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改道在野店,閒聊整人反被整。
野店六人殊死鬥,好言相勸其六人。
蒼山派
前廳殿前,站立兩人,跪着兩人。
“你們,飯桶!”費同材猛得站身,怒叫:“什麼死士?追蹤人也不會!”
“晚一步而已,趕到時,他們已離開了!”一人輕聲道。
“晚一步?每次都晚一步!我還指望你們什麼?我要的是卓飛、上官櫻的命!跟蹤‘玉劍郎君’有個屁用!”既要動手,留什麼活口:“你們怎麼辦事的?找的都是吃乾飯的嗎?我養你們幹嗎?還不如我自己來!”
不對!“掌門,這些死士並非弱字輩!他們也不可能次次這般幸運逃得了!”手握銀笛的。
“馬兄的意思是,這背後有人在幫他們?”扎頭巾的莽漢思索着道:“會是誰?三大派、五嶽、丐幫?”
“是啊!天鷹堡與逍遙山莊雖說在名門正派的確有的是朋友,可是大會上,妙光曾言:誰抓獲掌門,擁他爲盟主!這幫自私自利的傢伙,此刻只會想自己,還會顧別人?”太陽還能打西邊升?書生分析着:“大會結束後,他們的行蹤始終在我們的掌控中,不可能有偏差與失誤!”皺起眉峰:“可知擋你們路的人是誰?”
“不清楚!”另一人說道:“然可以感覺出,他們一直在與我們周旋、耗費我們的時間!”
“能與你們周旋的人,不能說是高手,但也決非庸碌之輩!”冷靜下來的費同材坐下,緩緩說道:“給我查!”
“是!”書生和莽漢同應。
“你們,”費同材叫道:“繼續追擊他們!”
“是!”兩人起身離開大廳。
“這幫人靠得住嗎?”費同材望着殿前兩人:“據我所知,他們中間已經有人,死在熊煒和傅鑫恆手裡了!”
兩人不言,片刻後:“我們會親自會會他二人!”
“好!”費同材點頭。
一切打點妥當,卓飛一行四人向崑崙進。
過了小雪1的西北,一片銀色世界,北國風光,名不虛傳。
日出東海,月移西樓,夜宿曉行。西北一路,人煙稀少,天寒地凍。這日,行至一野店前,將近酉時末,天色昏暗,風高無月,用不了多久必有場紛飛大雪。
四人進了野店,小二招呼着端上火爐。
漣漪讓小二去廚房熬了藥:“櫻兒,吃完飯把藥喝了。”夾了筷水煮牛肉片到櫻兒碗裡:“睡了幾天的破廟、樹林、山洞終於能夠喝口熱湯,睡晚客居了。”
卓飛舀了勺熱湯放到櫻兒面前:“櫻兒的身子已吃不消,這一路都沒人家可怎麼是好?”
凌霄從火爐上取下酒壺,爲卓飛斟上一盅,自己也到上一杯,問葉漣漪:“你要不要?”
漣漪遞過酒盅。
接着卓飛的話道:“是啊,如果還要翻山越嶺的話,兩個女孩子都會累出病的,尤其是櫻兒本來身子就不好。看來,該改道而行。”
“走水路,如何?”
“水路?繞回去嗎?”凌霄問道。
“不用,離這兒不遠有個小鎮叫鄧柯,就在金沙江邊,我們由金沙江直上通天河,經七渡口北上楚瑪爾河,上岸往東北便是崑崙山口。”櫻兒分析道。
葉漣漪看着她:“哇,你怎麼什麼都懂!”
上官櫻笑了笑:“看看地圖不就知道了。”
葉漣漪說道:“地圖?我是路盲,我在我們那的時候,只認得學校到我家的那條路。”在心裡道:“雖然穿過幾個城市,是條鐵路!”
“不會吧?”櫻兒不信。
葉漣漪一笑置之:“你說我們往上游走,是吧,我有謎面打一個成語:上游無止境。”
卓飛和凌霄想了半晌,都沒想着。
上官櫻僅一會兒便有了答案:“源遠流長!”
