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好打啊,殭屍是沒有什麼感覺的,他只是本能的覺得這個敵手太過扎手了,難以吃到嘴裡,都這樣了還不束手就縛。旁邊的那兩個女人細皮嫩肉的,咬起來應該更加的舒服吧,只是這事情卻是由不得殭屍自己的本能行動,有花飛霖指使着它動手呢。對於花飛霖而言,能夠如此的對待楊木衣,是他最爽快的事情。
楊木衣卻是苦不堪言,一雙胳膊只是本能的招架在上面,其實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了,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些疼痛,不過後來卻是漸漸的麻木了,到現在他也只能是因爲自己的腦袋沒有遭到攻擊而明白自己的胳膊依舊擋在自己的身子上方,只是不知道這胳膊沒有感覺是因爲連番受到殭屍的攻擊而變得麻木了還是因爲被殭屍的那一抓中毒了,已經毒發了。
胳膊麻木了沒有什麼感覺此時倒不算是什麼太大的痛苦,最爲痛苦的是他整個人渾身上下都被震動着了,從頭到腳從內到外,被殭屍的這一波攻擊給揍得搖搖晃晃,就好像整個人被人不斷的砸到鐵板之上煎熬一般。楊木衣此時能夠支撐下去全憑着自己內心的一口氣,殭屍不斷的攻擊,而他這一口氣也沒有泄,不過只要是殭屍稍稍的聽一下,楊木衣恐怕就不用殭屍再出手,就已經趴下了。
不過花飛霖卻是一點其他的意思也沒有,就用着這麼樣簡單粗暴的方式,一拳一拳的一直在楊木衣舉在頭頂之上的胳膊處砸着,反正它也是力大無窮,根本就不差這麼點的力氣。
楊木衣雖然憑藉着這一股毅力在那裡堅持着,但是實力差距太大了,他之前又受了重創,雖然勉力拖延抵抗,但是卻是最終還是一對胳膊被殭屍給砸的掉落了下來。真的是掉落了下來,楊木衣對一雙胳膊根本就沒有感覺,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那雙胳膊自己摔落了下來。
倒是後面的易雅馨與蕭麗華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的尖叫聲,兩人對這些看得清楚。她們之前就已經明白了爲什麼楊木衣如此勉強的撐在了她們的前面,如果楊木衣不擋在她們的前面的話,那麼她們註定就是花飛霖的目標了。可是楊木衣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是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怎麼能不讓易雅馨與蕭麗華感到感動呢,但是她們不敢出聲,唯恐自己的話語讓楊木衣分神了,反而會讓他死得更快。
但是此時,眼看着楊木衣就要倒在殭屍的爪子之下了,兩個女人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慌恐,尖叫着朝着楊木衣衝了過去,看她們的架勢是想要將自己的身子攔在楊木衣的身上,替楊木衣攔下這樣的一記攻擊,雖然明知必死無疑,但是兩人還是義無反顧
易雅馨與蕭麗華的動作很快了,但是還有人比她們更快。一道如同閃電般的身影跑在了楊木衣的身前,直接的朝着殭屍揮舞下來的拳頭攻擊了過去。
楊木衣原本並不知道這一次大難臨頭了,不過聽到了蕭麗華與易雅馨的尖叫聲之後,他迅速的瞥了一眼掉落在自己身體兩側的胳膊,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他很想再將胳膊揮舞起來,但是卻是根本感覺不到雙手的村長,而且不僅僅是雙手,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什麼地方完全的聽從他自己的智慧,甚至就連簡單的扭頭動作,楊木衣都感到前所未有的痛楚。
楊木衣原本已經絕望了,都說人在瀕死的時候會回憶起他一生的行爲,但是估計楊木衣還沒有到那樣的狀態,楊木衣只覺得大腦有些渾渾噩噩的,但是心境卻是無比的平靜安涼,他靜靜的等待着最後的那一記痛苦迎面而來。
不過很快的楊木衣就發覺到了異常,那一記意想中的痛苦一擊並沒有到來,反而是他的身前似乎多了一條人影這道人影是如此的熟悉,卻是讓楊木衣有些懷疑,楊木衣不由的問道:“穎兒?”不過聲音中震驚的色彩要超過懷疑許多。
而蕭麗華與易雅馨也趕了過來,一左一右將楊木衣給扶住了,不過她們的眼神卻是一直在那裡看着站在楊木衣前面的那道她們同樣無比熟悉的身影。
被蕭麗華與易雅馨給扶穩了,楊木衣才確信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白穎,他不由的驚聲問道:“白穎?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啦”剛開始的時候看見白穎,楊木衣的心裡很是激動,甚至是有些感激,在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刻白穎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無疑是上天最好的饋贈,楊木衣還以爲一切不過是他的幻覺,等到他醒悟過來,白穎是真的跑回來了的時候,楊木衣的心裡不由的更是焦急了,心神大亂之下,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而吐出這口鮮血,楊木衣整個人也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下子整個人都似乎萎靡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爲關心着這邊事態的發展,靠着一股毅力的支撐,楊木衣絕對要暈過去了,現在沒有暈倒纔算是奇蹟。
