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已經走到了朱鏗寒他們的別院的山腳下,於是夫妻倆和王爺侯爺告別,先回別院去了。.最快更新訪問: 。說
王爺和侯爺剛走了,朱鏗寒便棄了馬上車,馬匹叫跟着回來的‘侍’衛們牽着。
一會兒就到了府‘門’口,楊若嫣在車上坐着很長時間沒有動,此時‘腿’都麻了,剛一動就哎喲的叫着‘揉’‘腿’,朱鏗寒忙幫她‘揉’着,一直好點了,這才幹脆的抱着她下了地。
因爲他們是從疫區中心過來了,因此進府們的時候就費了一番的周折。楊若嫣叫人重新的端來了沒用過的石灰粉,他們從這上面踩過,然後就地將身上的防護服就給脫了,旁邊挖了個大坑,就是放這些東西的,現放就現燒了。
衆人將防護服脫了扔掉,尤其是手套、鞋套,脫的時候都要小心一些,避免在不小心蹭在皮膚上。然後又踩過了石灰,這纔算是正式的進了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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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就在‘門’房那邊僻出來的一間單獨的屋子去洗浴,朱鏗寒和楊若嫣進了後院。
“不管什麼事都自己想辦法解決,不要在往裡傳了。”朱鏗寒走進去的時候吩咐道,兩天一夜沒吃飯沒睡覺,他擔心楊若嫣受不了。主要是楊若嫣從來就沒有這樣不規律過,每天都是一過子時就連打哈欠的,而且還一直沒吃飯沒喝水。
其實楊若嫣確實也是到了身體的極限了,要不是這樣嚴重的疫情,要不是那邊一直有無數病重的人不斷地過來,她早就撐不住了,就這樣往裡走的時候,‘腿’還是僵硬的很,朱鏗寒半付半抱着她才能走動。
每過一道‘門’都要在石灰粉上踩過,到了後院的外院們的時候,在這邊的廂房洗了洗,換下了身上的衣服,換了一身家常的,進了二院,就在二院和內院‘門’這邊,又去廂房重新洗澡。
因爲現在的後院基本上屬於是個無菌區,英哥兒和狼哥兒在這邊呢,因此兩人就算是多麼的麻煩都不會嫌麻煩,一定做到萬無一失才行。
這一次洗澡就不是像剛剛那樣簡單的衝一衝,在這邊就是要好好的洗洗了,洗了澡有名從裡到外的換了衣服,出來兩人都喝了預防的‘藥’湯。
楊若嫣也是渴的急了,‘藥’湯喝了兩碗才罷,這才和朱鏗寒進了內院。
朱鏗寒心疼的很,從沒有嘮叨過的他如今也嘮叨了起來:“走的時候想得那麼周到,帶了那麼多東西過去,居然就忘了給自己帶水和吃得?叫人回來那麼多趟拿茶葉什麼的,怎麼就忘了給自己帶些水和吃得過去?”
楊若嫣抿着嘴笑,這還是她頭一次聽朱鏗寒囉嗦,聲音一貫的沉穩,帶着股子有些動人的低沉。
朱鏗寒說着轉頭看她,如今不‘蒙’着口鼻了,終於是看到她的臉‘色’了,確實是一夜之間,臉‘色’就蒼白了很多,而且敲着憔悴無比,只是這樣疲累了,卻還在抿着嘴笑,朱鏗寒是又無奈又心疼的搖了搖頭。
兩人手拉着手進了內院,正在院裡玩的英哥兒和狼哥兒聽見了動靜轉頭看過來,英哥兒一眼就看到了兩人,叫了一聲:“爹孃回來啦。”
這一次他們兩人只是離開了一天半而已,孩子們還不到很想念他們的時候,只是大約的英哥兒也覺着有點奇怪的地方,因此說了一句之後便過來了,而狼哥兒管自還玩着自己的。
英哥兒過來就很習慣的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楊若嫣的手裡,而且對父母親手牽着手也很習慣了,仰着臉問:“爹孃,你們去哪兒去了?‘奶’娘不叫我和狼哥兒出來玩,說是院裡有老鼠,我和狼哥兒都不怕老鼠啊。”
楊若嫣好笑,拉着他的手進屋,朱鏗寒經過狼哥兒的時候,一伸手就把他抱起來也給抱進了屋裡。
狼哥兒還在專注的玩着手裡的像是溜溜球一樣的東西。
他們一回來,之蘋和之李還有‘奶’娘全都圍了上來叫,楊若嫣擺着手:“準備吃的喝的,茶葉要龍井,泡一壺熱熱的來。”
丫鬟慢便趕緊的去忙去了,那邊英哥兒還在問爲什麼不叫他們出‘門’?小傢伙很想到外面的山裡轉轉玩。
朱鏗寒耐心的給說着,這段時間外面不能去了,並給英哥兒保證,這兩天他們的母親就不出去了,在家裡陪着他們。
