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公主突然又想起了關外的天空,那裡的天空一藍如洗,就像是有天神在上面,用水清洗過了一樣,那藍得透徹的樣子,就像是她小時候看到父皇所珍藏的那顆寶石一樣,藍得讓人覺得清澈如水,但是卻又美得驚豔。
“綠荷,如果今天的事情沒有成功的話兒,到時候你和本宮都得葬身在這裡,你怕不怕?”
綠茶搖了搖頭,臉上依舊是淺笑着:“不會怕的,奴婢跟着公主這麼多所了,什麼樣的大風大浪不都過來了嗎?又豈會怕這樣的,奴婢早在跟隨公主的一日,便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如若有人想要公主死,那綠茶就讓他們死。”
綠茶話說得響噹噹,明月公主很是舒心。
木蓮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她沒有辦法睡着,雖然她不知道今夜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但是她能夠明白,東方祺對今天晚上特別是的重視,他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就說明公主那邊還沒有動靜,可是公主她來村裡到底是爲了什麼呢,這裡有什麼是她必須要除掉的呢,除掉誰纔會讓皇上爲難呢,纔會讓她的心理上產生快感呢。
“天神,哈薩來侍奉您了。”哈薩王子一如既往的夢話,在樓上響起。
木蓮腦子裡的弦一動,才明白那位公主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了,她起身穿好衣服,站在窗外,看是村子裡零星的燈火,還有坊市裡頭巡邏傳出的梆子聲。
深夜,山上的人終於動手了,他們沒有明月公主那裡聚集,而是直接到了木蓮那裡,這些人是明月公主用大量的金錢請來的,這些人都是一些亡命這徒,雖說算是有操守,但也要看是什麼時候,所以這些人一進了院子後,便若有似無的獰笑了起來。
他們出來做生意原本就是爲了賺錢,既是要殺人,那乾脆全殺了,還留着別人幹嘛,而且還要費事去認人,全部殺了誰也沒逃,那不就證明他們完成了任務,錢也就能夠拿到了嗎?
黑暗中,雙方人馬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交戰的劍響卻是不停的在院子裡面響起,站在窗外的木蓮,看着院子裡面那摩擦閃出來的點點星光,立馬穿了鞋子就將那些還睡着的人趕緊叫了起來。
天麻和元參倒是早就起來,一副戒備的樣子看着外面,而於林竟也是一副清醒的樣子,他看見了木蓮,立馬走了過來,嘴裡倒是難得抱怨:“你跟着的這個男人,可真是不省心,這才幾天就有人來刺殺了,你真的決定要跟這個男人過一輩子,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你可要仔細的想清楚,別到了受不了的時候,只能硬受着。”
木蓮聽着他關心的話兒,嘴角倒是帶了笑:“我明白的,我都覺得自己有些習慣了。”不管以後會有什麼事情讓她面對,但是她所選的那個人只要有那樣的能力保護她,她就會覺得無所畏懼,只要他會一直站在她的前面,用雙手護着她,那麼她也會堅強起來。
“哈薩王子,布格大臣,你們兩個沒有事情吧。”木蓮敲了敲房門,問道。
屋子裡的兩個人,打開了門後,笑着道:“能有什麼事情,我看是下面的人有事情了。東方公子沒有在這裡嗎?”
木蓮搖了搖頭,帶着他們下了樓,屋子裡沒有點燈火,依舊還是黑暗如墨的樣子,大家聚集在最裡面的一間房,將窗戶上的簾子全部都拉了下來。
木蓮從後面收花的屋子裡,端來了幾盆花,哈薩王子看着她端花,很是奇怪的問道:“夫人,你這是再幹什麼呢?”