楊木衣心神巨蕩之下沒有發現異常,但是蕭麗華與易雅馨卻是已經察覺到了似乎有些怪事在那裡發生着。按理來說,楊木衣與白穎就單純的武力值上較量的話,兩人似乎不分上下,甚至楊木衣可能還稍稍的佔據上風,誰讓楊木衣是男兒身,天生比起白穎更具有優勢呢但是楊木衣面前幾乎無敵的殭屍面對着白穎的時候,卻是支支吾吾的,似乎很是被動的樣子,甚至還不時的發着憤怒的咆哮聲。
之前殭屍撲向楊木衣的那一拳頭,明明就要落在楊木衣身上了,但是白穎擋在了楊木衣的身前,按理說,當時殭屍完全可以一巴掌下去將白穎連帶着楊木衣都給拍成西瓜的,白穎當時僅僅只是擋在了楊木衣的身前,她全力奔馳過來救援,趕到了就已經很是了不起了,就更不用提還作出防禦的動作了。
可是偏偏那樣的勢在必得的一記攻擊,殭屍卻是生生的將自己的爪子給移挪了開來,一巴掌打在地上,濺起的碎石頭飛了老遠。場上所有人都被這樣的舉動給震驚了,當然要排除楊木衣了,此時的楊木衣還在那裡歇斯底里着,要白穎趕緊的跑路,而他則要掙脫開易雅馨與蕭麗華的攙扶再次面對着花飛霖以及他的殭屍。
當然,最爲吃驚的莫過於花飛霖了,原本眼看着就要有成功的喜悅了,但是卻是被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情況給搞的他自己頭都懵了,他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花飛霖嘴裡罵罵咧咧的痛罵了幾句殭屍,卻是壓根都沒有想到這具殭屍從前就是他自己,然後下着秘術讓殭屍將白穎給殺了。花飛霖可不是開善堂的主,雖然之前他對白穎姐弟的確有些好感,但那也是以前了,既然回不到過去,得不到這兩個人,那麼就讓自己毀掉這一切好了。
花飛霖施展着秘術,那殭屍一蹦一蹦的朝着白穎跳了過去,但是花飛霖的心裡卻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因爲他自己也是沒有一點底,到了這個時候,花飛霖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花飛霖大抵已經猜測到了應該是白穎的關係,要知道之前無論是他要殭屍攻擊楊木衣還是蕭麗華易雅馨等人,殭屍都是言聽計從,但是此時面對着白穎,雖然殭屍服從命令的跳了過去,但是它的嘴裡一直在那裡低聲咆哮着,而且畏首畏腳的,哪有之前欺負楊木衣時候的那種種風光的樣子啊。
果然,殭屍到了離白穎大概還有一米距離的時候,就在那裡原地跳了起來,僅僅只需要朝前一撲,就可以撲到白穎的身上了,但是殭屍卻彷彿是見到了剋星一般在那裡不斷的亂蹦着,但是這個身子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前進。
白穎的心裡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她跑回來完全是賭上了一把。之前在樹林裡的時候,花飛霖派出殭屍來追擊她以及易雅馨,當時殭屍最開始的時候是要攻擊她的,但是當到了她的身邊的時候,那殭屍彷彿對她很是忌憚一般,並沒有伸出手裡,讓白穎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當然很快她就知道並不是殭屍改邪歸正了,它對易雅馨並沒有任何的顧忌,直接就將易雅馨給抓走了。
當時的時候,白穎面臨着兩種選擇,一種是徑直的朝着山下跑,看殭屍的那個樣子,似乎對她並不感興趣,她一個人逃跑的機率幾乎肯定能成功,後來她稍稍的等了一會,殭屍並沒有再次趕來,證明着她的觀點是正確的。但是在白穎的心中第二個念頭卻是佔據了上風,她要回去,她要回去救她的男人以及親人朋友們
白穎之所以逃跑自然是因爲她自己身上的秘密,絕對不是因爲她不愛楊木衣,而是因爲她太愛楊木衣了。此時見到殭屍如此的對待她的樣子,讓白穎的心中騰昇起一股希望來,也許自己以及楊木衣等人都不用死了。當然這個機率白穎並不知道有多少,在她的心中這個機率極低,但是隻要是有着生存的機率,哪怕是百分之一的生還的機率,白穎也是不願意放棄楊木衣的。
所以,咬咬牙,白穎就衝了回來,她在林子邊緣的時候還忍了一小會,看到楊木衣被殭屍蹂躪的樣子她的心裡不由的又有了幾分的退意,她不爲自己着想,但是得爲楊木衣想一想。但是當她看到楊木衣的放手被殭屍簡單粗暴的打爆了之後,白穎不由自主的就衝了出來。
結果既在白穎的意料之中,又出乎她的意料,察覺到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讓白穎簡直有種找個寺廟好好的還願的念頭了,剛纔那一瞬間,她將滿天神佛都祈禱了一片,結果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佛幫了她一把。
