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洛祁剛跟上隊伍,便收到許多促狹打量,趙匪易雖然儘量在小聲,但架不住前後距離太短,架不住這些人耳聰目明。
“原來老六喜歡這個調調啊,呵呵”合慶王一臉齷蹉笑容,完全將幕洛祁想象成同等人。
幕洛祁不屑理會,回到自己固定位置,幕洛宵旁邊。誰知幕洛宵見他更是沒有好臉色,拿着鏡子左右照照,就是不看他,陰陽怪氣地道“恭喜老六了,看來要比咱們兄弟幾個更早成家了。”
幕洛祁聽着他不善地話,沒有反應,依舊做自己沉默無語的透明人。賀蘭棋雲聽了舞月的小報告看了幕洛祁一眼,看清他無言外表下的落寞,向他投去一個安慰般的笑容,無關其他,只是朋友間的支持。
幕洛祁動容,不由得迴應點頭一下,沒想到這一下引來其他人的記恨。攥住了一個趙匪易,還與未央仙子“眉目傳情”當真是令人嫉妒。
益康王深深望了幕洛祁一眼;幕洛祁若是真的無心皇位也罷,若是隱藏的深,那麼他纔是最大的威脅。朝上有賢王之稱得朝臣好感,朝下與幕洛宵交好結交到賀蘭家,與賀蘭棋雲私交,又與趙匪易關係曖昧,藉着這個關係再攀上公孫家……
最多疑的幕洛塵此時比幕洛宵看得開,一方面他相信賀蘭棋雲的眼力,一方面在黎都也與幕洛祁面對面過,對他的想法多少有些瞭解,天下和美人對幕洛祁來說,美人真心更重要。
懷素王和宣英王相對一眼,各有心思。成順王倒是好心地靠近幕洛祁一點,悄聲安慰。他與延平王身份相近,一個生母未詳,一個宮女所出,從小處境相似,所有更能理解他。
懷素王見氣氛僵結,就着滿園盛開的杏花解圍“說起來啊,整個京城就屬長公主府裡的杏花開的最漂亮。”
闞氏笑言“婆婆最喜愛杏花,故而皇上厚愛將御花園裡的杏樹移植過來幾株,府上的人都小心侍候着,故而府上的杏花雖比不得御花園如雨似雲,看着卻也多幾分順眼。”
“那今日可有杏花釀的酒?”趙匪易好奇“在黎都時歡月曾拿出未央金盞釀的酒招待客人,那滋味回味無窮啊~”
“自然是有的,只是怕是比不得歡月姑娘親手所釀聞名天下地金盞酒。”闞氏笑笑。
幕洛宵見趙匪易怎麼高興就不爽,鳳眼睥睨“你一個女孩子家總想着喝什麼酒,還真是匪夷所思的女人。”
趙匪易瞪眼,看了眼前邊的賀蘭棋雲,她忍……“我不和你這隻炸毛孔雀計較,照你的魔鏡去吧。”
幕洛宵受挫,獨自嘟囔“哼,放着我這隻漂亮孔雀不要,非要去“撞冰山”,有的你罪受。呸呸……誰是孔雀。”
棋雲溫婉淺語“‘聞名天下’四個字不敢當,我不能沾酒故而她們就弄了些小花樣給我解饞,弄得多了便分給了哥哥們幾壇,哥哥們也是哄着她們誇讚了幾句哪想到傳了出去,當然令我羞愧。”
棋風含笑凝望棋雲,眼中滿滿寵溺之情。
“郡主莫要謙虛,這金盞酒我也是喝過的, 酒香沁人回味無窮又不上頭,更妙地酒後心情舒暢又有養生之效,一個字,妙。”最愛酒的宣英王讚譽。
“得王爺喜歡是榮幸,歡月還不謝王爺讚譽。”棋雲回視,眉目柔和看似很高興宣英王的讚譽,歡月也聽話的衝着宣英王施以禮“多謝宣英王讚譽,恰好歡月新調了一種酒改日便送的王府,還請王爺不吝賜教。”
合慶王見老八說話得了賀蘭棋雲好眼,心急叫嚷“本王也愛喝金盞酒,更愛聞那撲鼻地未央金盞,就種在本王起居的院子,每夜伴着花香而眠當真是夜夜好夢。”
合慶王腦子不好,衆目睽睽下說出的話令棋雲心中厭惡,賀蘭棋風,幕洛宵,幕洛祁以及四月更是目光不善,未央金盞象徵在賀蘭棋雲,這般直白的話更像是調戲賀蘭棋雲,讓這些與棋雲關係匪淺的人如何忍得下去。
“看來人多多有不便,夫人,我與家妹先行一步了。”棋風陰着臉拉着棋雲便走,四月深深地看了合慶王一眼,緊跟其後。賀蘭棋雲走了,趙匪易自然跟着,幕洛宵又跟着趙匪易,幕洛祁跟着幕洛宵,成順王摸摸鼻子也跟着遠離戰火,一時間人走了大半。
闞氏十分尷尬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還是好脾氣的懷素王道“我兄弟還要在院中多看看,夫人還是去忙吧。”闞氏感激的離開。
“夜夜聞香!我倒是不知道合慶郡王什麼時候愛花了~”幕洛塵似笑非笑,眼中一抹殺意稍瞬即逝。他上心的女人豈容這般侮辱,這個廢物好運到頭了。
“老四,你當真知道你說了什麼?”幕洛康也是不悅的,在他心中賀蘭棋雲早就是他的妻子,他志在必得的妻子被人如此調戲,讓他如何不生氣。
“白癡”宣英王嗤笑一句,拽着相好的懷素王離開。合慶王弄巧成拙得罪了賀蘭棋雲與賀蘭家,已經完全沒戲了。
合慶王也迴應過來自己一時情急說了什麼,立刻變了臉色,等衆人紛紛離開,合慶王捂緊拳頭,幸好他還有那條路。
賀蘭棋雲等人在正廳給長公主見禮,寒月四個站在外邊靜候時私語着“這個合慶王當真可惡,若非主子有計劃,我定要親手剮了他。”
舞月掃視四周“莫要胡說,此處人多眼雜,勿要給主子惹麻煩,放心,主子會讓他比死更難受。”
四月忍着氣站在一排,同樣的衣服材質,不同顏色,靚麗地容貌,落落大方地舉止,瞬間便讓來往的人猜出她們特殊的身份。
“蘇城八月名不虛傳,雖然只有四個在,卻個個抵得了一個閨秀。”
聽見有人議論,顧遵義好奇地望了一眼,看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顧遵義有些詫異又有些瞭然:“原來她是蘇城八月中的一月,也是,也只有未央仙子身邊的人才能這般驚華。”
看着目光中心,那個穿着粉衣藍裙的溫婉少女,顧遵義發現,原來這些天他一直沒有忘記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