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錄
涯,連勝三場,身穿鐵製的護甲,要攻擊的話只能攻擊防禦較低的頭、手、下身而已,他使用的武器是雙刀,進攻方式一般以砍、衝、劈三種形式,防禦時使用護甲或刀面。唯一的漏洞就是雙刀的重量使涯的攻擊速度大大降低。
我雙手插在褲袋裡,走上舞臺,分析着剛纔的比賽。
“在下涯,還請多指教。”涯打量着我。
“狙心。”我的雙手依然插在褲袋裡。
涯拖着雙刀向我衝來,並吼道:“你想用拳頭和我的鐵甲與大刀對抗?未免……”他舉起右手中的大刀猛地從天上劈下來“太天真了吧!”
我輕輕轉動着腳尖,整個身子也隨之動了起來,大刀在我身前落下。
涯又砍了幾下,並且左右開弓,卻沒有一擊命中。
涯有些氣急敗壞地道:“這是什麼武功?”
“斗轉星移!”我的雙手至始至終都是插在褲袋裡。
“移花宮失傳的武功?!”涯有些驚異。
“不是。移花宮的斗轉星移是將所承受的傷害通過內力加倍反彈給敵人,而我這個只是單純的進行閃避罷了。”我聳聳肩道。
“通過腳尖的小幅度轉動竟可以帶動整個身體,世上竟有如此武功……”說着,涯拆去了裹在雙刀上的麻布,露出兩柄白晃晃的大刀。
“犯規啊!”“即使啊!犯規!”“狙心下來吧,你早就贏了!”人羣中傳來不公的吶喊。
裁判也邊跑上舞臺邊喊道:“放下刀!”
“打住!是我允許他用刀的。”我說道。
在場的人一下子都靜了下來。
我把雙手從口袋裡伸了出來,笑道:“這樣纔有點意思嘛!”
“唰!”雪白的大刀從我面前揮過,我輕輕一閃,氣流拂過我的臉頰,我握緊拳頭,向他的關節奮力一擊,劇烈的疼痛促使他的手鬆開,一柄刀落在了地面的墊子上。
涯退了幾步,將手上的另一把刀直直的向我扔了過來。
夕陽的光芒通過刀面折射到我的眼睛裡,似乎帶着死亡的氣息。
我伸出手,在刀尖離我鼻尖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用雙手夾住了刀面,大刀瞬間停在了我面前,殺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反應挺快。”涯沒有半點吃驚,看來他知道我的城府很深。
“過獎。”我鬆開手,大刀隨之掉在了地上,我比較在意的是,一個武者連最依賴的武器都沒了,還靠什麼戰鬥?
涯疾步衝了上來,手掌高舉。我看到他手掌上的一個個老繭頓時就明白了,連忙衝出拳頭朝他的手掌迎上去。拳頭和手掌一接觸,兩股勁道互相沖擊着,他忽然將所有的力道轉移到腕骨處,一下子將我的拳頭彈了回去。我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拳頭,不,是整條右臂都在隱隱作痛。
“原來雙刀只是個掩飾,真正的底牌,是掌!”我活動着右臂緩解疼痛。
“你知道得太遲了!”涯衝上來又是一掌。
我的右手暫時出不了力,於是就擡起腿,一腳踢在涯的臉上,他的手掌也擊中了我的胸口。他在空中翻了兩翻才摔到地上,我當即就倒在了地上,口裡感到一絲腥、鹹的**從食道和呼吸道里一齊涌上來。
因爲地上堆了幾層的墊子,涯摔倒時幾乎沒受一點傷,我的體內彷彿有一股熱火在亂串。
“不如你輸給我,等我得到獎盃後,賣得的錢分你一些如何?”涯竟開始談起了條件。
“怎麼?怕了?”我支撐着站起來,身子卻不停的搖晃。
“現在明顯是我佔上風,我佩服你纔打算分一些錢給你,你好歹也是個武學奇才,但按這形勢,你根本打不過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他緩緩向我走來。
“誰輸誰贏還沒定呢!”
“那就只能打倒你了!”
“嗖!”一個手掌朝我打來,我又轉動腳尖,躲了過去。幾個回合後還是被一個側掌擊中脖子,感覺好像整個腦袋要飛出去一樣。
沒力氣了……我癱倒在地上……
“爲了一個獎盃,就那麼值得你去拼命嗎?”他站在我旁邊,擡起一個腳,隨時都可能朝我的頭踩下去。
“你懂什麼啊!我纔不是爲了那個什麼獎盃纔上來的,我爲的是一個約定!我不想輸!”
“少廢話!”涯的腳猛地踩下去!
“咦?”涯突然感到有一股力量在阻擋着他的腳踩下去。
我的手顫抖着握住他的腳掌,面部猙獰地道:
“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