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管理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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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上濘帶着人氣勢洶洶的隨着千若的指示來到了預訂的伏擊地點,卻發現……過來這裡的居然只有區區四五個人,且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着傷,樣子就像是下雨天被淋透的狗,身上到處是傷痕,神色也是慌張無比。↑,.哪裡像是傳說中上三界的人物,反倒像是被追擊落跑的逃兵,一點氣勢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上濘皺眉問着身邊的千若:“他們就這樣來抓你?”
“不知道,我只是感覺他們跟着我的氣息追過來了。”
果不其然,那些人身形幾個閃現之後,就已經出現在了上濘的伏擊圈內,他們的路徑幾乎就是直奔着千若的方向去的,根本沒有一點停頓。
“他們怎麼可以找到你?”
“應該是在上次的時候魂魄波動被那個女人記下來了。”千若的眼裡有些閃爍和緊張:“看來她果然是不殺了我不罷休。”
“殺了你?那不行。”上濘從隱身狀態現行,攔在那幾人的身前,接着十方嗖的一聲出現在她後背:“我可是受了思遠哥的委託。”
莫然也慢慢從一棵樹旁走了出來,手上雖然沒有拿着龍淵,但也是一把上好的崑崙寶劍。而其他的崑崙衆也陸陸續續開始現身。
那幾個人一看這陣仗,當場就蒙了,深深的看了千若一樣,咬緊牙關二話不說就準備撤離,但很不巧……天羅地網已經爲他們佈下了,再加上他們本身就受了不輕的傷。根本不足以抵禦如此多的密宗弟子。
“束手就擒,不然就像他一樣。”
上濘抱着胳膊走到包圍圈之中,手向上劃拉了一下,十方冷不丁的就朝受傷最重的那個人頭頂劈了下去。
“別……”
莫然來不及阻止,她根本沒想到上濘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真的是說殺她就會擡手殺人。有着跟她的年紀根本不搭調的殘忍。
“哎呀哎呀,我都忘了,我答應思遠哥不濫殺了。”上濘撇撇嘴,十方也懸停在了半空:“不過這傢伙……呵。”
她的話音剛落,十方猛得加速,直接劈在了那人的天靈蓋上,而這十方本就是仙器級的寶物,一劈之下饒是那人身體甚是強健,但仍然像被尖刀劃破的草紙一樣碎裂成兩段。血腥味瀰漫在空中。異常刺鼻。
莫然看着這一抹,皺着眉頭凝視上濘:“你……”
“我?我怎麼了?”上濘冷冷笑道:“你看着就好,不需要你插手。”
說完,上濘走上前用武器頂在其中一個看上去氣色還比較好的傢伙的脖子上:“我知道你們是上三界的人,但是我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十方割不斷的脖子,所以你們是那上頭的人,就算要接回脖子其實也很爲難吧。”
剩下的幾個人除了在一開始稍微抵抗了一下,還是很無力的抵抗。其他時候根本就沒有了往日的威風,萎靡不振的坐在地上。甚至剛纔同伴被殺時。他們也一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一個個面如死灰的坐在那,目光呆滯。
“看來你們打算說實話了對嗎?”上濘蹲在一個人的面前,用手挑起那人的下巴,然後嘿嘿一樂:“還是個女的啊。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誰把你們傷的這麼重?”
這個問題其實是最讓人好奇的。上濘可是親眼見識過上三界的力量的,所以如果這些人全是滿狀態就算自己這邊的人全部一起上,保不齊都不一定撈得着好處,可沒想到見面時這幫傢伙竟如喪家犬一樣到處流竄,還一個個身受重傷。這可就讓上濘一肚子疑問了。到底是誰能做到這一步?
“是……是……”那個女子聽到這個問題,面孔頓時扭曲了,她突然像發瘋一樣拽住上濘的胳膊:“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
但急促的呼吸在此突然中斷,她的眼神當場就直了,接着上濘就見她脖子上慢慢出現了一道血印子。
“散開!”
