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的戒指 勇氣 青豆
還能怎麼辦?
許方想來想去,現在靠的住又幫得上忙的只有韓凌他們倆口子了。
怕家裡人發現追出來,許方趕緊在路邊截了輛車,跟司機講明現在自己沒有錢,送到“Enchanting”,朋友會付他雙倍車錢,司機嗖地一下就把車子開了出去,速度比火箭差不了多少。
到了那間燈影輝煌的大廈,許方讓司機外面等着,自己進去找韓凌。
在“Enchanting”裡面,許方找了個領班模樣的人物,跟他說自己找韓凌。
領班答曰:不在。
許方急了問那蔣道呢?
領班答曰:也不在。
許方的點太不好,蔣道他們兩口子今天一起出去了。
許方實在是沒有轍了,他根本就不敢出“Enchanting”的大門,身上有沒錢,心裡直髮慌,他這輩子還沒遇到過這樣的窘境。
走投無路的許方只能放下身段懇求領班幫他聯繫韓凌,他說我真的有急事找韓凌,麻煩你幫我打電話給他好不好,你就跟他說許方找他。
領班上下掃了掃許方的裝扮,最後挺客氣地說那您在先等會,我這就給您聯繫,說完走了。
許方坐在角落的沙發裡,心急如焚,天亮他就走不了了,老爸肯定會把機場車站各個離開S市的出口都封死的。
幸好他和韓凌的交往,老爸不知道,估計在這裡,暫時是安全的。
許方正想着,一隻大手摸上他的臉:“新來的?”
在這種心情下給人家吃豆腐,許方那火升起來有八丈高,擡手向着旁邊就是一拳。
結果拳頭不但沒落到那人臉上,自己臉上反而捱了兩下子,這可不是嚇唬他的,血一下子飛濺出來,許方只覺得痛不可抑,鼻樑骨似乎都裂開了。
手掩住鼻子的一瞬,聽見一個溫沉得聲音說:“挺有意思的,帶到樓上我的包房裡去。”
我操,真他媽讓我趕上了。
許方就這樣被兩個壯漢拖到了樓上的一間包房裡。
進了包房,許方纔看清剛纔非禮自己那個人,是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個頭足有一米九,拳頭跟鐵鉢似的。
許方一看就您這條件您還僱什麼保鏢啊,您給別人當保鏢都富裕。
此情此景明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了,絕境下許方反而冷靜下來。
看着壯漢許方請求說:“讓我先洗洗行嗎,反正我也跑不了。”
“嘿,看清楚形勢了,行,去洗乾淨。”壯漢瀟灑地揮揮手。
許方走進衛生間,把臉上的血污洗洗乾淨,照了照鏡子,一邊臉頰青紫了,還在不斷地滲血。另一邊嘴角旁邊裂開了,半邊嘴角腫起來,火辣辣地疼。
看看盥洗臺上,只有幾件簡潔的用具,剃刀之類的一概沒有,看來是找不到防身自衛的武器了。深吸了口氣,許方緩步走出衛生間,坐到了男人對面的牀上,慢慢地說:“我是韓凌的朋友,不是出來賣的,剛纔一場誤會,你放我走吧。”
壯漢笑了笑,不爲所動,“我怎麼不知道韓凌還有除了蔣道以外別的朋友啊。”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但我真的是他的朋友。”許方不知道除了和韓凌的關係還有什麼能救他。
“那又怎麼樣。我相信是人都有價錢,分價高價低而已,你開個價,我照給。”壯漢一臉的自負。
許方無力地搖頭,自己以前也曾是這副嘴臉,甚至在這男人說這句話的前一刻,許方還堅信,有錢能使磨推鬼,只要錢夠多,什麼都能擺平,但現在他必須親自來證明這個想法的錯誤。
該怎麼樣說呢,許方的雙手絞在一起。
男人顯然覺得這種魚在砧板上掙扎的狀態很有趣,於是耐心地陪着他遊戲,等着他發言。
左手無名指的戒指給了許方勇氣,許方突然想要試一試,這枚戒指是不是真有那麼神奇。
於是許方伸出左手,“好,你只要能出得起與這枚戒指相當的價錢,我就同意。”
男人看着許方手上的戒指,臉色慢慢變了。
天啊,這人真的認識這枚戒指,許方鬆了口氣。
然後就在那男人滿臉猶豫的時候,門上傳來亂七八糟地擂門踹門聲,中間夾雜着韓凌高亢的尖叫:“童述,你他媽的敢動我的人,開門,開門。”
被稱爲童述的男人皺了皺眉,示意保鏢去把門打開,韓凌幾乎是一頭紮了進來。身後還跟着那個領班幾個服務生,當然還有蔣道。
一看見許方臉上的傷,韓凌就炸廟了。
“哇操,老子和你拼了。”韓凌捏起拳頭就衝童述撲了過去。
許方趕緊抱住了他,“誤會,只是誤會而已。”
“去他孃的,誤會也不行。”韓凌又蹦又跳,在許方懷裡努力掙扎,非得跟童述拼命。
童述的保鏢和韓凌的手下一個個蓄勢待發,只等主人一聲號令就開打。
氣氛那叫一個緊張而熱烈啊。
韓凌是這世界上少數令童述害怕到頭痛的人。
撒潑打滾,裝瘋賣傻,無不擅長,當然,這些不可怕,可怕地是他有個極其BH的老公縱容他無事生非,肆意妄爲。
童述無奈地看着蔣道,蔣道沉着臉,蹙着眉一言不發。
許方在他的地盤叫人打了,他該怎麼跟程楓交待?
沒法交待。
童述看着蔣道始終一言不發,心下明瞭,當下說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自己扇自己不行嗎?”
說完左右開弓,真的掣了自己兩耳光,這下屋子裡全消停了。
童述說打就打,毫不含糊,用的力氣也不小,打完了兩邊臉全蒼起來了。
許方還真沒看過打自己那麼實在的。
韓凌一看童述自己抽了自己,哼了一聲,拖起許方的手,“我們走。”
帶了手下揚長而去。
許方這時候還沒忘記那個出租車司機。聽他說了,蔣道親自出去塞給那司機三百元錢。司機樂得不行走了。
許方被韓凌帶到自己的房間。
自從韓凌和蔣道正式一起以後,蔣道就在“Enchanting”的三樓給韓凌單獨佈置了一間臥室,供他平時玩累了休息之用。
韓凌此時就把許方帶到這裡。
許方看看自己一身狼狽,先進了浴室。
打開水龍頭沖洗時韓凌脫了衣服拿了毛巾跟進來,“我給你擦背。”
許方一回頭看見韓凌chiluo的身體,差點噴出鼻血來。
韓凌一身綢緞樣的皮膚雪光融融,香滑馥膩,軟軟的腰肢不盈一握,臀線圓潤動人,的確是天生尤物。
許方體內的雄xing荷爾蒙自動的就集中起來。
不行不行,朋友妻不可戲,朋友更不可戲,許方趕緊開口跟韓凌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讓人很想你。”許方胡亂挑了一句說道。
“我當然知道啊。原來我哥就總那樣對我。”韓凌慢慢拿着毛巾給許方輕輕擦着。
“你哥?”許方華麗麗地驚了。
“嗯,”韓凌重重點頭,一點一點給許方講自己的從前。
從浴室裡出來,韓凌拿了藥給許方處理傷口,看着許方身上的傷,韓凌又發作起來:“不回北京了。程楓來接也不回去。MD,怎麼給傷成這樣?”
許方無奈苦笑,現在不回北京他還能去哪,無路可走未必不是一條路,那男人給他鋪好的唯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