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微風徐徐,甚是好天氣。
我輕輕拔弄着手中弦,悅耳地琴聲傳揚出去,引來我要等着的人。
我要等的人是當今王上的獨子公子鳳凌,不知爲何本該早早行弱冠之禮的他卻遲遲未行禮,世人便稱公子凌,想要查出宮中那人。
素有美名的公子凌便是最好的人選!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讓時刻注意身後的我心中有着小小波動,感愛着身後熾熱的目光,手中仍輕輕拔動。
悅耳的笛聲響起,讓我一驚琴音稍稍一滯,聽着笛聲有心刁難他,便忽高忽低,忽輕忽重與剛纔柔和的琴聲明顯不同,他聽出了琴音的變化,一轉笛聲跟隨而上,美妙的琴聲與笛音好似在跳舞,你來我往好不美妙與愜意。
沒想到他能緊隨我的琴聲,忽然有種知音的感覺。
“姑娘的琴技當真天下無雙啊,我從未聽過如此美妙的琴聲”他對着我抱拳行禮。
我站起身微微躬身回禮,擡眼微微望了他一眼,不敢多做停留,抱着琴轉身而走。
“姑娘…”
我沒有停留,回頭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身後的目光並未消失。
那一日,我對他做了小小的手腳,算算時間他應該發作了。
“怎麼樣了。”我整理着藥草,問着植。
“公子凌已臥牀不起,想來要找到這了。”
我低着頭,仔細辨別着草藥。
“來了。”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請問白神醫在嗎?”來人站立門菲前。
“請問有事嗎?”我手中動作不停。
“我家公子病的甚是嚴重,衆多醫者束手無策,聽聞神醫在此,望神醫移動尊駕救命。”
“即是救命,那便走吧!”我拍拍手上的藥灰。
“那神醫…”神醫還未出來怎就走。
“怎麼!我就不能是你口中那神醫?”我看着他,心中少許不快,這麼看不起女子嗎?但爲那答案,忍下心中不快。
“哦,不,不,不,神醫誤會了,在下絕無此意。”來人連連擺手,想是不敢得罪我吧!
“那便走吧!”
“請。”
一路上馬車甚是顛簸,大該一盞茶的工夫便來到了公子府。
管家帶着我來到公子凌的臥房。
我坐在牀邊做着樣子手答上他的脈,看着他,那日並末看清他的樣子,此時看着他一雙劍眉,挺拔的鼻樑,尖尖地下額,再加上那日記憶中的明亮地雙眸,我想美男子大抵就是他這樣吧!
“公子舊傷不曾全好,如今寒毒入體無法及時排出便昏睡不醒。”我說胡謅着腹中打好的草稿。
管家甚是凝惑地看着我。
“那些醫者定是號出熱毒,便下了瀉熱之物,以致寒毒更重,公子便昏睡不醒。”
他點着頭,看來已是相信我所說。
雖是我不得而爲之,此時說着天衣無縫的說詞也讓我不甚汗顏!
“那如何是好?”管家真信了,沒有任何異議。
“無訪,植。”
植將藥包給予我。
“我用金針將熱毒逼出,再用藥調養些時日便好。”
飛速的扎着幾個穴位,輕捻着金針,只見牀上之人一顫一顫,突然“哇”一聲吐出一口黑色的血塊。
“公子。”管家欣喜的看着公子凌。
“咳咳咳!”公子凌一時呼吸不暢,我輕拍着他的胸口。
又是那熾熱的目光,居然有點不敢看他的感覺!
“多謝神醫,請移駕客房清洗一番。”管家的話真是及時雨。
我低頭看了下手上噴濺的烏血。
“那便有勞了。”
“來人,帶神醫去客房。”
我隨着僕人而去,跟着丫鬟來到客房。
樹,我看着那棵熟息的樹,這裡怎麼會有這…銀杏?心突然一緊,似不能呼吸,多少年沒見過這種樹了?它還是那麼美。
我按捺心中悸痛,緩緩走過去摸着粗糙的樹幹,彷彿看到父親、母親、哥哥和自己那些快樂的時光,彷彿他們在向自己招手。
片刻我放下手,臉上已恢復平日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