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亭依依話別,上官櫻爲兄保媒。小說ap.文字版
夕霞鎮再度出手,安豐寨盜匪落網。
醉風亭
此亭位於逍遙山莊西北面,十里外,故又稱十里亭。
亭如其名,綠草如茵、風香醉人、景緻悠然,是個看日暮西山,日出東方的好地方。
“霄兒,此去一路可要小心!此信記得交給你卓伯伯,卓兄看了便知。”上官揚知他報仇心切不便挽留,“早點回來看我和你嬸嬸。”
凌霄點頭:“侄兒記下了。”
“嗯,”上官揚用衣角試着淚轉過身望着正在道別的上官櫻和葉漣漪:“葉丫頭,好好照顧我侄兒,我要他毫無傷的回來,不然我唯你是問!”
“一路保重,保護好我凌二哥,可別讓他受到傷害。”上官櫻也囑咐道。
“我保護他?”葉漣漪誇張的指了指自己還有凌霄:“他一個大男人,我保護?該他保護我吧?遇到賊子盜匪該他出手救我纔是。”試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如何保護他?
上官櫻掩口一笑:“我是說,凌二哥爲人耿直,很容易上當受騙,有你在我可以放心了!”
“哦,”葉漣漪壞壞的斜瞄了一眼凌霄走到他跟前:“我會好好照顧他,保護他,直到那女子出現!”就能卸下重任,轉手於他人,由某人接手了。
看到凌霄臉上飛滿紅雲,才得意的大笑出聲。
“賢侄,你有心上人了啊?”上官揚興慰的問着:“是哪家千金小姐啊?霄兒真的是長大了。”
“是啊,她知道嗎?如果小妹認識的話我去說,二哥好嗎?”上官櫻看出凌霄的不自在,也上前揶揄。
“櫻妹妹,我……我……,聽葉漣漪胡說八道什麼呀!”凌霄滿臉通紅的否認着。
“我沒胡說,那姑娘蠻正點的。不過可惜這八字連一撇也沒有!”葉漣漪不忘火上澆油地補上一句。
“沒關係,這八字的一撇,妹妹來幫你寫,至於那一捺嘛,得靠哥哥自己來完成了。”上官櫻與葉漣漪一唱一和,配合相當默契。
氣得凌霄話也說不清了:“你們……你們……”
在一旁看好戲的徐總管開了口:“還真是好事成雙吶,等把凌少爺的好事辦了,就輪到小姐跟卓少爺了!”
徐總管的話,說的葉漣漪臉色一變,滿心的不舒服。
“櫻妹妹與卓少俠啊,恭喜!恭喜!”凌霄趕緊來了個回馬槍,將了上官櫻一軍。
上官櫻氣憤憤、惡狠狠地瞪了又瞪徐總管這匹老馬,回過頭盯着這匹老馬身後的一門炮臺正待開口。
忽聽母親說道:“好了,好了,再說下去呀,太陽都下山了,你們也走不了了。”
感激的望了一眼替他解圍的上官夫人他的蓉姨。
“好了,快些起程,也好早日回來。葉丫頭,我還等着你給櫻兒看病呢?”
“是,夫人放心,漣漪一定早去早回。”
“告辭了,上官叔、蓉姨,不必遠送。”凌霄與葉漣漪整了整包袱下了山。
時值正午,烈日當空,二人滿頭大汗的走進悅來客棧,選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等着小二送上剛點的飯菜。
此時,凌霄纔看到葉漣漪臉色很差:“師妹,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凌霄不問倒好,這一問,葉漣漪的火氣全上來了,指着凌霄鼻子,開口就罵:“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見一個愛一個,我葉漣漪不肖與你們爲伍!”
罵得全客棧的人都回頭看着與葉漣漪同桌的凌霄,凌霄被他們盯得渾身不自在:“師妹誰惹你了?”
客店小二送上飯菜,順口道:“當然是你這個師兄嘍。”
凌霄傻傻地望着葉漣漪,葉漣漪這個時候才現自己有多失態,吶吶地說了句:“對不起。”埋頭吃着碗裡的飯。
凌霄愣是丈二和尚莫不着頭腦,看着葉漣漪在對桌扒着飯,漣漪不好意思的擡頭望了他一眼,見他還盯着她:“吃飯,吃飯啊!”
凌霄應了聲端起碗夾了口菜送進嘴裡,嚼着。
他是吃的津津有味,相較之下葉漣漪卻是索然無味如同嚼蠟。
夕霞山赤松嶺
午後的陽光刺的人睜不開眼,一戴斗笠之人手握長劍站於烈日下;從嶺道的另一頭,走來一灰袍老者倏忽間,已至他跟前。
斗笠人單膝跪地:“義父!”
“起來!”老叟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當年的事,查的怎樣了?可有她的下落!”
“沒有!”斗笠人平淡的回道:“自從李三郎的絲綢生意被卓遹翔整垮後,她也好似憑空消失了!莫不會在那場大火裡喪生了吧?”
