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紀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撒丫子就開跑,後面成爲進化形態的惠里香緊緊跟在她的身後,不知道跑了多久,亞紀感覺自己的肺像個破舊的風箱一樣在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可她不敢停下,因爲身後那四隻腳“噠噠噠”踩在鋼筋地面上發出的聲音一直在自己的身後,亞紀知道惠里香就在她的身後,只要她一回頭就能看見蜷縮在步行機上的亞紀正甩着自己的小辮子一扭一扭的跟在自己身後。
終於亞紀被關閉到一個工廠中,她沿着牆壁上裸露在外的管道爬上高高的圍牆,這面牆至少有三米多高,亞紀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爬了上來。
她看着在下面的惠里香發出嘲諷:“哼,笨蛋!”
下一秒下面的那個惠里香就撲騰着四隻腳,沿着管道爬了上來。
亞紀吃驚得張大了嘴,然後身體一滑往身後倒去。
圍牆的另一面堆滿了密密麻麻的步行魚,那些步行魚個頭都很小,最大的也不過手掌大小,它們被圍在這個牆的另一面,亞紀掉下去後就感覺到無比的疼,這種疼痛讓她分不清到底是被步行魚鋒利的腳劃傷還是說那些魚在啃噬她的身體。
亞紀向圍牆上的惠里香伸出手:“惠里香……救救我。”
“惠里香,求求你了,我們是朋友吧,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行嗎?”
站在圍牆上的惠里香一動不動,在和步行機成爲一體之後的惠里香按道理來說是不具備思考能力的,她現在就是一個瓦斯生產機械,說不定大腦早就被細菌給融化成水了。
但看着亞紀這個模樣,雖然她現在面無表情但那渾濁的眼睛裡似乎透露出一絲譏笑。
“哈哈哈哈哈。”亞紀發瘋了一樣得笑着然後就被那些步行魚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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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織捂着嘴不敢置信:“阿忠……他被感染了嗎?”
阿爾巴關掉那個視頻問華織:“華織小姐,你知道視頻中的實驗室砸哪裡嗎?”
“對,我沒記錯的話那個視頻的實驗室就在地下,我去看看!”
地下室裡有一件打不開門的房間。
“阿爾巴先生,唐芊洛小姐,這裡有可能就是實驗室,但我們怎麼進去呢?”
唐芊洛不知從哪裡掏出一串鑰匙:“這個好說,挨個試一下應該就能打開這個門了吧。”
“……你是從哪裡找到的鑰匙?”
“這個啊,我剛纔在翻電腦桌抽屜的時候發現的,感覺貌似會用到就帶着了。”
進門之後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腐臭味。
在看到屋內的景象後華織難以置信得看着蜷縮在一架半球形步行機上的人,緩緩放下了手。
“不,不,不!!”
華織光着腳向那個實驗臺上的臃腫的人形生物靠近。
“阿忠?你是阿忠嗎?你回答我啊,爲什麼……爲什麼不回答我呢?”
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小柳教授看着華織勸她
“華織,他已經沒有意識了。沒想到會被這麼快發現,本想着再隱瞞一下的,沒辦法了。”
小柳教授走到實驗臺,按下了一個開關。
那個原本靜止不動的“阿忠”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瓦斯氣體從下面圓形的步行機裡噴出,他開始在原地踏步。
“怎麼樣?是不是走得很穩?”
小柳教授興奮得指着阿忠對他們說。
“我爲了驗證這個簡單的機械爲何能如此複雜的走動,自己做了一臺步行機。”
接着他神情悲痛得對華織:“沒能拯救阿忠確實很悲哀,他被感染了。”
“但是!”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所製造的簡單機械就像生物一樣開始行走。也就是說,魚所感染的瓦斯細菌給魚賦予了生命!”
小柳教授越說越興奮,此刻的他如同電影裡的瘋狂科學怪人一樣激動得說着自己的實驗。
“從今往後我將具體的研究這種瓦斯的特性,不僅僅是作爲驅動,還有很多無限的可能!”
唐芊洛看了一眼小柳教授有些嫌棄得問身邊的男人:“這人,怕不是瘋了吧?”
“雖然古今中外很多偉大的科學家都異於常人,但我絕對小柳教授應該還是保持着清醒的,畢竟瘋子可想不出去研究這種東西,華織小姐,你沒事吧?”
從剛纔開始華織就癱坐在地上,阿爾巴有些擔心她的身體狀況想要扶她起身。
不知怎麼的,剛纔還在房裡四處走動沒有任何攻擊傾向的阿忠突然間向阿爾巴衝了過了。
阿爾巴抱着華織躲開,眼看阿忠又要發起進攻,他從懷中拿出那把銀色的手槍指向阿忠。
“不行!住手!”
華織擋在阿忠的前面:“求你不要傷害他……”
見到華織那麼堅決男人只好把槍口移開,好在因爲華織的動作阿忠沒有再向阿爾巴發出攻擊反而是調轉方向向門口衝去。
步行機帶着阿忠高高地跳起,鋒利的腳刺穿了小柳教授的胸膛,隨後就消失在實驗室門口。
“阿忠!”華織想跟着追出去卻被阿爾巴拉住了。
“華織小姐,你追上去又能怎麼樣呢?你男朋友阿忠已經……”
“能怎樣……”華織沉默了一下反問:“那要是阿爾巴先生你又會怎樣做呢?”
“要是……你心愛的人唐芊洛小姐變成那個樣子,你會接受事實,放任她不管嗎?”
說完華織就頭也不回得走了。
“男朋友先生,回神了。”唐芊洛伸手在阿爾巴的眼前揮了揮:“怎麼了?被人家說傻了?”
“你怕不是忘了我又不是你真的愛人,在想什麼呢?”
“而且,我死也絕對不會變成那副鬼樣子。”
醜不說還散發着惡臭,哪像自己不論是哪種模樣都一定要保持整潔和衛生。
唐芊洛拉着男人的手催促道:“好了,別發呆了,再不走就要把她跟丟了。”
掌心裡的手小巧柔軟,輕輕一握就能輕鬆得包住,阿爾巴任由唐芊洛拉着自己從背後看着她的身影,笑了。
那笑容全然沒有平日裡的溫和,反而帶着危險的氣息,唐芊洛若有所感得回過頭看見的還是跟平常無二的男人。
……這小子絕對在不懷好意的謀劃什麼。