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怒斯特瑞港

怒斯特瑞港口,一座外表看起來像是軍港的深水港口,五十年前因爲日益猖獗的海盜而建立。當時,雙頭氏族的統治階層其本意,是想借助軍港發展自身海軍力量,組建一支可以媲美地精艦隊的龐大艦隊羣。

但由於技術和資金問題,獸人的海軍夢到現在都沒有實現。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座軍事港口,在地精商船頻繁拜訪下變成了如今的貿易港口。同時,在這座港口的周圍,一個規模還算可以的小型城鎮也漸漸成形。

在貿易最繁榮的時期,怒斯特瑞的港口城市曾一度超越拉克尼維城的繁華。

兩年前,地精和獸人組成的聯軍入侵帝國的戰役失敗,地精和雙頭氏族的盟友關係也因爲複雜的戰爭關係而宣告破裂,怒斯特瑞港口的繁忙的貿易也因此而終結。

城市的繁華也隨着貿易的終結,而逐漸衰弱…

後來,地精和克魯領重開貿易,但由於雙頭氏族新任大酋長納普斯不再相信地精,亦或者是他在害怕這座港口城市再次超越拉克尼維城,便下令強制性關閉港口的對外貿易活動。他的這個命令間接成全了北部氏族和地精的貿易合作,爲後來獸人和克魯領的貿易提供了先決條件。

封閉港口給怒斯特瑞城,以及雙頭氏族本身原本繁榮的貿易經濟帶來轟塌式的毀滅,各地礦場和牧場成堆的原材料堆積在倉庫中賣不出去,食鹽、工具、麪粉、水果和蔬菜逐漸成爲了奢侈品。更重要的是,巴圖老酋長耗費三十餘年囤積的帝國金幣變成了用不出去的廢品。

怒斯特瑞城徹底失去了往日生機,近五萬獸人苦工面臨失業,一座原本有着美好未來的城市也面臨着崩潰。

因爲文化和社會環境的差異,讓大酋長納普斯根本不瞭解何爲‘失業’,更不瞭解一座城市的需要的是什麼。在這位年輕的大酋長眼裡,統治部族只需要強有力的軍隊,有足夠效忠他的貴族階層就可以了。

所以,他不會在乎怒斯特瑞五萬獸人苦工的未來,更不會在意整座城市的未來。他並沒有因爲這座城市的衰落而感覺心痛,反而因爲拉克尼維城成功壓制怒斯特瑞城而感到沾沾自喜。

納普斯可以不在乎這些,有人卻很在意…

比如某些依靠礦場和牧場而生存的部族領袖,再比如在這五十年內依靠怒斯特瑞港口富裕起來卻不被獸人社會重視的勞工首領,還有怒斯特瑞港口本來的獸人貴族階層等等。

他們,在這兩年裡默默忍受着納普斯的獨裁和愚蠢。而現在,有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他們的眼前,一個可以擺脫一位愚蠢統治者的機會。

地精在貿易的時候曾經說過:金錢擁有無法想象的力量!

年輕的大酋長納普斯不明白何爲金錢的力量,所以他遭到了背叛。怒斯特瑞港口的實際統治者們,把他們的主子賣給了他們的敵人。

大陸歷1217年12月16日,怒斯特瑞港口依舊如同過去兩年間每一天那樣蕭條和清冷。

冬季刺骨的寒風吹打在港口的碼頭,因爲缺乏管理,讓碼頭停靠船舶的長提上覆蓋着一層厚厚的冰層,在陽光的投射下散發着一種特別美麗的反光。

早上八點,冬季的太陽是冒出了雲頭。八點半,無聊的港口裡發生了和往日不一樣的事情,原本寂靜的港口突然開進近千人全副武裝的軍隊。

但這支軍隊的戰士們手中拿的並不是武器,而是如礦工鋤、掃帚、木桶等清理冬積雪和冰塊的工具。他們把在港口無所事事的勞工們盡數趕出了港口後,一場看着有些怪異的大掃除在碼頭展開…

兩個小時後,碼頭煥然一新,大隊的獸人士兵也從碼頭撤出了大半。

下午三點,兩名身穿嶄新皮革鎧甲的獸人貴族出現港口碼頭。他們把各自的護衛們安排在港口警戒,自己則冒着刺骨的寒風前往了碼頭最大的深水泊位區。

“我們也許正在背叛獸神。”

