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鼠疫攔路 逗留疫區

雲集阻路因瘟疫,病患傷重不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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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掌握疫症源,分工護理患疫者。

得知歐陽俊的“虛寒神散”已盡解,身體也恢復後,蜀山掌門派弟子送神醫迴風澗谷,衆人也下山迴天鷹堡。

小鎮街市

三五個老幼年紀不等的行人,挎着包袱,匆匆趕着路。

漣漪拉住喚道:“前面出什麼事了?”

“幾位莫不是要去雲集村,我勸諸位還是改道而行爲好,我們就是從那村子逃出來的!那村裡正鬧瘟疫!”

“瘟疫,這裡的縣官怎麼不管?”漣漪道:“縣官怎不採取措施,封鎖村莊,如果是水源的話,疫情是會擴大的!”

“唉,怎麼不管,可這一級級報上去,人都要死大半!”老人說道:“不管什麼症狀反正現在村子裡的大夫都束手無策!逃命要緊,快走!”提了提包裹邁開腳步。

“雲集村可是去真定府最近的一條路,這可怎麼好?”櫻兒輕聲道。

“我們還是繞路吧!”卓飛道。

“可是,”櫻兒笑道:“漣漪想去!”

“漣漪,瘟疫可不是鬧着玩的!”

“她可是大夫啊!”慕容雪說道。

“你沒聽老伯說,那裡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嗎?你有對策?”卓飛道。

“一個人的智慧是有限的!”漣漪道:“但你應該聽說過這句話吧,‘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可以跟他們一起商量!”

“可櫻兒的身子……”

“大哥,我沒事!”櫻兒道:“不用擔心我,救人重要!”

“不是有云紋珠和雀羽珠嗎?”漣漪笑道:“你擔心櫻兒什麼?”

“那是病,不是毒!”上官櫻笑道:“那兩顆珠子沒用!”

“這是病毒,”漣漪笑道:“也帶個毒字,等會兒,我把雲紋珠給你,防一下也好!”

“去!”櫻兒笑啐。

入村一片狼藉,“都快成一座荒村了!”凌霄看着眼前的景象感慨道。

“瘟疫是這樣的!”漣漪嘆道。見一老奶奶抱着小孫子坐在屋門口,上前把上那男孩的脈息:“老奶奶村子裡的人,是什麼時候染上這病的?可知最早得病的人是誰?什麼情況下得的病?”

“數天前吧,是這村裡的潑皮賴二,他是這裡的破落戶,有上頓沒下頓,那日不知從哪找來一隻雞,當晚烤着吃的!第二天一早就病了,然後村裡的人就接二連三的病倒,一開始也沒在意,後來人多了才覺不對!”

“那就是家禽有問題嘍?”漣漪蹙眉:“雪,你去查看一下這些家禽!”

“好!”

“水源可能也有問題,欣兒你去看看村子裡的水井和附近的河流!”

“我知道!”

“奶奶,我好痛!”男孩無力的呻吟着。

“乖,姐姐一會兒就給你治療!”漣漪安慰道。

“姑娘,你也是大夫?”老婦跪下道:“村裡的大夫都說無能爲力了,姑娘,你救救我們!”

村裡在一旁的人也跪下求道。

“起來,我會盡力的!”攙扶起大家:“你們這村裡有幾位大夫,都住哪啊?”

老嫗道:“三位大夫,一位就在這村裡;一位住村尾;還有一名大夫住在一里外的小山坡!”

“家禽基本都受感染,”慕容雪回來說道:“我已經把它們都焚化了!”

“好,你去把這村莊的三位大夫請來,我和他們商討一下!”

慕容雪點頭。

“你們誰家有紙筆?”漣漪問道。

“我有!”一名村婦說道。

“謝謝,麻煩借用一下!”寫完一張方子:“飄虹,你去鄰近的城鎮,問問可有這些消毒藥物,這裡的屋子,物具器皿都必須清潔與消毒;還有帶信給周邊的城鎮,此村封鎖,若別的村鎮有人感染送此地。”

“你是想把這裡設置成隔離區?”櫻兒道。

“是!”

“好!”飄虹道:“只是這需要人手!”

“櫻兒,這要麻煩你了!”

“我知道,我去把這附近幾個城鎮逍遙山莊行商點的人員,派些過來!”