到底還是上濘反應快,她看到這個血印子的時候就意識到大事不妙,呵斥一聲之後,自己率先往外跳了三步,然後就看那個女人的臉慢慢失去了血色。
霎時間,一陣血霧爆開,血液特有的腥味在一瞬間瀰漫全場,甚至讓幾個久經沙場的密宗弟子當場便嘔吐了出來。
紅茫茫的霧氣遮蔽了視線,而剛纔那個女子也只剩下一個軀幹在地上兀自抽搐,不停顫抖。
上濘愣愣的看着這一幕,剛纔她只知道要出問題,但她根本沒有想到居然能有人在密宗陣法之內無聲無息的解決掉一個上三界的人,而且如此乾淨利落沒有一絲憐憫。想到這一點,她甚至連那劈頭蓋臉灑在她身上的血漿都來不及擦去,就站在原地兀自發愣。
“好厲害……”
莫然拿着劍小心戒備着,而在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感覺自己脖子上涼颼颼的,這一招不但噁心,更有效的把崑崙一衆的士氣擊落到了谷底,百十個密宗弟子第一時間就開始轉攻爲守。
而就在這時,血霧外慢慢出現了一個人影正一步一步的走向這裡,雖然離得還有些遠,但腳步聲卻一聲一聲的落在了崑崙衆的心頭,壓迫力十足。
“誰?”
上濘擡頭看去,眼神冷冽:“報上名來。”
那人沒回答,只是徑直破開血霧走了進來,淡淡的看了上濘一眼,轉過頭看向地上抱做一團瑟瑟發抖的所謂仙人。
“呵呵,給過你們機會了。”那人蹲下身子,直視着其中一人的眼睛:“你們上頭的人沒告訴過你嗎?不要來惹我。”
上濘真的是快氣炸了,她哪見過這麼目中無人的傢伙。自己這邊辦事他視爲無物就算了,甚至連自己這個崑崙長滿他都一臉不屑,這哪怕是天王老子都不能容了他!
“你……”
她剛要上前質問,卻被身後的千若一把捂住了嘴,接着千若用微微顫抖的語氣說道:“不要去……左明軒。”
沒錯,這個人就是隱居很久的左明軒。他看上去更加年輕了,甚至比思遠還要年輕一些,額頭上的妖紋也愈加明顯,別人不認得但崑崙所有人都認得,這可是崑崙的創派祖師特有的太陽紋。
“東皇太一……”上濘瞪大了眼睛:“他是東皇太一?”
“不。那是我師父。”左明軒站起身,順便把一個“神仙”連頭顱帶脊椎硬生生的抽了出來:“剩下的兩個,送給你們了,好久不見,千若。”
“好久不見。”千若微微點頭:“你居然還敢出現。”
“爲什麼不敢?”左明軒淡淡的笑着。笑容裡是他一貫的從容:“至於爲什麼出現,去問這幾個傢伙吧。對了,思遠呢?很久沒看到他了。”
“不知道。”
“哦,那真是極好。”左明軒的眼睛掃了一圈在場的人,扔下手中血糊糊的東西,慢慢把手伸進衣服裡。
他這個動作讓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但是接着他出人意料的拿出了幾張紙扔向了千若,而自己卻慢悠悠的往外走去。
“小丫頭很想齊思遠。要是看見他的話。讓他來這個地址看看小丫頭。放心,他在那裡的話。我不會在場的。”
說完,他就如同一陣清風似的消散無形。而隨着他的消失,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長出了一口氣,離左明軒最近的上濘甚至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
“好強……”
“另外一個御守。”千若倒是冷靜:“思遠的剋星。”
旁邊的莫然站在那,她一直看着左明軒消失的地方,緩了很久才緩過勁來:“除了我師父。他是我見過最強的人。”
“也許吧,不過他很殘忍。剛纔你要是衝上去,他會殺你的。”千若把上濘從地上拉起來:“相信我。”
上濘也知道自己剛纔實在是太沖動了,這個男人的強大……讓他無法直視,甚至超過了齊思遠對她所造成的壓迫感。畢竟思遠的壓迫感直視來自於血脈問題,而這傢伙……分明就是殺意,濃烈的殺意。
“一個人殺了這麼多上三界的人……”上濘默默的吞了口唾沫:“他到底是什麼怪物?”