“哇,好聰明!”葉漣漪不曾想到這麼快就被答出來了。喝了口酒全吐出來:“好辣,好燒口!”用手當扇扇着舌頭。
“你不會喝,還要我倒給你?”凌霄笑着倒了杯茶給她。
“我哪知道?白酒不就那味嗎?”
“什麼味?炒菜用的白酒嗎?”上官櫻嗅了嗅她的酒杯:“這是燒刀子!”
“燒刀子是燒酒嗎?我聽說過沒喝過,我只喝過汽水、啤酒、花雕、玉祁白酒、香檳、葡萄酒,蘭陵美酒沒喝過。”
“下次迴天鷹堡,我請你喝!”卓飛傻傻地看着她細數自己喝過的酒。
“好哇,你家酒窖裡那些酒,有很多我還連名字都叫不出來!櫻兒,你說那麼多喝一輩子喝的完嗎?”
“你說呢?”櫻兒用勺子舀了一勺熱湯喂進嘴裡:“小心喝出病來。”
“是啊,乾爹就是酒喝的太多,才得此傷肝之症。”漣漪夾起一塊烤山雛肉咀嚼着。
“師父的教誨還猶在耳,恍如昨日。”凌霄陷進回憶中,兀自說着:“未料到與他老人家僅有一面之緣。”
“是啊,如果讓乾爹知道,你愛上了慕容雪這個女魔頭,你認爲乾爹會怎樣?”葉漣漪似乎對他說又不像對他說。
凌霄不料漣漪有此一問,愣是羞的紅雲爬上臉,不知如何是好。
櫻兒站出來給他解了圍:“漣漪逗你的。瞧你嚇得那樣!她不也喜歡雪嗎?如果董前輩要問罪的話,她也逃不了!她的罪比你還大,她創造機會幫你追求雪,你師父要罰也先罰她!”
“櫻兒,”葉漣漪出口急道:“幹嘛幫他!”
“漣漪,你欺人太甚喔!”卓飛也倒戈相向。
“你們怎麼都這樣?不玩了!”
“他老實好欺負嗎?你別太過分!”櫻兒實在看不下去:“你乾爹是要你保護他的,你居然欺負他。”
“他功夫那麼好,哪需要我保護!”
“他功夫是好,可看人的功夫太爛!”櫻兒說道:“你不在他身邊啊,他得罪了人都不知道,什麼話對什麼人說,要他學我看很難!”
“你不用那麼擡舉我嘛!我哪有那麼厲害,我還沒到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地步。”
“我看快了!”卓飛笑着說道。
“你……”氣得漣漪舌頭打結。
“卓大哥說的就是我想說的!”櫻兒看了看卓飛,沒想他居然搶先了。
“你們……”把個葉漣漪氣得無言以回。
一盞茶後
小二收拾了桌子:“客官二樓的客房已準備好,火爐若需加碳跟我說聲。”
“麻煩了!”卓飛道了謝。
“幾天來,終於有吃了頓好的,”凌霄起身準備上樓:“今晚可睡個舒服覺了。”
“‘飢寒起盜心,飽暖思淫慾’。”葉漣漪兩眼閃光想到壞主意了:“師兄,卓少俠,要不要找兩個美人陪伴一下?”
上官櫻正在喝藥,一聽此話,差點嗆死:“咳咳,漣漪我是病人耶,你想要我的命啊!”
