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劉爽接出來後,這中年漢子就和那兩個警衛回去了,劉爽想了想軍區總部來的,也就陳老爺子最有可能了,其他的人應該沒什麼可能性。
離開公安局後劉爽沒有回住處,而是直接去了醫院,陳可辛的情況是現在懸在他心中的一個心病,想起這個,他的心就被一股洶涌的怒火包圍。任何一個男人如果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異常的火大的,誰願意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睡了。
敢碰他劉爽的女人,劉爽一定會讓他不得好死,劉爽想着,五官扭曲了起來,看起來格外的陰森恐怖。
醫院裡,陳可辛的病房被錢博通派去的人團團包圍着,進去的護士和醫生都要經過六芒小弟的嚴格檢查,整個換藥和治療的過程都在他們的全程監控下。
在昨天晚上,陳可辛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下,醫生說藥物的反應已經過去了,是病人自己的精神不願意醒過來。這是病人潛意識裡對於某一件對她傷害極深的事情的刻意逃避。直到今天早上,在醫療設備的輔助下,陳可辛終於醒了過來。
只是醒來之後的陳可辛,眼神空洞無力,把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一個在裡面哭,一會小聲的抽泣,一會兒大哭。哭聲透過門縫在樓道里迴盪,讓人聽之心酸。
劉爽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六點鐘的光景,醫院的樓道里被夕陽灑下了一片片金色的光芒,橘黃色的暖色調看着讓人心裡一陣舒暢。但是現在劉爽的心裡卻始終舒暢不起來,他的心被一層厚重的陰雲籠罩着,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被他暫時刻意壓制下去的火焰不斷的衝擊着他男人的尊嚴。剛剛爬上這層樓,劉爽就聽見了來自這個高級病房中的哭聲,那是陳可辛的聲音,他幾乎不用想就可以斷定是她的聲音,聽着自己心愛的女人那無力的哭聲,他的心一陣陣的刺痛,差點讓他的雙腿失去力氣。
六芒的小弟輕輕的爲劉爽打開了門,站在門口,劉爽的雙腿卻好像被灌了鉛一樣的沉重,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陳可辛,他知道現在裡面的人是需要他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沉重的吐出一口濁氣,劉爽輕輕的推開了門,不管怎麼樣,她都是自己的女人,她的心是屬於他的。
當病房打開的的一刻,劉爽的心突然間寧靜了下來,吃苦的人是她啊!她現在纔是最脆弱的,她現在急需是他的懷抱,那是他劉爽的女人啊!
病房中,陳可辛的身體蜷縮成一塊縮在房間的角落裡不斷的抖動着,腦袋埋在雙腿間看不見面貌,頭髮雜亂的披在雙肩上,就好像一堆雜草。一聲聲的抽泣在她那已經沙啞了的嗓子裡一下一下的揪着劉爽的心發了出來。
劉爽快走兩步,屈身蹲在了陳可辛的面前,伸出雙臂緊緊的將陳可辛抱在了懷中,輕聲細語的說:“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的。”
劉爽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可辛突然像被電到了一般掙脫劉爽的懷抱,快速的縮到了另一邊,眼神驚恐的看着劉爽。
這個時候,劉爽纔看清陳可辛臉上的樣子,只見她整個臉都浮腫了起來,眼睛中佈滿血絲,眼睛像兩個大號的燈泡一般高高的腫起着頂在額頭下面,看的劉爽一陣心痛。
“可辛,是我啊!”他叫道。可是他一動,陳可辛立馬就像觸電了般哆嗦着躲到了一邊,用沙啞的嗓音喃喃的叫着:“不,不,不要過來,我很髒!”
這句話如同一把針一下下的全刺到了劉爽的神經上,讓他痛不欲生,他不想聽到這一句話,她不應該說這一句話的,可是她又應該說些什麼呢?除了這個。他不知道,她更不知道。
劉爽猛的撲了過去,雙臂好像鋼筋一樣緊緊的箍住了顫抖着的陳可辛,“可辛,你受苦了!”他在陳可辛的額頭上深深的吻了下去,又順着額頭往下,吻去了陳可辛積壓在眼角的淚水。在劉爽柔軟的雙脣觸碰到陳可辛滿是辛酸委屈的皮膚和鹹鹹的淚水的時候,她的身體抖的更加的厲害了,淚水就好像突然間絕提的洪水一般更加不可抑制的流了出來。
劉爽緊緊的將陳可辛抱在懷裡,好像生怕他一個鬆手,陳可辛就會不見了一樣,劉爽好似呢喃般的輕聲細語的在陳可辛的耳邊說着:“可辛,是我對不起你,我應該多派幾個人在你身邊保護你的,我知道你現在的心很痛,可是,這事已經發生了,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你是我劉爽的女人,你要堅強,堅強的看着我把那個混蛋碎屍萬段。”
劉爽的話讓陳可辛有些動容,她的哭聲頓了一下,聲音在她那還是哭腔的嗓子裡發了出來:“是,我,對不起,你,那天,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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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說了,我都知道的,不要說,也不要想了。”劉爽截住了陳可辛的話,他擔心陳可辛再說下去,又會想起她以後永遠都不想想起的一幕。
“你現在一定要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好好的看着我把那個敢傷害你的混蛋碎屍萬段。”劉爽說這話的眼睛好像一盞血紅色的燈籠,閃爍着可怕的寒光。
“走,我們出去看看,好嗎?”劉爽帶着詢問的語氣問。
陳可辛的身體怔了好久,才靜靜的點了點頭。外面的世界,夕陽正好,散發着融融暖意的陽光,放佛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