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子說我或許是應這次即將到來的華夏大變故而成長的關鍵之人,這話我自然是相信的,因爲‘密嚴寺’的那個老僧也是這樣說,加上如今只有我身懷‘長生經’,方纔能爲‘天童’開光。
我倒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竟然還能成爲這樣的關鍵之人,只是,正如老白所說,這‘有緣人’怕是不好當啊。
雲中子說道:“以之前‘天法宗’攻擊崑崙,盜走部分神泉的行徑來看,他們是要復活那個與尚珏在崑崙一戰的宗主,而就在昨天,崑崙再次接到不少道門的求援信號,已經相繼派出去十來位坤級的弟子,協助那些道門鎮守山門。
而除了武夷山那邊的冥界封印破損之外,另外幾處封印也有所鬆動,不過好在並不嚴重,已經被鎮壓下去,綜合這些,我估計,‘天法宗’應該是想要打開冥界的通道,讓冥界的幽冥軍團重臨人間。”
打開冥界通道?
我心頭一驚,轉頭看了看溫晴和老白,他們也都是一臉的驚駭。
我連忙問道:“前輩,據我所知,當年冥界與地府的爭奪戰,甚至波及到整個陽間俗世,‘天法宗’他們處心積慮的想要打開封印,難道就不怕幽冥軍團過來也將他們滅了嗎?”
“對。”溫晴也說道:“他們這樣做,不是也爲自己引災禍嗎?”
雲中子沉吟了一下,而後才說道:“你們走後,我去過神泉,掌門正在短暫的靜息,我與掌門以及莊寒前輩就這次崑崙事件以及近日來‘天法宗’的行動推演了一番。
掌門與莊寒前輩的意思是,之前崑崙受到攻擊,很多都是當年正魔大戰隕落的邪道人士與修爲高絕的正道人士奪舍重生而來,想來‘天法宗’的宗主定然是掌握了某種逆天的術法,收集了當年那一戰後隕落的高手魂魄。
莊寒前輩更推斷,或許‘天法宗’的那位神秘的宗主以及通過某種手段與冥界達成了協議,企圖掌控人間,所以纔有這次對道門的大肆攻擊。”
嗤!
雲中子話一出,我們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面面相覷,是啊,這個推論無疑是十分的符合邏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天法宗’的野心也實
在太大了。
我不禁想到了風行雲還有馬躍霆這對師徒,他們都已經滲透到了華夏的秘密機構之中,想來在上面,恐怕還會有‘天法宗’的人。
正如雲中子所說,‘天法宗’的這個陰謀,怕是在三百多年前那一戰後便已經開始謀劃了,三百多年計劃一件事情,也是夠沉得住氣的啊。
可如果真是那樣,到時候華夏這片天地將徹底的風雲變色,倒時候冥界與天法宗將是主宰,華夏將不知道會淪落成什麼樣。
而自古以來,無論是何種戰事,遭殃的無疑都是尋常百姓,就更不要再來一次正魔大戰了,屆時,將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百姓不明不白的死去。
想到這些,我丹田內的舍利子竟然顫動起來,似乎是對將來的華夏大勢有所感應。
於是,我連忙問道:“那掌門與莊老師有沒有什麼應變方法?”
“莊寒前輩也是經歷過三百多年前的那一場正魔大戰的,她說,到時候如果真是風雲變換,高陽你的‘長生經’必然將影響大勢運轉,所以,你得儘快的提升修爲。
不過,僅僅憑藉你的‘長生經’,鐵定無法全部扭轉局勢,所以還得尋找當年地府與冥界爭奪時,地藏王菩薩法相所化的五位‘界子’,合五位‘界子’的力量,或許能再現地藏王菩薩的法相,再次鎮壓冥界。”
界子?
我聽後心頭一動,這個詞似乎是在哪裡聽說過啊。
我思緒不斷的運轉,是了,我記起了,記得當初在魚龍岤山的幽冥泉下,那兩條魚龍前輩曾經提過這個詞,只是卻是一下便蓋過了。
老白此時就說道:“這個我曾經在門派的古籍中也看過,可那只是一個傳說,未必是真的,再說,當年地府與冥界的爭奪戰已經過去了數千年,就算真的存在地藏王菩薩法相所化的五位界子,但想要找到,談何容易?”
我也是這麼覺得,畢竟,我大華夏可十多億人口,要找五個人,比大海撈針還撈針啊!
雲中子卻說道:“其實我們已經有了一個了!”
老白連忙問道:“誰?”
不想,雲中子卻轉眼盯盯的看着我,老白立時指着我
,結巴的說道:“你……你說的不會是高陽吧?”
雲中子一笑,點頭道:“正是!”
我心頭一驚,不會這麼巧吧?
老白卻已經繞到了我身前,上下打量着我,看得我都有些臉紅了,而後他點了點頭,一副煞有其事的說道:“怪不得,我一直覺得這小子有當和尚的潛質,原來竟然是地藏王菩薩的界子。”
我聽得心頭更是一個咯噔,之前老白的確是說過我有當和尚的潛質,哪知道竟會一語成真,莫非這些都是一些苗頭,早有預示?
對了,莊老師一指教我的便是佛法而不是道術,難道莊老師早就知道我是地藏王菩薩的界子?
還有,當初在魚龍岤山的幽冥泉中,莊老師竟然那麼巧的讓溫晴帶一個地藏王菩薩的法相在身上?
更有,莊老師的本事應該都是傳承尚珏的,爲什麼尚珏會教莊老師佛法,而不是崑崙的道術?
不知道怎麼的,我隱隱總是覺得尚珏這樣做似乎另有深意,莫非他在三百多年前就知道我會出世?
不,應該沒有那麼誇張,可那又是爲什麼呢?
這些疑問,怕是隻有等尚珏重塑肉身後,才能解答了!
溫晴這會就說道:“可就算高陽是界子,我們也還要找到另外四個,雲中子前輩,你說這五大界子之前,會不會有什麼奇妙的聯繫呢?”
雲中子一笑,轉頭看着溫晴,說道:“溫晴姑娘真是聰慧機敏,一語中的,既然同爲地藏王菩薩的界子,自然有聯繫,只是這種聯繫十分的玄奇與微妙,外人怕是說不清,一切只有看高陽你了。”
“看我?”
我苦笑一下,說道:“我也是到現在才知道這些的,再說,我從來沒有任何有關這方面的感應。”
雲中子又說道:“也許是時候未到吧,走吧,靜室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還是先爲‘天童’開光,顯現出‘摩訶鏡’,之前我們的推斷或許能得到進一步的證實。”
在雲中子的引路下,我們三人來到了一處極爲幽靜的山峰,山峰上坐落着一座竹屋,一個小孩打開了門,正是那個小丫頭。
溫晴快步迎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