“他好像比之前更強了。”千若目光不斷閃爍:“他到底要幹什麼?”
“不知道,不過我想知道他爲什麼要幹掉這些人。”在霧氣散盡之後,上濘也差不多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她走到那兩個面如死灰的“仙人”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而且能讓他們怕成這樣,來人,帶走!”
繳械帶人一氣呵成,地上的屍體也由密宗弟子一併處理了乾淨,整個這片小林子頓時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除了地上的草木上沾染了密密麻麻的血點子之外,一切如常。
把這兩個人綁回臨時基地之後,上濘迫不及待的想要的知道真相,連夜就開始審訊。而那倆傢伙大概也是因爲受了太大的刺激,導致精神出現了問題,問什麼他們都肯說,根本停不下來的節奏,只不過沒問完一句他們都會磕頭如搗蒜,央求留他們一條命。
“原來是這樣……”莫然皺着眉頭:“真是該死。”
“什麼這樣?”上濘抱着胳膊:“之前他們幹過這種事?”
莫然點點頭,然後把這幫傢伙用生魂煉偶活祭的事都告訴給了上濘聽。而這一次的起因也正是因爲同樣的事情,不過現在因爲國家重視,他們買、拐和騙的難度越來越大,所以他們爲了完成上頭的指標,試圖去某個地方搶一點回來。
以他們的能力完全可以在一瞬間辦完所有的事,當時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去尋找抽取和折磨生魂的最佳地點,另外一路去尋找合適的時機擄掠小朋友。
但無巧不成書,當他們開始行動之後,好死不死的碰上了剛纔那個怪物的妹妹所在的幼兒園……接下來的事他們自己說起來都有些難以置信。
十七個人。雖然在他們的組織裡不算是強的,但好歹也是上三界的人,一個照面就跪了六個。而當他們意識到事情不妙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無論怎麼逃跑,就是無法的掙脫那個人——不,那個怪物的追擊。就這樣一路跑一路死。死到最後只剩下寥寥數人時,他們突然感覺到附近有同伴的氣息,所以連忙過來試圖找到庇護,沒想到最後還鑽進了陷阱,被殺得只剩下兩個,而這兩個還被當成禮物送了過來。
“這樣啊……”
上濘臉上全是沉思,然後悄悄扭頭問千若:“他和思遠哥是死對頭?”
“是的,死對頭。”千若重重的點頭:“思遠和他不死不休。”
“真是複雜了,那他爲什麼要幫咱們?”
“不知道。他做事一直猜不透。”
“看來這倆傢伙也不知道什麼了。”
上濘歪着頭想了想,突然伸手打了個響指,接着他們琵琶骨上的鋼釘突然彈射了起來,直直的刺入心臟,那兩個人則瞬間斃命,連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蹦出來。
“好了,垃圾倒完了,現在我們得去找找的正兒八經的事了。”上濘看着地上的屍體。臉上全無表情:“這種人死不足惜。對了,現在上三界那些人恐怕也不得不去注意他了。”
“御守即使在仙界也是很強的存在。所以那些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去找御守的麻煩,特別是這個傢伙。”千若坐在椅子上,半閉着眼睛:“他們手底下肯定不止這麼一點人,趁現在我們該乾點什麼了。”
“當然是滅門。”
上濘歪着頭看着莫然:“聖母大善人,你要是不喜殺伐。就在這做飯好麼?”
