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了安舒吃完飯之後,顧澤西拿出一疊文件,遞給安舒,很是平淡的說道:“這是安氏所有違法行爲,以及安驍對你故意傷害的證據,只要你願意,你可以隨意決定怎麼處置安氏和安驍。”
看着那些文件,安舒並沒有什麼意外,如果那個大公司沒有一絲一毫的違法行爲,那纔是真正的出奇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一個微小的細節,都會造成致命的傷害。
至於安驍,那就更簡單,只要調取視頻就可以,還有當天公司那麼多人在場,可謂是人證物證俱在。
而此時,安偉海很是煩躁的望着手裡的信息,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句話:“安舒所在的編輯社監控視頻已被秘密調取。”
“爸,你這麼着急把我叫來,有什麼事嗎?”
才過了一天,安驍好像把一切都給忘了,又回到了之前的傲慢,沒有任何的通報,就直接走進了安偉海的辦公室。
看着自己的這個女兒,安偉海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說道:“你那天推倒安舒的視頻被人拿走了。”
“拿走就拿走,難道安舒那個賤·人還能告我不成?”
安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理直氣壯的說道:“我還巴不得她告我,這樣到了法庭,我一定要狀告她藉着顧家的權勢,來欺壓我們這些老百姓,而且視頻可以清楚的記錄,她是裝病,而不是真的受傷。”
“哎!”
看着安驍這樣,安偉海只能嘆一口氣,也不說什麼,如果安舒僅僅是告安驍,他還有辦法勸說她撤銷訴訟,但是如果....
安偉海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除非安舒的母親復活,那就沒有任何的機會。
而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外突然有人敲門,安偉海立刻調整了一下,喊道:“請進。”
“安總,這是剛纔收到的一個文件,上面標明,要我立刻送給你,落款是顧澤西。”
進來的事安偉海的秘書,手裡拿着一疊文件,用密封袋密封。
望着遞過來的文件,安偉海皺了一下眉頭,倒也沒有說什麼,讓秘書出去之後,安驍立刻就忍不住好奇心,問道:“爸,你說那個人會送什麼過來,會不是*?”
安偉海沒有答話,一個不大不小的文件袋,怎麼會裝有炸彈?直接拆開來看,裡面是一疊文件,還有一個U盤。
隨意的翻看了一下文件,安偉海立刻臉色一變,不停的掃視着所有的文件,最後猛地合上,在身上亂摸了幾下,最後摸出一個打火機,就拿起文件點燃,扔在地上。
“爸,怎麼了?”
對於安偉海不正常的反應,安驍還有關心的問道,看着已經被點燃的文件,燃燒着熊熊大火,有種不好的預感。
安偉海沒有答話,望着那個U盤,直接就插入電腦,點開來看,裡面是一段視頻,上面記錄着正是安驍推到安舒的視頻,圖像很清晰,聲音也很清晰,到最後安舒倒下的時候,確實是安驍故意推倒。
“果然是那個賤·人,就知道那個賤·人沒安好心,這麼明目張膽把視頻送來,她這是什麼意思?”
安驍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是安偉海卻不一樣,剛纔那疊文件,記載着公司大部分違法事件,隨意一件事,可能對於安氏都是不痛不癢,但是這麼多一起,那麼就是蟻多咬死象,而且他還不是象。
“砰!”
安偉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沉重的說道:“你不要再去招惹安舒了,你要是再招惹她,我就沒有你這個女兒!”
說完,留下安驍一個人愣在原地,她無法相信,剛纔的話是安偉海親口對自己說的,在她的印象中,他從來沒有這麼對自己吼過,這是第一次,還是爲了安舒。
而在醫院裡,顧澤西輕輕的撫摸着安舒的臉頰,爲她縷着秀髮,看着她的容顏,冰冷的臉上不知不覺中,露出一絲微笑,幸福的微笑。
“澤西。”
可能是顧澤西的動作大了一些,安舒緩緩的睜開眼睛,輕聲的叫道。
“嗯。”
顧澤西應了一聲,眼神帶着一絲歉意,柔聲問道:“是不是我打擾你睡覺了?”
“沒有,你把那些文件怎麼處理了?不會真的送進了法院吧?”
安舒搖了搖頭,直接問那些文件的去處,眼神閃過一絲擔心。她的內心其實依舊是一個善良樸實的女孩,嘴上說着,但是心裡卻不捨。
看着這樣,顧澤西輕輕一笑,輕輕的彈了一下安舒的額頭,說道:“你這個傻丫頭,你什麼性格,我還不瞭解,我要是把那些文件送到法院,你就算不會怪罪我,也會很長時間不理我。”
“我把那些文件,讓人送到安氏集團,親自交給他,算是給他一個警告。”
“他可是你老丈人!”
安舒輕輕一笑,對於顧澤西的安排她還是很滿意的,大義滅親,她做不出來,這樣就是最好的選擇。
“老丈人怎麼了,要是敢欺負我的老婆,就算是老丈人我也不怕!”
安舒的打趣,顧澤西自然就接住,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自從這以後,安舒一掃霧霾,好像一下子想通了所有的事,忘卻了所有不開心的事,在顧澤西的照料下,很快的就出院,回家養胎。
在這段時間裡,顧澤西對安舒可謂是百般呵護,萬般疼愛,百萬分貼心照顧,早中晚都是親自餵飯,深怕安舒累到,兩人感情直線上升。
如此,一轉眼就是一個多月,因爲安舒的原因,顧澤西已經請了一年的長假,準備一直照顧到孩子出生,直到孩子滿月。
不過有時候,有些事就是突如其來的,今天顧澤西剛剛給安舒準備好早餐,就接到一個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顧澤西很是艱難的望向自己的房間,腳步都變得沉重。
電話的內容很多,很複雜,但表達的意思也很簡單:特殊任務,緊急召回。
“澤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