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染(軍婚) 40有染(軍婚) 炎黃中文
去江邵家的路上,顧淮南幾度想退出他們聚會,可索世奇興致高昂,她始終沒忍心說出口。YHZW 網 站 。http://江邵一邊開車一邊和索世奇侃大山,不時從後視鏡看顧淮南,她那兩隻手已經絞了一路了。
“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喝酒怎麼樣?”
江邵看似無意的提議,顧淮南立即舉手贊成。“好啊!”
“爲什麼?我很期待你媽媽的手藝,想嚐嚐你們的家常菜。”索世奇提出反對意見,又轉頭去和顧淮南爭論。“你知道我媽媽一直學不會做中國菜。”
“你又不是沒吃過我做的。”
索世奇一笑。“我想知道傳說中媽媽的菜是什麼味道,南南,不要讓我帶着遺憾回美國。”
顧淮南塌下雙肩做出讓步,白淨的小手又開始絞着裙子上的流蘇。江邵偷偷彎彎嘴角,透過後視鏡給了顧淮南一個無奈的表情。“也好,天天去外面吃都膩了,還是自己家的飯菜吃着舒坦可口,你可以順便和我媽學幾個拿手菜,回去抓住你男人的胃。”
“空降兵的胃就是臺粉碎機,我給他一盤石頭他都能當成美味佳餚吃下去。”顧淮南帶着小小的情緒,撅着嘴白他一眼,他分明就是故意利用索世奇讓她不好拒絕。
江邵纔不在意,臉皮厚如城牆。“他的胃再強悍也不能這麼摧殘,你這媳婦兒當的不稱職。”
他最知道女人若是廚藝不好男人的胃要遭受多大的考驗,葉小安廚藝奇差,每每做了好吃的就要拿來獻寶,一臉期待的等待他讚美,可想而知江邵究竟吃了多少“苦”。“我開始同情葉錫尚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你摔碎我翡翠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跑掉算了。”
顧淮南冷哼,“後悔也遲了,你就不該擋我的路,我的眼鏡還摔——”她的話忽然停住,眉心倏地一跳,瞪着江邵那張帶着狡猾笑意的欠揍的臉。
“你的眼鏡纔多少錢,那點損失不足以和我的損失相比吧?”
江邵若無其事調侃她,顧淮南咬住嘴脣,不再跟他說話。原本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索世奇正聽得來勁兒他們忽然就不說了,倒把他弄的一頭霧水。“什麼翡翠?不是在說廚藝嗎?怎麼說到翡翠了?”
江邵識趣,笑而不言,顧淮南則咬牙切齒:“珍珠翡翠白玉湯吃過嗎?今天我給你做。”
索世奇自然高興,只知道珍珠磨成粉可以吃,從來不知道翡翠也能吃。
江邵把車子停進車庫,去後備廂搬那兩箱在路上買的啤酒,索世奇搬了一箱走在前面,顧淮南趁機過去壓低聲音質問江邵:“你早知道摔碎你東西的人是我?”
江邵不置可否,想要關上後備廂,被顧淮南擋住。“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知道的?我和我妹妹長的很像,不是極爲熟悉我們的人很難分辨出來,你見過她?”
“我沒見過她。”事已至此,江邵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不過我認識陳南承,他在陸特的時候我們曾經是一個隊的,我在狙擊組,他在滲透組,他和我講過你們姐妹的事,你右手虎口的地方有兩個很小的痣,而你妹妹沒有。”
顧淮南一下子變了臉色,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江邵頓時就笑了,“你還真是避他如蛇蠍了?我是認識他還和他並肩戰鬥過,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離開陸特後我們幾乎沒有聯繫,在知道你與葉錫尚的關係之前,我對你的瞭解也僅是你手上的痣,還有陳南承的女朋友這兩點。”
顧淮南抿着脣,進而苦笑。“我都不知道要用什麼心態來面對你了,這世界真小,你既然早知道,怎麼不拆穿我?”