英哥兒聽了這才放心,楊若嫣在旁邊聽到了好笑,心裡頭知道,朱鏗寒是不想叫自己出去了,想了想,應該也沒什麼事情了,瘟疫需要怎麼處置,這兩天已經是反覆的說了無數遍,而且‘藥’方子也已經是散播開了,大家都知道了,應該沒什麼需要她出去應對的。
朱鏗寒說着還在看她,楊若嫣笑着點點頭道:“好我不出去了,實在有解決不了了,叫傳話進來好了。”
朱鏗寒聽她答應了,這才放心了。
之李給沏了壺茶來,上好的龍井,而且按照楊若嫣的吩咐,沏的稍微的濃了一些,茶香味就濃郁的很,龍井茶素來就是以“‘色’綠、香郁、味醇、形美”四‘色’著稱於世,形光扁平直,‘色’翠略黃似糙米‘色’,滋味甘鮮醇和,香氣幽雅清高,湯‘色’碧綠黃瑩。喝起來味道甘醇,楊若嫣熱熱的喝了一口,渾身都舒坦了不少。
此時乾渴的嗓子纔算是得到了一些滋潤,不由的感慨道:“人活着真的是不易啊,看看那東白縣的百姓,受了多少罪。”
朱鏗寒聽了不由得勸道:“你已經是盡了全力了,也不能說全天下的人你都能幫了吧?快把心思放下吧,這事過了之後,我看真的要帶你到處的轉轉,不然你這心情都轉不過來。”
楊若嫣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看多了得了鼠疫的人,心裡在有什麼情緒上的障礙了,不由的好笑的道:“你放心好了,我是大夫,一方面是慈悲憐憫,但是另一方面,也是心如鐵石。”
她的意思,朱鏗寒自然是知道,只能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廚房原本就在準備午飯,此時聽說世子和世子妃全都回來了,急忙的多做了幾個菜,丫鬟們給端了上來。
喝着茶楊若嫣就問了問丫鬟這幾天家裡的情況,內院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徹底打掃了之後,大家都沒有出去,吃得喝的東西,這幾天也沒有出去採辦,主要是之前廚房就預備了一些。
鼠疫這種病症,一般在人羣密集的地方,還有不太乾淨的地方,不經常通風換氣的地方容易滋生,而這一次府裡頭並沒有人患病。畢竟大戶人家的下人都乾淨的很,住的地方也是常常的打掃,不會有老鼠,更不會有蝨子等傳播源,那麼這病自然就不會在府裡傳播。
吃飯的時候,楊若嫣問朱鏗寒咸陽城的情況,朱鏗寒也是知道一點點,光知道城裡頭也有,不過也是在西城‘門’那邊住的貧民多的地方,而且人口聚集的地方,別的地方還沒有發現。
“不過我也有一天沒過去了,不知道那邊的情形,正好明天進城跟父王說水源的事情,就看看好了。”
他說道。
楊若嫣點點頭,少不得又叮囑道:“這幾天你自己出去還是要注意,防護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少,儘量不要到疫情集聚的地方去。”
朱鏗寒聽了都好笑起來,看着她道:“是誰跑到了疫情爆發的地方去了?又是誰在那邊一個一個的給患了病的人看病的?”
楊若嫣嗤的笑了道:“你這事找我算賬呢?”
英哥兒和狼哥兒就聽着父母倆的對話,英哥兒終於忍不住了好奇的問道:“娘,什麼事疫情?什麼叫鼠疫?是說的老鼠嗎?”
楊若嫣想了想,點點頭道:“對,老鼠得了病,傳染給了人,然後人就病了……所以‘奶’娘和丫鬟姐姐們不叫你們出去玩,就是怕你們看到了生病的老鼠,然後自己傳染上。”
狼哥兒更是好奇,問了一句:“老鼠還會得病?”
楊若嫣道:“當然會得病了,動物和人一樣都會的病。老鼠是一種很不乾淨的東西,所以以後遇上了一定要走開,我知道你們不害怕,但是也不能爲了表示自己不害怕,就故意的去抓老鼠,那樣不對,走得遠遠的,並且通知大人,叫大人去把老鼠打死,這纔是對的。”
英哥兒和狼哥兒聽的全都點頭,狼哥兒嘟囔了一句:“那麼髒的東西,我見了自然是走得遠遠的,誰會抓老鼠玩啊?”
朱鏗寒聽得好笑,將筷子放下道:“還叫人好好吃飯不了?要叫人吃飯就不要再說這個了,換個話題好了。”
楊若嫣也失笑了,忙點頭:“好好,換個話題,英哥兒,你們從你舅舅那邊回來,還沒有跟娘說過舅舅那邊的事情呢,現在跟娘說說,新的小妹妹可愛不可愛?喜歡不喜歡?”
“喜歡。”英哥兒點點頭。
“妹妹一直在睡覺,我去了在睡着,等我走了還在睡着,睡了好幾天都沒有醒。”狼哥兒說道。
一句話把朱鏗寒和楊若嫣全給逗笑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