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牙路,簡直混賬!”河尻明三憤怒地在地上猛踢了幾腳,可是除了他自己的腳疼之外,又有什麼別的任何作用呢?沒有,一點兒也不會有。
嘔血中的工兵大隊長繼續敬職敬業的說道:“旅團長閣下,我建議,建議用迫擊炮來排雷!”
“吆西,你說的很有道理,這不過就是千米之長,你們都已經走到三分之一了,接下來的三分之二的道路也不會浪費太多的炮彈的!”河尻明三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吼道,“迫擊炮開路,轟開這片道路!”
“嗨!”傳令副官立即將命令傳遞了開去,迫擊炮部隊便就開始了準備。
只到這個時候,河尻明三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着依舊嘔血不已的工兵大隊長工藤說道:“工藤,好好養傷,旅團還等着你歸來,藉助你的力量了!”
“嗨!旅團長閣下,卑職丁讓竭盡全力!”只到這個時候,工兵大隊長工藤這才放心的暈厥過去,如果不能得到河尻明三的原諒,他知道如果暈厥過去的話,那就是生命的終結,河尻明三是不會照顧廢物的,旅團長素來都是一個嚴酷的人啊。
早有衛生員上前將工藤給擡走前去治療了。
而迫擊炮已經準備妥當,隨着河尻明三的點頭。
四十多門迫擊炮前後發出了呼嘯的炮彈,炮彈如同下雨一般在被破壞的道路上一路而進,轟隆聲不斷,不過,這一次,似乎除了迫擊炮炮彈的爆炸聲之外,並沒有地雷被引爆的聲音,這讓河尻明三的面色非常不好。
八格牙路,難道說支那人佈置的地雷就是炸掉了工兵大隊的那些嗎?廢物,工兵大隊實在真是一幫廢物!
很快,四十多們迫擊炮炮轟了三輪,將這剩下了六七百米的道路犁了一遍,沒有地雷被引爆,可是道路已經被炸得不成樣子了,這樣的情況之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前方已經沒有地雷了!
“旅團長閣下,我們已經用迫擊炮將前面的道路犁了一遍,基本已經沒有問題,是否繼續填補道路?”副官立即前來彙報詢問。
“填補道路?”河尻明三憤怒地看向了副官,一把揪住了副官的衣領直接噴口水起來,“八格牙路,你沒有看見工兵大隊已經全都完了嗎?靠誰來填補?”
副官顫抖着補充起來:“如果那樣的話,我們的運輸車以及重武器就沒有辦法跟着了,只能夠步行通過這裡。”
“八嘎!難道就沒有別的道路已經去那該死的通菏城了嗎?”河尻明三繼續用他的吐沫來給他的副官清醒頭腦。
被淋得一臉一頭的副官不敢伸手去擦,極快的解釋起來:“陸路上基本上是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別的道路也有,只不過繞路,而且也不好攜帶重武器,攜帶重武器前往通菏城,這可謂是陸路上唯一的選擇了。”
“那從水路呢?松花江不是也經過通菏城的嘛?”河尻明三心情很差,態度自然好不起來。
不過,副官已經習慣了,依舊快速的解釋着:“水路當然可以,可是短時間內,我們也找不到足夠的船隻。”
“八嘎!”河尻明三一把丟開了副官,很是惱火,“看來,我們只有拋掉重武器繼續前行了。”
副官站在一邊,沒有搭腔,反正他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現在就是等着河尻明三的進一步命令了。
猶豫了一會兒,河尻明三結束了徘徊,看了看前方,點頭說道:“用迫擊炮犁過了三遍的道路,應該是安全的了,傳令,結束休息,繼續前進!重武器與運輸車,安排點人看守着,等着我們勝利歸來!”
“嗨!”副官立即傳令而去。
伊東師團的左翼攻勢紛紛按照命令進行着各自的準備,反正去攻打通菏的支那人,用不用重武器都是無所謂的,那些支那人必死無疑,又何必需要什麼重武器了。
於是,小鬼子繼續前進了,還真別說,被迫擊炮犁過了三遍的道路,雖然難走了一些,顛簸了一些,可真的是安全,絕對不會再有殘存的地雷了。
看着前哨部隊安全的走過了破壞之地,河尻明三微笑着點了點頭:“吆西,我就知道,支那人的武器有限,不可能有那麼多地雷的!走,大隊跟上,繼續前進!”
話音還沒落地,“轟”的一聲,前哨部隊被炸飛了好幾個人,還有一些被炸飛的石塊與彈片打中的,正在歇斯底里的慘叫着。
“八格牙路!怎麼又有地雷!卑鄙的支那人,實在可惡!”河尻明三憤怒的丟下了馬鞭,一下子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憤怒的謾罵着。
可是,謾罵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前去通菏城還有很長的道路,可是工兵大隊已經被地雷陣報銷了,總不能接下來的道路全都用迫擊炮犁一遍吧,這樣要多少炮彈啊,現在攜帶的炮彈可不夠用了,而且即便是炮彈足夠,可也這麼多精力啊!
八格牙路,卑鄙的支那人,實在是太卑鄙了,爲什麼要用地雷呢?安安穩穩的等着被屠城不就好了,何必要抵抗,真不是好支那人,死啦死啦滴!
河尻旅團的衆小鬼子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也沒有人敢向河尻明三建言,這河尻旅團素來是河尻明三的一言堂,又怎麼聽得見別人的意見,久而久之,別人也不敢提意見了。
河尻明三拍了拍大腿,憤怒的安排道:“讓軍犬在前面趟雷!”
“嗨!”副官領命而去,一句話也不敢說,旅團長可是愛犬人士,現在卻要讓軍犬在前面趟雷了,這是嚇了多大的決心,心情肯定非常不好,副官可不想引火燒身。
不一會兒,十幾條狼犬已經被集中起來,在訓犬師的安排之下,向着前方衝了過去,所到之處,一路並沒有什麼爆炸了,看來,支那人的地雷肯定有限,這也非常符合河尻明三的判斷。
這幫支那人,實在是太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