才退下的紅潮又泛上凌霄的臉,他是拿這個整死人不償命的師妹沒法子,只能留給未來的妹婿去頭痛了。
卓飛賊賊地挨近漣漪:“不用了,這裡有兩個現成的。”
漣漪雙眼冒火的瞪着他。
“大哥,你不會吧,我先跑了。”櫻兒將藥碗擱在桌上,飛一似的踏上樓梯。
“沒關係,有她一個夠了,反正二弟心有所屬,不需要,她陪我就夠了。”卓飛挨近她的臉,故意碰上她的脣。
“你……”漣漪起身甩了他一個耳光:“下流,你去死!”逃上樓去,樓下三人大笑不止。
窗外飄起鵝毛大雪,一更天過。
漣漪撫了下被子:“被子夠暖和了,這幾天睡露天真是凍死我了,櫻兒睡吧。”
“嗯。”
兩個姑娘開始寬衣。
而此時,外面樓下一片嘈雜,想是有人住店。
四名蜀山弟子一進門就坐下,“掌櫃的,燙兩壺熱酒來。”一名蜀山弟子說道。
“這鬼地方要凍死人的!”另一名蜀山弟子說道。
“反正事情辦完了,明天就回去。”一開始說話的那名弟子接了話茬。
“掌櫃的,上幾道好吃的,燙壺好酒。”從門外進來二位崑崙女弟子,揀張還算乾淨的桌子坐下。
“真是冤家路窄!”才進門就說話的蜀山弟子敲了下桌子。
“師姐!”剛纔說話的那名女子身旁的一位也看到他們四人,扯了扯那名女子的衣袖。
先前開口的女子說道:“他們人多勢衆,硬打的話也不會佔便宜,走!”
兩人站起身往門外而去。
先前敲桌子的人也起身,擋住大門:“才進來就要走,怕啊!”
“是啊,怕了嗎?”
“難道崑崙弟子都是浪得虛名的!”
“就是,就是!”
其他三人也附和着。
“你們……”先看到他們的那名女子氣得想罵人,卻還是忍住了。
樓上兩間房四個人正準備就寢,聽到樓下有人爭吵,又聽崑崙二字,便出房門來一探究竟,只看到那個擋門的蜀山弟子說道:“要走,可以,那就從這兒過去!”擡起一隻腳頂在門框上。
看得葉漣漪恨不得立馬下去揍他一頓,卓飛、凌霄拉住了她。
櫻兒說道:“看看再說。”
被喚做師姊的女弟子將劍往胸前一橫:“‘士可殺不可辱’!出招吧!”
瞬時雙方人馬混鬥起來,桌椅碗筷乒乒乓乓,摔爛的摔爛、打碎的打碎,店內一片狼藉。掌櫃和小二兩個人躲在櫃檯後面,大氣也不敢出。
眼見兩名崑崙女弟子已然招架不住。
“喂,你們兩個還不出手,她們兩個姑娘已經撐不住了。”葉漣漪氣得要大叫起來。
卓飛和凌霄一提氣從樓上躍下。
“各位,且住手,聽我一言!”卓飛話未說完,“我們蜀山和崑崙兩派的恩怨不需旁人插手。”蜀山弟子說道。
“是嗎?那我師兄能插的了手吧!”漣漪快被這羣眼裡只有仇恨的人氣瘋了。
“你師兄誰啊?”一名蜀山弟子說道。
“你們的前輩凌師叔,凌臻的兒子。”
“哼,被妖女迷的暈頭轉向魂也沒有的人,”擋着門的蜀山弟子說道:“不配做掌門的徒弟,他是蜀山的叛徒。”
“你說誰是妖女?”被喚做師姊的女弟子吼道。
“冷絳姝!”
“哼,沒有凌臻的勾引冷師叔會被他騙的團團轉嗎?”那位師妹叫道。
“你說什麼?是她不要臉纔是真!”
“你膽敢侮辱冷師叔!”