“拆穿了你,我們還怎麼做那筆生意?”
“……”顧淮南算領教到江邵這個男人的用心“險惡”,原來早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打起了她的主意,今天更是幾句話就讓她自動現出原形不打自招。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沒和葉錫尚說過那是你假扮顧淮西,至於他自己有沒有察覺我就不清楚了。再有,你放心,我就算爲了小安也得站在葉錫尚這個陣營。”江邵關好後備廂,抱起那箱啤酒。“你還是先整理下心情準備見見葉錫尚這輩子最恨的這個女人吧。”
一提到這個,顧淮南心情又複雜起來,跟着江邵進了電梯,看着江邵打開家門,門口那雙女式鞋子讓她瞬間把心提到嗓子眼。
江邵剛把啤酒放下,一個穿着過膝裙的中年女人便從裡面迎出來。“小邵,這兩位就是你的朋友吧?”
江邵在給索世奇介紹時,顧淮南清清楚楚聽到他說:“這是我媽——景芊。YHZW 網 站 。”
景芊笑意盈盈,頭髮自然的挽起,本人比實際年齡看上去要年輕很多,豆沙色的衣裙襯着白白的膚色,眉宇間溫溫柔柔又不失精明,看向自己的時眼底的笑意又濃了些許,親暱的拉過她的手。“這姑娘長得真漂亮,面善,讓我想起我們家小葉子,一看就是個古靈精怪的可人丫頭。”
顧淮南笑得溫婉靦腆,其實已經緊張得指尖發涼了,比第一次去葉家見葉錦然好不了多少,只是這一次沒有葉錫尚在她身邊,也沒有人抱着她讓她放鬆。
江邵當然看的出來她緊張,也笑。“媽,她叫顧淮南,你叫她南南就好。”
“南南?名字也特別,好聽。”
景芊把客人讓進屋去,把顧淮南拉近挽着她的手臂。“南南,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
景芊驚喜,又細問了幾句,回頭和江邵說道:“南南和葉子同歲,只比她大了幾個月,都是畫畫的,真巧。”
“還有更巧的,南南是s市人,你們是老鄉。”
江邵補充,景芊的驚喜變爲大喜,對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更加喜歡起來。
他們回來前景芊就已經把飯菜做好,面對一桌豐盛的菜餚,索世奇胃口極好,大半食物都進了他的腹,有吃有喝,不亦樂乎。江邵酒量比他好的多,索世奇喝不過卻也不甘示弱,硬着頭皮和他先拼白酒再拼啤酒,喝得醉醺醺還不忘讚美景芊的好廚藝。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中國菜!”
他說完就一頭栽到桌上醉得昏睡過去,把景芊逗得笑起來,埋怨了江邵幾句。
江邵把索世奇攙下去,餐廳裡瞬間安靜不少。
“南南來,吃魚,阿姨做魚的手藝可是一絕,每次小邵和他爸都要吃個精光。”景芊夾了魚肉細心的挑好刺出來夾給顧淮南,一眼看到她碗裡那兩隻一口沒動過的蝦。“你不喜歡吃蝦?”
