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看着我的眼神中,帶着濃濃的擔憂,她朝我點了下頭,去外邊的屋子拿了一身孝服過來。
“這是李達之前送來的,大家都換上了,因爲你還沒有醒過來,所以就一直在一邊放着。”晚晴把那身孝服放在了一旁,把我從牀上扶了起來。
我一邊把孝服穿在身上,一邊問晚晴這幾天我昏迷後發生的事。
晚晴說門主祖師爺是昨天上午下葬的,葬在後山,門主祖師爺早年間就給自己選好的地方。
門主祖師爺臨終傳功給我,我甚至還沒來得及說聲謝字,祖師爺他就去了,現在想想,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祖師爺他走的太突然,一點徵兆也沒有,我腦袋裡嗡嗡的疼,晚晴端着藥過來給我喝了小半碗,我喘着粗氣倒在牀邊歇了好半晌,慢慢回想起之前在摘星樓,祖師爺爲我傳功的情景。
當時我正在摘星樓給宋佳明的母親刻碑,石碑刻完之後我剛從摘星樓出來,就收到了通知,說祖師爺他不行了。
在我印象裡,之前見到祖師爺時,他還好好的,雖說年歲是大了點兒,但是精神頭兒很足,身子骨看着也算硬朗,怎麼會說不行就不行了呢!
我記得我到祖師爺房中以後,看他的樣子,明顯比之前我見到他時,顯得更加蒼老了,我說不好這種感覺,總覺得祖師爺的壽命,似乎流失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孔橋來了,說是讓我換好孝服跟着他去摘星樓。
我強撐着身體跟着孔橋從院子出來,出門的時候,晚晴很不放心,說要和我一起去,但我最終沒有同意,只是讓她留在院子裡看好小花。
從院子裡出來之後,我看孔橋面色不好,走的又很急,便問他到摘星樓去有什麼事?
孔橋扶住我一隻手臂,告訴我說,“門主祖師爺去了,但我們歸元洞總歸要選出下一任門主,你是門主祖師爺生前交代過的唯一繼承人,現在該是你繼任門主的時候了。”
我扶了把額頭,頭上冒出不少虛汗,嚥了口吐沫,對他說道,“這麼快?是長老們的決定?”
孔橋一邊走一邊對我說,“是誰的決定都好使,關鍵是祖師爺已經把他的功力傳給你了,現在也只有你有資格做下一任的門主,更何況,你還是個棺材子,肯定能夠煉成言靈術的。”
“對了,說起言靈術,我醒過來之後就細細的查看了祖師爺傳給我的法力,比着之前並沒有什麼改變,只不過是比我師傅張栓柱傳給我的要更高深些,還是陰陽術的範疇,除此之外,並沒有發現其他的功法。”
孔橋頓時站住了腳步,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問,“你說什麼!祖師爺沒有傳給你言靈術?”
我愣了愣,慌忙又點了下頭,說道,“對呀,我沒發現祖師爺傳給我的功法中有言靈術,不過祖師爺之前說過,只有棺材子才能煉成言靈術,即便是親自傳功,到了普通人身上也無法將言靈術學會,興許是我還沒有發現我體內的言靈術吧。”
孔橋默默的點了點頭,說了句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