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沒好氣道：“你老闆我是那種貪圖富貴的人？”
當然如果他還是人，不用逢年過節有獎金，只要五險一金到位，絕對顛顛的捲鋪蓋就去。可惜呀，可惜！
他不是人！
段小云幽幽道：“當初用麻袋裝錢的是誰？”
周奕：“……那能一樣嗎？我那是爲咱們公司積累原始資本。”
“公司？”
“你這個活了幾百年的古代人當然不懂，公司是爲了適應市場經濟社會大生產需要形成的。”周奕巴拉巴拉說，姜煜一臉懵逼，段小云二臉懵逼。
水族箱三組：“……”
好像是在聽無字天書，主人果然厲害！
巴拉巴拉一通完，周奕茶色瞳孔亮的驚人，道：“你，懂了嗎？”
姜煜：“似乎是……懂了，但還不完全懂。”
“老闆。”段小云弱弱道：“咱們就三個人，公司什麼的大可不必。”
誰料周奕擡起手指一個個數了過去，“我這個老闆加你們兩個員工，水族箱裡還有三個，這就是六個，你老闆我地下還有一大波人！”
“老闆威武。”段小云豎起大拇指，“老闆，您是地上地下通吃啊！”
地上特調局，地下還有人，自家老闆貌似挺厲害，以後的福利待遇應該不錯？
“我看扒皮老闆，您留在地下的人手不如組建一家猛鬼公司，咱們地上地下互相聯合，共創美好和諧公司。”段小云杏眼眨了眨，認認真真道：“地上公司做喪葬生意，偶爾幫人看個風水、打個厲鬼、收個妖怪、挖挖墳。地下既然和陽間通，反正老闆你也建了微信羣，把人和鬼都拉進來，入羣收費。”
周奕茶色的瞳孔瞬間又亮了起來，贊同的連連點頭，“不錯不錯，甚合我意。不過挖墳是什麼鬼？”
段小云：“老闆你沒聽說過嗎？有些富人爲了讓自家財源廣進，祖墳都是經常挪的。”
“那他們的先人可真是倒黴。”周奕淡淡道：“死了也得發揮餘熱。”
“老闆你見過孟婆嗎？”段小云好奇道：“死都死過一次了，還沒下過地府，怪好奇的。還有孟婆，聽說熬湯特別好喝，有空老闆下去帶碗嚐嚐鮮唄？”
周奕：“……喝多了孟婆湯容易變傻，你確定要喝？”
段小云：“不喝不喝，聞聞味總行了吧？”
“老闆，風水堪輿師自古至今一直都很賺錢。”姜煜道：“而且還很受人尊重。”
段小云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道：“老闆，咱們可以直播抓鬼看風水，我包你流水過萬。”
周奕：“你當特調局爲什麼要開在博物館下面，全名還叫特殊民俗調查局。”
段小云沉默，似乎是被打擊到了，不過直播這兩個字卻給周奕提供了個思路。特調局保守這個秘密，他周奕自然也不會閒的沒事兒去大肆宣揚。畢竟人怕出名豬怕壯，周奕最怕的便是麻煩和別人找麻煩。
一是他懶得費腦子，二是怕把別人給打死。不過可以在個交流論壇下發帖子，在衆多真假難辨的帖子裡留下聯繫方式，絕對不會引起人注意。
“走走走，咱去上牌。”周奕拍了拍水族箱，把已經昏昏欲睡的大青龍給活生生拍醒了。
青龍嗷嗚一聲從水族箱中一躍而起，在店外時已經變成了一輛刷着綠漆的五菱宏光。
周奕：“缺德地圖導航車管所。”
“缺德導航爲您服務，前方道路擁堵已爲您重新規劃路線。”
缺德導航成功把周奕島到了車管所，身份證這玩意兒周奕都已經銷戶了，自然是沒有的。至於購買發票什麼的，周奕表示，完全不是問題。
他地面上有人！
檢車的人早已經在門口等着，周奕開車到的時候變相直接檢測走人，可門前的人立刻便把他攔了下來。
中年男人目露不屑之色，“裡邊沒有停車位了，門前不讓停車，找好停車位再來。”
正常辦理車牌第一部從來就不是車檢，周奕不爽了，裡面明明還有停車位，這人眼角露出的鄙夷已經昭然若揭，以爲他瞎嗎？
“誒，你怎麼不走？快走快走，開着輛破五菱宏光還想硬往裡闖，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中年人跑到車前想攔住周奕，青龍化爲的五菱宏光霍然露出尖利的牙齒，鋒利的白牙讓中年人臉色煞白，眨了好幾次眼才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他呆在原地不敢動彈，尖叫聲卡在喉嚨裡，車前蓋牙齒收了回去，大嘴裂開似是在嘲笑。周奕下車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又摸了摸車前蓋，聲音溫柔的和什麼似的。
“乖，別鬧。咱們是來辦車牌的，不是來吃人的。現在是和諧社會，吃人不和諧。”周奕轉過頭去凝視着中年人，道：“你說是不是？”
“對對對對對。”中年人一個勁的點頭，他不敢搖頭啊，他怕萬一搖頭，就被眼前這個怪物給一口吞掉！
那牙齒比錐子都尖，大嘴一張能抵上自己四個寬，一口吞了正好。中年人戰戰兢兢的替周奕辦車牌，越看五菱宏光越眼熟。那時候他和同事還在看熱鬧，同事開玩笑說，這車不是開的太快，而是飛得太高。應該就是眼前這輛車，果然是怪物，正常的五菱宏光絕對不可能開出那麼快的速度！
可中年人不敢反抗，這次辦車牌的效率比以往快了十幾倍，周奕拿到車牌，滿意的點點頭，“謝了，以後有機會一起喝酒。”
眼見着煞神走了，中年人剛要報警，手機卻響了。電話裡的上司聲音嚴肅道：“今天有一輛五菱宏光來上車牌，不用問別的，直接給辦。”
中年人：“……已經辦完走了。”
上司：“那整挺好，這人職位很高，高層專門打了招呼，咱們惹不起的，你沒爲難他吧？”
中年人：“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還爲難他？他剛纔都要被嚇死了好嗎！算了算了，就當做了一場噩夢，夢醒了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