“不是不是——”
顧淮南忙搖頭,不願駁了景芊的好意,夾了蝦就往嘴裡送,還沒等咬下去就被她截下:“是不是過敏?我們鄰居家那丫頭對海鮮過敏,所有海鮮都不吃的。”
景芊懊惱的放下筷子,一臉擔憂。“你剛纔吃了魚,要不要緊?要不要送你去醫院?”說罷就站起來要去喊江邵。
不知道爲什麼,顧淮南眼睛驀地一澀。“沒事的,景阿姨,我只有吃蝦過敏,吃別的海鮮沒關係。”
聽她這樣說景芊才放下心來,溫柔的把她耳際的頭髮別到耳後,一臉歉意。“怪小邵沒有告訴我你們的喜好,南南,你愛吃什麼和阿姨說,下次阿姨專門做給你吃。”
因爲靠得太近,顧淮南聞到她身上飄過來的淡淡香馨。
“喲,還帶開小竈的,偏心眼兒啊媽。”江邵安置好那醉鬼回來正好聽到這句,“看樣子你們相處的不錯,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是母女呢。”
“我還真是喜歡南南這個孩子,一看就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養女兒就得養像南南這樣的女孩。”
顧淮南低頭吐吐舌尖,“我可不是什麼聽話的好孩子,小時候家裡沒人管,和外面的孩子玩慣了,我淘氣着呢,像個男孩子一樣野,打架也是常事,您要是真養了我這樣的女兒才操心呢。”
“打架?”景芊微微驚訝,而後竟笑起來。“我們家小葉子若是有你這般潑辣我就謝天謝地了,也不會被人吃的死死的,受了委屈只能自己承受着,女孩子啊,要有一點兒狠勁兒才能保護自己不被人欺負,尤其是不被男人欺負。”
她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在場唯一的男人,江邵忙表明態度。“您就別用眼神兒瞥我了,如果小安肯回來,我發誓對她比誰都好,天天把她供起來伺候着,可是……”
江邵自嘲一笑。“她不肯回來,不給我機會,我也只能這麼等着她,我苦我認了,只是難爲您了,不知道要什麼年月才能見到女兒……也不知道那小安連煮麪都煮不好怎麼在外面獨自生活。”
景芊本就心軟,這下更是細眉微蹙微微嘆息,端起酒杯來獨飲。
如果是之前的顧淮南一準兒被江邵的小計策騙了過去,可是她現在已經太清楚他城府之深,提起葉小安時他眼底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深情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輕易被感動。這個男人心眼太多,一不小心就被玩進去。
只是她可以不在乎江邵,卻看不得景芊爲葉小安擔憂而蹙起的眉頭和緊抿的脣——這是她的弱點,江邵拿捏的很準,所以顧淮南牙癢癢的,在心裡不知把江邵罵了多少遍。
這頓飯的氣氛非常好,尤其是景芊和顧淮南一見如故,飯後她只坐了一會兒便要回去,臨走前拉着顧淮南的手依依不捨。“剛纔沒好意思問你有男朋友了嗎?若還沒有,阿姨給你物色一個,保證是個極品——不,要極品中的極品才配的上你這麼好的姑娘。”
顧淮南尷尬極了,完全不知如何作答。等景芊離開後顧淮南都還沒緩過神兒來,江邵在她發直的眼前打了個指響。“有什麼感想?”
“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顧淮南還是怔怔的,緩緩收攏被她握過的手想要留住上面的餘溫。景芊的手指纖細雋秀青蔥如脂,柔軟又有着一股特殊的淡淡香,淡得細一聞似乎又什麼都聞不到。
她想起很小的時候曾聽顧淮西說過,宣蓉身上也有一種淡淡的香味,顧淮西說她做噩夢的時候就跑到宣蓉房間和她一起睡,聞着那種味道就會睡的很安慰。
連餘金金也說過自己媽媽的身上也有這樣的味道,形容不出,就是讓人安心又好聞。或許是顧淮南和宣蓉始終沒有太過親近的緣故,她從來沒有聞到過,然而直到今天,顧淮南意識到那是什麼。
她沒想過景芊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只是萬萬沒料到這個讓葉錦然爲之避而不談感情獨身大半輩子的女人,讓葉錫尚恨到現在的女人,竟然是第一個讓她知道什麼是媽媽味道的女人。
“她和葉爸爸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江邵:“你想知道的話還不如去問葉錫尚,我也只是聽小安以前提起過幾句。”
“我問過一次,他不肯說。”
江邵:“他一直認爲是景芊拋夫棄子嫁給我爸讓他沒了家,沒辦法,景芊離開葉家的時候葉錫尚也還是個幾歲的孩子,對景芊偏見太深,這人,太固執。”
顧淮南冷冷的哼了聲,他心裡打的什麼算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已猜到八`九成。“江邵,你這麼利用我一點不覺得過意不去?好歹我是葉小安的嫂子,你就那麼確定我會幫你?”
