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壓上脖頸,墨棋逸猛的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那些,只是往事罷了。”拿開脖頸上的劍,他冷笑:“你居然窺探我的往事,看來,你有兩下子嘛。”
“東方墨棋,你現在想什麼我都知道,因爲我,可以左右別人的夢境,在你的夢裡,我可以自由將你控制,你在夢裡受的傷,現實中,也會有。”
他的胸口一陣劇痛,低頭看看,正在流着血。
他擡起眼睛,笑笑:“那我如何,才能打敗你?”
“打敗心魔,走出夢境。”
眼前的場景又變了,此時,他正躺在牀上,看到門口門樑上坐着一個紅衣男子的身影,那個人一頭雪白的長髮,那長髮及腰,十分順滑。
“你……你是誰?”
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飄過:“我是無家可歸之人,雲遊到天宿城,多管了閒事。”
“畫逸仙呢?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她是已死之人,看見她的屍身,你會傷心的。”
紅衣男子站起身來,身材挺拔,腰肢纖細,尤其是他的聲音,誘惑十足。
“你……至少讓我看看她!”
“沒必要,我也死過女人,自然知道你的感受,勇敢面對吧,墨棋逸。”
“墨棋逸?”
“什麼事情,都能重新來過不是嗎?”
男子說着,笑出聲來。
“邪帝,該走了,還要去下一個地方呢。”
“是,櫻魅蓮。”
“等等!你是誰?難道!你就是五百年前在夙夜城震撼起無數波瀾的邪帝?”
男子轉過臉來,傾城一笑,那雙眼睛細長而邪魅,雙眼皮,長睫毛,眼珠紅的誘人,就連嘴脣也是軟軟的,透出點橘紅色的樣子,一身紅衣更是襯托出他的盛世美顏:“天羽千笑,算是我的後人吧。我是邪帝,天羽翎飛。”
他轉身,後背生出七彩光翼,腳尖輕點,便無影無蹤。
……
“我的心魔,在哪裡?”
他說着,起身走出房間。
當年,我就是在這個地方決定要復仇的。
滿園的彼岸花,染紅了大地。
畫逸仙,永遠在夢裡存在着。
“墨棋逸……”
念着這三個字,眼中有些溼潤。
“我不會放棄復仇的,就是再讓我選一百次,也不會。”
“果然夠癡情。”
眼前,紅衣女子向着他走來,那笑容,甜美無比。
“東方,我們,一直在這裡生活下去,如何?”
“仙兒!”
畫逸仙上前抱上他,那感覺,溫暖又熟悉。
“以後,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
畫逸仙說着,將他抱緊。
墨棋逸輕閉雙眼。
“我也好想,就這樣永遠和你在一起。”
“嗯。”
一把刀刺向了墨棋逸的小腹,鮮血噴出。
“那就,來那個世界陪我吧。”
看着眼前倒下的墨棋逸,黑衣人冷笑:“不堪一擊,人啊,癡情起來,居然會這樣軟弱。”
他走上前,拿刀準備再給他一擊。
墨棋逸睜開眼睛,手中長劍一劍劃過眼前人的喉嚨。
黑衣人倒地,一命嗚呼。
“是啊,我就是那麼癡情,只是,爲什麼不讓我多看仙兒幾眼,那麼長時間,我都快把她忘掉了。”
他起身,從腰間掏出一粒丹藥吞下。
腹部的傷口雖然深,但不至於致命,墨棋逸坐下開始調息。
……
“大哥,你怎麼在這裡?”
斂千笑開口問,只見天羽炎辰起身,遞給他一杯酒。
“我來告訴你一些事情。”
“什麼事?”
天羽炎辰遞上酒杯,眼神冷漠。
“你,離王城遠一些。”
“爲什麼?”
“天羽千笑,還要我說的更明白嗎?我讓你,離我遠一些。”
“呵……大哥!我知道啊,只是,你怎麼肯說出口呢?我是你的親弟弟啊!”
“親弟弟?你到底對我是不是真心,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吧,小時候害得你不能正常修煉的人,是我,成爲王位繼承人時,派人把你趕出王城的人,也是我,在你受傷實力倒退時,派出人對你窮追
不捨的人,還是我!爲什麼,這麼多威脅加起來,還是無法讓你離我遠一步呢?”
“大哥!”
“天羽千笑,今天,你又來了,而且,還暴露了你的實力,是不是你在消滅了紅蓮教之後,就會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呢?”
“不會的!大哥!我絕對不會!”
“那麼,自殺來證明你的忠誠吧。”
“現在不行!我不能把命給你!”
“空話,都是空話,你是有野心的吧,我已經知道了,真相已經大白了。”
天羽炎辰的嘴臉在他眼中一覽無遺,斂千笑搖頭苦笑:“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是想竄你的位,也一直在擴充凝笑殿的勢力,因爲我不想永遠被你壓制,父王現在的掌權名存實亡,誰不知道現在代表着天宿城的人是誰?我從小忍氣吞聲,是因爲將來有一天,我要找機會取代你,天羽炎辰,讓焉樂楓嫁給我,是你的意思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你可是下的一盤好棋,明知道我已心有所屬,卻還要用女人來禁錮我,雖然你沒說,但是我知道,這一定是你從中攛掇,天羽炎辰,我原本只是想,如果你不招惹我,就這樣做你的一世明君,我絕不阻攔,因爲,王位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然而,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是不是非要我死在你面前,你纔會滿意?”
天羽炎辰冷笑:“明明知道卻不照做,這樣,可不是好弟弟。”
“哈哈,你說弟弟?從小時候到現在,我沒有聽過你叫過我一聲弟弟或三弟,你,有顧念過兄弟之情嗎?”
“既然如此,還是我來親手幹掉你吧。”
天羽炎辰手中浮現出一把金色長柄的寶劍,指向斂千笑。
西君落座中庭,從法術中看到此情景,舔了口嘴脣。
“看來,這兩兄弟的關係,並沒有我想象的那樣簡單,很好,來一場自相殘殺吧。”
“你就那麼喜歡看兄弟相殘嗎?”
西門青嵐坐在他身邊,身穿一身白衣,如書生一般,溫文爾雅。
“你不就喜歡欺負你的兄弟嗎?怎麼?從他那裡過來了?”
“如果南宮家的人沒有殺我西門家的人,我也不會那樣對他。”
“哦,對了,你和南宮誅,不是親兄弟呢,西門家唯一的倖存者,西門青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