在深水碼頭的燈塔上,相對年輕的獸人拿起兩面令旗後果斷的扯下了鬍鬚上掛着的三對銀環。三對銀環,按照獸人的習俗,這位年輕人至少是某個中小型部族的族長,亦或者某個旗團的旗團長,

“但你卻沒有一點猶豫,不是嗎?”年長的獸人用他巨大的手捧着長鬚上同樣三對銀環,低語道:“熱庫圖,你知道嗎?我現在有些後悔了…”

“恩?”被稱作熱庫圖的年輕獸人聞言猛然轉過頭看向他的好友,原本碧綠色的眼眸瞬間變得血紅,“桑昆坷,我的朋友,你…”

“不要緊張,我雖然有些後悔這麼做,但我並不打算放棄我們的計劃。”桑昆坷說着便扯下了他長鬚上的銀環,“我只是突然對未來不怎麼確信。”

“但我確信我們是正確的。”熱庫圖眼中沒有迷茫,“我雖然背叛了對獸神發起的誓言,但我的部族會因爲我的背叛而崛起,我的族人會因爲我的背叛而不再忍受飢餓和寒冷。”

“石坎-銀斧…”

“獸人早就應該統一!”熱庫圖打斷了好友的話,“只是誰成爲統治者需要考究而已…我個人並不反對有石坎-銀斧來統治獸人,他比納普斯更適合做我們的領導者。”

桑昆坷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說道:“你是對的…是的,誰統治我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想保證我的族人不再被餓死。”

獸人連續三百餘年的內戰,讓獸人各個部族對臣服於更強的部族並不會生出反感。

“我只是…”桑昆坷有些糾結。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某一天會迎接人類軍隊踏上我們自己的領地?”

熱庫圖代替好友把話說了下去,“我也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但我們別無選擇,納普斯那個蠢蛋根本不在乎我們的死活,他會把我們代入無盡深淵。”說到最後,年輕的獸人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聲音也越來越大。

桑昆坷沒有想到熱庫圖會突然變得這麼激動,他愣了一下後把嘴閉得死死的。

接着,雙方便陷入了沉默…

年輕的熱庫圖下意識的和桑昆坷拉開了些許距離,並暗自戒備。然後把目光看向遠處寂靜的海平面,彷彿那裡有他希望的所在。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後,原本空蕩蕩的海平面上,突然間冒出一艘如巨龍匍匐的影子,在冬季下午的陽光下閃爍着點點橙色光輝。

排在艦隊最前面的,是北部氏族的戰船,

看到這些戰船,不管是熱庫圖和桑昆坷心中都輕鬆了不少,

至少,他們等待的人也不盡是人類和地精。

“來了!”桑昆坷忍不住低吼了一句。

“我看見了。”熱庫圖掃了一眼旁邊的好友,獨自登上了燈塔的最頂端。

當熱庫圖再次望向遠處海平面的時候,一支龐大的海上艦隊已經顯現出輪廓。

這支龐大的艦隊構成有些複雜,主力是地精戰艦,但在地精戰艦的兩側又有五艘艘人類大型風帆戰艦和蠻人數量龐大的小型帆船。另外,還有十幾艘獸人的獸人龍骨形狀的雙帆帆船位於前列。

人類的大型風帆戰艦是克魯里亞王國在東海海域的商船經由地精改裝的,上面的人類士兵也大多是商隊自身的僱傭兵。這些人被王國徵集並派遣參與這次戰役的主要目的並不是在戰場上衝鋒陷陣,他們代表的是王國對於這次戰爭的態度,更代表了培迪-里根的意志。

這是一個相對安靜的夜晚,位於拉克尼維城北部的哨塔如同往日一樣安靜得要命。而附近的小村子,也因爲冬季的寒冷,早早的便熄燈陷入了沉睡之中。

哨塔內,兩名年紀比較大的獸人戰士,因爲常年軍伍生活讓他們不習慣早睡,所以圍靠在一堆篝火旁聊着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的往事。

篝火上的鐵架子上,一個燒得漆黑並且變形的鐵鍋裡煮着雪水,當兩人聊得口乾舌燥的時候會喝上一口雪水,當雪水入口的瞬間他們會享受般的‘吧啦吧啦’嘴巴回憶着奶酒的味道。

“咯吱…咯吱…”

“呼嚕嚕…”