江邵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不僅是幫我,更是幫你自己,葉錫尚有兩個心結,你幫他解開了,依照他的性子這輩子都會對你俯首稱臣,甘願爲你做牛做馬,他確實是沒什麼情趣的男人,可是在他身邊你會得到你身爲女人想要的一切。”
顧淮南沒言聲,暗自腹誹不管江邵究竟是爲了誰,他有一點沒說錯,葉錫尚在遇到自己之前的三十二年只爲了兩個人而活:葉錦然和葉小安。
葉錫尚所乘坐的飛機抵達b市時,時間已近午夜。他下了飛機就給顧淮南撥去電話,她關機,不得不聯繫江邵得到了顧淮南入住酒店的名字和地址,他直接攔了輛車直奔那間酒店。
江邵掛斷電話,有意沒把葉錫尚聯絡自己的事告訴顧淮南。索世奇酒醒過來一些,江邵準備把兩人送回去,被顧淮南拒絕。“你也喝了不少,開車危險,我們打車就好了。”
江邵壞壞的挑了下眉毛。“讓一個喝醉了的男人和你一起回去,嫂子,你出點什麼事兒葉錫尚還不得和我拼命?”
顧淮南都不屑和他爭論,索世奇可比他靠譜的多。江邵話雖那樣說,行動上卻並未堅持,只意味深長的笑。
車上,索世奇不停按揉眉心,晃着腦袋。“這麼喝酒真是要人命。”
他確實喝了不少,從車上下來時走路都有些打晃。顧淮南付了車錢見索世奇靠着電線杆撐着頭休息,過去兩手扇着風試圖幫他清醒一些,有些着急。“很難受?”
索世奇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她擔憂的小臉,心頭一陣燥熱,伸手就把她拉進懷裡,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直視她的眼。“我是很難受,南南。”
顧淮南白了他一眼,從他懷裡掙出來。“再動手動腳的看我不劈了你,難受回去睡覺,裝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對我來說沒用。”
索世奇笑了,哥倆好似的攬着她的肩。“爲什麼你明明還是以前那個不溫柔的南南,卻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顧淮南沒二話,直接重重肘擊他肋骨,讓他痛得彎了腰。
“都告訴你了別跟我動手動腳的,是不是找我收拾你?”
“有需要的話,我可以代勞。”
一個稍顯冰冷的聲音驀地從一旁插`進來,顧淮南心一跳,回頭之際卻只見一個黑影過來,一股強勁的拳風擦過她的身子直逼索世奇而去,一拳將他打得後退數步才穩住身體。
顧淮南掩住脣,錯愕過後,一點兒沒在意“無辜”被打的倒黴蛋兒,雀躍的撲到葉錫尚身邊。“你怎麼來了?”
