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過去,有了些寒意,這些時日大叔終於跟我說了些內心話,說他其實一點也不相信有鬼神,但是看見我們那天的登場,確實被我們嚇到了,但是他還是希望我們是神仙把他們帶離這個絕谷的深淵。
“小兄弟,其實我知道你們不是神仙,但在其他人面前,你們就做回神仙吧,是吧,姑娘?不可失了我的面子嘛!”原來丫頭也被拉過來了,可是這丫頭怎麼不說一句話。也許是他們對着我自言自語慣了,一些鄰居有時候趁他不在家也跪在我面前求一些希望的事物,這家希望有頭牛能幫着耕地,那家希望有個孩子……哇還真以爲我是活菩薩顯世了。雖然內力養傷不是見容易的事,但終究有好的一天,也就是這麼一天。
“活菩薩,昨晚我家的母豬配種了,希望來年能生一羣豬崽,豬崽再生豬崽再……”哇,當我是接受苦水的水缸啊,我也有煩的時候嘛。
“夠了,你太貪得無厭了,不能滿足你這麼多奢望!”下面的人一看我開了口,嚇得連忙起身跑了。其實坐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出去走走了,看着肩上的溫暖皮毛,這大叔真是好啊。然後就看到蹲在地上仍舊抱着雙膝的丫頭,我上前摸她的頭,“丫頭?”她猛地避開,仍舊不說一句話。“我沒有怪你,你好歹說句話。”眼神有些躲閃,這樣下去可不行。
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白雪皚皚的山景,白的晃眼只能眯着眼眺望,遠遠看見跳上跳下的小孩牛娃,一看到我站在外面,飛一般的撲向我。
“神仙哥哥!”蝦米?這稱呼有點太那個了,牛娃雖然叫牛娃,但看到頭上的羊角辮和圓圓的眼睛,原來是個小女孩。
“多謝搭救!這些時日叨擾了!”我想大叔行羅圈揖。
“你們可是我們的神仙,當然要好好照顧你們!”大叔爽朗的笑着。說着就拉我回去。我們坐在一起吃頓溫暖的飯,可丫頭仍然與以前大相徑庭。我很氣憤地說,“好,從今日起,我須盡歡與你玉淼然再無任何瓜葛,你可以走了!”我揚手向玉丫頭,但效果甚是不佳,沒有任何反應,她仍是往嘴裡扒飯。
這裡面絕對不是簡單的偷窺問題,難道……不對不對,玉丫頭這麼機靈的人兒怎麼
會?如果她再這副樣子我也會瘋的。
最後還是硬跟老漢道了謝,離開絕谷村。冬天的雪經常一下就不停,很明顯這個時節不適宜遊山玩水,到處白雪皚皚,再加上身邊的不言不語的丫頭,看着更寒心。替她掖了掖皮毛圍脖,這些都是大叔給的真是大善人啊,鄉下人就是這點好,好得沒法說。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腋窩,她這個狀態必須要找個醫生看才行,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每到酉時就不得不停下腳步,以山洞爲棲。但更讓人擔心的是糧食問題,因爲冬天沒有果實以及魚類爲食,大叔給的東西也吃得差不多了,而這片林子還沒有要結束的意思。每天喂丫頭吃點,自己再吃一口乾糧,有時候是在抵不過就抓把雪往個嘴裡塞,說真的從來沒吃過這苦頭,更要命的是隔一段時間就心痛欲裂,每到這時候丫頭倒有些回神,但很快就恢復了渙散的眼神。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找到了出路,並且很幸運地遇到了輛車。
“我內人生病,可以帶我們到鎮上找個藥堂看下麼?”我很虔誠的向馬車主人問。也許是看我和善,馬車主人很快就答應了。
“不知另夫人得的是什麼病?”馬車上一女夫人關心的問。
“啊——我也不清楚,突然有一天就是如此。”說着就拉着丫頭的手,手又涼了還是夾在腋窩底下吧。看在他們眼裡我們定是一對恩愛夫妻吧,唉,當我欠她的。一路上顛顛簸簸總算進了城,找到了大夫。
“夫人得的恐怕是失心瘋!”聽後我乾笑兩聲,不是吧,有什麼打擊搞成這樣。
“心病還須心藥醫,怕在下的藥是無能爲力了。”大夫有起身要轟人走,只好扶着丫頭離開。這裡是哪都不知道,第一次很犯難地當街而坐。唉!
我看向丫頭“丫頭,對不起啊,是我不好,但是你能不能不這樣,只要你不這樣我什麼都答應你。”沒有得到答覆,但是卻看她一直盯着路邊的包子鋪,是啊,都餓了兩天了。我拉着丫頭到包子鋪前,“老闆,四個包子!”
“好咧,八個錢!”老闆伸出的手晾在我眼前,真有點難受,還是先找份工掙錢吧。拉走丫頭的一轉身,被狠狠鄙夷了一番,“沒
錢還敢來吃包子!”
走到掛着大棉布簾子門前,擡頭一看,“賭坊”。立即搖頭,沒有押金,行不通。這時一男子看我搖頭,就上前湊近乎,“這位兄臺,有難處?”
“呵呵,沒有。”這種場合見到的多數是放高利貸的,最好閃人,拉着丫頭就走。
卻被一羣人圍了起來,“我說,這位兄臺,夫人得了病,需要治療,這不,小弟我給你個底金,兄臺進去好好一把,這不就把給夫人看病的錢給湊齊了麼!”說着就有上來架人的樣子,死拉着丫頭還是被擠進了賭坊。
“我不會。”我裝出一臉寒酸相。
“那就從最簡單的開始,就這個!壓魚和雞!”被推到桌邊,桌子上畫的兩個圖案。總覺得四周一圈人,都是爲了從我這裡贏到些東西,不詳的預感。
“雞。”聽天由命了。幾輪下來我到贏了不少銀子,哈哈哈。“再來一盤!全壓!”偷偷拿出幾兩放進腰帶掖着。果然不出所料的,輸了,必須要收手了。
“啊,輸了?不玩了,不玩了。”我轉身去拉丫頭想擠出人羣,卻被剛纔那大哥眼鉗住肩膀。
“兄臺!這裡可是賭坊!剛纔你贏了那麼多,一下子輸光了,不想贏回來麼?況且我的銀子也被你輸了。”你錯了,本人非賭徒,又怎會輕易上當!
“多謝兄臺方纔的底金,但小弟運氣一轉而下,今日是不會再賭了!”見我如此決絕,這老兄開始看向丫頭。
“好,你不賭,但要還我的銀子,你怎麼還?”還不時的用眼神暗示我,他打的是丫頭的主意。
我拿出二兩還他,“多謝兄臺,這是方纔的錢財!”
“呵!還真是不識擡舉!老二老三,有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在這裡搗亂!”不一會兒就上來一羣拿着粗棍的打手。呵呵跟我打啊?
我冷哼一聲,“來吧。”我一甩衣服下襬,右手一伸,架勢擺的十足。這幾個打手倒有些怕了,但由於我左手裡握着的小手一抽,我回頭之際,亂棍上身。最後被扔出門外。唉,丫頭對不住了。以一敵羣還是防不勝防,不過丫頭放心,我絕對會把你救出來!爬起來揉揉胳膊肘,先找個地方落腳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