“村民們,大家幫忙,”漣漪道:“騰兩間空屋,把這些患者集中在一起,方便治療!還有找些乾淨不用的布料,裁成方巾,罩上臉;大家要照顧患者,以免自己感染,就必須謹防病菌從呼吸道和口腔進入!”

慕容雪至一民宅門,推開門;屋內主人收拾着行李。

“幹什麼?”鬼窖冰音響起:“撇下病者,有你這樣做大夫的嗎?”

“那……”看着那張寒冰樣的臉,聲音不自覺的抖:“那……可是瘟疫,我……治不了,不走,我命也將休!”

“治不了,也要治,去村子裡幫忙!”

“留下……也無濟於事!”

“去不去?”佩劍出鞘,冰翼寒光乍現。

那人背貼藥櫃,“咚”的聲滑坐在地。

“去,到村子裡找一位葉大夫!”

一人立屋內,思量着該走還是該留;慕容雪推門而入。

“你是誰?怎不敲門就直接闖進來?”

“村裡需要大夫,”慕容雪冷冷的道:“回去!”

“瘟疫,沒的治!”連咳數聲:“我也要走,姑娘你也快些……”

驚鴻一瞥間,已飄至他面前。

“你……想……幹什麼?”一臉驚愕。

搭上他脈線:“你也被感染了,你能走哪,想把病菌帶哪去;讓疫情曼延到哪?”

“我受感染?”一臉茫然:“怎麼會?”

“你自己不是大夫,有沒有感染不清楚啊!”

呆立原地,想着近日來自己的身體狀況!

出村向山坡而來;一人揹着包袱和藥箱急急下山坡。

“走哪去?”慕容雪攔住去路:“跟我回村!”

拎起後頸衣領,輕功一現,兩人已在半空。

“村子裡在鬧瘟疫啊!”

“你不是大夫嗎?”

“可我無能爲力,救不了!”

“救不了,也給我回去,大家一起合作!”

村裡

漣漪抹着額頭的汗水。

“漣漪!”卓飛心疼的道:“你歇一下吧,這些事,我們來!”

“不,大家都在忙,”接過村民手中的病人,我怎能站在那什麼事都不做!”和另一個村人將病患擡進屋裡。

兩名大夫走過來,上前幫忙,一人拉住卓飛問道:“請問,葉大夫在哪?”

“你們是這村裡的大夫?”

“是!”兩人道。

“漣漪,”卓飛回頭喚道:“村裡的大夫來了!”

漣漪出屋:“好,我們一邊幫忙,一邊談談疫症情況!”

“這個小丫頭,行嗎?”一人輕聲對身旁的道。

“你說什麼?”卓飛叫道。

另一人拉住他:“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況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這人點頭。

“漣漪,這一位大夫也給你帶來了!”慕容雪音至人落地:“另外兩個人可有來報到!”

“來了,”漣漪出屋子:“三位大夫,尊姓如何稱呼?”

“我姓史!”

“在下姓乜!”

“小可姓李!”

“好,史大夫、乜大夫、李大夫,”漣漪道:“我們把自己掌握的疫情症狀說出來,大家一起研究!”

“研究什麼?”乜大夫道:“若有用,早救自己了,也不會在這等死!”

“話不是這麼說的,”漣漪道:“身爲大夫,有一線希望,我們就要去嘗試,怎能輕言放棄!你們誰家離這村子最近?”

“史大夫!”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道:“史大夫的家就在這裡,過去兩戶人家就是!”

“好,史大夫那去你家!”

“但……但是……”

慕容雪手握冰翼,眼一瞪;史大夫唯有乖乖前面帶路。

“雪,不要那麼兇,溫柔點!”

“去!”笑啐道:“商量你的事情去!”

漣漪跟上三人步伐。

“漣漪,”卓飛喚道:“這場瘟疫很嚴重,你……”

回頭:“放心,我會小心應付。如果不行,那可要麻煩三位去風澗谷請師父了!”

三人點頭。

欣兒一路隨河流而走,看到一旁有隻山狸,翻過它身子,心裡暗忖:這水一定有問題,不然這野山狸不會猝死在河邊。至上游:“這應該是水流源頭!”望着混濁、有異物的河水:“那是……”看到另一邊還有一條小河槽:“那裡可是另一個村子!”急忙奔下山坡。

望着藥鋪掌櫃的背影,飄虹道:“掌櫃,麻煩您幫個忙!”