“不。”莫然低垂眼睛:“我已經許久沒有殺個痛快了。”
“那就趁他病,要他命。”上濘陰沉沉的笑道:“大家都沒意見吧?把這先肅清再說。”
千若現在滿心都是復仇,上濘本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再加上莫然曾經看過那修羅場的慘狀,心中的火焰炙熱的很。現在總算是有個機會能出來乾點什麼了。那自然就不會有退縮什麼的。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其實三個女人走到哪都能有戲纔是真的,而且別看大部分女人一天到晚都說自己喜歡小動物什麼的,但實際上……她們的同情和憐憫這一類的情緒遠不如男人豐富,這就是所謂的最毒婦人心。
再加上那些人乾的事,不論是崑崙還是蜀山,那都是得而誅之的大事,所以幹了也就幹了,不過第一次去圍剿上三界,這手筆着實有點大。
“把他們的藏身處先一鍋端,然後再說其他的。”上濘擬定完作戰計劃之後:“嗯……我發手諭,讓各門各派的傢伙們通知已經入世的弟子暫時迴歸,入世的弟子會比較厲害一些。”
“你說的算。”千若站在窗口:“這裡你最大。”
莫然低頭看了看自己,乾巴巴的笑了笑,笑聲裡帶着不屑一顧。
“你你你!你笑個屁,不是那裡大!”上濘頓時炸毛:“跟你說了不要老炫耀,臭不要臉的。”
而在另外一邊,剛經歷了被甩的思遠現在已經在另外一座城市張羅着開瓜子廠了,他現在完全換了一個身份,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究竟是誰,甚至恐怕一個再相熟的人站在他面前恐怕都忍不住思遠現在的樣子。
“這邊已經完成,你去協調一下這裡的特事組,說讓他們在三個月裡不要有任何動作了。”
“瞭解。”陳明在電話裡小心翼翼的說道:“你是打算?”
“我自己解決,我要跟那些傢伙換一個位置。”
獨行俠,思遠現在沒有那麼多顧慮了,他現在要麼成爲驅逐者要麼成爲獵魔人要不就乾脆經由此道進入所謂上三界的關係網,反正他這次絕對不會像之前那樣半途而廢。
掛掉電話之後,思遠換上了一件皮衣,從包裡拿出一定帽子扣在頭上,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然後他帶着一臉讓人看着有些發憷的笑容走出了辦公室。
“這邊最亂的地方在哪?”
“最亂的地方?”員工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老闆究竟在想些什麼:“應該是在城東那一片吧,那邊比較亂。”
“謝了。”思遠把帽檐往下壓了壓,慢慢的走了出去,打開了鋥亮的新車鑽了上去,對車上的司機說道:“走吧,去城東轉轉。”
“瞭解,老闆。”
司機仰起頭在後視鏡裡看了思遠一眼,微微笑道:“還挺有模有樣的。”
“你也一樣,狗蛋。”
“喂,你就是叫我鋼彈也行啊,我自從知道我老師叫我狗蛋之後,我頓時不愛自己的名字了。”
給思遠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但丁那個不成器的徒弟,他現在傷好了,但已經沒有了任何能力,可他豐富的經驗和各種設備還有一張別人都不熟悉的臉卻成爲了思遠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上次還沒說完,你到底打算給我多少錢工資?”
思遠還沒打算回答,外頭突然一大漢竄了過來,輕輕敲着車窗:“嘿,老闆。明天我要開荒大副本,請假一下午怎麼樣?”
思遠哭喪着臉:“大哥,擺樣子你也得做全套啊,你這樣哪像上班的人啊……”
“哦……那我就請一下午。”
“行行行,記住,跟誰都不能說你們的身份。”
思遠回頭看了一屋子的穿越者,霸王龍現在管倉庫、刺客姐姐負責業務部、幾個法師則安排在財務部裡,生產部門則是一水兒的各色怪胎,反正也不指望這個賺錢……加上這幫傢伙自己都有一套改頭換面的方法,再加上他們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氣息什麼的根本不用考慮,怎麼看都是普通人的樣子,而且他們都表示絕逼不想回去,所以思遠就把自己的地方給他們當實習基地,而且別看這幫傢伙的德行……打起來是真厲害,特別是那個戴着眼鏡的瘦弱書生似的馬瑟爾,思遠感覺他甚至能跟精衛單幹不落下風!
“好叻,老闆!我愛死你了。”
“趕緊去吧,去幹活也好去睡覺也好,別老在外頭晃。”
“好好好,我走了啊。”
啊……大家總在埋怨我讓主角吃癟。其實這算啥吃癟啊,真沒覺得是啥事兒嘛。男人沒點磕磕絆絆的,哪能長大噻。這本書原來的名字叫《少年思遠的煩惱》,嗯……就是這樣。所以別急啦,安啦安啦,我這種寫喜劇的人,哪裡會有悲劇結尾叻,就算是雜牌我都硬給掰回來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