木蓮將花端在桌子上,笑着回道:“等一下你就明白了,現在你先看着吧。”
待到花全部端完了以後,木蓮將蓋在花上的布掀開,那些花立馬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原本花的葉子上就像是鍍了一層銀白的雪,而且它只要吸收一點光亮,便能夠在默認裡發出光,而且光不會傳到外面去,只要將簾子拉上,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這裡面是有光線的。
“這是太神奇了,太神奇了啊。”布格圍着這花,不停的稱讚,並且還拉着哈薩,眼睛都快貼到上面去了。
於林看着發光的花朵,問道:“這就是你最近弄出來的東西,真的是挺實用的。”這些花都是變異的花朵,從山上挖過來,然後再經過靈水的澆灌,便有了不一樣的功能。
顏玉看着大家都站着,便拿了壺笑着道:“你們先坐下吧,我去泡杯茶茶來,給各位稍微壓壓驚。”
外面劍聲交加,裡面花茶飄香,這是一副極致的相反畫面,一幫土匪與一幫訓練有素的暗衛打在一起,就算敵方人數衆多,將暗衛一方壓制住,但是再時間的流逝下,那些土匪們終是現出了弱勢,並且呈現一面倒的局勢。當暗衛將這些土匪們斬殺的時候,明月公主那裡監視的人也是有了動靜,那裡火光衝動,一座院子已經全部沐浴在火光中,監視的人也沒有在暗中了。
“趕緊叫人救火,讓那些熟睡的村民全部叫起來,如果再不救火的話,火熱會蔓延到很多地方,這裡將會損失巨大。”帶頭監視的人是孫揚,他吩咐那些暗衛散開,去尋找水源,並鈄熟睡中的村民們叫醒。
其實村子裡的氣氛這麼緊繃,李家村的霜民,哪裡還睡和着,所以這裡一起火,那些村民們立馬起了牀,拿了各自的桶就來滅火了,而火一滅,那些土匪們一死,明月公主也不知了去向,還有她身邊的侍女也不見了,可以肯定的是,她們肯定沒有葬身在火海,而是爲了放火引起別人的注意力,而離開這裡。
但是她的主要目的,不是爲了殺死哈薩王子和布格嗎,怎麼會放着他們倆個好好的活着,而不動手呢?
這一疑問一直盤旋在木蓮的腦海裡。
院子裡的大火滅了以後,就算再怎怎麼搶救,那一塊地方也被燒得光禿禿的,更讓那些村民覺得害怕的是,那些火也燒到了民居這裡,那個公主點火的同時,也在那些居民的屋子後面,弄了一些容易引燃的東西,如果不是這裡火熱撲得太快的話兒,損失的可能還不只是幾樿居民屋而已,恐怕整個李家村都會毀掉,所以這樣的損失,也算得上是萬幸了。
哈薩王子和布格知道那個公主是對着他們來的,對於李家村損失的東西,他們兩個表示十二萬分的歉意,並且願意出錢,將那些居民,還有被毀的院子修建好。
村裡的物什被毀,村子裡的村民都來幫忙,坊市裡頭的一些掌櫃,也是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一起將燒掉的屋子重新建好,當屋子建好之日,哈薩和布格也要走了,因爲他們在這裡所呆的時間,倒是有些超過預想的時間了,臨走之際,木蓮送了他們好多的土特產,還有上次採下的果子。
“夫人,這次來這裡我受益匪淺,我想回到了家裡後,我一定會堅強起來,用你面對事情的態度,去面對每一件事情。如果我登上皇位,我一定會來信告訴你的,還有我以後的郭,我一定也會讓他們到你這裡來玩的。”哈薩真誠的握着木蓮的手,眼裡泛着淚光的說着這樣的話,一旁的布格大蔬也是拼命的抹眼淚,他是真的覺得自家的王子長大了。
在這裡,他看到了村民們拼命的勞作,可是臉上依舊掛滿了笑容,就算再苦再難,他們也相信明天會更美好,還有這裡所建造的東西,一切的一切都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開闊感,哈薩王子真的覺得他以前的目光實在是太狹獈了。
“還有,天神大人,以後我還會經常來看你的,也希望到時候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一下我。不過,有了天神大人的東西,就算在那邊受了委屈,我也會堅強的活下去的。”哈薩王子拿着東方意給他畫的毛團像,很是高興的拿了起來,展開讓大家看了看。