“什麼事?”掌櫃沒有停下手中的活。

“鄰村正鬧瘟疫……”

“瘟疫?”掌櫃手一抖,回過身。

“所以想請你跟鎮民說一聲,若有過往商客旅人叫他們改道而行;還有不要隨意進出雲集村;若鎮上有人受感染,務必快送往雲集村!”

“好,”將藥稱了分量,打包遞給萬飄虹:“我知道了!”

“謝謝,有勞了!”

藍欣兒來至小村,見過村長,道明來意。

“有這事,”村長鎖眉:“本村還沒現有人受感染!”

“那也要小心牲畜和水源!”

“謝謝姑娘!”

正說間,外面來報:“村長,伏家大哥得了怪病大夫都不敢下藥!”

“快去看看!”欣兒道。

村長領了人至伏家,伏嫂一看村長進來,“撲”的一聲跪下:“你可要救救我們當家人,我們這一家子都靠他啊!”

欣兒三指點上他脈息:“瘟疫!”

屋裡的人個個驚慌。

“村長麻煩您去村裡看看還有誰病倒?也請大夫分辨一下,若是普通病症,沒關係;如果是瘟疫,快找人送去雲集村。我先帶他過去!”欣兒說道。

“好!”村長道,吩咐身邊的人去辦。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過去!”伏嫂道。

“大嫂子,聽我一句,倘若你沒被感染就不要去了,到了那邊自有人照顧他!”背起患者:“還有,豎塊牌子,禁止村民飲用北面那裡的河水!”

飄虹進村:“卓大哥,師姐呢?”

“前面史大夫家!”

卓飛告知後,急急過來敲門:“師姐,師姐!”

漣漪過來開了門。

“藥物買回來了!”

拿起櫃檯上的處方紙,毛筆蘸了蘸在硯臺裡的墨汁:“藥劑的分量和配比;還有時間和日次,我都寫明瞭,你照我寫的定時給村莊消毒!”

“好!”

出門遇上從村口進來的欣兒。

“快來幫忙!”欣兒道:“漣漪姐呢?”

扶下背上人攙着:“在那邊史大夫家!”

見卓飛過來扶住病患:“好!”往史大夫家來。

向漣漪說明附近水源情況:“那應該是鼠疫桿菌,影響了水源,才導致家禽和人羣大面積感染!”

“我知道了!”寫下幾味藥,拿過處方:“先抓幾帖藥,緩解一下症狀!”心裡忖度:‘核瘟’以注射防預爲主,如何根治?

“好!”取過藥方,幫漣漪從藥屜裡拿藥,望着藥屜裡所剩無幾的藥材:“乜大夫,李大夫你們那還有藥材嗎?”

“還有點,”兩人道:“我們去拿!”

欣兒拿扇子扇着面前十來只藥爐,漣漪看着鉢裡煎的藥材;熬好後,大家幫忙把藥倒入碗內,一一喂服患者。

漣漪將托盤裡的藥碗拿出:“小弟弟,來把藥喝了!”

男孩從老婦懷裡探出頭:“喝了藥就會好嗎?”

“喝了你就不痛了!”撫着他腦後的頭:“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

“哦!”男孩拿過碗,喝下藥汁:“東東!”

“好乖哦!”看着他不皺眉的將藥灌下喉嚨:“東東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漣漪,”上官櫻進屋:“我調派了幾個人手過來,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他們!”

見她身後數人,四人擡着兩個病患,漣漪道:“把人擡往隔壁的屋子,那裡還有空位!”

“好!”四人答應。

先前說話的少女,端着藥盤走進來;櫻兒取過托盤裡的藥碗,扶身邊的患者起身喝藥。

“姑娘,去拿幾條方巾過來!”

少女點頭,出去。

“櫻兒,待會兒戴上方巾!對了,還有事和你商量,”漣漪說道:“這麼大個村子,吃是最重要的問題,還有村裡的藥材遠遠不夠,水源不能飲用,就必須着請人去外鎮採購,淡水、食物和藥材!”

“這事請大哥、二哥去辦!”櫻兒笑道:“怎麼怕他們幾人不聽你使喚?”

“怎麼說都是你的人,我怎能……當然是由你調遣!”

“葉大夫啊,”老婦說道:“爲治病買藥,都……我們這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哪裡還有閒錢去購買食物和淡水?只怕大夫您的診金我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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