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再見!佈雷蘭

我伸了個懶腰,太陽已經到了落到了古墓崗後面,佈雷還在溫暖的陽光下,桑切恩和賽文安靜的坐在草地上,像沉思,又像休憩。

“現在什麼時間了?”我問道。賽文轉過來頭對我說:“下午的四點鐘,你們睡了五六個小時。”

“我沒有想到會睡這麼久。嗨!山姆,起來了,我們去佈雷吧!那裡會比這兒更舒服。”我推搡着山姆,山姆慢吞吞的睜開了眼睛,很不情願的坐了起來。其他兩個人也陸續醒來了,桑切恩看着大家都醒來,就站了起來:“我們走吧!昨天夜裡的戰鬥是值得慶祝的,我已經告訴躍馬旅店的老闆,今晚給我們在大廳的一個角落準備一個地方,我們好慶祝。”

“我並沒有任何歧視的說一句:你的速度真夠快的。”烏戈爾說。

桑切恩對他說:“我們不會做任何拖拉的事情,到了地方我們不要提起關於大古墓的任何語句,以免引起別人的猜忌,走吧!我並不能保證巴里曼·奶油伯會在生意好的時候記住我們。”

一行人穿過黑凱爾徹湖到達佈雷南門,一路上招來許多側目,精靈、矮人、霍比特人都來了,而且是一起來的,這可真夠稀奇的;佈雷這一段時間確實有幾個精靈,好在他們的穿着並不十分華麗,所以也沒有引起大家的惶恐(精靈是一個陌生的種族,據南方和矮人的傳聞,許多精靈都是會魔法的惡人,他們不喜歡別的種族),等我們進入躍馬旅店後,奶油伯已經忙得像搬家的螞蟻一般不停的奔跑,他甚至來不及和我們打招呼就吩咐鮑伯和其他人招呼我們,桑切恩說把預定好的都上來就可以了,於是一大通黑麥芽啤酒、烤麪包、乳酪、培根、蘑菇蛋糕、煎雞蛋、豬排、燉兔肉、烤鱸魚、什錦菜等等都端上了桌子,大家倒滿杯中的酒,桑切恩先站起來說:“祝賀我們,無論怎樣,我們毫髮無傷的勝利歸來!”

“勝利!”我們互相干了一杯,桑切恩接着說:“諸位,我們是來自不同地方的不同種族,都是自願擔負使命,擁有共同的目的,而我們認識也不過才一天而已,但是過了今晚我們又將告別了。明天我會和賽文去往北方的高腳橋,在北崗的某個地方,那裡有着我們的同胞。”

“北崗的奧斯里卡也有矮人的同胞,偉大的杜林子孫。”烏戈爾站起來說,同時又滿飲了一杯酒。“但是我會去往東方,在孤土一帶有叛逃的杜爾汗矮人,我的使命是追捕他們。”

“好了,矮人先生,你沒必要說出你的目的。”桑切恩警告道:“這兒有許多間諜,我們必須要小心。”

“那又怎樣?精靈什麼時候變得像老鼠一樣膽小了?”烏戈爾咆哮道,他的話立刻引來衆人的矚目,還是鮑伯打了圓場:“大家繼續,大家繼續,這位矮人先生喝多了,請不要見怪!”於是大家又開始了自己的聊天與喝酒,但是不少人開始注目這裡了。

賽文皺着眉頭說:“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我建議我們還是找一個隱蔽的地方或者回到客房內在說吧!”

“最好回到客房再說吧!我感覺所有人都看着我們,弄得我渾身不自在。”琳達嘟囔着,烏戈爾還想說什麼,琳達端起酒杯就和他的碰了,他只好繼續把酒喝下去。

於是原本的一場慶祝的晚宴就在大家的悶聲中結束了,烏戈爾不知道是生悶氣還是太高興了,不停的飲酒。之後我們一起去了二樓客房,在房間裡琳達說明了自己的任務:“根據傳言,這裡還有黑騎士的蹤跡,但是這不太可信,那些黑騎士是戒靈假扮的,它們可能已經離開了佈雷,否則甘道夫也不會離開,而且一個懷有可以隱形的魔法武器的霍比特人跟着遊俠首領一起離開,那些戒靈一定是追隨他們了。”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呢?跟着他們嗎?”烏戈爾醉醺醺的問。