木蓮看着他依舊有些稚氣的眼,想起了茫亮度的話兒:要是我去當這個王子,我肯定不用一兵一將,就將那些耍陰謀的傢伙,一個個的幹掉,哈薩王子實在是太天真了,就他這種級別的,放到這裡連炮灰都算不上。
所以說,玩弄陰謀纔是這裡的政治,而哈薩那邊的政治,基本上屬於小孩子耍刀,鬧着玩。木蓮送着他們上了船,看着他們揮手離去,才轉身回了李家村,自從明月公主失蹤了以後,東方祺就沒有出現在李家村了,木蓮知道他的去向,所以也沒有問留下來的人。
離京城不遠的大道上,兩個穿着破破爛爛的人,拄着柺杖拿着破碗一路行討,那擡起來的臉更是能刮下來一大筐的泥,可以想像得出這兩人在臉上抹了多少的泥巴了。
“公主,我們馬上就要到了,真是太好了。”綠荷興奮的說道。
明月公主淡然的笑了笑,似乎一切都在掌握當中:“京城現在肯定亂成一團粥了吧,真是痛快。”
兩個人正要想像一下京城混亂的美景時,便被從京城出來的一衆兵馬給圍住了,帶頭的是許久沒有見的東方祺,他坐在高頭大馬上,有些居高臨下的看明月公主,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許久不見了,公主,沒想到公主這麼好的毅力,居然真的從那裡跑到京城來了。”
從李家村到京城,沿路都有通緝他們的圖像,所以他們不敢露出真容,只得裝成乞丐混進城裡。明月公主擡起頭,尖尖的下巴擡起,看起來還是這麼倔強:“沒想本宮還是被抓了,這琮真是天意呀,你說,東方祺,我怎麼做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法逃脫出你的手掌心呢,東方祺,有沒有人說過,你看人心看得太透徹,沒有人會真正的信任你,不知道你那個未婚妻,以後會不會因爲這樣就離開你呢,哈哈哈。”
明月被抓,沒有絲毫的害怕,因爲她覺得她回來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她再也不用帶着憤恨一起過日子了。東方祺並沒有理會她的話兒,只是笑着的告訴了她一句:“哦,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京城裡一切都好,沒有發生你想像中的事情。”
明月公主猛的扭頭,一對眼睛睜得老大,她難以置信的大吼:“爲什麼會沒有發生,我的計劃天衣無縫,怎麼會沒有發生,你是怎麼發現的,你這個魔鬼,你破壞了我的計劃,你把我唯一的完美計劃給破壞了,你這個混蛋,我當初就應該聽別人的話兒,將你這個混蛋殺掉,這樣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扣着明月公主的人,看到她發瘋,立馬使勁的扣緊,不許她掙扎出來。
“這還得多謝你身邊的侍女了,她十分的識相,將所有的事情都供了出來,畢竟你想死,她可不想死,她可有大好的青春年華,而且她也沒有你那樣的崇高理想啊。”東方祺說出來的話讓明月公主氣怒我加,一雙充血的眼睛看着綠苛,似乎想要將她生吞下吐,她面色一紅嘴裡吐出一口血。
明月公主被帶回宮後,便被皇上囚禁在小院子裡,皇上沒有定她任何的罪,只是派了太醫給她看病,但在一個月後,公主還是因病逝世,其享年二十三歲,當然爲什麼明月公主會這麼早就逝世了,這也算是宮中秘辛了,皇上怎麼可能容忍這樣一個人在宮裡面呢,就算他對外面說得有多麼冠冕堂皇,他也一定會暗中作掉這個公主的,而算是立了大功的綠荷,則依舊被髮配到邊關了,在發配的路上被一衆流匪殺死,埋屍荒野。
數年後,在史書上記載,明月公主心狠手辣,先是想要投毒於京城重要水源中,又煽動一些臣子想要反叛,此待喪心病狂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