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陳楠的到來會是這個樣子,我正想要上前再和陳楠理論幾句,但是我發現我突然又不能動了。
我只能看着王秉和陳楠的背影離我越來越遠,當陳楠和王秉消失在我視線裡的時候,晚晴突然走到了我面前,低着頭對我說了一句“相公,對不起了。”
說完晚晴就揹着我,快速的走出了王家的大門,朝着我來時的方向跑去。
晚晴的速度還是非常快的,差不多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和晚晴已經回到了自己家中。
剛到家裡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又恢復了行動力,我看着眼前的晚晴,很想要大罵她一頓,但是現在晚晴低着頭,臉色也變的蒼白的很,我也就沒再忍心責備她。
我轉身直接走進了材料間,現在的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就這短短的幾天,我經歷的太多的事情,我還沒有從失去父親的悲痛中走出來,然而現在竟然又莫名其妙的捲入了王家的事情當中。
而且聽剛纔陳楠對我說的話,好像這件事情和我也脫不了干係,但是我確定我這次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啊。
正當我毫無頭緒的時候,晚晴端着一杯茶走了進來,晚晴看我的臉色不是太好,也不敢打擾我,只是把茶水放在我面前,乖乖的站在了我身邊。
我扭頭看着晚晴,問她是不是知道這次的事情,但是晚晴好像故意不告訴我一樣,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
我知道,這腦海裡面一切的疑問,只能等陳楠回來,才能解開,索性也就不再爲難晚晴了。
現在的天色已經快矇矇亮了,而我經過一天的折騰,到現在也沒有休息,感覺也有些累了,就和晚晴回房間休息去了。
我睡着以後,又一次的夢到了我的父親,父親就站在我面前,我想上去緊緊的抱住父親,但是不管我怎麼做,都無法得逞。
最後我還是抱住了父親,我在夢裡哭的像一個小孩,把所有的委屈都講了出來,當我發泄完了以後,我鬆開了父親,但是這個時候我發現,我眼前的父親竟然變成了王陽。
我嚇的大叫一聲,驚醒了過來。
我睜開眼睛,看到現在天色已經大亮,而晚晴還在我身邊熟睡着,我定了定神,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而這個時候晚晴也被敲門聲驚醒,當我正要起牀去開門看看到底是誰的時候,晚晴卻把我拉住,給了我一張符。
這個符是昨晚陳楠給晚晴的,我清晰的記得,陳楠交代過晚晴,如果不是他回來,不管有誰敲門,都把符貼在門上。
我拿着符走出了房間,來的了院裡,我大聲的問外面來人是誰,沒想到,外面敲門的竟然是陳楠。
我趕緊給陳楠開門,讓陳楠進來,陳楠進來以後,看到我手裡的符,告訴我趕緊把門關上,把符貼在門上。
等我做完這一切,陳楠已經坐在房間裡開吃胡吃海喝了起來。
我看着此時的陳楠,氣就不打一處來,直接氣呼呼的走到房間裡,一把打開陳楠手裡的糕點,問他做完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大鬧人家靈堂。
陳楠沒好氣的告訴我,如果不是因爲他昨天及時趕到,我就怕早就被人家利用了。
我不知道陳楠到底在說什麼,我昨晚什麼都沒有幹,爲什麼會被人利用。
陳楠喝了口水,終於告訴我,原來昨晚上,他一進去就看出了王陽靈堂有蹊蹺,這麼佈置靈堂,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主人故意爲之,另一種就是讓人陷害。
很顯然,王家那麼大的一個家族,在這種事情上被人陷害,說出來誰都不信。
那只有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主人故意爲之。
而王秉也和陳楠說,這靈堂所佈置的一切,都是王陽在世的時候一手安排的,所以陳楠纔對王秉下狠手,讓他說出佈置靈堂的人到底是誰。
雖然陳楠說的都在理,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大鬧王家靈堂,手段有些過激了。
陳楠看出了我的想法,沒好氣的說,“你個小王八蛋,老子好心好意幫你,你還埋怨起老子來了。”
晚晴也來到我身邊,示意我不要再變着個臉了。
陳楠嘆了口氣,又告訴我,昨天晚上王秉帶着他去找那個佈置靈堂的人,但是到最後他們找了一夜也沒有找到,陳楠就獨自回來了。
我問陳楠他們到底去哪找的那個佈置靈堂的人,爲什麼還會沒找到呢?
說到這裡陳楠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說,王秉昨晚帶着他走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纔到了那個地方,一路上陳楠還覺得王秉是故意帶着陳楠繞彎子呢。
最後到了那個地方,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他走了快三個小時,當看到眼前的一切的時候,差點氣的吐出血來。
原來,王秉帶他去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而這片廢墟上,有一些被大火燒灼的痕跡。
陳楠以爲王秉是在耍他,所以直接就在那裡又教訓了王秉一頓,但是不管陳楠怎麼教訓王秉,王秉都說那個佈置靈堂的人,說他就住在這裡,王秉也不知道這裡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陳楠沒有再理會王秉,自己獨自一個人在廢墟里檢查了一番,他感覺在這片廢墟上既然有冤魂的存在。
由於現在王秉在陳楠身邊,陳楠也不好用法術去查探這裡,陳楠只是隨意的檢查了一遍,然而並沒有任何發現,也就和王秉原路返程了。
但是沒想到的是,等陳楠和王秉走了沒多久以後,陳楠才發現,在走不遠就是我們家所在的村子了。
陳楠和王秉也就此分開,陳楠也就順路回到了家裡。
我聽着陳楠的講述,覺得他說的地方,我好像有點印象,但是仔細再想,就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身邊的晚晴在這個時候,突然問陳楠,“陳道長,這些事情好像和我相公都沒有任何關係啊,爲什麼您說,這事和我相公逃脫不了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