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毓秀宮範圍,四月不屑林墨染,寒月嘴快“還真當自己是回事,主子的姐妹多了去了她一個庶女生的表妹算什麼,何況還只是名義上的……”
猛然意思到自己失言,寒月連忙握住禍從口出的嘴巴,悄悄打量賀蘭棋雲。賀蘭棋雲倒是彷彿沒聽見一般,心平氣和地問綺月“她們到哪裡了。”
綺月小心翼翼地回答“明月她們四個每人都帶來幾個人,如今快馬已走了一半,不日就到京城了。”
棋雲對這個答案很滿意,點點頭不在說什麼,但四月都知道主子現在心情不好,或許就是因爲寒月那句話。
而此時御書房,皇上揉着發漲的頭批閱着奏摺,突然明鏡臺暗衛現身,皇上一看見來人遞來的小條更加頭疼,揮揮手“如果是心未央的消息先別告訴朕,朕現在一想到賀蘭棋雲就頭疼。”
暗衛頓了頓,不知道這個算不算和賀蘭棋雲有關。皇上見暗衛傻愣愣地站在那裡,又想起賀蘭棋雲身邊那幾個機靈善變的丫頭,嘆了一口氣“拿來吧。”
皇上打開紙條,看見熟悉的字體,不可置信地等瞪大眼站起身,來回的走動“顏兒,竟然是顏兒~”
欣喜過後,皇上細看紙條,竟然只有幾個字:念舊日之情護未央安,謝之。
賀蘭棋雲?早有耳聞陌蹤館和心未央又牽連,可是顏娘竟然肯爲這個丫頭書信給自己,定然是很重要的。只是因爲她是她的姨母,或者因爲相似的容貌。可是若這樣論起來盛嬪和她關係更近,氣質更像她一些,爲什麼她從未關照過。
“細查賀蘭棋雲和顏孃的關係。”
“是”
賀蘭棋雲主僕正要推門回屋,敏銳地寒月突然攔住綺月要推門的手,沒有正行的臉上難得肅穆:有人。
其他三人了意,立刻交換位置,綺月三人左右護住主子豎起警惕,寒月一把推開房門,瞬間驚愣在門口。
“是我”冷漠的聲線傳出,棋雲也有些詫異,是幕洛塵,只是今日的幕洛塵比以往鉞戟冷氣更甚,怪不得寒月發出危險警告。
“你們各自忙吧。”棋雲支走四月,邁進房門有些奇異“怎麼了嗎?你好像很不高興。”心未央並未得到關於他最近如何不好消息。
“雲兒”鉞戟在她踏進房門的第一時間抱緊她,棋雲感受到氣息的急迫,不安,心猛然一緊“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了。”
她柔軟中帶着關切的聲音令他浮躁的心漸漸安下來,鉞戟在棋雲看不見的角落神情落寞“沒事……想你。”好想,好想,他甦醒過來時也承接了幕洛塵的記憶。可是他什麼都不能說,如何告訴她,她漸漸愛上的人不是他。那個卑鄙的人,佔有着他們所有美好,他嫉妒。
棋雲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幕洛塵的“巧言令色”,時不時地小纏綿,一句剋制地想你並無大奇,只是賀蘭棋雲聽到那低沉磁性的聲音說出這兩個字莫名地悸動。臉一紅,棋雲嬌嗔“昨天才見過,想什麼~”
“恩,很想,很想~”鉞戟將棋雲摟的更緊,目光越發堅定冰冷:他不會就此認輸,無論是誰都休想將雲兒奪走。
鉞戟走後,賀蘭棋雲很疑惑,今天的他很反常,倒是更像以前的他。一絲念頭從棋雲心頭劃過,卻沒有抓住。棋雲遙遙頭,告誡自己不要再懷疑他。可是有些事既然起了疑心就無法忘記。敏感的賀蘭棋雲重感覺胸口悶悶的,好像有什麼令她不安的事情會不可避免的發生,故而幾天以來情緒一直不高。
又到了出宮日,幕洛雅卻因爲貪玩中了寒氣,正在爲臥牀不能出宮而發脾氣,賀蘭棋雲也是心亂如麻的時候,不知道如何面對幕洛塵,故而今日沒有出宮留下照顧幕洛雅,趙匪易卻因爲之前答應了和其他貴女去視察京城同仁書院的建設,故而未能留下。
有了性子穩的賀蘭棋雲照看,幕洛雅火氣見到她那清雅地身影出現時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怕她無聊,賀蘭棋雲便親自和她研究起琴譜來,因爲賀蘭棋雲說這是賀蘭棋風最喜歡的曲子,故而幕洛雅學的極爲認真。
幕洛雅在棋雲的指導下彈了一段,得到棋雲讚譽“有進步,很快你就能將整首演奏出來了。”
“可是和姐姐根本不能比”幕洛雅撇撇嘴,很是低落。
棋雲失笑,捻着一塊糕點遞到幕洛雅面前,柔聲安慰“做事情都是要循序漸進的,一塊點心可喂不飽你,勤加練**會有回報的。”
幕洛雅情緒來的快消失的也快,笑眯眯地接過糕點一口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問棋雲“聽姐姐說話就是舒心,姐姐才藝無雙,那麼多東西都是這麼學那麼好的那。”
在幕洛雅身邊四月也隨意慣了,只聽歡月得意地向幕洛雅顯擺自家主子“主子天資聰穎,凡是過目不忘,一點即通。故而學藝的先生們都很省心,拿一本樂譜書籍什麼的,過幾天再一抽查,主子保準舉一反三,反倒難住先生們。”
寒月也笑,頗有榮嫣“若非如此聰穎,主子如何在十二歲便組建心未央,成爲備受推崇的未央仙子。”
綺月想起往事不由笑出聲“我記得主子最後一個先生,畫聖走後走後對主子折拜三下,說不敢爲師。”
“主子,自然是最好的。”舞月滿眼崇敬。
“噗”四人說的來勁,聽得幕洛雅卻 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一激動說錯了話“姐姐不是人!”
見四月變了臉色,賀蘭棋雲也是一副似笑非笑地模樣,幕洛雅連忙解釋“不是,我是說姐姐比人厲害!”怎麼越解釋她們臉色越不好啊,幕洛雅縮了縮脖子。
“呵呵,無法無天的小搗蛋也有這個時候啊。”在門外看來許久的皇上,忍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