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省着付律師費。”範何掛了電話。
範團已經洗漱完畢，在電視機櫃那裡研究現代科技。
“那叫彩電。”範何瞥了一眼，隨口科普。
彩電，不是電視機麼？範團陷入新的疑惑，在他的認知裡，這個東西好像叫電視機。難道是城裡的叫法不一樣？噢，對了，彩電，彩色的電視機。何叔那臺是黑白的影像，這個是彩色的。
範團同學爲自己的理解能力感到欣慰。
“帶你去見個...兩個人。”退了房，範何走出賓館大門，對提前等在外面的小孩道。
“誰？”範團跟着走。範何帶着他，從牛角村到另一個城市，再到另一個省，一路上他大概明白了範何似乎是個‘江湖大俠’，私塾先生口中的那種，獨自行走江湖的俠客。現在突然要帶他見朋友。範何的朋友時什麼樣的呢？
反正不會是他這樣的。
“一箇中年大叔，一個律師。”範何想了想，只能這麼回答。誰，說了你又不認識。
“哦。”範團對此習以爲常，是他問的不對。
找了個能安靜吃茶點的地方，範何先點了東西。林望估計也沒那麼快，她不能餓着自己。這個點沒吃早餐的人估計也沒那麼多。
“糯米燒麥，紫米豆漿，蝦仁餃...都是雙份，再加個珍珠糰子，加一壺柚花茶，謝謝。”範何直接點了雙份，就不問小孩的意見了，這孩子也沒吃過什麼好東西。
“等會兒你要見的律師，是要給你解決戶口問題的。我帶你出來，不是代表我要帶你去流浪，你還小，未來有很多的可能。有了戶口你會方便很多，其他的，等諮詢過律師再說。”點好
“是要給我弄戶口本嗎？”範團已經習慣範何的說話方式了，但是理解上還需努力。
“差不多這意思。”範何單手撐着頭，昨晚的失眠導致她精神不振。戶口本？有點難吧，但是身份證估計能搞個。
“你有戶口本嗎？”範團沒有接着追問自己的事，反而問起了範何。
“沒有，怎麼？”範何斜睨他一眼。你管我有沒有。
“我聽說戶口本可以把幾個人放在一塊兒的。”範團想起他還是小鴉的時候聽說的知識。
“那是親屬才能放一塊兒。”範何嗤笑，“你要真是我弟估計能行，要不然就得是我兒子。”
“這珍珠糰子，跟服務區的糯米飯糰有什麼區別？”在範何給小孩科普戶口知識的時候，服務員上菜了。
幾樣早餐都挺好的，就是這珍珠糰子讓範何有點兒膈應。白的，上面撒幾粒黑芝麻，真要說有什麼區別，就是這個糰子的體積要小一號。味道...很天然。
“城裡不是有壽司嗎？”範團也覺得這家店的糰子稍微簡陋了些，主要是剛剛他瞥到了菜單上的價格，這一小籠糰子，一籠裡有四顆，就得16塊錢，好貴。但是範何點菜的時候像是沒看到價格一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範何是真的喜歡糰子吧，昨天今天都點了兩次了，但是都沒碰上好吃的。之前在村裡，範何說的，壽司，挺好吃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