哨塔外的雪地裡一陣陣輕響突然在兩人的耳邊響起,讓正在閒聊的兩個老兵下意識的停止了交談。

“會是誰啊,這天都黑了。”

“沒聽見有雪狼的低吼嗎?肯定是某個部族的大人物吧,普通人這個時候出來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哐啷”兩人對話的時候,哨塔破舊的木門被推開,兩名穿着嶄新皮甲並披着厚實獸皮披風的獸人走了進來。

“你們…”兩名獸人老兵站起身,臉上又老又瘦的乾枯皮膚堆在一起帶着疑問,一股熟悉的殺意讓兩人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有些殘破的戰斧。

熱庫圖看着眼前兩位獸人老兵,他們穿着一套滿是污漬的破舊棉衣,棉衣下開裂的皮甲清晰可見,暴露在火光下的臉頰上帶着些許疤痕,其中一位老兵的右臂已經斷了。

“新的戰爭又要開始了嗎?”其中一名老兵眼中滿是迷茫。

“但很快就會結束。”熱庫圖好像是在承諾,又好像是在宣讀誓言。

“希望吧。”

但再次回答兩人的是熱庫圖手中鋒利的戰斧!

12月25日,距離石坎-銀斧強攻拉克尼維城東部防線已經過去十七天。

原本對峙的局面,在九天前打破,

遠洋貿易同盟圈組建的龐大聯軍部隊,在12月16日登陸拉克尼維城北方的怒斯特瑞軍港口後,一路南下並橫掃了雙頭氏族北方領地的所有部族。

兩天前,這支近六萬人的聯軍部隊抵達了拉克尼維城下,

後續還有源源不斷的援兵正在趕來…

年輕的納普斯酋長已經從東部前線撤回了城市,同時還帶走了前線防區三個旗團的主力。

今天,迎來了冬季難得的晴朗天氣,茫茫的大雪在昨天晚上就已經停止。才早晨七點,天邊的太陽就冒出頭,讓人感覺到一陣陣暖意。

用聯軍指揮官,地精僱傭兵最高統帥拉特列爾的話來說就是:今天的天氣非常適合進攻!

“咚!咚!”

拉克尼維城北方城牆外,沉悶的戰鼓雷響,身穿精鋼魔法鎧甲的地精戰士排列的方隊,如同翻滾的沸水一般開始涌動向着城牆慢慢推進。在這些士兵的最前面,地精生產的鐵炮在厚實的移動塔樓推送下開始啓動,也向着城牆方向推進。

這些移動的塔樓擁有三十餘座,前段包括着一層厚實的經過特殊加工的動物皮革把它們連接在一起,當塔樓移動起來的時候,完成可以稱得上是一座龐大的移動城牆!

而在龐大‘城牆’移動的同時,地精安排在兩翼的高精度重弩已經上弦,並開始向城市上空拋射。

當黑壓壓一片弩箭落到城牆上的時候,雙頭氏族的戰士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因爲,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弩箭居然可以從敵軍後方射到城牆上!而對於地精弩箭的射程,不光守城的獸人感覺驚奇,就連身爲盟友的巴魯王國士兵和人類僱傭兵們都感覺到震驚。

但不管衆人如何震驚和意外,戰爭依舊在繼續…

當納普斯在親衛隊的護送下趕到城牆的時候,眼前的這一幕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遠處,那一排排猶如移動的城牆,讓他在城頭上佈置的各類遠程打擊武器幾乎失去了一半的作用,而對面塔樓上的鐵炮和重弩卻依舊可以發揮威力,對城牆士兵造成致命的傷害。

當納普斯看着敵軍軍陣中衝沒有出現雲梯和工程車,心中才稍稍安定。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城下一道圍繞城牆的寬闊深長的護城河,心中慶幸三天前聽從了幕僚團的建議,安排祭司融化了上面的冰層。

時間慢慢流逝,移動的‘城牆’和它身後的士兵就像一浪烏黑的洪水慢慢向城牆下涌來。在靠近城牆的時候,移動塔車的鐵炮在巨大的轟鳴聲中,猶如巨龍吐舌一般送出一枚枚漆黑的鐵質炮彈。

一時間,整個城牆上猶如突然盛開了鮮花一般連帶着碎石向四面炸開。

“祭司!我們需要祭司的援助!”

“該死的,讓祭司想辦法擋住那些鐵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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