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看到他們這麼高興的模樣,想着剛纔的那忐忑不安的心情也算是值了,能看到他們的笑臉,就算讓自己做什麼也願意的。
鵬哥兒和小苗提着這隻兔子,大喊大叫了衝了過來,一邊大聲笑一邊睜着晶亮的眼睛看着木蓮:“姐姐,咱們有肉吃了,有肉吃了呢。咱們要燒紅燒肉,還有那個……”
鵬哥兒皺着小眉頭看着手裡的兔子,有些想不出來去年隔壁家做喜事的時候,他家那桌上的菜了。
一旁的小苗聽到紅燒肉,兩眼都再放光,他看着肥肥的兔子,嘴上不自覺的流出的口水。木蓮看着他們倆的饞樣,心想着一定要弄頓好吃的給他們。
“今天撿到只兔子,咱們也就先回去,明兒個再上山來,說不定又能碰到大運呢!”
木蓮看着山上那無邊無際的植物,總覺得像是張開的陰森大口一樣,她那突然出現的未知能力,實在是讓她的腦子裡又混亂但又有些竊喜。
混亂的是因爲自己撞壞了腦子纔出現這種異能,還是因爲自己是從另外的時空來,而產生的交錯而衍生的異能,但竅喜的是自己可以拿這個當作千里眼,到時候上山的話就能夠佔有絕對優勢,自家的情況也可以改善,不用飽一頓餓一頓了。
“姐姐說得肯定沒錯兒,明兒個咱們肯定能夠再撿到兔子的,鵬哥兒相信姐姐兒!”木蓮這撿到了兔子,其形象也在鵬哥兒的心裡迅速壯大,成爲仰視的人物。
而在一旁的小苗聽到他的話也連連附和:“嗯,小苗也相信姐姐。”
木蓮聽着他倆的話,很是無力的笑了。三個人下山後,木蓮將放在蔞筐裡的兔子,放到蔞筐底下去,並且用野菜很仔細的遮住,鵬哥兒看到她這樣做,很不是不解的問:“姐姐兒,做什麼這樣做啊!咱們這兔子又不是偷的搶的,幹嘛這麼偷偷摸摸的。”
木蓮弄好兔子後,然後笑着解釋道:“咱們家沒有大人,而村裡又眼多嘴雜的,如果他們看到咱們撿了只兔子回去,而他們的孩子卻沒有,心裡肯定會不舒服的,到時候肯定會拿話刺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這樣做也避免了不少無謂的口水戰啊!”
其實還有些話木蓮沒說,村裡的人講三講四她倒不怕,最怕的是那個二叔家的極品,聽到自家有隻兔子,肯定會想着法兒想把兔子弄走。
“噢,姐姐說得對,村裡的人有時候會這樣的,我有聽到過的。上次大寶和他妹妹撿了只山雞,然後兩個人提着回家,回家的路上那些個大人問題圍着他們問東問西的,還不時的用手去碰呢!當時我就站在旁邊看呢!”
鵬哥兒想起那回的事兒,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舒服,雖然他還小,但也發得清惡意和善意,那些個大人貪婪的眼光,總是能夠讓那些個小孩子感覺的。
“放心,這裡有大姐呢,要是有誰敢這樣,看我不打得他滿地找牙。”木蓮笑着揮了揮拳頭。
鵬哥兒和小苗看到木蓮神采飛揚的模樣,總覺得自家姐姐似乎越來越漂亮了,比那鎮上的豆腐西施還漂亮,當然這只是聽大人說的,他們自己沒有親眼驗證過。
一進村裡就聞到了飯菜香,木蓮緊了緊背上的蔞筐,拉着鵬哥兒他們不緊不慢的往自家家裡走,路旁有時候還蹲着拿碗吃飯的人,木蓮看到後都紛紛打了聲招呼,有些與木蓮父母交好的人,都會上前來問幾句她家的狀況,木蓮都十分禮貌的一一回答了。
等到快到家的時候,牛娃家的娘劉氏正好端着飯碗出來吃飯,當她看到木蓮他們的時候,扯着嗓音叫住了:“蓮丫頭,都到山上採到些啥呢,瞧你這蔞筐滿滿的樣子,給嬸子看看唄。你瞧你這大小姐模樣,可別連野菜和野草都分不清呢!”
劉氏平時挺看不慣木蓮的爹對她孃的好,其實這也是吃不到萄萄說它酸的道理,劉氏平時最好講人閒話,而且又好吃懶做,而劉氏嫁的丈夫又是個地道的莊稼人,那有事兒當然會拉着她一起下田裡幹活。
於是,她看到木蓮娘好命的只要呆在家裡繡繡花,做做家務後心裡便產生了一個不爲人知的想法了,她想着要是沒嫁給自己那個死鬼丈夫,嫁給木蓮家的爹該有多好。
人一旦有了想法,這行爲就會有了變化,於是劉氏便每天找着法兒的與木蓮爹搭話,一個婦人與一個男人總是說話,這在農村也是有避諱的,木蓮的爹不願意與她多說,她這心裡的怨氣就越聚越多,直到木蓮父母去世後,她還是沒有消去,可見她執念到底有多深了。
“嬸子,咱能採到什麼好東西,無非是些野菜罷了,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些。”木蓮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笑着朝她說道。
劉氏不屑的將嘴裡的菜葉子吐到地上,然後肉不笑皮笑的回答道:“這野菜吃多了也不好,搞不定啥時候就成野丫頭了呢!”劉氏這拐着彎的罵,木蓮是外面生的野種。
木蓮揚了揚眉頭,臉蛋柔柔的笑了起來:“嬸子,瞧你剛纔吃的野菜,我是不是能說成,你遲成也會成爲野婦人呢!”