“你有檢驗過屍體嗎?”老人花白的鬍鬚在光線下一陣耀眼:“李三郎的原配一直都容不下她,她也基本不與他原配來往,一人獨居屋子河塘後的月濤居,但是宅子被燒,月濤居空樓仍在!足可證明她依然活着,也說明卓遹翔根本就是想要一無所有的她,再次回盟主府!”
“那如今,她身在何處?”斗笠人思索着:“爲何找遍大江南北,探不到任何下落?”
“這事先緩緩,慢慢查探,”老人鎖着臥蠶眉:“這次着你來,是另外有事……”示意他附耳:“明白了?”
斗笠人點頭。
老人看了他一眼,往山下而去。
“義父,好走!”目送老者下山。
話分兩邊,回頭說說慕容雪這個冰冷而美麗的女子。
這位看官道:“她怎樣?”她怎麼樣問的好,她能怎樣?您道說說,一個孩子沒完成自己的作業會怎樣?對,罰唄!至於怎麼罰,到後頭就知。在這之前有一小插曲:
自從那日,董克被葉漣漪和凌霄救下之後,慕容雪便踏上了回絕心宮的路,一路倒無何大事生。不日,來至夕霞鎮直奔榮升客棧。
站在客棧門口,整個夕霞鎮熱鬧的集市盡收眼底。
店小二迎上前來:“客官裡邊請,要偏廳,還是樓上雅座?”
其實這等做生意,迎南客來送北客往之人最懂察言觀色,不然天底下人不得全得罪光了。見慕容雪一臉愁容、心事重重,知要個清淨地,故此一問。
正待慕容雪跨腳進門時,忽聽背後街上有人叫道:“不好,安豐寨的人又來惹事了。”
安豐寨!慕容雪因任務失敗正氣不打一處來,一聽安豐寨三字,心想:正讓我出氣。
纔想完,立刻三步並兩步走上前去,聽着鎮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這安豐寨好久都沒來惹事了,這一次怎麼?”
“你不知道,上回,不是死了仨人嗎?”
“嗯!”
“這次他們老大從外面回來,聽到這事,就叫兄弟操傢伙下山,看來是成心來找叫花子晦氣的。”“哦。”
“這樣啊!”
忽聽一人喊道:“不要打了,打死了,出人命了。”大家循聲望去,只見一叫花倒在血泊之中,一動也不動。
慕容雪一躍而起,長劍抽鞘而出,直攻向那站於叫花面前之人;刷刷幾下,衆人只覺眼花繚亂,什麼也沒看清楚。
待慕容雪身形站定,大夥只看見滿天散落着黑乎乎的的東西,那人頓覺腦袋瓜一涼,伸手一摸禿禿的。
衆人見着那禿亮禿亮的腦瓜猛笑:“好,打的好,打的妙!”
只聽得那人嚎嚎大叫:“頭,我頭,你這臭婆娘,我殺了你!兄弟們上!”招呼着他的兄弟就要圍攻慕容雪。
慕容雪香袖一甩,輕輕格開他們的攻勢,快地連續地幾個輕盈轉身,一眨眼工夫,幾人都像被釘住了,不是頭掉了,就是衣服東掉一片,西落一片,一片片碎布上都溼搭搭的。
“好功夫,可惜手法太……”
“是啊!”人們又議論開了。
“讓開,讓開。”大夥給衙役們讓出了一條道。
爲的衙役一看這光景,指着慕容雪的鼻子:“這些人自有本縣衙來管,你……”後面的話消失在慕容雪的一雙冷目中。
“帶走,帶走。”牽着那幾人轉身就跑,那雙眼睛着實的可怕。那衙役小聲的咒着:“這麼兇,誰敢要,小心嫁不出去!”
慕容雪從懷中掏出點碎銀放在抱着那叫花的人懷裡:“給他看看傷。”
“謝謝!”吃力的抱起那叫花艱難的一步步離去。
一場風波平息了,人們也漸漸散開。
慕容雪一人站在原地,放眼四周:這裡就是自己救凌霄的地方,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不知道他還好嗎?
思想到此,忽得回過神: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想到他?他是生是死與我無半點關係?仰望天心,問道:天哪,我這是怎麼了?誰來告訴我?
然而這一切,全落在街尾拐角處一戴斗笠人眼中,此時這人來到她身旁:“師妹,什麼時候也學會管閒事了?”
慕容雪回身一看來人,不帶溫度的吐出一句:“你怎在這?”
來人無語,但隔着斗笠一樣可以知道這人在皺眉,他這師妹一向如此待人接物,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斜眼瞄着慕容雪,玩味的看着那張毫無表情卻清冷絕麗的容顏:“怎麼,我不能在這嗎?”慕容雪從不會失神,這次定然有事:“任務完成了?”
慕容雪頭也不回,走向客棧:“我的事,你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