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以爲我爲什麼會站在這裡啊,未卜先知?錯錯錯,雖然我是會那麼一點占卜術,但是要算的如此精準,算定你們今天晚上會偷摸到我家裡來,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花非霖臉上帶着無比燦爛的笑容,眯笑着搖頭。
“我之所以會在這裡守株待兔等候你們的原因是因爲有人告訴我你們今天晚上會來到我這裡做客。出來吧”花非霖對着旁邊平淡的說道,然後一個人影從一棵樹後面鑽了出來,高高瘦瘦的身影在燈光的照射下將影子拉的老長。
“錢師兄,是你”白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從白翼與楊木衣那裡聽到了錢二的一些往事,白穎的心中還唏噓不已,爲了錢二也爲了錢多多,此次進來更是帶着要幫兩人找到解藥的目的而來,沒想到眼前突然出現的身影卻偏偏是錢二的身影。
一時間,白翼與楊木衣也都愣住了。兩人都算是很有眼力的人了,一般人表現出來的真情或是假意他們都分辨得很清楚。比如在酒店頂樓,當錢二如是說的時候,兩人都深信不疑,並且暗暗爲這一對父女惋惜,甚至於將那老婆婆的跳樓死亡的事情都放到了一邊,誰知道此刻花非霖那邊鑽出一個人影,卻恰恰是他們深信不疑的錢二呢。
“你爲什麼要騙我們?”白穎大聲的怒問着錢二,她心裡涌現出了一種背叛的感覺,就因爲楊木衣與白翼對她說的話,她甚至於將苗姬的死亡都隱瞞在了心底,只爲了錢二對錢多多的那一份濃濃的父愛,誰知道此刻卻是這個樣子。
“騙你們?什麼?我是無法功教的護法,將有人要傷害教主的信息告訴給教主是我的本分,說什麼騙不騙的。”錢二站在花非霖身後不遠處,眼睛裡閃爍着奇怪的光芒。
白穎還要繼續再說下去,楊木衣一把拉住了白穎的手:“哼,沒什麼了不起,錢師兄不過是受到了你的威脅罷了,如果沒有你的威脅看看,他早就脫離你而去了。”
花非霖微微轉過身子,眼睛散射着銳利的光芒,冷聲問着錢二:“真的麼?”
“絕對不是”錢二高高的個子彎的低低的,看上去很是害怕的樣子,畢恭畢敬的回答着,“能爲教主做事,我心甘情願。至於說什麼威脅,我相信只要教主明白了我的真心,自然就會將解藥交給我的。”
花非霖滿意的點着頭,轉過身子面對着白穎:“怎麼樣?無話可說了吧。只要是真心的對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任何一個人的。”花非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丟給錢二,“這個給你寶貝女兒服下,她的身體自然就會好了。”
錢二捧着那一個瓷瓶欣喜若狂,身子劇烈的顫動着,他連忙將瓷瓶收入懷中,不停的感謝着花非霖。花非霖擺擺手說道:“等到這件事平息下來,我就將你的解藥交給你。不過聽說你對我有些不滿,是不是啊?”花非霖的聲音變得很是冷酷。
錢二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是他很快的垂下了腦袋,所以並沒有人看見:“沒有,教主明察,我對教主的心日月可鑑,從來沒有過任何的不滿。”
花非霖點點頭,扭過頭來看着白穎:“這回你可沒話說了吧。”臉上滿是自得的表情。
“這話你也相信?”白穎嗤之以鼻,心中很是納悶爲什麼一向都很是機靈的花非霖竟然會在這件事情上面這麼的自大,簡直有點不可理喻的感覺。
“我有這麼多死心塌地的手下,又掌控着無比的力量,還有什麼後顧之憂啊。白穎,白翼,你們姐弟年紀還小,還不明白這個社會的黑暗,所以我不會在意你們現在的行爲,只要你們過來我這邊,從此以後你們就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富裕生活了。”花非霖看上去對白穎姐弟兩還真的是很真心,說了這麼久都不願意隨意放棄。
“師傅,鬆手吧,現在這個時代不再是那個拳頭大說話的時代了,現在已經是熱兵器時代了,您的功夫再高又怎麼樣,能抗的過子彈麼?不要再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了,還是回頭吧。”白翼苦口婆心的勸說着,只是他的勸說註定是沒有結果的,花非霖已經可以稱得上是走火入魔了,完全沉浸在他那滿腦子不切實際的幻夢當中了,有點像天龍八部裡面的慕容復了。