葉錫尚垂眸掃了顧淮南一眼,淡淡的開口:“來給你驚喜,不過看樣子倒是你給我了一個驚喜。”
第四二章。
顧淮南還沒反應古來他話中的意思,下一刻就看到葉錫尚眸色一凜,並伸手迅速將自己撥到他身後。顧淮南沒準備,腳下沒留神狠狠崴了一下,鑽心的疼瞬間讓她出了一身的虛汗。
只是等她回頭一看,嚇了一跳。
索世奇的大拳頭就那麼像葉錫尚揮去,而葉錫尚身材頎長身手卻快如閃電般,輕易避開的同時竟還有空暇反擊。
索世奇再次被打得站不住腳連連後退,背後砰然撞上電線杆,擡頭時葉錫尚已好好的站在原地,目光凜冽的看着自己。索世奇揉了揉痛處,先前因酒精而醉薰的眼竟一點點恢復明亮,周身的氣場也開始變了。
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
葉錫尚淡定自如的放下行李袋,解開一顆襯衫領口的扣子,微微側頭冷冷的看了眼顧淮南,這一眼硬是讓她下意識縮了下肩膀站遠了幾步。
等她退到安全範圍,葉錫尚纔將視線重新落在路燈底下那個氣場與先前完全不同的男人身上。索世奇可不像葉錫尚那般斯文,大手一把將衣領扯開,雙拳一攥,手指關節發出可怕的脆響,眼睛一瞬不瞬看着他。
男人之前很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有時語言都是多餘,比如此刻,只一個眼神就知道動手是避免不了的,兩人誰都沒有想避免的意思。
“我讓你一招。”索世奇向葉錫尚走過去。
“不必。”
葉錫尚身未動,只將下顎微微擡起,眼神中平添幾分傲然,可看在索世奇眼裡卻是一種藐視。他雙眸一蹙,掄拳向他頭部擊去,拳速比先前快了數倍,沒有半點醉意。
葉錫尚冷靜接招,卻只守不攻,每每索世奇的拳頭差一點碰到他時,都被他輕易的閃開,次次有驚無險,未讓他碰到半分頭髮,簡直就像在鬥他玩。
索世奇越發的惱起來,拳速逐漸加快,看得人心驚肉跳。
“別打了!都住手!”顧淮南急得要命,怎麼喊都無濟於事,根本沒有人聽她的。以前跟着陳南承學過一招半式,雖然是半吊子的身手卻也看得出索世奇的攻擊越來越猛。她的心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兩人,生怕任何一個人出事。
眼看着葉錫尚被逼到絕路,索世奇鐵拳直直向他擊出,顧淮南忍不住尖叫一聲。就在她滿腦子都是葉錫尚被打的慘烈畫面的同一時間,她看到的卻是葉錫尚結結實實的單手穩穩接住索世奇這一擊,手掌一合,手腕一擰,緊跟着身型迅速移動手臂隨之反折,勁道一收讓他失去重心也失去了攻擊力。索世奇還沒穩住身子只覺得一股強大而迅猛的力道撞到他肋下,接着又是一下重擊,擡腿踹向他膝彎,他那麼人高馬大的男人瞬間被制服,服服帖帖的被壓制在水泥地面,動彈不得。
一招,葉錫尚出手只用了兩秒鐘不到讓索世奇毫無還手之力。
索世奇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手臂肋下與膝蓋三處傳來劇痛,憋了好一陣子才緩過氣來,冷汗撲簌而下。他咬着牙掙了掙,只覺得身上更疼。葉錫尚雖然制服了他,手上卻沒送半點兒力道,壓低身子在他背後冷冷笑了下。
“我說了,不用讓我。”
索世奇氣極,直接用英文爆了句粗口。“中國`軍人都像你這麼野蠻?”
“真是抱歉,我以爲你是想親身體驗一下中國`軍人究竟有幾兩重。”
葉錫尚故意這麼說,索世奇吃癟,狠狠的啐了一口。“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麼?”
葉錫尚輕聲嗤笑,倏地鬆開了他,心不跳氣不喘。“我太太爲了你特意飛到b市來陪你吃喝玩樂,似乎你還不滿足,只好我來親自招待索先生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句話。”他嘴角一勾,“招待不週,見諒。”
不管他是真醉,還是裝醉,葉錫尚看到的就是他對自己的女人動手動腳,他生氣,卻沒氣到失去理智,然而他剛把火氣勉強壓下去,索世奇竟又去摟顧淮南,他當時就覺得手癢。
索世奇疼得齜牙咧嘴再說不出話來,葉錫尚那兩下用得力道過猛,他懷疑肋骨都被打斷了,掙扎半天才翻過身坐起來,撐着地面直喘。他不知道葉錫尚已經手下留情,若非如此他爬都爬不起來。
顧淮南也一樣,被嚇得臉色發白,回過神兒來怒氣直衝頭頂。“索世奇!”