“夠了,不準詆譭我爹孃的名譽!”見凌霄上前阻止他們,卓飛也出了手。
“說什麼呢?那麼難聽,他們是真心相愛!”氣得葉漣漪口不擇言:“你們這羣不懂愛的小畜
生。”
“別說了!”櫻兒在一旁拉住她想封住她的嘴。
“什麼別說,我看這幾個小笨蛋要好好教育教育了。”
“你誰啊?他們師父都不管,你算哪冒出來的蒜和蔥啊!”櫻兒真爲她擔心,漣漪這人一氣急敗壞之餘,說話就是口不擇言,如此心無成俯怎麼在江湖上混,看來她不適合跑江湖、闖武林。怪不得董前輩要他們師兄妹二人在一起,原是爲了互補啊。
“臭丫頭,你說什麼?”蜀山弟子叫道。
六人羣起攻向漣漪,卓飛將內力聚於指間,用真氣點住漣漪的啞穴;擋住他們幾人,連兩掌‘斷雲碎石’。凌霄也順勢將五成內力注於劍身使出一招‘游龍擺尾’;蜀山弟子雖以“天罡無極陣”擋住攻勢,也難擋兩人合力攻擊,四人均受傷,無法維持陣法。卓飛凌空轉身對先進門說話的崑崙女弟子,虛晃一招‘空影掌’,逐風直刺“靈臺穴”,那名女子身行往後一仰;卓飛左掌一翻拍上她右肩將她打出數丈遠,破門而出。同一時,凌霄回身一腳踹上另一名崑崙女弟子的右臉,那名女弟子被踢向牆角落。
卓、凌二人落定身行之時,一名蜀山弟子爬起身想攻擊葉漣漪,凌霄踢起腳邊的一雙筷子,直射他腿腕處左右各一,那名蜀山弟子一個不穩雙膝往前一跪,因全無防備,整個人往前一趴,給漣漪和櫻兒拜了個早年。
漣漪看的又拍手又跳腳,如果可以說話,她一定要大叫:“好!”還指手劃腳的像是在說:“讓他們再多磕兩個頭。”
從凌霄出手到漣漪的舉止及臉上每個表情都落進卓飛眼裡。心裡甚是不爽。
“還打嗎?”凌霄對着六人說道。
上官櫻和葉漣漪從樓上走下來,望着滿屋子的傷兵,想想他二人若不出手,只怕不止兩敗俱傷,還可能釀出悲劇。
漣漪看了看凌霄,凌霄解了她的穴。
“你們這麼視對方如死敵,就沒想過坐下來好好談談,有些事並非武力可以解決的。”上官櫻語重心長的說道。
葉漣漪扶她坐下:“我看這些人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了,你說的話他們聽的進去嗎?”
被打出門的女弟子忍着傷痛:“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哼,是根本不用談!”擋門的蜀山弟子不屑地道。
“看吧,用不着說了,一個個都是頑固不化、冥頑不靈!”葉漣漪在一旁說着風涼話。
“你們真的認爲這樣打下去能解決問題嗎?”卓飛無奈地問着。
也許他們真的是無藥可救了,畢竟這份恩怨長達五十多年,箇中原委,知情的人很少,不是已經過世,就是早已退隱江湖,甚至連當事人也未必很清楚。
滿室寂靜,雙方無語,看來雙方都不屑回答這個問題。
“難道二哥父母堅真的愛情還不夠讓你們清醒?凌大俠和冷女俠,他們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都想着捍衛兩派的名譽,而你們呢?做了什麼?你們讓武林同道寒心!窩裡鬥!你們除了讓親者痛,仇者快,還會做什麼?”上官櫻氣憤地說道。
鴉雀無聲,六人靜靜聽着上官櫻的數落。
一口氣說那麼多,心口一陣疼痛,櫻兒用手護着胸口。
“櫻兒,”葉漣漪緊張的叫道,探向脈搏,另一手準備幫她揉胸口。
被櫻兒擋下,忍着痛楚道出兩字:“沒事。”
一名蜀山弟子小聲自語:“做出此等有辱門風、傷風敗俗之事,還說的出口?真是丟盡蜀山的臉!”
“你說什麼?”凌霄將劍抵住他喉嚨。
“哼,連前輩都敢數落,懂不懂禮教、懂不懂尊老。”葉漣漪真不想理會這些人。
“難道不是嗎?明知與崑崙有仇還敢愛上那妖女。”
“你再說一遍。”凌霄氣得想提劍砍人。
“跟他們多說無益,他們愛怎樣就怎樣!”漣漪氣得甩下一句扶起櫻兒便要上樓。
“她本就是妖女,不然師叔怎會被美色迷了心智呢?”先前擋門的蜀山弟子咒着。
“你……”凌霄在他們四人面前劃出一道劍氣,衆人面前閃過一片耀眼白光:“若非念你們與我爹同門,我早殺了你們。”
“哼,用不着你這個雜碎饒我們的性命!”先前擋門的蜀山弟子還嘴硬的叫着。
“好,我成全你!”凌霄提劍直刺,被卓飛攔下。
葉漣漪實在忍無可忍的大叫:“你們罵誰妖女,可曾知道你們口裡罵的妖女是你們的師姑:蜀山掌門邱宏錕的親生女兒,是你們掌門和明玄真人所生!”