“哼,你不用勸了,看樣子你們是鐵定心了要和我做對了,既然是這樣,那我也沒有辦法了,我們師徒的恩情就到此爲止吧”花非霖翻臉了,以他現在的秉性能對白穎姐弟說上這麼久已經是很難得了。
“你別將苗族同胞們當成傻子,就你的這點破事,已經有人發現了。巴羅還記得麼,就是那個使用了你教他功法的那幫混混們的頭領,他死了,你騙了他你殺了他,無數苗人看見了這件事情,很快,你就會發現原本那些支持你的苗人們都不再支持你了,我看你的所謂的苗人的未來是給誰的”楊木衣大聲的對着花非霖嘲笑着,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想到那麼多的各寨苗人們聚集在鳳凰寨,更沒有想到的是竟然被捉了個正着。
花非霖原本冷酷的臉更是陰沉了下來,整個山窪裡面突然之間狂風大作,那積滿了雨水的樹葉隨着狂風搖擺着,將那些雨水甩落在地上,發出陣陣響聲。“那個白癡,死了活該,竟然壞我的好事”花非霖良久之後狠狠的罵道。
“你已經窮途末路了,花非霖,交出馨姨,解散了你的無法功教會,然後你隱姓埋名的過你自己的生活吧,看在白穎和白翼的份上,我告訴他們你已經死了,不讓他們繼續追究你的下落了。”楊木衣大聲的對着花非霖說道,他身旁的白穎一個勁的拉着楊木衣的胳膊,想讓楊木衣不要亂說話,剛剛花非霖的那一個巴掌還真的讓白穎很是擔心了。
“呵呵,好啊,你要易雅馨是吧,出來吧。”花非霖詭笑着,然後對着旁邊的竹林裡喊了一聲。
竹林裡面一陣紛亂的響聲,然後易雅馨出現了。楊木衣看着眼前的易雅馨有些不敢確認,因爲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想象了。現在的易雅馨一身黑色短裝,黑色的露臍小背心將易雅馨完美的胸圍凸顯了出來,看上去格外的熱火,而黑色的緊身短褲更是將她的翹臀以及象牙般的雙腿展露無疑。易雅馨徑直走到了花非霖的身後,雙眼熱情的看着花非霖,根本就沒有看上一眼楊木衣等人,似乎在她的眼中整個世界就只有花非霖一個人存在一般。
易雅馨的頭髮盤在頭上,醒目的燈光下能看清楚她臉上畫着的濃濃的煙燻妝,這一身打扮直接將易雅馨那種成熟嫵媚的氣質展露無遺,同樣也讓見慣了易雅馨一身OL裝或者休閒裝的楊木衣愣在了當場。
“馨姨?”楊木衣的聲音不是很確定,他的腦海中想起了錢二對他說過易雅馨已經變成了花非霖的手下,更添爲無法功的護法,楊木衣剛纔見到錢二之後以爲是他在說謊,可是此刻一見易雅馨的神情動作,似乎又是真的。
易雅馨擡起頭看了一眼楊木衣,那眼神很是陌生,彷彿看着一個陌生人一般,根本就不予以理會。楊木衣心裡一下子慌亂了,恨不得立刻揪住花非霖的衣領大聲的喝問他,不過此刻他知道自己比拼不過花非霖,強忍住心頭的怒火,責問着花非霖:“花非霖,你對我馨姨做了什麼?”
“哦?她是你馨姨啊,不過可能那時以前的事了,現在她可不是你的馨姨了。”花非霖臉上露着勝利的笑容瞥了一眼楊木衣,然後對着易雅馨問道:“你是誰啊?我又是誰啊?”
易雅馨從花非霖的身後走到花非霖的身前單膝跪下,擡着頭對着花非霖說道:“我是馨奴,您是我偉大的主人。”花非霖伸手在易雅馨高聳的胸脯上摸了兩把,衝着楊木衣露出嘲弄的笑容,而易雅馨在花非霖的抓摸之下,根本不理會旁人發出陣陣嬌嚀聲。
看到這一幕,楊木衣的身子都氣的發抖,他伸着指頭跳將出來,指着花非霖喝問道:“你……你簡直就是個畜生,花非霖,你對我馨姨到底做了什麼”
“我魅力太大了,你馨姨一定要跑到我面前來,死皮賴臉的要做我的馨奴,我有什麼辦法,只好勉爲其難的收下了。”花非霖發出陣陣得意的笑容,而白穎與白翼則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在那裡仰天長笑的花非霖,不再有任何的先要勸其回頭是岸的想法與語言了。
“馨姨,你怎麼了?是不是他脅迫你了,我們都安全了,你現在可以跟我們一起回去了。”楊木衣滔滔不絕的對着易雅馨說着話,可是易雅馨根本就不理睬他,彷彿楊木衣只是一隻蒼蠅一般,根本引不起她的任何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