍成傑說。
“對不起,因爲時間太久,這些定位聯絡器大多數能量太弱了。我們找不到它們。你們兩個不用擔心。進入我們祖先的艦船已經影響了你們的體質。”克那人擺擺手。
不等再說,克那人便消失了。
“哎!哈欠。親愛的,我怎麼睡着了?”
“你醒了!”
“你的紅寶石呢!”
李漫笑笑。“給我買一個吧!那個不見了。”李漫遞了個眼色。
“好,我給你買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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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I們在抱怨,“說不查,就停。”
“別抱怨了。我們往往只知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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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利。
“媽媽,那個人手裡的娃娃很漂亮。”
“那位先生,您……”
拿娃娃的男人好象沒聽見,只顧自己走。還撞到一位老人。連道歉也沒有隻管急走。
“嘿,撞了人就這麼走。”有人看不過去。從背後搭上了那個人的肩。
“請拿着這個娃娃。”那人不回頭說。
“你還來勁了……”看不過去的人接過。
那人仍不回頭。徑直向前走。聲音卻陰惻惻的說:“恭喜你,臨死不遠了。”
(故事完結)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