一句話讓在場的衆人無比驚訝與震撼。
窗外連綿的飛雪,紛然飄落,翻飛的雪花藉着風勢,形成一道道雪幕,呼嘯而過。不到天亮是不會有停止的跡像。在一望無垠的曠野上,風雪的姿容是那樣的壯觀!與外面的冰天雪地相比,野店內炭火高燒,暖和多了。
“事情就是這樣,是你們邱掌門在我們問起兩派恩怨始末時,親口承認他與明玄真人這份情及他當年追求過明玄真人。”葉漣漪可真能牽強附會:“所以我敢肯定冷女俠應是邱掌門的女兒!”
“不可能!”雙方的人都一口否認。
“這是事實,怎麼不可能?”葉漣漪真把自己當推理專家了。
“就算掌門追求過明玄真人,但我相信掌門是一位君子,對明玄真人應該是乎情、止乎理,絕不會做出這等荒唐事!”先前擋門的蜀山弟子鏗鏘有力的說道。
“對,我們掌門絕不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被喚做師姐的崑崙女弟子也說道。
“喲喝!現在倒站在同一陣線上了!”葉漣漪諷刺道:“我說的是事實,信不信回去問你們掌門!”
“這是邱掌門親口說的,至於這其中細節得問明玄真人了,畢竟只有明玄真人知道冷女俠是不是邱掌門的女兒。”上官櫻道明這只是猜測。
“這不用問,明擺着就是!”葉漣漪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是什麼,誰曉得那老妖婆還有沒有別人。”進門後第二個說話的蜀山弟子小聲的嘀咕着。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雖爲很小聲,但崑崙師妹還是聽到了,她站起身吼道。
“你想怎樣?”那名蜀山弟子也站起身吼回去:“想打架我奉陪!”
衆人握起劍又準備開戰了。
嚇得在那頭整理東西的店小二把櫃檯上盛酒的小壺、酒盅和算盤全打翻在地。
“夠了,”“啪”的聲,卓飛將號令天下武林的盟主令牌,敲在桌上:“我命令你們不準再打!”
衆人一看只得乖乖聽話,見嚇壞了人才坐下。
“呵,面子夠大喔!居然要盟主令牌才勸的動!”葉漣漪在一旁譏諷着。
“漣漪,”櫻兒輕喚着:“這一次,我們前往崑崙就是想將兩派恩怨弄明白,希望可以化干戈爲玉帛、變戾氣爲祥和;可這不是僅僅靠我們的力量就能完成的,需要大家的努力。縱然你們做不了朋友至少也請以後見面的時候不要兵刃相見可以嗎?”上官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苦口婆心的勸着。
漣漪在一旁打着哈欠,這些日子已來大家都沒休息好。
卓飛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掌櫃的幾更了?”
“快四更了!”
“我們也該休息休息了,明天還要趕路,櫻兒會吃不消的!”卓飛說道。
“我沒事。”櫻兒知他心疼漣漪只是不便說出口,她也不拆穿。
凌霄點點頭:“我不期望你們能做朋友,但你們想想櫻兒說的是否對,我們要對付的是危害武林的惡徒,不是自己人!”
“你們好好想想吧!看在我爹和這快令牌的面子上不要再動手了!”卓飛力勸着:“漣漪扶櫻兒上去休息。”
漣漪扶起櫻兒上樓;卓飛和凌霄跟在後面。
“他們聽的進去嗎?”凌霄問着卓飛。
“該說的都說了,聽不聽的進去就看他們自己了。”
他們的思想工作做通了嗎?他們以後真的不會拔刀相向了?欲知後事如何,期待後章!——
註釋:1二十四節氣之一,位於立冬後大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