她忽然叫了一聲,兩個男人不約而同擡起頭看她,只見顧淮南氣勢洶洶的跑到索世奇面前擡起小腳丫來就踹過去。“誰讓你打他的!誰讓的!”
她用力再大也不及葉錫尚那兩拳十分之一,索世奇一把抓住她的腳腕,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你這女人眼睛有問題?是誰先動的手你沒看見?到底是誰打誰?”說罷手一攤,他人都還狼狽的站不起來,顧淮南偏把他說成施暴者。
“我不管!你打他就是不行!知不知道他是誰?我都沒打過他!我都沒打過!”顧淮南耍起無賴,掄起包包打他。
“顧淮南!你偏心眼不用這麼明顯吧?他一根頭髮我都沒碰到!”索世奇都快被這女人氣死了。
他從一開始就猜到這個不速之客的身份,確實想和葉錫尚見一見,只是沒想到是以這種激烈的方式,自己如此輕易慘敗,更沒想到的是因爲倆人交手能把顧淮南着急成這個樣子。索世奇不能和她動手,只好用眼神向她身後的男人求助。
“你不管管你女人?不管我可要報警了!”
“你試試!”顧淮南怒的像只小豹子,豎起全身的毛。葉錫尚沒動,嘴角緩緩翹起。
索世奇沒轍,不顧形象一下子癱倒在地。“算我倒黴,你再打,我就真不行了。”
顧淮南這才住了手,氣喘吁吁,抹了把眼角,然後轉身怒視葉錫尚。葉錫尚剛要伸手去抱她,就被她推開。
“你厲害啊葉錫尚!你不是不輕易和人動手的嗎?”顧淮南重重戳着他胸膛,改而開始教訓他。“你怎麼不打死他算了?我告訴你葉錫尚!你知不知道他是誰!知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我這輩子跟你沒完沒——了——!”
她氣得大吼,又因爲太用力不得不彎着身子咳嗽。
依舊躺在地上的索世奇忽的笑了,“這纔像我的南南。”
“你閉嘴!”
顧淮南頭也不回的兇了一句,索世奇撇撇嘴,冷哼。
一時間周圍死一般的靜。
顧淮南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重了,但此時的情況讓她拉不下臉來服軟,硬着頭皮與他對峙。
葉錫尚漆黑如墨染的眸子略略眯起,瞳仁裡不易察覺的燃起一簇火焰。他沉默半晌,從錢包裡掏出幾張鈔票啪的甩給索世奇當醫藥費,拎起行李包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停住,回頭看了眼還傻傻杵在原地的顧淮南,厲聲下了個命令。
“跟上!”說完轉身繼續走。
完了……
顧淮南咬着嘴脣,絲毫不敢耽擱,立即執行首長命令,小跑着跟了上去。
索世奇沒攔着她,由着她去了,自己對着滿天繁星長長的嘆息,嘴角牽扯出一抹苦笑來。別的不說,能讓顧淮南這麼聽話的男人,在索世奇看來,葉錫尚還是第一個。
葉錫尚原本想帶着顧淮南換一間酒店,可是現在他等不了了,辦完手續拉着她乘電梯來到房間,把門打開,將行李包和顧淮南一併甩了進去。
顧淮南先前崴了腳,走得這幾步疼的手都攥白了,被他這麼粗魯一甩沒站穩眼看着就要跌倒,電光火石間又被一個力道從後面拉了回去。
葉錫尚把她推到牆上,大手掐着她的下顎。
“跟我說說,你準備怎麼跟我沒完沒了?”
顧淮南被他掐的疼,想掙時又被他掐的更狠。
“看着我!回答我的問題!”葉錫尚又問了一次,語氣冷如寒冰。
顧淮南擡起眼,不由得心下一驚:葉錫尚目光如炬,眸底怒氣已經毫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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