“不,那不是我的工作,我來到這裡是爲了和平,但是我的導師說‘冥冥中自有安排’,我做的不是護送他們,而是幫助弱小,所以我打算繼續留在佈雷。希爾瓦和山姆威斯去哪裡呢?你們是要留在這裡嗎?”琳達又問道。

“我也不知道,桑切恩說得對,我是該找個導師好好地學習了,我應該在佈雷的學者大廳待上半年。山姆呢?”

“我跟着你,希爾瓦,不然我也不知道誰還能給我放煙火。”山姆說,大家一片大笑。

桑切恩笑着說:“佈雷的導師只關心他們自己的著作,所以你想要學到更多的知識就應該去找精靈,在孤土的遺忘客棧裡,有一名精靈導師,他在那裡有一段時間了,你去找他,他可以告訴你關於亞諾之火。”

“真的嗎?那太好了!可是遺忘客棧怎麼走?”我問。

“沿着東方大道一直往東,過了佈雷的濛水沼澤,你會看見路的左手邊有一座破爛不堪的房子,那就是遺忘客棧,被強盜與半獸人燒燬的客棧。”桑切恩說道。

“好像並不怎麼好的樣子。”山姆搖了搖頭說:“那是不是和矮人的路徑一樣?我們路上可以有個伴!”

大家都看着烏戈爾,可是他喝的太多,現在已經呼呼大睡了,山姆說:“明天早晨我會叫醒他,我們一起上路的。可是那個頭盔怎麼辦?”

“哦,差點忘了,這個還是那麼看着辦吧!我和賽文對它不感興趣!”桑切恩說:“就這樣吧!我在旅店定了四個房間,希爾瓦,你和山姆的房間就是這間屋子出來左邊第二間;諸位,希望我們有機會再見!”說完話,桑切恩和賽文以精靈之禮和我們告辭,離開了房間。

琳達看着睡着的烏戈爾說:“昨天晚上他的功勞夠大的,我想頭盔還是給他吧!或者明天你們和他擲骰子,我就不參加了。”

“你說的對,雖然我和山姆很喜歡它,但是他確實更適合得到它,琳達,你和烏戈爾在一個房間,我們就告辭了,希望我們能夠再次相見。”

告別了琳達,我和山姆就回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到了房間也立刻倒頭大睡,等第二天醒來時,所有人都離開了,鮑伯看到我們以後就把一個袋子和一封信給我們,說是烏戈爾留下來的。我打開那個信,上面寫着:‘烏戈爾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但是他不在乎這些東西,這是一個很好的戰利品,我沒辦法幫山姆威斯再做一把琴了,這個就給他當做紀念品,希望山姆威斯不會忘記烏戈爾·查恩斯,就像巴林和比爾博一樣。’

“他太偉大了!”山姆高興的說,“弗羅多·巴金斯已經和亞拉岡一起去了瑞文戴爾,大家也去了各自的方向,就差我們了,希爾瓦,這個頭盔交給你保存,然後我們繼續探險吧!”

“在斯塔多東南不遠處的山谷中,佈雷人建造了一座莊園,我想在那兒買個房子,然後把它掛在那裡,哪一天我們累的時候,我們一起去那裡歇息吧!”

“好主意!”山姆說。

於是我和他在佈雷的拍賣廳找到了莉莉·羊毛櫸,在她的帶領下我挑選了一座位於第一溪岸大街一號的比較大的房子,那是一個依山傍水的居所,山姆也在對面買下了小房子,我們把身上不需要帶的都放在了房間裡,在那裡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在烏雲密佈的早上,一個人類巫師拿着法杖和一個霍比特人拿着短笛走在了東方大道上,左側的濛水沼澤散發的霧氣瀰漫到了路邊,一個黑色的烏鴉撲閃着翅膀在他們身後飛着,似乎那些霧氣會在翅膀的作用下消散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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