白穎看着不遠處的殭屍,微微的皺着眉毛看着它臉上的長長的毛髮,試探着伸出一拳朝着殭屍的身上打了過去。白穎的這一拳力氣很小,速度也不快,完全就是試探性的進攻,可是沒想到白穎這麼一揮拳,原本在她身前不遠處的殭屍彷彿是兔子見了獵犬一般,咆哮着一下子蹦跳逃跑了。
殭屍過來的時候蹦了十多步纔到達,但是這逃回去只是一蹦立馬就跳回了花飛霖的身邊,衝着花飛霖吼叫着,似乎對花飛霖讓它去攻擊白穎感到很是不滿。這突然的變故不僅僅是讓花飛霖,就連白穎他們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驚,原本對白穎半路返回很是不滿的楊木衣此時也是已經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對白穎以及殭屍的這樣的表現,也是張大了嘴巴,完全是不解。
蕭麗華忍不住的喃喃問着易雅馨,或許是在詢問白穎亦或是楊木衣吧:“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也是替花飛霖將他心中所有的疑問都問出來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易雅馨不解,楊木衣不解,花飛霖不解,就連白穎自己也不解。反正事情就擺在那裡了,至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暫時還是未知的了。
易雅馨下意識的回答道:“呃……也許……白穎的身上有什麼剋制殭屍的法器吧,所以殭屍纔會如此的忌憚”這樣的解釋無疑是最恰當的解釋了,就連花飛霖都信了。
不過花飛霖與易雅馨他們不同,花飛霖此時不僅僅只是在那裡思考着到底現在這樣的情況應該怎麼辦,還在那裡思考着到底是什麼東西纔會讓殭屍如此的忌憚呢有了這個答案之後,花飛霖以後纔可以面對其他敵人的時候,不至於畏首畏腳的。
“呃,你身上有什麼鬼東西?”“白穎,你身上有什麼法器?快拿出來對付那殭屍”花飛霖與易雅馨同時喊了起來,只是一個聲音很是狼狽不堪,而另一個的聲音則顯得格外的欣喜。易雅馨不僅僅是因爲死裡逃生而感到驚喜,而且同樣的爲白穎最終還是回來了,沒有離棄楊木衣而感到高興,這證明着楊木衣以及她的眼光都沒有問題。
白穎連忙檢查了一番自身上下,但是身上卻是並沒有什麼法器的存在啊?呃,對了,白穎連忙從衣兜裡面掏出一把鑰匙,鑰匙上面掛着一柄小劍,青銅小劍,這個還是白穎送給她的東西,以前也見識過它發揮威力,莫非就是這個東西?白穎將小劍拿在手裡,然後用着疑問的目光看向易雅馨:“馨姨,是不是這柄小劍啊”
這的確是一件法器,而且威力也並不俗,但是……易雅馨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卻是大聲的喊道:“小心”白穎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她的心就沉了下去,一股大力擊打在了她拿捏鑰匙的手上,整串鑰匙發着清脆的響聲掉落在了遠方,這黑燈瞎火的,誰知道掉去了哪裡。
白穎努力看過去,站在她面前的卻不正是花飛霖了?白穎直接條件反射的一拳直接將花飛霖高高擡着的腿給踹了回去,花飛霖慘叫一聲,狼狽的一瘸一拐着退了回去,雖然他不斷的呻吟着,但是大笑聲也是不斷。剛纔趁着白穎在全身上下摸索的時候,他偷偷的潛了過來,這樣的黑暗給了他最佳的保護色,而衆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白穎一個人的身上,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到來。
結果真的讓他得逞了,白穎剛剛將鑰匙拿在手裡,正是最沒有防備的時候,花飛霖一腳踢出,正好將白穎手上的鑰匙給踹飛了,雖然吃了白穎一拳,但是沒有了法器,這些人還不是任由自己拿捏麼
花飛霖逃了回去,站在殭屍的身邊仰頭長笑,而這一邊的白穎臉上則變得一片黑暗了,甚至都已經哭了起來了,這生存的希望明明已經放在了她的手心,但是白穎自己卻是將這生存的希望給丟掉了,現在不僅僅是自己等人要死,而且還不能完成自己以及楊木衣的心願,怎麼能不讓白穎感到無盡的痛苦呢。
楊木衣聽着白穎的哭聲,心都碎了,他自己都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這瞬間的大起大落,不僅僅是白穎,就連楊木衣自己也感到有些眩暈。楊木衣微微的擺動了自己的身子,一旁的易雅馨與蕭麗華很是自覺的放開了扶着他的手,而楊木衣則有些搖搖晃晃的走到了白穎的身邊,想要將白穎抱在懷中,但是他的一雙手卻是怎麼也動彈不得,只能是將白穎的頭依偎在自己胸口處了。
白穎在一邊嚶嚶的哭着,而那一頭花飛霖卻是在那裡大聲的笑着,笑了好久,才用着秘術對着殭屍施展起來,殭屍卻是依舊那麼樣的磨磨蹭蹭不敢上前,花飛霖一腳踢在了殭屍的屁股之上,吼道:“怕毛啊,法器都被我踢跑了,就一個女孩子你也怕啊快上,仙人闆闆的”
殭屍似乎被花飛霖點醒了,又慢慢的朝着白穎這邊慢慢的蹦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