劉氏被她的話堵得差點塞了喉嚨,她從小凳子上跳了起來,端着碗邁着大步跑了過來,而木蓮當然不會等她跑過來了,她只是閒閒的丟下一句話:“阿叔還在屋裡吃飯呢!這大街上人也很多,我想他們應該挺想聽,嬸子是怎麼樣潑婦罵街的。”
劉氏腳步一頓,氣呼呼的看着木蓮走遠,她看了看屋裡的動靜吁了一口氣,自家那死鬼丈夫打起人來,根本就沒有輕手,上次被他打傷的地方還隱隱作痛呢。
“姐姐,到家了呢!”小苗甩開了木蓮的手,興奮的推着門,但無奈怎麼推也推不動。
木蓮看到他用力弄得通紅的臉,有些奇怪的走了上去,平時這門可是碰一下就開了,今兒個怎麼會這麼結實,她放下手中的蔞筐,看了看旁邊沒有人注意這裡,便一腳甩了過去,然後門就這樣塌了,最主要的是那扇塌了門還壓着一個人。
“哪個殺千刀的,是不是找死啊!”司徒穎原本正靠着門睡得香甜,誰知道這睜眼一醒,自己就被壓在門板下面,他臉氣得通紅的從地上站起,然後看到了木蓮她們。
司徒穎紅着眼睛看着木蓮,然後走了過來伸手就甩了一巴掌在木蓮的臉上。“你這死丫頭,作死是不是,看來是太久沒有教訓你了,皮癢癢了是不是?”
木蓮捂着臉似是有些轉不過來,她居然被人打了,這死混蛋,**辣的痛讓木蓮心裡的火越冒越高,鵬哥兒和小苗看到自家二叔打了姐姐,立馬撲了上去又打又咬,司徒穎來的時候喝了點酒,這腦袋正興奮着呢,一看到鵬哥兒他們的動作,立馬一手抓一個就要往外面丟。
“不要!”木蓮看到他的動作,尖叫一聲後便撞了過去,司徒穎被她撞倒後,鵬哥兒他們便摔在了地上,木蓮拉起他們往身後拖,這混蛋喝了酒居然跑到這裡來發瘋,從剛纔司徒穎開口,木蓮便知道他喝了酒,那酒氣能將人薰死。
“唉喲,唉喲,你個賤人,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司徒。”司徒穎喘着粗氣,眼圈發紅的從地上爬起,木蓮看着地上的粗柴,想都不想的拿起,然後橫着打在他肚子上,直到又把他打在地上才作罷。
打人不打臉,打肚子的話正好,木蓮拿着木柴十分冷靜的在那裡想着,然後她揹着有兔子的蔞筐,拉着他們邊往路邊旁邊哭着喊:“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
木蓮敢在這裡喊殺人,當然是因爲村長家離自家近的緣故,這扯開嗓子喊村長家裡有人就會聽得到,果不其然,木蓮這嗓子一喊,村長家裡便出來了人。
“怎麼了,怎麼了,誰殺人了,哪個兔崽子敢做這種事兒。”村長從屋裡跑了出來,擼着袖子嗓音如雷的吼道。
木蓮看到村長來了,立馬拉着鵬哥兒他們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村長看到他們狼狽的模樣,而且木蓮臉上還有這麼一個大印子,心裡便是有些瞭然了,作爲一個村長,村裡那些個事兒,他當然是清楚得很。
“蓮丫頭,別哭了,先上你家去看看。”這是錯是非村長當然不會現在說,畢竟要罰人怎麼得也有個由頭和理由。
木蓮哭着點了點頭,然後着他們起了身,縮着身子跟在村長的後面,其可憐的身影讓看熱鬧的人多了幾分憐惜。
司徒穎被木蓮打了,但又看到他們跑得飛快,心裡的氣沒辦法發,自然是拿着木蓮家裡的東西發脾氣,這摔得正爽的同時,突然一隻鞋子飛了過來,砸在他腦袋上,這怎麼不讓他怒火:“哪個狗孃養的,是不是鑽了biao子的褲襠呢,居然敢打我找死呢!”
本來村長看着他砸屋裡的東西,就氣得鬍子直抖,現在他居然說出這等髒話,這更讓讀了些書的村長感覺到了莫大的侮辱,跟在後面的木蓮嘴角扯出一絲笑便迅速隱去,她可是知道村長自認爲讀了些書,也學習些讀書人的傲骨,雖然像剛纔扔鞋子的動作很是不雅,但村長依然認爲他還是有傲骨的。
“我看你纔是狗孃養的,有娘生沒爹教的東西,這就是你對村長的態度嗎?啊!”村長拉高了嗓音在那裡罵道。司徒穎看到村長那張黑得不能再黑的臉,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他被酒糊了的腦袋終於是清醒了些,自家的侄女和侄子被打他倒是滿不在乎,但是打了村長可不會這麼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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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沒有更新,所以今天補更,此更是二合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